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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陈宫

曹操、郭嘉出了军帐,在外相迎。

陈宫随曹操亲卫进入军营,一路走来,见营中布置,合乎兵家战法,以其眼光,居然也看不出半点疏漏,不由暗暗称奇。

“曹奋武帐下有能人也。”

亲卫眼尖,见曹操、郭嘉俱已出帐,忙提醒陈宫道。

“我家将军、军师亲迎先生,先生切不可失礼。”

陈宫举目而望,见得中军帐前,二人含笑而立。

位次较前者,面蓄短髯,体态虽难称雄伟,却有一番英雄豪气。

另一人则相貌颇为年轻,神仪明秀,朗目疏眉,纵然只是初见,陈宫亦不免生出几分好感。

“此人莫非就是曹军谋主?”

陈宫暗中揣度,趋步上前,俯身揖礼。

“在下陈宫,拜见奋武将军。”

曹操含笑道。

“先生之名,操素有耳闻,今日得见先生,操实为欣喜。”

曹操如此态度,着实让陈宫既惊又喜。

他谦逊道:“区区薄名,有辱尊听。”

曹操笑了笑,为陈宫介绍起郭嘉。

“此颍川郭奉孝也,现为我军军师。”

顿了顿,又忍不住道。

“奉孝善出奇谋,有超人之智,昔日阳城一谋,便使董军折兵数千。”

“颍川太守李旻,曾赞奉孝乃王佐之才,依某看,李太守所言非虚。”

郭嘉实没想到曹老板会突然吹捧起自己,略有尴尬,表情无奈道。

“明公过誉了。”

他冲陈宫见礼道。

“颍川郭奉孝,见过足下。”

“见过足下。”陈宫亦是回礼。

“来来,公台此来必有要事。”

曹操把住陈宫右臂,语气甚是亲热。

“快快随我入帐,操必洗耳恭听。”

三人入帐,又依主次各自落座,寒暄片刻后,话题不可避免的转到眼前的白饶黑山军上。

曹操道:“不瞒公台,我军虽然连战连捷,但贼人犹有四万之众,倍于我军。”

“我欲以逆克顺,奈何智谋浅短,未有良策,不知公台可有教我者?”

陈宫轻笑数声,摇头道。

“奉孝诚然高明士也,曹将军亦非常人,今大敌当前,又岂会无有良策?”

“也罢,将军既然垂问,宫也只能冒昧答之。”

曹操说道:“公台请言。”

郭嘉亦摆出认真倾听之态。

陈宫起身,走至帐中挂着的东郡舆图处,指着大河北岸的一座县城——顿丘,言简意赅道。

“将军若先攻此地,必可先得三分胜机。”

曹操与郭嘉对视一眼,不由而笑。

盖因陈宫所指的顿丘城,正是郭嘉与曹操近来所商议好的破敌之所。

曹操叹道。

“昔年尝听人言,高明之士,所见常有相同之处。”

“今日果知此言不虚。”

郭嘉笑道:“顿丘城有大河相阻,我军若欲渡河,首需船具,将军本意强征,但恐伤士民之心。”

“素闻陈君交游广阔,不知陈君可愿出力,说动地方强豪,使其尽出船具?”

曹操目光一亮,望向陈宫,目露期待。

陈宫含笑拱手。

“将军有令,宫岂敢不从?”

“唯独郡中鱼龙混杂,为防黑山军提前探得消息,还需将军举兵佯动,以分贼人注意。”

“此事易耳。”

……

东郡地形狭长,大河经此,留下多处渡口,后世知名者便有白马、苍亭、延津。

白马既下,北处的白马渡口自然也成了曹军的囊中之物,已有不少兵士奉命去收集船只,以供渡河之用。

而曹军之所以要北渡黄河,自是为了绕行濮阳,直击顿丘,亦即陈宫在舆图上所指之地。

诗经有言:“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顿丘县位于大河以北,西邻大河故渎,相较于郡内各县,勉强算是有一险可以守。

正是看中这点,白饶才将黑山军家眷及其自郡内掠夺而来的财物,屯于顿丘县中。

若事成,其可规大河之南,倚河为险,划地自守,若事不成,则可取道向西,携顿丘所屯之粮草财物,再入太行。

当日营中,曹操、郭嘉、陈宫定计之后,便遣夏侯渊领本部千余骑卒先发,以作佯动。

入濮阳境后,夏侯渊牢记郭嘉叮嘱,不曾盲目冲击白饶军本部,只是屡屡袭扰,射出几阵箭雨,便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快速拉开距离。

黑山军中骑兵奇缺,面对如此战术,毫无破解之法。

白饶亦曾设计,试图诱夏侯渊深入,无奈其皆不上当。

而在白马县中,曹军亦是厉兵秣马,整军待战。

由此,黑山军斥候的精力,皆被牢牢吸引。

及至第三日正午,毫无预兆,曹军突然渡河北上,县外营寨顿时空无一人。

黑山军斥候探得消息,急报于白饶。

“怪哉,曹军已占白马,今不来攻我,反倒渡河北上,其意究竟如何?”

“莫非使诈,还是另有奸计?”

“哼,褚发、黄武皆是废物,当日我便说了,黄武不可大用,可惜大帅与你等皆是不听,今日如何?”

帅帐之中,黑山军各营小帅合计二十余人聚作一团,纷嚷不休。

白饶细细观察舆图,对比着图上的各处城池,暗暗猜测曹军意图。

至于众小帅口中不时飘出的冒犯之语,他只装作未曾听到。

濮阳久攻不克,又因其用人不当,以至西面防线被曹操打穿,接下来很可能面临两面夹击的局面。

黑山军士气彻底浮动,白饶声望也因此大受影响。

此时若是对这些小帅进行惩戒,只会导致局势更加恶化。

“顿丘?”

白饶目光落于一处,细思片刻后,额间浮出涔涔冷汗。

“不好,我军危矣!”

“大帅?”

听到白饶的惊呼声,一众小帅皆是目光狐疑。

白绕当即道出心中猜测。

众人听了,亦是大惊失色。

抱怨归抱怨,但对着能带着他们将官兵压着打的白饶之智谋,他们还是十分服气的。

“这可如何是好?我家中老母还在顿丘,她年岁已高,万万惊不得啊!”

一小帅哭泣出声,此人是个孝子,昔年大荒,其人杀子取肉以奉养老母。

孝子之语算是打开了话头,众人面色愁苦,纷纷出声。

这个说自己刚纳的两名美妾还没好好享受,那个担心自己抢来的几匹上好锦缎还没来得及做成新衣。

白饶眉头紧蹙,只觉手下皆是目光短浅之徒。

他按了按微微作痛的胸口,骂道。

“尔等在此哭泣,能哭死曹操否?”

“曹军虽然先发,但顿丘离我军更近,此时若渡大河北上,为时亦不晚。”

“若再迁延,我等皆将成人刀下鬼也。”

众人闻言,目露凶光,齐齐表态。

“愿从大帅之令。”

白饶微微颔首,沉声下令。

“即令兵士收集船只,以供渡河用。”

“另外,再留一只兵马驻守此地,以防濮阳之敌缀尾相击。”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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