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猜不透的陈拥军
秦淮如没想到，贾张氏是因此闹翻了。
秦淮如抿唇，没有说话。
陈拥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喜欢服装设计这事儿，我能理解。”
“毕竟谁都想赚钱，但你也要看看自己的条件。”
陈拥军有时候也觉得秦淮如异想天开。
一个车间女工，非要飞上枝头，那家鸡飞的再高也变不成凤凰啊。
陈拥军虽然很欣赏秦淮如的设计天赋，但他也知道，这太不现实了。
“陈拥军……”
秦淮如看向陈拥军。
“你上次说我的设计非常好，而且生产出来，也卖掉了，我为什么不行？”
秦淮如盯着陈拥军，想听听他怎么说。
上次说她行的也是陈拥军，现在说她不行的也是陈拥军。
好话坏话，全让他说了。
“我……”
陈拥军语塞了。
“我什么我！”
贾张氏不依不饶地指责陈拥军。
“你以前说的话难道忘记了？”
陈拥军皱眉。
“我没忘，但这不是小事情，我说你好，不代表你就真的好。”
陈拥军只好自圆其说，尽量把自己脸打的轻一点。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看着秦淮如说道：“你看，明显就是嫌弃你穷。”
秦淮如无力反驳，她不想辩解了。
“秦淮如，既然陈拥军都这么说了，你应该看清现实了吧！”
“妈，你别说了。”
秦淮如打断贾张氏的话。
陈拥军看秦淮如不说话，他便以为她妥协了。
他笑呵呵地说道：“秦淮如，你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多年的忙，我肯定会照顾你。”
秦淮如听了，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回屋休息了。
“陈拥军，你说话注意点！”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陈拥军一眼，然后也回屋了。
秦淮如回了屋，将门关上，靠在门板上，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精神来。
这时，一大爷进来了。
“秦淮如，我听说你这个月上班出了几次错误，你怎么搞的？”
一大爷最看重的还是轧钢厂的活，贾东旭是他徒弟，秦淮如也等于是他带出来的。
现在秦淮如成了车间里的笑话，一大爷自然觉得脸上无光。
秦淮如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一大爷顿怒：“我跟你讲过多少遍了，你必须认真做，认真对待，不能走神儿。”
秦淮如咬紧嘴巴，低头沉默不言。
见状，一大爷火气更甚。
他骂咧咧地说道：“你要是干不好，趁早滚蛋，省得害人又害已！”
一大爷骂完之后，直接甩手离去了。
秦淮如站在原地发呆。
许久，她终于缓和了情绪，进了厨房。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成了秦淮如永远也跨不过的沟。
不管幻想多美好，回到现实里，她还要给一家老小做晚饭。
秦淮如炒完白菜，把二掺面窝头热在锅里，这才坐了下来。
看了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秦淮如觉得这一天过的跌宕起伏。
早上兴高采烈去报名，结果发现自己连比赛规划都不清楚。
回到四合院，又遇到贾张氏的阻拦。
接二连三被陈拥军和一大爷打击。
秦淮如坐在灶台边，看着灶台里的火苗，真想一头扎进去，死了算了。
“秦淮如！”
一大爷的吼声传了进来。
秦淮如赶紧从灶台边跳了出来。
“一大爷。”
“吃晚饭没有？”
“还没呢。”
“太好了，你一大妈回乡下走亲戚了，你家晚上吃啥，给我带一口。”
一大爷早不记得刚才是咋骂秦淮如的了。
活了几十年，唯一不变的就是脸皮够厚。
“一大爷，我家也没有余粮，你去找傻柱要吧。”
秦淮如家只有二个窝头了，自己人都不够吃，哪有别人的份。
一大爷一听，以为秦淮如对自己骂她的事，怀恨在心，哼了一声。
“你这女人，心眼真小，大爷骂你也是为你好。”
一大爷说完，看了眼灶台，发现只有二个窝头，转身走了。
秦淮如苦笑着摇摇头。
一大爷走了，秦淮如拿碗筷准备盛饭。
刚盛好菜，她听到傻柱回来了。
秦淮如放下手中白菜，朝厨房外走去。
只见一大爷正拦着傻柱，要手中的饭盒。
“柱子，你回来的正好，你大妈回乡下了，我正愁晚上吃啥。”
一大爷说完就要接过傻柱手中的饭盒。
傻柱往旁边退了退，躲开了一大爷的咸猪手。
一大爷摸了空，悻悻地收回了手。
“柱子，你不舍得给我？”
一大爷不满地问道。
傻柱赶紧摇了下头，“不是，一大爷，我也没吃饭，你拿走了我咋办？”
一大爷一听，笑了。
“这还不好办，咱爷俩一起吃不就得了。”
说完，一大爷带头进了傻柱屋子。
傻柱挠了挠脑袋，跟着一大爷进屋了。
两人坐下，傻柱拿了二个饭碗过来。
“别动别动，我来分肉。”
一大爷说着，就夹了块红烧肉给傻柱。
傻柱见一大爷把大块的肉都夹到了自己碗里，给他的都是小块，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一大爷，一大妈什么时候回来？”
傻柱问道。
如果一大妈一直不回来，一大爷岂不是天天蹭他饭吃。
“快了吧。”
“哦……”
傻柱应了一声，便低下头吃饭了。
第二天，陈拥军在轧钢厂看到秦淮如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秦淮如只要了一个素菜，一个馒头，坐在角落里吃上了。
陈拥军要了二个荤菜，故意坐到了秦淮如旁边。
“你就吃一个素菜？”陈拥军问道。
秦淮如抬起头看了陈拥军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菜。
陈拥军本来想嘲讽秦淮如几句，可看到秦淮如那张疲惫的脸，便闭嘴了。
“你那设计大赛，不参加了？”
陈拥军边吃边问道。
他二个荤菜，却没分给秦淮如一口。
“嗯……”
秦淮如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又低头吃饭。
“我告诉你啊，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大赛参与者一定很多，竞争很激烈。”
陈拥军怕秦淮如不了解现实情况，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拿奖。
毕竟设计师这行业水深的很，每年都有一批新人冒头。
“嗯……”
秦淮如依旧淡淡地应了一声。
陈拥军看了看秦淮如的脸色，决定再给她泼一盆冷水，让她彻底打消念头。
“秦淮如，你别指望拿奖了。”
秦淮如闻言抬起头，看向陈拥军。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比不过别人吗？”
陈拥军一愣。
他没想到秦淮如会反应这么强烈。
“当然不是，你的设计方案非常优秀，不过……”
“不过什么？”秦淮如急迫地追问。
她已经失去了信心。
她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利于自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