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从日瓦车则回程
小五鹿带了一笼信鸽，这是用来训练飞鸽传书的，还留下了养鸽人，马利蒂诺那是如获至宝般，直接在总督府侧面留了一个单独有院子的房，给养鸽人居住，并配有两个侍从，一队侍卫。马利蒂诺好久没玩鹰了，连鹰都交给养鸽人帮忙照看训练一下。
小五鹿在马利蒂诺安排的豪华院子里，睡得那是一个香，这些有了年头的总督府，再怎么穷，内部装饰等都要比他的新总督府好，他的新总督府现在建得最好的就是那两座城堡了，后面的建筑，大多还在计划阶段，行省初创，要建的东西太多了，要慢慢来。
小五鹿一直在想，马利蒂诺怎么不去泡妞的？以他的条件，应该是很多大贵族小姐主动来约才对的。听说马利斯诺倒是玩得比较开，在日瓦车则有不少的暧昧情人，甚至还有的是比他大十岁的独居女贵族，这小子还真会玩。
带着满载的货物，小五鹿开始了回航，这一次天气没那么好，刚出了港口就下雨了，雨还越下越大，最后还变成了狂风暴雨模式，为了安全，小五鹿只得让船队全部降帆，围在一圈下锚。
谁想到，这狂风暴雨一下起来就没完，从上午到中午一直在下，暴雨的雨量比在陆地上的降水量大得多，狂风也是非常强劲，有两艘运输船的缆绳都被刮断偏到一边了，好在泰沙停锚时为保安全，让人绑上了多道缆绳，才没让两艘运输船被吹走，这风也太大了，大得让人难以想像。
此时此刻，欧达郡与日瓦车则交界处的海边上，海边都是一堆乱石，在一块大石头底下的缝隙里，藏着一个年轻小伙子，也在躲避着风雨。
由于暴雨的持续肆虐，加上狂风吹起的巨浪，海边的海水都狠狠的拍击到岸边的石头上，“不好，海水要即将上升到这里了。”
年轻小伙子还是很有经验的，顾不上被雨淋湿了衣衫，死死的冲出去，在狂风中艰难的拖起他自己制作的简易帆船，把帆布先收起，到岸边搬几块大石头压在底下，防止被吹走，狂风吹得他自己都东倒西歪的，他还是坚定的趴在地上，在乱石中艰难爬行，一点一点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所谓的自制帆船外，其实就是几概根木头连在一起，底下用多块木板钉着，稍稍看上去像条船一样，解开绑得并不结实的绳子，趁着又一波浪涌拍击岸边时，将木船顺着浪涌拖上岸边，找了棵树绑好，怕被大风大浪吹走了。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那个说见到过赏金猎人号第一次回航时的欧达郡哨兵，他叫卡森，现在他失业了，还被赶出了欧达郡，理由是没有帮忙看住领主夫人的宠物狗，其实那条宠物狗并没有走丢，只是领主夫人忘记把它放出来了，但领主夫人一口咬定是他的失职，作为一个警戒哨兵，这怎么能怪到他头上呢？
难道是因为他在一个晚上放哨时看到了领主夫人在野外偷情了，被人知道了？应该是的，卡森想道。但这事他只对他的老拍档，就是那个老头说过，难道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不被领主裁走年老的他？领主也跟他一样年纪了，要不然那四十岁出头的领主夫人也不会出来偷情。
卡森没了每个月二十个铜币的收入，也被一群守卫嘲笑着离开了欧达郡，同时离开的还有他年幼的妹妹，此刻妹妹正在山上躲雨，卡森用仅剩的十个铜币，买了一些面包，给妹妹拿着吃，艰难的拖着他平时制作的一艘所谓的帆船，上面的钉子都是他在一些破烂的渔船上敲下来的，帆布也是到处捡来缝在一起的。
