第40章 一声感谢的话都没有就自顾逃命
“啊!”听闻的舞娘们惊呼成一片。
“砰”又是一下猛烈的撞击,这次来得更加凶猛。
几个没站稳的舞娘同时被掀进湖里,船身被撞出一个大洞,往里汩汩地灌水。
微浣妤也被甩得腾空,幸好手被林汐泽拉住,吊在和画舫外,吓得花容失色,“林姑娘!”
林汐泽咬着牙关,紧紧拉住微浣妤的胳膊,任凭画舫在滔天巨浪中上下颠簸,她一手拉着栏杆,一手拉着微浣妤,根本无法用力,只能求救含无深,“帮忙救人啊!”
“林姑娘,拉我上去。”微浣妤用灵力想使身体轻盈一些,奈何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
水下还有无形的大手抓住微浣妤的脚,要将其吞噬。
含无深冷冷地大手一伸,一把将微浣妤拎了上来,刚脱离险境微浣妤忙不迭地御剑逃走了。
林汐泽一怔。
刚刚我们救了你,亏你还是护国公外孙呢!贪生怕死!一声感谢的话都没有就自顾逃命?她瞥了眼含无深,他压根不在意,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湖中。
众多侍卫、暗影、修士们顶着恶劣的情况折回来捞起一个又一个落水者,但不少都只剩下残肢。能力低的人唯有竭尽全力自保,逃离险境。
水面上还漂浮着像海带又不是海带的东西,染得湖水中斑斑绿色,腥臭腐烂的味道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几欲作呕。
这时,天空中狂风肆虐,黑云滚动,雨水像决堤一样劈头盖脸地倒下,分不清是巨浪还是暴雨。
“樱子,小心点!”林汐泽抹了把雨水,看见申屠樱的身影,她正带着一个小女孩向着岸边飞去。
申屠樱刚飞起来离开水面,突然有什么东西跟出湖面,缠上自己的脚,大力地将她向湖里拽。
“华少陵接着!”申屠樱瞥见华少陵的身影,来不及细想,直接把小女孩送上半空,自己则被拖入湖中。
“樱子!”林汐泽只能干着急,根本没注意到画舫已经有一半沉入水中。
“走!”含无深扫了眼周围抓住林汐泽的胳膊。
“不,樱子还没上来,我要看她没事才行。”一个巨浪拍来,两个人都湿透了,林汐泽抹了把湖水,固执地抓着栏杆。
只见华少陵将小女孩迅速转移到一侍卫手中,自己则向着申屠樱消失的湖面冲去。
申屠樱努力挣扎着,但脚上那股力量在水中更是力大无穷,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肺里的空气被四面八方的水压挤压一空,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华少陵及时来到身边。
当申屠樱清醒过来时,还身在湖中,周围的湖水很是浑浊,华少陵紧紧搂着自己的腰,不断将灵气源源不断输入。
华少陵带着她奋力向上游,头顶上方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们的去路,一双发光的眼睛在昏暗的湖水中忽隐忽现,将周围的水流搅动得翻天覆地。
华少陵幻出长剑,反手扫向湖水深处。
只感觉到更加猛烈的水浪翻起,一条巨尾从下袭来,事态危急,华少陵只得松手,先对付这条水兽。
湖水限制了华少陵的身手,缠斗中,他瞅准个机会一剑刺向水兽。
剑气凌冽凶猛,水兽通灵,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再次搅动水流隐了下去。
这时,申屠樱已经不见踪影。
华少陵唯有继续下潜,终于找到失去意识的申屠樱,将她带上湖面,交给一个侍卫。
“出来了!”
林汐泽狂喜之余,整条画舫被什么东西顶得向上飞起,脱离湖面,紧接着被巨力一分为二。
含无深搂住她的腰凌空飞起,俯瞰着乱成一团的湖面。
这时,湖面炸开,一条通体漆黑,两条蛇颈般的脖子上生着两个长着长嘴的脑袋,四只爪子张牙舞爪的巨兽赫然现身,周围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怪兽保驾护航。
乌云聚集得更加厉害,还有蓝色闪电不时窜出劈向巨兽,都被巨兽灵活地躲过。
所有修士、侍卫们在允峥的带领下奋力营救,各种法术、阵法纷纷扔出,将落水的子民逐一救起。
华少陵赶来增援的同时,水兽一个脑袋甩过来去阻拦,另一个脑袋啄向允峥。
水兽活了几千年,被封印几百年,戾气极重,好在它在冲破封印时耗费了太多的妖力,实力大减,即使这样水柱、长尾交错横扫,来势仍是野蛮霸道。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这只水兽吸引时,含无深感应到另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湖水中爆发,十几米高的水墙从四面八方将他和林汐泽拍下。
含无深灵力受制,带着林汐泽无法躲避,被结结实实地拍进湖里。
林汐泽在暗涌中颠簸起伏,喝了不少湖水,带着血腥的味道,腥臭无比,呼吸都困难,突然腰间的力道消失,她径直向下沉去。
水兽黑色兽爪挡住含无深去路,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想必是被这水兽的长尾阴了一把,顾不上别的,直接潜入水中。
林汐泽挣扎着越沉越下,肺里呛满了水湖水,根本无法呼吸,害怕,惊恐,在她意识近乎涣散之际,深邃幽深的眸子一下闯了进来。
潭中的暗涌把他的人皮面具泡胀冲走,露出精致的五官,眉眼流转处的群星漪旎,即比阳光还明媚,又比星空还璀璨,丰润、饱满而又带着微微上扬弧度的双唇更是令人垂涎三尺,不是五峰十八巍的那个又是谁?
湖水中一波强劲的暗流扑来,含无深大手一伸,将她搂住,林汐泽被暗涌推得迎了上去。
她的双唇贴上他的唇瓣,一瞬间,他感受到她体内汹涌澎湃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
林汐泽溺水的症状开始减轻,头脑开始清晰,唇上传来冰凉的柔软,如同毒药一样上了瘾,一味地想要索取,不舍得松开,纵然隔着昏暗的湖水,也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现实容不得林汐泽浮想翩翩,湖中巨兽如同一堵墙般从头顶压迫下来,将含无深布置的结界推向湖中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