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女儿继续冲啊
徐呦呦这封信,写得“很有逻辑”。
上来先“审问”,是不是没得手?
宋清辞理直气壮:没错。
她是那么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吗?
然后徐呦呦开始“道德绑架”,说傅三爷曾经救过他们全家,所以是不是该报恩?
宋清辞:我信你的鬼。
之前说救过她爹,现在变成了救她全家。
自己要是再不答应,是不是会变成救了她祖宗十八代?
再说,就算是真的,那娘确定,把自己嫁给傅三爷,让他一直为自己操心,是报恩而不是报仇?
她抱大腿都抱不住,估计只能拖后腿。
徐呦呦啊,你这是恩将仇报好吗?
道德绑架之后,徐呦呦又进入“教女实施”环节。
上次教你那些绝不外传的宝贵招数,你这个完蛋玩意儿是不是全都浪费了?
哎,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蛋哟。
行,娘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来个湿身诱惑什么的。
听好了,既然你自己不想湿,那就让傅三爷湿。
徐呦呦新招:倒茶故意倒在衣裳上,帮他擦拭,偷偷观察他神情,就可以知道他对你有没有动心,然后根据反应进行下一步安排。
宋清辞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际。
她娘能不能不捣乱了!
她本来已经好好地代入了舅舅和外甥女的角色,现在为什么非逼着她做女色魔?
她娘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觉得她在娘家浪费粮食,所以不遗余力地把她给推销出去?
宋清辞决定严肃地跟她说,再提傅三爷,她要翻脸了。
真的翻脸那种。
开玩笑要是适可而止。
尤其傅三爷,那般伟岸正直的人,看着娘的信,她觉得简直是对傅三爷的亵渎。
娘越活越肆意,是一点儿也不关心别人感受啊。
她不能做那样的人。
徐呦呦:最后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封信如此火急火燎。
因为马上要过年了。
宋清辞:是,明天就除夕了,您这时间点卡得太绝了。
金戈也被您拿捏得死死的。
徐呦呦:每逢佳节倍思亲,节日的时候,不管男人女人,离家在外,都是最脆弱的时候。
所以你这时候攻略傅三爷,事半功倍。
宋清辞:好家伙,您还知道我流浪在外,有家不能回,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那您怎么不来接我?
哎,没办法,她pk徐呦呦,每次都完败。
因为徐呦呦有男人助力,她没有。
亲爹每次都是,“石榴啊,你娘就是那般性子,你别和她一样。”
听听,这是什么话!
她娘从来都忌讳别人说她老,可是从自己出生开始,她就已经在享受被“尊老”的待遇了,却一点儿也不知道“爱幼”。
怎么不让让她呢!
娘的越发离谱,爹也是有责任的。
看完一封信,宋清辞吐槽三千。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次看完她就打算把信给烧了。
反正都是她娘的废话,没有哪怕一丝丝的保留价值。
但是烧之前,按例得看看她的“窝囊费”到账了没有——真的,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以后徐呦呦的信,她说不定直接都扔进火盆里,哼!
这句话一会儿回信要写上。
——你不好好当娘,我也不好好当女儿了。
谁怕谁啊。
宋清辞把信的背面凑近烛火烤了片刻。
这次浮现的,却不是字,而是……印章?
片刻后,印章下面又出来两行小字。
“之前给你安排二十万两,正月底会送到,这次是现银,到时候拿印章兑付。”
现银?
二十万两,那得多少啊!
她娘又在搞什么鬼?
明明银票都那么方便了,她还有费心费力地给自己搞二十万两现银?
那岂不是得收拾个库房出来,专门放银子?
得拉多少车啊……
声势浩大的,和她一贯的低调内敛也不相符啊。
难道她娘打算用银子闪瞎傅三爷的眼,然后这样他就看上自己了?
真用心良苦。
啊啊啊啊……
宋清辞想起那么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和其他人的围观,这会儿已经在想,要不要直接把信给烧了。
这银子,她不要了行吗?
但是最终她也没烧。
谁和钱过不去呢?
回头再想怎么应对吧。
到正月底,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
宋清辞把信又夹到了书页里。
风寻见状道:“姑娘,您的心可真大,这刚丢了东西,你还往那处放!”
“你没听说吗?抓的是老鸹窝的细作,三爷生气,打了看守的人板子。”宋清辞振振有词,“刚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会儿大家都十二分小心。这会儿应该是最安全的。”
风寻却嘀咕道:“也不能光防着外人吧。这淮山上,就没有讨厌的人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反正风寻就遇到了几个很不喜欢的人。
大家都是偶然间相遇,并不能因为都住在一处,就失去了警惕。
坏人到哪里都坏。
宋清辞却道:“没事。虽然确实也有坏心思的人,但是这是三爷的院子,没人敢造次。”
风寻想想傅三爷在山上的绝对权威,便也没坑声了。
“你早点睡吧。”宋清辞道,“明日早点起来忙活。”
要剪窗花,贴门神,贴春联,还要挂红灯笼,包红封,做饭包饺子,放鞭炮……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气氛。
徐呦呦热爱一切节日。
她不仅热爱,还能整活儿。
所以宋清辞被她带的,也非常喜欢热闹。
“您要歇下吗?”风寻问。
“我还不困,我要给我娘回信。”
火星子乱窜那种,别伤及无辜。
风寻打了个哈欠道,“那奴婢不陪您了。”
母女两人相爱相杀,宋清辞这封信,估计得回到半夜。
风寻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怪而又和谐的母女关系。
娘不像娘,女儿不像女儿,倒像事一对能互相调侃,什么都能说的好姐妹。
傅三爷看小姑娘屋里的烛火亮了半夜,忍不住想,徐呦呦又跟小姑娘说了什么?
好奇就像蚂蚁,在心头爬来爬去,痒痒的,睡不着。
傅三爷想,他有充分理由怀疑徐呦呦动机不纯。
而小姑娘天真无邪,涉世不深,又带着对母亲的爱和尊重,定然是看不出来问题的。
他觉得,他有必要替她把把关。
(徐呦呦:这就是你偷看别人信的理由?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