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给老桑画大饼

在齐东市的另一个重要城市绿岛市，他们的“市长杯”足球赛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绿岛市是全国闻名的足球城。“市长杯”已经举办多年。在这个城市出现过众多的国脚，只是他们并不太喜欢称自己为“齐东绿岛”，他们说自己是“世界绿岛”。

今年的“市长杯”他们接到了一个大手笔的赞助，而且没提什么大条件，只是非常搞笑的让一家婚庆的工作人员在比赛场地进行现场录像。他们还把开幕式整的热热闹闹，弄了红色大拱门和一个摇摆的大塑料人在球场边上呼呼地吹，三层楼高的塑料人在风中摇摇摆摆，舞舞喳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驻足。还吹了一地的气球让球员踩，小球员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一个个开心地追着满地气球使劲踩。开赛前，球场上“噼噼啪啪”的爆破声此起彼伏。比赛开始后，还不时听到“啪啪”的声音。看球的领导和家长们头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都笑得前仰后合。

老桑坐在场边看球，旁边是翻译杨烨。

桑托斯跟胡军发生争执后，很快就向齐源俱乐部提出了辞职。俱乐部这边只是稍稍做了些挽留的姿态，看到老桑态度坚决，就同意了。

俱乐部内部一些人说老桑的脾气太大，情绪控制不好，跟年轻教练们无法合作。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背后的原因自然是怕他挡了大家伙儿的财路。毕竟年轻教练还想多赚些钱，他们当然有想法。

张远知道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桑托斯和姚一隽，约他们在省体中心的咖啡馆见面，生怕老桑买了机票跑回南美！

桑托斯和姚一隽看着年轻的张远，感觉这个年轻人有些捉摸不定，有着跟他年龄不太相符的沉稳。

姚一隽甚至有些后悔来了，说实在他也是抹不过陈大为的面子，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生活毫无着落、还要坚持考研的那一年，是大为帮助了他，给他提供住处，还通过关系给他找来一份临时工，让他度过了最难熬的那个夏天。

张远问他俩喝啥？桑托斯要了杯咖啡，姚一隽和张远一块喝茶。

张远开门见山：“桑托斯先生，我要成立一家青训俱乐部，想请桑托斯先生过来指点指点！”张远说的郑重其事！

姚一隽把张远的话给桑托斯翻译了过去，老桑显然有些懵：“什么？你想办足球俱乐部？”张远坚定地点了点头！

张远继续说到：“我不仅要办足球俱乐部，我还要让我的球员踢上国家队，打进世界杯，在欧洲足坛站住脚跟。”

姚一隽张大了嘴，一时不知道怎么翻译，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感觉他是不是疯了？他自认为已经够疯狂了，但好歹他还有个翻译的工作保底，做不成教练，当个翻译也能糊口。这个年轻人莫不是真疯了？

“我国13人口，每年1000多万的出生人口，每年出生的人口比荷兰比利时的人口都要多。单说一个齐东省，人口就1个多亿，跟日本的人口差不多，日本经过将近20年的发展，足球水平已经在亚洲无敌了。”

张远喝了口茶：继续说到：“齐东人的平均身高，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在国内都属于前列，产生过很多奥运冠军、世界冠军。即使按照日本产出人才的比例，齐东省的足球水平赶上日本是没有问题的。”

“放眼全国，只要人才选拔和培养机制合理，选拔出合适的苗子，建立合理的塔型培养机制，打造适合的联赛机制，国足腾飞应该没有问题”

张远侃侃而谈，但姚一隽内心并不认同，他在国内足球圈这些年，对足球圈里的黑暗有直接的感触，也对从业人员的素质和做法深感不齿。若不是心中的梦想在支撑着，他或许早就退出了！

但面对这个充满热情的年轻人，他又不好说什么，就把张远的话一字一句的翻给桑托斯，桑托斯显然比较敢兴趣，他说：“按照人口基数，确实是这样，但为什么足球差日本这么多？”

“一个是足球人口基数，一个是选拔机制”张远继续说到“如果看足球发展纲要，纸面上写的很好，又是发展青训，又是体教结合，但是一到落实就走样了。”

“足球人口一直上不去，每到有人说13亿人找不出11个踢足球的人时，管理部门就说这个国家有几百万足球人口，那个国家只有几百万人口，却有100万的足球人口.....国内才几万注册球员！”

“但好像为什么这样？却从来不想！把责任推到家长身上，说国内的家长更喜欢让孩子去英语班、奥数班，而不愿送孩子去踢足球。”

“把锅一甩，然后自己继续躺平，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是，如果你没有把孩子从奥数班、英语班拉到足球场上，就是足球圈的无能。就像让有数学物理天赋的孩子去参加Imo，Ipho一样，要能选拔出有足球天赋的去参加世界杯！这才是足球界该干的事儿！”

“老桑，我的想法也不复杂，我就是想在齐东几个地区做个实验，推行基层足球，试着建立一套基层的推广和选拔计划。”

“你就把这个俱乐部当成帕尔梅拉斯，你在帕尔梅拉斯怎么选小球员，在这里你就怎么选，怎么培养梯队教练，按照你的思路来培养。怎么建立球探队伍，也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

“我想跟所有试点地区的基层体育老师签订兼职球探合同，每年只要认真履行球探职责的体育老师，都会有球探补贴，如果推荐的球员能够入选咱们的梯队，这个老师将有重奖，还可以享受这个球员未来的转会收益，这样基层老师肯定愿意加入！”张远一口气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桑托斯听到这里，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这点，欧洲和南美其实一直在这样做，他们除了有专职球探外，还有遍布全球的兼职球探系统，很多顶级球员就是被兼职球探发现并推荐俱乐部的。”

得到老桑的赞同，张远底气足了一些：“在待遇方面，老桑也不用担心，我在齐源合同的基础上上浮20%，而且每年两次来回巴西的机票，如果愿意，老桑还可以把家人接过来，在这里租房，费用俱乐部出！”

经过一上午的探讨，老桑基本答应了张远的条件。

在问姚一隽想不想来的时候，姚一隽笑了笑说：“老桑一走，梯队的葡语翻译就不需要了，下一任技术总监听说来自塞尔维亚。一队还缺一个葡萄牙翻译，俱乐部把我调到一线队，明天我就去一线队报道，我想跟着一线队的主教练好好学习学习”

济源足球队的主教练是世界名帅，着名的战术大师，做梦都想当主教练的姚一隽自然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张远也就没再勉强。

张远把绿岛这边考察的工作交给了老桑，绿岛这边足球群众基础好，普及率高，他相信老桑可以慧眼视珠。当然，张远也有个小心思，想考察一下老桑的看人能力。

在这之前，张远在历成市东部一片城乡结合部买了一片工业用地，作为俱乐部的办公场所并准备建4个足球场。来自2022年的他当然知道这块地和一条路之隔的那一大片土地将在8年后成为cb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