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把马车赶成了牛车
上了马车,高雪迫不及待地追问起狗剩。
狗剩故作神秘地一笑,“小雪,你知道三合砂锅现在店铺值多少钱吗?”
高雪顿时来了兴趣,“二百两?”
狗剩露出个佩服地笑容,“差不多吧,听郑经纪说,去年那铺子还值一百五十两,如今至少都要上二百了。”
“就因为,三合砂锅生意好?”
狗剩眼睛一亮,“差不多吧,这条街,除了三合砂锅,还有二叔家的包子铺生意都很好,人流比去年多多了。综合比较下来,我觉得这边很有潜力。是潜力这个词吧,你常说的。”
“是,狗剩哥活学活用,厉害!”
“这家铺子做不走,还有没有别的缘由?周边的店铺我看都还行啊!”
狗剩撇撇嘴,“这家店的东家有个小儿子,喝醉了就来这边撒酒疯,生生赶跑了不少的客人。”
“那我买下后,他再来捣乱咋办?”高雪好奇地看向狗剩,看来他有对策了呀。
“嘿嘿,秉良哥出马,揍他两次,保准不敢再来。”
“以前没人想过这招?”
“想过啊,可是没人打得过那家伙。”狗剩声音渐小。
“你小子还真看得起我,人外有人,知道不?要是我也打不过咋办?你这不是就坑了小雪吗?这可不是过家家呢,要真金白银去买的。”
狗剩没想到高秉良说出这话,以前他可从没在拳脚上服过谁。
高雪:“那人是做什么的?”
狗剩牙疼地说道,“镖师。”
高雪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么浑的人还能做镖师?谁敢请啊!”
“那人功夫好,出镖的时候自然不能喝酒。据说,他老婆病死在这院子里,喝完酒就想起了故人,跑来又哭又闹的,生意都搅黄了。”
听完这些,高雪都不知道该怎么评说了,这家铺子她是喜欢的,价位也很实惠。只是这个大麻烦,怎么解决呢?
“狗剩哥,你私下去找找那人如何?带上秉良哥一起。先切磋一下?”高雪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事儿,若是办成了,我给你们两个包个大红包。如何?”
狗剩看向高秉良,“干不干?”
高秉良有些心动,既能帮到小雪,又能赚点钱,是好事儿,可也怕打不过那人,“你先去打听打听,多了解一些。打不过就没法了。”
高雪若有所思,“我想他家里没少揍他吧,终归就是死性不改,那他为什么不住在那里呢?”
都说和气生财,有这么个定时炸弹在,真不敢要。
狗剩一咬牙一跺脚,“行,等我消息,非把他查个底掉。”
高雪抿唇看向狗剩,“狗剩哥,所谓不打无把握之仗,你的工作就是要做冲在最前面,还要隐身在背后。你看得到别人,却不能被人发现你的真实目的。小到买一个铺子,谈一桩生意,都离不开有用又准确的信息。我给你的定位就是这样的,你也要慢慢加深对自己所做事情的认识。”
狗剩难得冷静了下来,他不笨,却不太喜欢思考,不是心思重的人,更没觉得自己做的事儿多么重要。
高雪也只知道掌握信息的重要性,但是她不懂这方面的专业,更不懂怎么去训练人,只能依靠狗剩慢慢摸索,试着去建立关系网。
“狗剩哥,你肯定能行的。上次小姑的事情就多亏了你呀,没有得到那些消息,我也就想不出对策了。”
本来心情沉重,觉得压力很大的狗剩,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活跃起来,“说起那个田寡妇,真真是我最佩服的人了,牛掰啊。”
看看街上来往的人,又压低了声音,“那田寡妇把个董书哄得五迷三道的,俩人又偷偷见了好几次呢。”
“你还派人盯着呀?”
“嘿嘿,不是还没有修成正果嘛,抵挡不住我的好奇心。”看看高雪,觉得跟个小姑娘说这些好像不太合适,迟疑起来。
高雪不觉得田寡妇能耐得住性子不闹,“她没有闹着嫁过去?”
“小瞧人了不是!她在董书面前一点都不闹,乖得很,也不知道董书中了什么邪,就吃她那套。上次,都带回家去了。”
高雪吃惊地捂住了嘴,这田寡妇还能这般低下身段?!怕是图谋不小啊。
“董家人也同意?”
“怎会同意!他俩鬼混的时候被董书老娘撞个正着,董家那婆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董书把人打走。弄得四邻尽知啊!你猜怎么着?”
高秉良回头看了一眼,“快说,都要到了,别卖关子。”
“田寡妇一改往日的凶悍,只是一味软弱的对着董书娘磕头,求她原谅。”
女人疯起来真可怕!狗剩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最后,董书卷起铺盖拉着田寡妇走了,抛家舍业地走了。哈哈......那个老妖婆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她这是撮合了一对真爱?
高雪牙酸的要命。
反正只要不再打高敏的主意就好,别人的选择,她可管不着。
董家就董书一个儿子,虽然有了孙子,难道就不要儿子了?
看这架势,田寡妇早晚都会登堂入室的,没准还要抱个崽儿进门。
那老妖婆的好日子指日可待啊!
活该!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想高敏曾经过得日子,高雪半点内疚都没有!
......
孙婆子就收拾出一个大包袱,装得应该是她的衣服鞋袜。
狗剩跳下去,把包袱抱到车上,又扶着孙婆子上了车。
跟季老先生告过别,马车就开动了。
狗剩还有事情没办完,并没有再上车,挥挥手,人就溜走了。
“孙奶奶,我叫高雪,那会儿说了。赶车的是高秉良,我本家哥哥,也是我表姐夫。刚走的少年叫狗剩。”
高雪又把家里人都说了说,不管老太太记不记得住,就当聊天呢。
高秉良坐在驾驶位,身子绷得笔直,全神贯注地看着路面,牢牢握着缰绳,把个马车生生赶成了牛车一般的速度。
高雪见他紧张成这样,只敢偷笑,半句也不敢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