带着妹妹来到这个无人管辖的地方整整呆了三天，绝望的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艘赏金猎人号，现在他的旗舰换成更大的了，也就是从看到他缴获那艘海盗中型战斗舰改名叫赏金猎人号开始，事迹从禅达城传来到欧达郡，作为第一个发现的人，卡森心底是产生了航海的萌芽，但没人教，又没钱的他，也只能是东听西听一些老渔民的过往经历，才算是学到了一些毛皮。
他也尝试过无数次，终是有了自己的一套本领，为此，他还在夜深人静时练起了剑术，作为短斧横行的诺德，也算是另类了。
那支船队，看样子是去了日瓦车则，那个方向，只有日瓦车则，卡森想从陆路追随而去，但陆路明显走不通，再加上，卡森心想，不展现一下自己的技术，人家不一定收他。
就在卡森胡思乱想间，风雨居然停了下来，海上还出起了大太阳，“大海啊，这天气也真的是神鬼莫测。”卡森感叹道。
“妹妹，下来了。”
一个年仅十来岁的，穿着破烂的小女孩，身后绑着一个小布袋，却是快速的从陡峭的山坡上走了下来，不一会就到了卡森跟前。
“妹妹，我们现在要出海去，寻找我们的未来了，有可能会永远的留在大海里，你怕不怕？”
妹妹摇摇头：“跟着哥哥，我不怕。”
“那，我们就要出发了，来，先让哥哥装上这个风帆，可以让我们一帆风顺。”
“嗯。哥哥加油。”懂事的妹妹点点头。
很快，海面上出现了一叶风帆，卡森怕妹妹掉下去了，将她绑在自己身后，自己则是操帆不断的调整，经过数次尝试，终于是找准了方向，往日瓦车则而去。
小五鹿在船舱里摆弄着两个铜管，这是特意在日瓦车则打造的一大一小铜管。
小五鹿在马利蒂诺的宝库中拿了两样东西：两块打磨得透亮的水晶片和一个叫六分仪的玩意。
小五鹿要用水晶片组装成一副简易的望远镜，现在已经差不多完成了，瓦里西恩是大气不敢喘的帮小五鹿扶着铜管，随着小五鹿的一声成功了，瓦里西恩才晃了一下举得发酸的手，他可是举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总督大人，我想喝点东西。”
“去去去，想喝什么喝什么。”
小五鹿迫不及待的拿着单筒望远镜和六分仪走到甲板指挥台上试验起来，此时海上已风平浪静，出起了大太阳，泰沙见小五鹿来了，赶紧让位。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非常好用。”小五鹿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
泰沙觉得好奇，询问这是什么东西，小五鹿没说，只是让他上来看一下就明白了，泰沙连忙走上来接过一看，确实是个好东西，以后要是有了这个，那航行就更有保障了。
“总督大人，可以帮我配备一个吗？”
“有机会吧，你先看看这个怎么用。”小五鹿将六分仪交给泰沙。
泰沙接过一看，摆弄几下就学会了，“总督大人，这又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出远海不迷路的，以前有些海盗手上有简易的，现在这个明显是改良过的，在哪里得来的，太好用了。”
“好用那就拿着用，记得找人照着这样板，多打造些出来，每条船上都要有。”
“一定一定。”
“可以起航没？”
“已经在准备调整队列了，总督大人。”
“好，调整好马上起航。”
“遵命。”
“泰沙，听说你出航前和莉莉丝.奈法拉闹矛盾了，怎么回事，上次出航你们两人不是还依依不舍的吗？”
泰沙有点尴尬：“总督大人，这是我的私事吧，我会处理好的，我先去干活吧。”
“哎，泰沙，不是我说你，女人嘛，要哄的，买点礼物送给她，哄一下，不就没事了。”
泰沙更尴尬了：“那个，总督大人，我和她闹矛盾的主要原因是她不想让我再出海了，说太危险了。”
“靠，这怎么行，女人就应该支持男人做自己喜欢的伟大事业，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
