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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3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和你上床。

顾初是在次日十点多醒来的,她一动身旁的男人就警觉的醒来,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起身冲药,然后将人靠到怀里喂过去。

顾初闭着眼睛喝了一口,蹙眉,别开脸,“好苦,我不要喝这个。”

“消炎药。”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在她后背传来,“你的右手动不了,我喂给你。”

“嗯……不要喝这个,你去放糖。”顾初整张脸都苦的挤在一起,若不是右手上不上劲儿,估计早就给推出去了。

秦朝暮抿了一口,并不太苦,也可能是他这一夜疲惫的味觉失调。

将人放好后,去客厅给医生打电话,确认可以放糖后又重新冲了药,等他端到卧室的时候,那人似乎又睡着了。

秦朝暮刚尝试将人抱起来,就被拍掉手,她翻了身烦躁开口,“不要碰我。”

秦朝暮站在旁边久久未动,伫立在原地就这样静静地。许久后,他将人又抱到怀里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喂药。

顾初皱着眉烦躁的要死,昨天那些激动的情绪过后全身的酸楚都上来了,说不出哪里疼,反正哪里都不舒服。

勺子喂不进去,男人就自己喝上一口渡过去,他喂的不多怕呛到她,因此喂的时间就越发长一点。

一边忍受心里那点对罂栗花的渴望,一边又忍受着怀里那人的挣扎厌恶。表面毫无波澜实际心口被一遍一遍的撕扯着,然后一点一点的溃败成荒芜。

顾初的细眉始终拧在一起,终于是在最后一口喂完后一边咳着一边推打他,烦不胜烦的侧趴到枕头上,烦躁道:“你走开,不准亲我。”

秦朝暮就这样看着,最后垂下眼睑,将床旁都是瓷碗和药剂都拿了出去。

等顾初再次清醒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李婶立刻将熬的透亮的药膳粥拿了进来,顾初只吃了一点儿就说吃不下了,拉着被子就躺了下去。

秦朝暮出现在门口。

顾初头上还包着纱布,窝着在被子里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苍白的脸色尤其显得那双眼睛格外的大,也有些空洞无神。

男人又换上了白衬衫,儒雅干净的站在门口,眼底藏着许多情绪又无法捕捉。

顾初旁若无人的盯着他看,清楚的看到了他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起来。

“你干什么,我生病也你要和我犟着么?”她烦躁开口。

男人喉结滚动,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昨天那些话都是气话,还是别的。

“把我的手机拿来。”顾初又道。

秦朝暮将桌子上的手机放到她旁边,嗓音低低哑哑,“顾荀泽那边我通知了,没告诉他你受伤了。”

说受伤两个字的时候有些艰难。

又道:“昨天夜里有几个偷拍的狗仔也处理了,你安心待在这里。”

顾初没动,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依旧看着他,平淡开口,“我的手什么时候能好,头上有没有留疤,会不会有后遗症。”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在男人看来就在问责于他。

“七到十天。”秦朝暮低低开口,“过几天医生会来复查。”

顾初没说话,这种虚弱的状态脑子也不太灵光,很多情绪也顾及不到,意识里觉得昨天冲动下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但她依旧恼怒于眼前的人,不想搭理他。

秦朝暮将大部分工作都搬到了书房里,顾初睡着的时候他就在书房办公,醒着的时候就会来喂药。

就这样躺了两天,身上的疼痛缓解后顾初的精神状态也回来了些。

等李婶把东西收拾走,秦朝暮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发呆的人,“要不要洗个澡,然后出去走走。”

顾初这两天都没出房门,要么沉沉睡着,就是昏昏欲睡中。

对于每天都要洗的香喷喷的人只能用毛巾擦一擦,说自己不嫌弃是不可能的,如今被秦朝暮这么一说,下意识就觉得秦朝暮在嫌弃她。

她的脸又冷又木,“不去。”

