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买下人
史婉晴当着掌柜的面,把1000两现银放进背篓,盖上盖子的同时,就把银子收进了空间。
掌柜的一步一趋的送着史婉晴离开了药铺,心想,那可是一千两现银呀!背起来像是没重量似的,怪不得能去大山深处采老参,原来是有武功傍身呀!
史婉晴出了药铺,在街上转了几个胡同,而后来到一个死角,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跟着。
闪身进了空间,取掉斗笠换回自己的衣服,今天的人参卖了大价钱,也是让她始料未及的。
史婉晴又拿葫芦瓢给剩下的几株人参浇了池水,看到一旁鸡圈里的一窝鸡蛋,想着等会儿拿出来点,就说在镇上买的,又看看一旁的庄稼,小麦都抽穗了,大豆也有豆角了,水稻竟然也抽穗了。
真是太好了,以后有大白米饭可以吃了,看着池子旁边堆的板栗,和一小堆银光闪闪的银子史婉晴心情格外的好。
这下有银子了,可以放开手脚干事业了,又看到一旁上次买的种子,走过去扒开看看有没有棉花种子。
很快就在杂货铺店里,买的种子里找到了棉花种子,那一包商人卖的种子,史婉晴暂时不想种,想先把当下的困境解决了再说。
走出空间看四下无人,史婉晴又绕了几条街,给安哥儿买了一个糖人就回去了。
刚敲了三下门收回手,史永题就打开门,安哥儿就扑了上来,“二姐你可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史婉晴缓缓的从背后拿出糖人,安哥儿高兴的大喊,“大哥,是糖人,二姐买了糖人唉……”
史婉晴将糖人递给他,安哥儿高兴的说谢谢,第一时间并没有自己吃,而是将糖人递到了史婉晴嘴边让她先吃,史婉晴很鼓励的咬了一小口。
安哥儿又把糖人递给了大哥,史永题也咬了一小口,他知道这是小妹在教小弟做人的道理,不能学家里那几房人自私自利的性子。
三人一路打听来到了牙行,走近 牙行就是一个大院子,大院里面有一排门面,就像菜店一样,白天牙人会把要卖的人用麻绳捆着一排,蹲在门口,晚上就赶到后院里去。
史婉晴兄妹仨,刚走到第一家牙行,第一家的牙人忙跑出来搭话,“三个小客人想买些什么样的人啊?看看我们家的这些人,有老有少有年轻力壮的,可有你们相中的?
或者说,你们想买人回去干什么?给我说我来给你们能推荐。”
史婉晴看着蹲在边上的一个男人,一直追随着她的目光,不像别的下人唯唯诺诺的不敢和她对视。
史婉晴并没有直接问,而是看向史永题问,“大哥你可有看中的?”
史永题看着这些人都很可怜,他本以为他们兄妹在家里已经很可怜了,吃不饱还要被打骂!
可是看到这些人,他又感觉他们很幸运,有那样一对父母可以护着他们,给他们一个避风的港湾。
史永题看着这些人都都唯唯诺诺的没有自我,就不想买了听到小妹问自己就本能的摇头。
史婉晴问,“牙人大哥,你们家要出手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牙人忙回,“能干活的都在这里了,后院还有几个生病的。”
就在这时,隔壁邻居的牙人大喊,“小姑娘到我家来看看吧!我家刚过来一批新人还没出手过呢!”
史婉晴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又看向蹲在边上的男人,只见男人的目光依旧跟随着她,史婉晴走到男人面前蹲下和他平视问道: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男人没想到史婉晴竟然蹲下来和他平视,更坚定了要跟着她的心,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姑娘,你买了我和我的娘亲和我小妹吧!我一定会用余生报答你的。”
史婉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重情义的,若今日帮他脱离困境必能得到他的衷心。
史婉晴站了起来,牙人走到她跟前说,“姑娘,这小子其实很好卖的,会武功长的也不赖,就是要求买家一定要带上她的妹妹和娘亲,才能跟人家走。”
史婉晴猜对了这个男人是个重情义的,既然重感情肯定也会忠心,史婉晴问牙人,“他的妹妹和娘亲是哪个?”