泰沙点点头：“我会的。”
说完，泰沙又凑近头来：“大人，你是怎么一下子娶那么多老婆，她们都不会吵架的，有什么秘诀么？教教呗。”
小五鹿蓝发一扬：“很简单，因为我长得帅。”
泰沙：“总督大人，可以起航了，我去驾驶台指挥了。”
“去吧。”
小五鹿的船队继续出发了，甲板上一堆水手忙碌着，狂风暴雨吹走了一部分物品，也带来了很多杂物，甚至是一些鱼虾蟹都冲上来了。
“这些龙虾，还有那些大海蟹，给我单独留着，用海水养起来。”小五鹿连忙吩咐水手留着一些龙虾和大海蟹，打算带回去让老婆们吃顿不一样的。
“大人，这两条可是金枪鱼，可好吃了，要不要带回去？”
“要，其余的你们拿去烤了，拿些酒出来大家喝一杯吧。”
“好的大人，马上安排。”水手长开心的去安排了。
小五鹿无聊的又开始摆弄起望远镜来，突然发现了远处的一条小帆船，小帆船上好像是个年轻人，嗯，不对，还带着个小孩。这是什么情况？被海盗追杀？
一阵海风吹过，那小帆船开始偏离出去，上面的年轻人在努力的调整，但是那风帆好像不太好使，眼看就要越飘越出去了，小五鹿叫泰沙跟上救人。
这时了望哨也发现了这条小帆船，泰沙派出小型战斗舰出去营救，一条小型战斗舰飞快的追了上去，小五鹿一直在监视着，等看到小型战斗舰顺利救了人后才松了一口气，那条小帆船差点被一个浪头打下去，危急时刻是小型战斗舰赶到了，抛下绳索拉了两人上来，而那条小帆船则被浪头打沉了下去。
两人被接到恶龙号，年轻的卡森带着妹妹，瑟瑟发抖的站在小五鹿面前，小五鹿见他饿得都说不上话了，叫人送来烤好的鱼和面包，让两人吃饱，又拿来一些水。
一名亲卫队员，在小五鹿耳边悄悄的说：“大人，他之前的欧达郡的哨兵，此前我们俘获了赏金猎人号回程时，我在桅杆上帮艾雷恩队长和贝斯图尔副队长递上食物和水时，在桅杆半途上望到哨塔，我视力比较好，看到当时就是他敲响警钟的，我最记得了。”
小五鹿大感诧异，只是他装作不知道，而是等卡森吃饱，让他自己说说怎么回事，而卡森也没隐瞒，说出本来在欧达郡当哨兵的事，并强调当时自己是首先看见赏金猎人号几个大字的，又将自己因为什么原因被驱逐说了出来，走投无路，只能奋力一搏，希望能加入船队，成为船队的一员，好养育起妹妹来。
“大人，我哥哥很厉害的，收下他吧，他为了出来找你们，差点被淹死在石头下。”卡森的妹妹说话了。
小五鹿没回话，而是让人把谢瑞娜找来。
“谢瑞娜，好点了没？”
“谢谢大人关心，我现在已经可以适应了。”
“很好，看。”小五鹿指指小女孩，“带她去外面玩一下，以后你要负责照顾好她，这小女孩可能会晕船的。”
谢瑞娜上前拉起小女孩：“来，小妹妹，跟姐姐出去玩，总督大人要和你哥哥说点事情。”
小女孩看着哥哥，哥哥点点头，她就跟着出去了。
等她们出去了，小五鹿开始训斥起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不要命也不要连累你妹妹，她还小。”
卡森无奈地说道：“大人，活得下去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去禅达那里等着你，但是已经过不去了，他们不让我从那里穿过去，因为那要穿过那些贵族的庄园，我也怕他们突然把我妹妹抓走当奴隶，他们经常这样干。”
小五鹿沉默了，这确实是事情，在贵族横行的地区，确实就是这么残酷。
“那说说你会做什么吧，我看你操帆技术并不好，能找到这里全凭运气，是那好天气救了你们一命。”
“大人，我什么都可以学，而且，我还练了一些剑术，大人我可以演练一下给你看。”
小五鹿摆摆手，“不用了。”
突然，小五鹿像是想到什么，“泰沙，进来。”
