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恶作剧
旷久的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直到折腾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不情不愿地从女人身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王翠花像一根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瘫软在床上,还是红薯味的。
男人提着裤子:“你今天可能还得去烤红薯,那群狼崽子嗷嗷叫,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是一样当兵的,凭什么你吃到烤红薯了,我没吃到,听说几个新兵蛋子为了抢烤红薯还大打出手,两个人都被关了禁闭。”
打架的事情,柳青青这边也听说了,阴阳怪气地看向男人:“这就是你手底下带出来的兵,还真没出息,为了烤红薯打架,真给人民子弟兵丢人。”
周景行面上有点挂不住,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他们才不是为了烤红薯打架,而是为了公平而战。”
柳青青不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分明在说:继续编,我看你怎么编。
当然周景行也没有丧心病狂让一个大肚婆给全团的士兵烤红薯,而是临时组织了一个烤红薯小分队。
柳青青和王翠花都是领导级别的人,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行。
壁炉烤出来的红薯,受热均匀,除了红薯天然的香味,还带着一股浓郁的焦香。
士兵们为了让烤红薯的风味更好,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批果木。
果木燃烧的时候,果香味也会渗透到烤红薯内部。
部队里什么都缺,就是壮劳力不缺。小分队有条不紊地进行工作,添柴的添柴,翻面的翻面……
这景象简直比过年的集体包饺子的时候还热闹。
现在壁炉里的种类丰富极了,不仅有烤白薯,还有烤洋芋头,烤板栗。
甚至还有人在壁炉上支起来一个锅,把绵砂糖融化,做起了拉丝糖葫芦。
事实证明 ,人的创造力是无穷的,短短一天的功夫,已经出现了十几种小吃。
烤栗子、烤红薯、冰糖葫芦、拔丝地瓜……
小分队忙碌到下午九点才结束,终于让好一个连队的人都吃上了烤红薯。
柳青青掰着指头算了一下,要是想让整个团部的人都吃到烤红薯,估计还要一个星期。
她提着的一颗心,还没完全放下,随着周景行的一句话,直接吊死了。
“又打架了。”
“为啥?”
“底下的士兵觉得烤红薯的速度太慢,我想着扩大一下小分队的规模,这件事就交给张副营长负责,然后,他就把自己侄子选拔进来,被指责以公谋私,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所以烤红薯小分队的人都要重新选拔。”
柳青青被气笑了:“周团长,你手底下的那批兵是不是训练任务不饱和,整天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抢破头。”
周景行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事情,悠悠地看她一眼:“这个事情还是得交给你,明天从自愿报名的三千个人里面跳出来八十个人成立一支烤红薯小分队,我就不插手了。”
柳青青问号脸:“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炮兵团里的人,又是烤红薯运动的发起者,你来决定人选是最合适不过的。”
柳青青:“……你倒是会当甩手掌柜。”
男人嬉皮笑脸地亲了过来:“媳妇你辛苦了。”
亲到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以后等孩子出生了,你可要收敛一点,咱们俩要给孩子做一个好榜样。”
“例如?”男人的手顺着女人的腰线游走。
“不能搂搂抱抱,也不能动不动就亲我,还不能……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周景行从来都是很会抓重点的,微微俯身,把额头抵在女人的颈窝处,微微张开的嘴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又大又白的圆萝卜上。
“以后不能,现在是可以的对吧?”
尽管隔着好多层衣物,柳青青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栗。
“你走开……”她推搡着男人额头,却发现压根推不动。
纤细的指尖穿过男人短硬的发,一时不知道是应该推开男人,还是把他扯过来一起沉沦。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男人把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身子在弹软的席梦思上颠了颠。
她孕期比平时胖了不少,奇怪的是肉都长在不该长的位置上了。
她的胸臀本就比一般女人要丰满肥美,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所有的事情都讲究一个度,可对于柳青青来说丰满的程度已经严重超标了。
她现在出门都不太敢穿紧身的衣服了,觉得羞耻。
在她看来胸大,没有半点好处,浪费布料就不说了,也很难找到合适的穿衣风格。
太宽松的,显得虎背熊腰,整个人看起来很邋遢,不精神。
太紧身的,风尘味太浓,不知道还以为是沦落风尘的失足妇女呢。
所以现在柳青青平时也不爱出门。
真不得已出门了,也就是大花棉袄一盖,谁也不爱。
一想到明天还要亲自选拔烤红薯的队员,柳青青就只打退堂鼓,藕臂主动攀上男人的肩膀,眼波婉转:好老公,人家都听你的,选人的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女人还主动挺了挺腰。
“这个好说。”她难得主动一次,这个面子,周景行还是要给你。
先是笨重而厚实的碎花棉袄,从上到下足足有七八个纽扣。
耐着性子终于把扣子解开,里面又是一件浅红色的夹袄,扣子甚至比棉袄上面的还要多。
夹袄之下是保暖背心、背心之下是保暖衣,秋衣……
看着男人不耐烦的表情,柳青青很没同情心地笑出声。
忍无可忍的周某人,隔着衣服咬住了那温热的白萝卜,牙尖稍微带了点力气,,像是在惩罚女人的恶作剧。
她绝对是故意的,房间里有壁炉,温度一直保持在二十七八度,她还穿这么多,每件衣服要不然是扣子很多,要不然就是拉链的位置不明显。
她就是想故意看他着急。
牙齿锋利,可是下面还隔着好几层的布料,并不是很疼,反而是泛着难耐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