牙人不好意思的说,“他妹妹和娘亲都生病了,在后院里躺着呢!”
史婉晴又问,“什么病严重吗?带来我看看如果可以,他们三个我买了。”
男孩用惊喜的眸子望着史婉晴,忙跪地磕头,“姑娘她们生的都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伤寒,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拖到现在严重了。”
人牙子也说就是小病拖成的大病,只要愿意花钱就能看好。
当史婉晴看到来人时,真真的吓了一跳,两人瘦的简直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两人脸上都只剩高高的颧骨大大的眼眶,尖尖的下巴。
又看向一旁小心护着她们的男人,男人比起她们好一些,看着男人恳求的目光史婉晴终究是心软了。
罢了,买回去再说看的好是她们命不该绝,看不好也是她们的命。
看向人牙子问,“他们三人多少钱?”
人牙子不好意思的说,“姑娘她们是自卖自身,我只收5两银子的佣钱。”
男人接着说,“姑娘你就给牙人大哥5两银子即可,我们一家人从此以后就是姑娘的下人了,一辈子忠心于姑娘,不管以后,我阿娘和小妹看不看的好,我这辈子都会效忠于姑娘。”
史婉晴听他说话的口气,像是当过兵的军人,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的话,我叫肖战。”
“肖战好名字,可曾犯过法?”
“回姑娘的话,不曾。”
史婉晴又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只要是没范法今后你们就有我照着了,谁要再找你们的麻烦我定不答应。”
肖战感激的道谢,“谢谢姑娘,我肖战这条命从此就是姑娘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史婉晴交了银钱,让那两母女在这等候,便带上肖战,往下一家牙行走去。
刚才的事这个人牙子都看着呢!看人走过来忙招呼,“小姑娘你自己看还是我给你介绍呢?”
史婉晴说,“我先自己看看,你要出手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人牙子看的出这位姑娘是个有本事的,别看穿着不好,可那通身的气度让人不容小觑。
认真回话道,“是的姑娘,我这里有一半都是刚过来的人。”
史婉晴看了一遍这些人,有的很瘦眼里没有神采,知道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抱着认命,过一天算一天的态度。
史婉晴是不会买这些人的,她要买有能力的人,培训以后将来是要给她开辟事业的。
看了一遍倒是看到四个年轻男人20岁左右,虽然很瘦身上好似还有伤,但是眼里却有光,史婉晴不动声色的问肖战,“你觉得他们谁可买?”
肖战没想到姑娘会问自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明白了,这是姑娘在考验他呢!
肖战想也不想就指向史婉晴看上的四个男人,“姑娘我觉得他们能买,都是重情义的汉子,以后定会忠心于姑娘。”
史婉晴赞同的点头,问一旁的牙人,“牙人大哥他们四人多少钱?”
牙人忙先解释,“姑娘是这样的,这四人是一起的,他们都是京城一家府上的家生子,因为范了错,所以被主家发卖到我们镇上的,四人都是练家子,这身价自然不低,每人50两。”
牙人说完也很心虚,正常壮劳力1个人才10两银子,更何况这四人还受了伤,可是他也没办法啊!卖家卖他们时就说过不要银子,但他们的身价必须是每人50两,因此这四人辗转很多个牙行都没有卖出去。
史婉晴也想明白了,是这四个人得罪人了,对方这是故意羞辱他们呢?在这个小县城,怎么会有人舍得花50两买个人回去呢?
想明白后史婉晴还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走到四人面前蹲下问道,“四位可有话要与我说?”
四人看到史婉晴蹲在他们跟前,而不是站在他们跟前居高临下的看自己,感觉这个小姑娘和别人不同,这半年来这个小姑娘是唯一一个给予他们尊重的人。
四人对视一眼后,都点点头其中一个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到,“姑娘你就买了我们吧!我们会武功,等身体恢复了可以做姑娘的护卫随时保护姑娘安全,此生对姑娘忠心不渝。”
听到其他三人同时说,“此生对姑娘忠心不渝。”史婉晴很满意的点点头,叫来人牙子付了银子,要回卖身契,并问四人可是他们的卖身契。
得到证实后把四张卖身契折好放进怀里实则放进空间。
史婉晴带着几人来到第三家牙行,牙人看到来人忙招呼,“姑娘你想要买什么样的人?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人,做什么活计的都有?”
