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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薛夫人,我先帮您把脉

李莲花想了想,道:“你指的,可是内力?”

内力?与灵力差一个字,便相差这么多吗?

小夭道:“应该是吧,你昏迷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一直在调动着那股能…呃…内力,游走于经脉之间,我为你施针也无法让你停下。”

梦里?

李莲花想了想,梦里,他好像过上了另外一种人生,师父还在,还有他哥哥李相显,也陪着他一起长大。

他们一起创建四顾门那天,单孤刀出现了,将哥哥杀了……他绝望又愤怒,手持少师剑便要夺单孤刀的命,可单孤刀很狡猾,每次看阵势不好便跑了,梦里的单孤刀轻功出奇地很好,他的婆娑步竟追不上。

本以为是单纯的梦,没想到他梦里运转心法,现实中竟也起了作用……

看李莲花在沉思,小夭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苏玉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夭,你快准备准备,我引你去见若清。”

谢若清回去后想了很久,又与薛瑜商量,薛瑜不忍再让谢若清整日受那些难以下咽的药汤折磨,搂着她安慰道:“我此生有你足矣,有没有孩子我不在乎,爹娘那边交给我来解释,你不必有负担。”

薛瑜对她的爱护与疼惜,让她鼓起了勇气,想再试最后一次!

下定决心后,她便派丫鬟告知苏玉琼。

苏玉琼接到消息便急匆匆的往家赶。

小夭听到苏玉琼的声音,连忙拉开了门,看见苏玉琼,便对着她头往屋里侧了侧,又眨了眨眼。

苏玉琼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道:“他醒了?”

小夭点点头,侧过身让她进去。

苏玉琼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将自己头到脚整理了一番。

小夭看着着急,拉过她小声耳语:“他的眼睛还没恢复,看不见的,你若再不去跟他说说话,一会他又昏迷了。”

昏迷是吓唬苏玉琼的,不过李莲花身体确实虚弱,还需要休养,不宜活动太久。

苏玉琼内心似有小鹿在乱撞,惹的她心烦意乱的,强压下情绪,她走近道:“李公子,可好些了?”

李莲花眼睛看不到,但小夭与苏玉琼说话,他全都听见了,虽不知她是谁,却也礼貌地回应:“多谢姑娘关心,好多了。”

“李莲花,这位是苏玉琼,是她将你从海边背回来的,你确实得好好谢谢人家。”小夭说着,还对苏玉琼使了使眼色。

仿佛在说,快,抓住机会,让他以身相许!

苏玉琼谈生意时的能说会道,此时像是离家出走了一般,脑子里竟一片空白,她先是点点头:“没错。”

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们二人一起将你背回来的,我力气太小,小夭背了大半。”

“没出息……”小夭用很小的声音嘀咕道。

送人情给她,她居然不要!

二人未反应过来,李莲花已站了起来,对着二人深深作揖:“谢过二位姑娘救命之恩,来日若有需要,李某愿舍命报答。”

海边离永安镇有多少路程,李莲花一清二楚,两个姑娘家将他背到此处,可以料想有多艰难。

这恩情,太难偿还。

苏玉琼忙搀着他坐下,眼里满是心疼:“谁要你报恩,你身体还很虚弱,起来做什么。”

三人又聊了会,苏玉琼怕打扰他休息,便道:“我与小夭有些事要出去,你好好休息吧。”

李莲花点点头,确实有些疲惫。

待出了门,苏玉琼便将谢若清的情况都与小夭仔细地说了一遍。

为了不让薛瑜发现,谢若清的丫鬟来时,与她约在琼衣坊内诊脉。

琼衣坊的铺子不小,一楼是些寻常的料子和款式,价格多数人都能消费的起,二楼则是高档区,通常都是富贵人家光顾。

一楼与二楼都有雅间,供客人换衣或休息。

小夭第一次在琼衣坊试衣服时,便是在一楼的雅间。

这次苏玉琼将她带到了二楼,这里的雅间,各方面都比一楼精致的多。

谢若清比她们到的早些,已经在雅间内等候,见苏玉琼领着位姑娘进来,目光落在小夭身上片刻,又看向苏玉琼疑惑地问道:“玉琼,郎中呢?”

苏玉琼将小夭拉到身前,郑重地介绍道:“郎中便是这位了,她姓……”说到一半,看向了小夭

小夭接到眼神,立马接道:“林,我姓林,林小夭。”

前几日苏玉琼怕她闷,特地给她买的话本子,总算没白看!有个主人公就姓林!

“玉琼同我说,她认识一位郎中医术十分了得,没想到竟是位女郎中,还长的如此好看。”谢若清说笑着招呼她们落座。

脸上笑着,心底却已有些失望。

方才她一番打量,这女子生的一张鹅蛋脸,头发乌黑泛着光泽,眉若刀裁,眸光清亮,眉心画着一朵桃花钿,十分娇艳,栩栩如生,更衬的她皮肤细腻雪白。哪怕她穿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衣裙,站在苏玉琼身旁,也毫不逊色。

这样的相貌,若再有无双的医术,怎会出现在永安镇?女郎中很少,但凡医术精湛的,哪儿有不出名的,眼前这位她从未耳闻。

可是既然来了,也不好薄了苏玉琼的面子,不过是诊个脉,也不影响什么。

“薛夫人,我先帮您把脉。”小夭知她的顾虑,也并未多说什么。

毕竟,治好了,事实比她会说话。

若治不好,此时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谢若清伸出手腕,小夭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上。

脉势沉缓,虚弱无力,细如毫浪而未绝。

气血亏空的很厉害。

按理说,这样的脉象,应当难以受孕才是,怎么会怀了三次?

小夭拧紧了眉头。

苏玉琼看她神色严肃,不禁有些紧张:“小夭,脉象如何?”

小夭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而是问谢若清:“薛夫人,您这些年真的有一直在调理身体吗?”

谢若清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愣,点头道:“对,这些年一直没有断过药,是鸿福堂的左郎中开的药。”

一直没断过药,身体却亏空成这样?

想了想,小夭开口道:“薛夫人,依您现在的脉象来看,您的气血亏空了许久,您是不是经常没来由的头晕,来月事时,小腹绞痛,无法缓解,经血淋漓不尽,睡觉时经常心慌喘不上气?”

“对,最开始还好些,只是偶尔有些头晕,自第一次小产开始,不适的症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严重。吃了许多药,也不管用。”谢若清想起了许多个无法安眠的夜晚,同时又对小夭有了些改观,以往诊脉时都是她先将自己的症状和盘托出,今日她一句都未曾说过。

“这是自然,因为您的身体本就处于亏空状态,若是强行有孕,便是雪上加霜。”

小夭将手收了回来,又道:“夫人这些年服药的方子,与抓的药,可否给我看看?”

谢若清抿了抿唇,道:“在家里,我让人去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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