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6不是亲一下就能让我为你做事的。
长着耳朵的奇三公子许是喝多了,端着酒杯歪歪扭扭的走过来,坐在顾初身边的圆凳子上,给她斟了一杯酒。
色泽明艳的液体在灯光下诡谲诱人,双眼迷离,“顾小姐,这也是我从迪菲国带回来的,若是喜欢,我让人送两瓶给你。”
顾初撑着下巴看他,微醺的色调弥漫在漂亮的瞳仁里,“奇公子有心了。”
毫不掩饰的碰了一杯,浅浅品尝,她看着杯中红色,“我很喜欢。”
“是、是吗?”奇三一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嗓音更是吐词不清,“下个月的海运庆功宴,顾小姐如果赏脸一同去……相信顾大公子也很高兴看到顾小姐。”
顾初痴痴一笑,伸手要去拿茶几上摆着的酒,一只大手就拿了去。
顾初抬头,臻远晁身旁的大秘拿走了那瓶迪菲国的酒,臻远晁仍是背靠着沙发,淡漠的垂着眼睑。
似闭目养神,又似……陷入了更深的情绪中。
大秘只觉得头皮发麻,尤其是顾小姐的那一眼,还噘着嘴冲他喊,“干什么,你们家总裁买不起么。”
大秘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绝望:天、天啊。
要完。
男人睫毛微动,狭长眸子透过镜片看向她,捏着酒杯的指骨因用力泛白,面上依旧不显。
早就关注这一块的王总适时走过来,让人拉走了喝多了的奇三公子,又弯腰对沙发上的小祖宗说:“顾小姐,臻总来这么久了,您陪着说说话,或者……喝一杯。”哄哄。
那小祖宗一撇脸,“我不要,我要奇三公子陪我。”
王总只觉得汗流浃背,声音压的更低了,“顾小姐,您想从奇三嘴里挖到什么,只要臻总愿意开口,保管今天晚上能有结果。”
顾初便看向臻远晁,略微委屈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我不要,他今天再陪那朵小白花,他都不在乎我。”
臻远晁胸口狠狠地起伏了几下,也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就彻彻底底的粉碎了他所有的忍耐。
往日能克制的东西,似乎蓬勃的爆发出来。
偏生此刻那人趴到肩头,如温香软玉般靠过来,呼吸里满是浓重的醉人酒香,“臻总啊,我陪你喝一杯。”
褐色的玻璃珠这一刻染上了浓郁的色调,一米远的大秘眼力见的离开是非之地。
臻远晁看着捏着红酒杯的细白手腕,昏暗的光线遮掩不住他眉眼之间的阴霾,抬眼看她,“喝多少?”
“喝到臻总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她恶劣的娇笑。
臻远晁闭了闭眼,强行压住胸口的灼灼火焰。
是什么,需要她委身周旋在恶心的灯红酒绿中。
他拉过她坐到腿上,喝了一大口烈酒掐住她的下颚灌了进去。
男人的酒和女人的酒不一样,臻远晁倒的最烈的酒,一下喉咙顾初就呛出了眼泪,咳的不能自已。
他圈着她,忍受着她挣扎着要爬起来,一拳一拳的伸手打他。
他仿若找到了比她更恶劣的点,不顾不顾的,又掐着她的下巴灌了进去。
顾初咳的差点岔了气,挣扎间,一巴掌将男人手里的杯子呼了出去,索性地板是厚实的地毯,只发出一点沉闷的声响。
男人便低头吻她。
这次他没控制她的双手,就搂着她的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故意让她去打他推他砸他。
后来顾初才觉得这男人这种行为很变态,他好像就很享受被她打骂。
周围的人都到抽了一口气。
高傲的男人不屑强迫女人,除非,除了强迫再也别无他法。
顾初发现男人亲在她脖颈间才终于意识到臻远晁是发了疯,一巴掌呼过去就被男人截住了。
他的眼镜不知何时被掀掉了,露出一双褐色干净却阴郁到极致的眼。
他没再强迫她,而是抱着她将脸埋入在她脖颈里,低低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扑下来,“顾初,好好做臻太太不行吗?”
又说:“你的诚意我收到了,要从他嘴里挖到什么,你和我说。”
顾初没有再动,有些愣神的感受着埋在肩头的男人,他的情绪比她想象中的猛烈。
这一刻,她竟然预估不了甩他时候的情景。
在他的怀里漾着一层温浅的笑,“东海航运是顾家和大秦氏合作案,哥哥说东里家族有一人叫东里乘风,东海航运的部分开发权在他手里……”
见男人松开力道看着自己,顾初轻轻开口:“大哥帮我查查东里乘风的所有资料,关于东海航运的。”
顾初唇畔带着笑,“大哥能做到吗?”
褐色的玻璃珠静静地看着她,似酝酿着什么巨大的风暴却又深深的压抑下去。
没戴眼镜的男人斯文又英俊,好久没有出声。
那就是做不到啊。
顾初捏着他的下颚,脸上依旧娇笑着,满满的恶劣的嘲弄之色。
“那你挡着我做什么,同样都是玩手段,不过我使的会迂回些罢了。”
说吧,就要起身。
臻远晁没有接话,却也没放她走。
顾初发现了不对劲,用力的握着杯子,朝他笑了一下正预开口。
男人瞳眸未动,沙哑着嗓音已然先一步开腔:“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被对待,想要的东西不找我要,逼着我求你要。”
“扇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笃定我会巴巴的送到你眼前,嗯?”
“顾初,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捏着她的下颚,却又想到她会不会疼,下意识松了力道,嗓音低而缓,“你要什么你可以给我说,没必要把自己摆盘上桌,坏了品相。”
顾初盯着他的眼,清清淡淡的勾起唇角:“大哥好像……爱惨了我。”
臻远晁松开她,捡起沙发上的眼镜带上,又回复成翩翩公子的矜贵模样。
眸色深沉,勾唇嘲讽,“好好的捷径不走,偏要来这里欲拒还迎,若是不安于当臻太太,也可以和我等价交换。”
他起身,挺拔的身体立于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色,忽弯腰掐住她的下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来这里,不是亲一下就能让我为你做事的。”
他说的轻佻,意味浓重。
如果注定捂不热这颗石头,走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