史婉晴看了一遍倒有一个40多岁的妇人,和一个20多岁的妇人,同样廋的脱了行,此时正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史婉晴。
同样的史婉晴走过去蹲下看着她们问?你们都会什么?
年长的妇人说,“回姑娘的话,我以前在上家主人家里做过丫环,家里日常活计都会做。”
看着妇人凄苦的脸史婉晴又问,“那你是犯了什么事才被主人家发卖的?”
妇人闻言无声落泪,抬头望着史婉晴,“回姑娘的话,我并没有在主家犯事,我是被我那不孝的儿子赶出来的,无家可归,只能自买自身,求条活路。”
妇人看史婉晴疑惑的表情又道,“我本来年轻时是在主家做一等丫鬟的,年龄到之后主家心善,放我回家结婚生子。
因为年龄大了,只能嫁个官夫,对方有两个儿子,我一过去就做后娘,后来 不到两年,孩子爹病逝。我念着是俩孩子的继母把他们辛苦拉扯大。
孩子还小的时候,对我还算恭敬,等孩子长大了,又给他们都娶了媳妇,谁知他们翻脸不认人,说既然他爹都死了,和我又没有血缘关系?就把我给赶了出来。”
史婉晴听后不由感叹是个可怜的,问她是否愿意跟她回去?妇人自是愿意的。
史婉晴又看向年龄小一点的妇人,问她日常活计什么最拿手?又是为什么被卖的?
小妇人如实告知,说她日常做饭还是可以的,因她不能生养,被夫家休后回到娘家,又被她的娘家兄弟偷着把她给卖了。
史婉晴付了10两银子将两人买下,让她们在此等候,拉着安哥儿带上几人又去下一家牙行。
这家牙人也是同样的态度让史婉晴挑人,这回史婉晴看向自家大哥和小弟问?你们也看看有没有和自己眼缘的,买回去调教调教以后可以做随从。
说完就感觉安哥儿扯了扯自己的手,弯下腰问他怎么了可有你看上的?
“二姐,那个小哥哥好可怜啊!”顺着安哥儿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怀里搂着一个头大身子小的小孩,大概5,6的样子此时正用他那湿漉漉的大眼睛祈求的看着安哥儿。
没办法牙行的这些人因为吃不饱饭没有力气站着,只能蹲在地上供客人挑选,搞得史婉晴每次想和他们交流都要蹲下身才行,她可没有高高在上的毛病。
走到小男孩跟前看着男人问道,“你是他父亲,你的身体怎么了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可有什么一技之长?”问完依旧蹲着等他回答。
在他们几人走过来时,男人就一直在观察他们,主事的是这个小女孩,看到小女孩不像其他人那样居高临下的和他说话。
心里便有了打算,“回姑娘的话,我叫于敬之今年25岁是个秀才,这是我儿子于雷今年7岁,我的腿是被人打断的。”
“史婉晴又问为何会被别人打断?”不是她无情非要揭开别人的伤疤,而是她想买回去的人,必须要知根知底。
于敬之只是沉默一下就坦荡的回答,“回姑娘的话,我本是秀才春伟就要去考举,家人把所有的金钱都投入到我身上就等我考上举人一起跟着享福。
没找到我的娘子去镇上卖菜,被镇上的无赖强行撸走强暴了,我娘子羞愧自缢了,我去县衙敲鼓鸣冤,谁知那无赖县衙里有人,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他们就找人打断了我一条腿。
我朝规定,残疾人士不可入仕为官,此生我便也失去了科考的机会,家中兄弟看我废了,再无指望一气之下就把我和我儿子卖了。”
史婉晴听后不知说什么是好,人性本自私她无法批判对错。
买下这父子俩后,又去其他牙行买了四个大男孩,和四个15岁左右的丫头,还有一个老汉是其中一个丫头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