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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0大哥的番外,上一世的破镜重圆

“顾初——”

透着夜色像濒死的惨嚎显得声嘶力竭,令人毛骨悚然。

似乎见她一直不看自己,男人咆哮般的呐喊一声。

“你在玩我是不是……”

臻远晁想笑又想哭,是她的游戏吧。可分明不是她的游戏啊……

她就那么笃定他会放弃她,似是从一开始就下了这个决断。

“你赢了,让游戏结束!让游戏结束!”男人疯狂的咆哮,撕心裂肺的呐喊。立刻被人用甩棍劈在了后背上,眼镜也落了地。

他抬起眼,褐色的眼珠翻滚着巨大的痛苦和哀嚎,笑着笑着就红了眼,踉跄着走近两步,又被人踹了回来。

最终跪在地上仰头看她,喃喃开口:“你赢了,你赢了……我选了她们……”

那么高傲的男人啊,跪在了沙滩上。

忽而疯狂的怒吼,“让游戏结束!让游戏结束。”

猫脸男哈哈大笑起来。

“给臻珍小姐和臻氏的所有股东们亲友们松绑,连海里喂鱼的那小三儿也还给臻总。”

很快,岩石上就只剩下了顾初一个人。

“大哥以为是游戏吗?”漂亮的女人看向远方,嗓音轻轻袅袅。

臻远晁身子猛然一震,整个人好似被霹雳击中一般,呆愣在了原地,一双惊疑不定的目光里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绝望和无助之色。

“我不知道我上辈子有多恨你,也许是身在绝境也不肯相信……但现在的我没那样的魄力,也没有那么绝望,非要探知你的忠诚和爱的深度。”

“臻远晁,你选的……”

“就自己咽吧……”

大浪奔涌,潮湿的海水像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温温柔柔的,随着那人跳入海里,一点一点将谁蚕食殆尽。

猪笼是漂浮的,可那人被栓了双手,似就像这么死去。

就在男人眼前。

臻远晁只觉得五雷轰顶,似感到一股子腥成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从嘴角淌落,晕染胸前的衣裳。

风刮的生疼,似也耳鸣了。

直到顾荀泽带着黑压压的人出现。

臻远晁却已经做不了任何反应,他木讷的看向漆黑的翻涌的巨浪,头晕目眩的眼前一黑,似所有的痛和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松懈了。

【臻远晁,你选的,就自己咽吧……】

【臻远晁,你选的】

【自己咽吧……】

*

(以下是大哥上一世的番外开篇,喜欢的宝子们留言给我。)

三年后。

银海城坐卧在天地间,巨大而壮观的建筑物拔地而起,磅礴的气势无不彰显主人的身价和实力。

顾家的没落,东里家族的溃散,如鲸路,众家蚕食,如今的银海城已和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顶楼的办公室依旧是黑白灰的色调,落地窗外的深秋萧瑟和天空灰蒙一起沉淀在寂静中。

大秘透过门缝还是可以隐隐的看到办公桌前的男人,他靠在椅子上似陷入了沉睡。

这种连轴转的日子,大秘已经见怪不怪。

但显然男人睡的并不安稳,眉头死死皱着,手放在心口似痛苦而艰辛,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喉咙里滚动着隐约的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让游戏结束……结束……求你……”

“你赢了……求你……结束……”

猛地睁开眼,眼珠子瞪得极大,嘴里发出一声类似于濒死的痛苦声,令人毛骨悚然。

等了许久,知道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男人吃药的声音,大秘敲了敲门。

“臻、臻总。”大秘硬着头皮进来,将最新的资料放在办公桌前,“大秦氏那边出事了,您、您还看一下。”

相比三年前,男装俊美的面容变得更加成熟,亦透着深沉的冰冷。

“秦朝暮么?”男人扯了一下嘴角,嗓音还透着刚刚噩梦中弥漫的沙哑:“他不是致力于复活我太太么,难不成复活了?”

大秘闭了闭眼,“他死了。”.

“咚”的一声,手里的钢笔掉到桌上,镜片后的眸子森然抬起,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压力和威慑,“再说一遍。”

大秘几乎被吓退一步,几乎要被这种压抑的气息窒息,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说,“昨天夜里,他死了。大秦氏现在已经乱套了,股东们申请召开紧急会议……”

“砰——”的一声,桌子上的文件瞬间被掀翻在低,大秘的衣领就被揪了起来。

男人几乎压制欲裂,整个人的表情都呈扭曲之态,阴森咆哮:“他怎么敢死!他怎么可能死!我都没死,他怎么敢死!”

大秘已被吓懵了,颤抖着双眸语不成句,飞快阐述:“和他一起死的还有十八个僧人,他身上一共有三千六百刀,将什么鬼阵法用血填满了,他抱着夫人的骨灰和遗物一同焚烧殆尽……他们都说秦总疯了,要和夫人再次轮回……”

臻远晁似乎被钉在原地,恍惚的松了手,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两步,撞到了身后的办公桌,脚下一软,差点跌落在地。

大秘慌忙上前扶,却被男人推开。

“哈哈哈。”男人红着眼大笑起来,踉跄的扶着桌子转身,后背微微佝偻,“神经病……神经病……他妈的都是神经病。”

“三千六百刀……凌迟处死啊……”

忽而揪住大秘的领口,双眼猩红,压制欲裂,“你说!会不轮回!会不会!”

“不会!不会!这世界上没有鬼神,怎么会轮回……”大秘被吓的语速飞快。

“哈哈哈……是啊……”男人踉跄的坐到椅子上,呈现一种鬼魅而阴森的姿态,笑弯了那双发红的眼睛,“他是个神经病……我以前都劝他看病了……哈哈哈……”

大秘悄悄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下被痛苦席卷的男人。

深夜寂寥。

酒吧里。

男人烂醉如泥,嘴里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

“秦朝暮,你怎么敢……你他妈都没复活她……”

“秦朝暮,是你欠她的……你欠她的……你活该……”

“我……没有错……没有错……”

“我只是想……想折了她的翅膀啊……我想让她……爱我……”

“我晚上……一回去……满屋都是她的气息……我都还熬着,你却死了……”

这样的醉酒状态并不多见,钢筋铁打的男人屹立于银海城,没有弱点,没有感情,无懈可击。

保镖阿甲一如既往的将人扛了回去,又被男人扯住衣领,丢了眼镜的男人像无助的孩子,空洞的问他:“阿甲……我……我给她道歉……她会不会原谅我……”

阿甲不语。

只有他知道,他的主人可以反手如云,覆手为雨,胸腔里躺着的那颗心早已随着那场叛乱而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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