看着那张冷漠疏离的脸,她哪里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更懒得去思考。

反正话都出口了,要不就狠心不要他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一红。

秦朝暮一言不发的给她穿好衣服,戴上帽子,抱着她往外走。

这几天的天气都不怎么好,大雨连着下了几天,也才刚刚放晴。她在家里闷了两天,吃的少,动的少,连盯着他瞧的时候话都不肯多说。

“我不要出去。”她恼怒开口。

“你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腿。”

“我要洗澡。”

这句话显然是气话,她不想出去,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出去——

“要么现在出去散步,要么洗完澡我们做爱,反正都是运动。”

顾初惊呆了,第一时间是怀疑秦朝暮是不是换了芯子,如今被男人抱在怀里才看清他眼底的倦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的弧度已经紧崩着。

顾初这才想起来,这个男人身上还带着伤,蹬着腿就开始挣扎。

“你放开我,我要下来。”

他没看她,温淡的陈述,“我们有36天没在一起,超过一个月没有做爱,你有半个月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一个星期没正眼瞧我,包括这两天。”

人的情绪一旦郁积,越是沉默着越是难以控制,秦朝暮就是如此。那么难听的话他都听了,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最后,他从容的总结,“我是一个正常男人,吃过一次就会想吃第二次,更何况饿了那么久,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和你上床。”

顾初:……

真大眼睛,惊的都忘记了挣扎。

“秦朝暮!”顾初恼怒道。

“嗯。”他从容应声。

“我他妈被你弄成这幅样子你还装一脑子的精虫,到底是我撞了车还是你撞了脑子?”

“所以是洗澡还是散步。”

“我要洗澡——”顾初恼怒的锤他。

秦朝暮脚下一顿,低头睨着怀里气级败坏的女人,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复杂难以言说的情绪,俯首就亲了她一下,嗓音低而哑,“再等两天。”

他的再等两天自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顾初先是被亲的一愣,反应过来就越发挣扎的厉害了,她以为的等两天是等两天才能洗澡的意思。

秦朝暮不得已将她放到地板上,再这么挣扎下去,不说怕她又磕到哪里,连自己身上哪点伤又会崩裂了。

这样闹了一通,晚霞也渐渐收拢,想出去也不合适了。

李婶是老管家送过来的,每天准时准点的做饭,到了时间就离开了。

秦朝暮放好水后就将人抱了进来,顾初坐在浴缸上试了试水温,正预开口,就听那换了芯子的男人平淡陈述。

“冷了热了我都可以伺候你,包括给你脱衣服。”正说着,男人就卷起了袖子。

顾初又惊又怒,准备作妖的腿也缩了回来,“你出去。”

“水温还好吗?”他问。

“好尼玛。”似发现嘴嗨的有些过了,顾初防备的而恼怒的道:“你出去,我自己洗。”

男人静静淡淡的看着她,黑色的瞳孔里敛着不知名的意味,终只是淡淡开口,“如果我发现额头的伤口打湿了,下次我给你洗澡。”

顾初一下气红了脸,狠狠地踩了一下水,“你敢。”

秦朝暮却只瞥了她一眼,带上门离开。

出来的那一刻,男人就狠狠的闭上眼。

如果说还有一点办法能留在她身边,似乎只能不要脸,更不要尊严,尤其是当她差点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这身傲骨也没那么重要。

顾初洗完澡,还专门对着检查了额头的伤口,又小心翼翼的沿着伤口一点一点的将水沾干。

她也不想破相。

听到水声,男人就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浴缸上,应该是右手不能动,穿的松松垮垮的,不过该遮的地方也全都遮住了,露着两条白希的小腿,精致的锁骨,湿漉漉的长发,浑身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湿气跟……香气。

秦朝暮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然后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毛巾擦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又拿过吹风给她吹。

比起上一次,男人想让你熟悉了许多,手指穿插过她细软的长发,风力不大,温暖而舒服。

等吹得差不多了,他关了吹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顾初蹙着眉尝试活动自己的手腕,轻嗤一声就皱起小脸,恼怒的抬头道,“都怪你,你这个狗屎我的手什么时候才能好……唔。”男人的气息笼罩而下,她被严严实实的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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