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午夜惊魂
这铁狼护法不愧是五品武者。
气血和武道经验奖励都十分丰厚。
可选的武功也是十分之多,而且品质不俗。
就是不知道,这次送葬能有多少参与度,能不能抽取奖励。
场中,林道长一阵作法,让灵堂内的温度回升不少,起码不再是阴寒刺骨了。
美妇和许多送葬宾客总算放心下来。
当晚,林九道长让所有人避让,只留他和白羽在灵堂守夜。
道长给了白羽两张黄符:
“小白你气血旺盛,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这两张镇煞符还是带着,以防万一。”
白羽接过黄符,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
“话说九叔,你之前扔出一张黄符,为什么能自己燃烧。”
林九道长也不过是三品武者,还没有内力,绝对不可能点燃符纸。
难不成林九道长其实是个修仙者?
林九道长一脸严肃:
“黄符为什么能自己燃烧,这里面有很多原因。”
“主要原因有虔诚的信仰、精湛的技艺和持之不懈的练习。”
“最后加上一点自燃的白磷。”
白羽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合着是用了白磷,两手一搓摩擦生热。
白羽感觉道长的高人形象有点幻灭,又问道:
“那你白天那一通舞剑,让灵堂气温回升,这又是什么原因?”
林道长一拍大腿:
“嗐,这都是糊弄人的。”
“你不摆开架势大闹一场,别人能心甘情愿地花银子吗?”
“真正起效的是那几张化煞黄符。”
他取出一把黄符递给白羽,说道:
“待会把这些黄符,都贴在窗户上和门上,棺材上要贴上九张。”
白羽哭笑不得,接过黄符,开始忙活。
林道长对白羽十分看重,语重心长地道:
“我们阴阳先生这一行,主要就是看风水解煞气。”
“像武者身上,杀人多了就会带上一股煞气,生前有气血镇压,死后煞气就要反噬。”
“煞气对普通人来说堪比毒药,有时候尸体被煞气灌体,就会化为煞尸伤人。”
“所以,我们这一行虽然没那么风光,但是十分重要。”
白羽用了米浆捣的浆糊,把一道道黄符贴在门窗和棺材上。
“九叔,黄符贴完了,这样就可以解掉煞气吗?”
林九道长淡淡点头:
“一般来说,贴上三天,每天换一批化煞符就能解掉了。”
“主要看第一天晚上,第一天晚上没回煞,后面就没有问题了。”
“小白你记住,今晚子时后,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许出声。”
“无论谁叫你,你也不能答应。”
白羽自然而点头答应。
于是乎,二人就开始轮流守夜。
上半夜,白羽休息,林道长盘膝打坐。
白羽睡在一张小竹床上,心中却始终保持着一分清醒。
夜渐渐地深了,万籁俱静。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声犬吠声。
白羽也渐渐放下心来。
看起来这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贴在门上的一张黄符上,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
黄符上的朱砂慢慢被浸湿,渐渐地脱离了原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张黄符上的朱砂纹路,已经变得一团糟。
“吱悠——”
灵堂的大门无缘无故地被打开了。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在灵堂内盘旋,屋内气温骤降。
白羽一个激灵从竹席上跃起。
只见得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湿淋淋的脚印。
门口明明看不到半点人影,地上的脚印却一步一步逼近。
踏过门槛,朝着灵堂中的棺材走去。
白羽准备去叫林九道长,却见得林九道长早已反应过来。
他掏出一把黄符,朝着那脚印扔了过去。
说来也怪,那些黄符仿佛有灵性一样,竟然围着最前方的脚印飞舞起来。
紧接着,林道长手持桃木剑,仿佛在空中和谁交手起来。
他一言不发,就像在演无声电影一样。
白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场中,黄符飘落,木剑挥舞。
地上的水迹脚印缓缓干涸,屋内的阴风也渐渐消散。
林九道长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
“好了,回煞已经解决了,往后没有什么危险了。”
白羽重重点头,心道:
“看来这阴阳先生也是有点东西的,或许不如修仙者,但肯定还是别有神奇之处。”
正在他暗自思考时候,忽然外面又吹进来一阵阴风。
这次的阴风更加强盛,屋内仿佛进入了冬天,寒气透骨。
地上,那水迹脚印再次出现。
阴风每吹过一点,脚印就往前踏上一步。
林九道长大惊失色,再次掏出一把黄符,朝着阴风洒了过去。
他右手持剑,左手持符,仿佛又和谁战斗在一起了。
然而几个眨眼间,他手中的黄符就消耗一空。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桃木剑也从中折断。
那股阴风朝着灵堂中的棺木吹了过去。
“啪——”
“啪——”
地上,落下一个个水迹脚印。
“不好,小白快阻止它,绝不能让煞气进入死者体内,不然就会化为煞尸了。”
“给我拖延片刻!”
白羽也是心中焦急。
天知道煞尸是什么玩意。
而且如果让死者化为煞尸跑了,他的送葬奖励可就泡汤了。
他一把摘下胸前的两道镇煞符,朝着阴风扔了过去。
黄符击中阴风,还真让它顿了一顿。
白羽只觉得阴风中,似乎有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
然而那阴风也仅仅是停顿片刻,又继续朝着死者吹了过去。
白羽大急,然而却无计可施。
他连敌人是什么都搞不清楚,更没有手段对付所谓的煞气了。
眼看着地上的脚印,一步一步接近了棺木。
白羽忽然心中一动。
镇魂化煞,或许可以一试。
他取出唢呐开始吹奏挽歌。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
“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君不见,有多少风流人物,都做了北邙山下土。”
……
唢呐声声,那股看惯生老病死,一切归于平静的意境再次出现。
出乎意料地,那道阴风竟然真就停顿下来,地上的足迹也不再蔓延。
这一曲吹下来,白羽觉得前所未有地费力。
明明是滚瓜烂熟的曲子,吹起来却像背了千斤重担。
一曲终了,那股阴风再次呼啸盘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