泰沙急匆匆的跑进来，小五鹿手一伸：“六分仪拿来。”
小五鹿将六分仪交给卡森，“这个你会不会用。”
卡森一看，“大人，这个很简单的，我会用，而且，我还能用两根棍子立在太阳下看影子辨别方向。”
小五鹿“真的么，来，到甲板上演练一下。”
卡森随手拿起两根木棍，在甲板上比划一下，开始指着这是什么方位那是什么方位。
“大人，其实我一开始便被风吹出外海去了，我就是靠这方法调回来的。”
小五鹿大赞道，“好，以后你就是这艘舰船的领航员了。”
卡森连忙感谢，并表示可以马上上岗了，泰沙拿出海图和水网图，让他先熟悉熟悉。
由于一些水手可以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得了急疾，泰沙是连忙安排到隔离间了，船上淡水宝贵，泰沙也只能是多烧点开水，让他们服下药去先撑一下，小五鹿得知后，调整计划，先到禅达城进行补给了，这次要带多点淡水，并准备多一些药物了，最好是培训一些医师到船上，不过这个泰沙已经在做了，那些水手还在杰姆斯的医学院实习中。
海上的夜晚是一片漆黑，只有那浪声在持续着，一些不轮值的水手早已安睡。
饭厅里，小五鹿正和喀拉杜斯，谢瑞娜，德朗顿聊天，明天就要到禅达了，可能也是三人分离的时刻了。多年的共患难老朋友，三人也是感慨万千，现在不好挣钱，所以三人也是打算换一种活法了。
德朗顿早几天说过了，他打算留在船上了，当一名战兵指挥官，他现在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多么的热爱上了出海航行，现在的他，没事就一个人坐在船尾钓鱼。
谢瑞娜是想去见一见雷萨里特后再作打算，她也想先有个依靠。
现在就剩喀拉杜斯了，他似乎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喀拉杜斯闷头干了三杯酒，在昏暗的饭厅里，只听到他重重的叹气声，“我还是想去试试，毕竟，明年又开始招收了，如果不成功，到时再作打算。”
德朗顿和谢瑞娜点点头，表示理解，小五鹿不知是什么事，谢瑞娜说出了实情：“骑士公会每十年会公开招揽一些苦修骑士进入圣殿骑士团，而喀拉杜斯就是一直在进行苦修，就是为了想成为圣殿骑士团的一员，他已经落选了两次了。”
“这个，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加入的？”小五鹿问。
“就是骑士公会的测试，不过每次的布置都不一样的，看运气和实力。”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测试？”
“说起来也算是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就是让你骑着劣质的驮马，不使用斗气之力，从一条都是各障碍和陷阱的两公里小路上，一刻钟内通关并且，沿途要击中一些草人来计分，满分是一百分，击中一个草人是2分，七十分才算合格，而且是这个分数要排在前五名才行，骑士公会只招收五人。”
小五鹿摊摊手，这个可帮不上忙，说白了就是骑术技巧赛和马上的反应能力。这全靠自己实力和运气，真的不好搞。
“这些给你做生活费吧。”小五鹿掏出早准备好的三百金币，“只能是靠你自己刻苦练习了，现在生活费有了，不用奔波了，就好好努力吧，如果到时候实在没办法，就来找我吧，其他不敢说，给点田地让你安稳生活还是可以的。”
喀拉杜斯举杯，谢谢了小五鹿的好意，也与两个好朋友表达了谢意，小五鹿又给了德朗顿和谢瑞娜一些钱当生活费就去睡觉了。三人还在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