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世间至美之物
离黄长安考完研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新年的脚步也悄悄走近。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春节，路边的人们皆洋溢着欢喜的笑容，街上也渐渐热闹起来。
冬天似乎不再寒冷，人们的热情融化了寒冬的冰霜，空气中也充满了温暖。
除夕的早晨，黄长安早早的起身。
今天的他一改往年的倦懒，主动的招揽起帮家里买年货的任务，惹的黄母一阵讶异。
他要带秦始皇看看如今的春节。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边，看着街上各式各样的商品。
人民安居乐业，秦始皇也不自觉的洋溢起笑容。
“政哥，你们也过春节吗？”
黄长安左手拿着炸串，右手拎着年货，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自然，春节自古便有，是一年中的岁首之日，也是那传统意义上的‘年节’，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传统节日。”
“其历史悠久要追溯到上古时代，是由岁首祈年祭祀演变而来。”
“春节的起源蕴含着深邃的文化内涵，承载了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秦始皇顿了顿，接着仿佛陷入了思考，说道：“但朕当年的春节并非正月初一，而是十月初一，这是朕定下的日子。”
“在这一天，朕一般会让赵高给朕准备些鲜美的鱼肉和酱肉，将其切成很薄的一片，或烤或蘸上肉酱，真是令人怀念啊。”
黄长安听到也忍不住动容，随后疑惑的问道：“政哥，你为什么要将春节定在十月初一？”
秦始皇笑了笑
“当时在那一天，是蜡祭的日子，彼时已是秋季，对那时的百姓而言，象征着丰收的秋天便意味着这一年的结束。”
“所以朕才会选在十月初一。”
黄长安听到后恍然大悟，随即期待的问道：“那政哥，那天你们一般会怎么度过呢？”
秦始皇陷入了深深的怀念。
许久后才开口道：“在蜡祭那天，朕一般会在赵高的伺候下沐浴更衣，随后带领文武百官去往祭台，献上猪马牛羊等牲畜以祭祀苍天。”
“所为即是求得神明来年保佑秦朝得以风调雨顺，国泰平安。随后还会有一些巫师跳一些充满神秘气氛的舞蹈，据说可以为朕和百姓祛除疾病和灾祸。”
黄长安也忍不住向往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政哥你穿来祭祀的衣服一定很帅吧！”
秦始皇顿时哭笑不得。
天色渐晚，霓虹灯闪烁。
在人们的喧闹声中，黄长安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对秦始皇说道：“政哥！你是不是没有看过烟花？”
“何为烟花？”
秦始皇疑惑道。
黄长安故作神秘，随即打开某宝，搜索烟花。
入眼，看着昂贵的价格头上一排黑线。
“咳，咳。”
黄长安尴尬的说道：“市里好像不让放哈，算了算了。”
随后扭过头去小声的说道：“还是回头给他放视频吧，嘿嘿反正他也没看过。”
秦始皇疑惑的看着黄长安，看的黄长安一阵心虚。
“咦～”
一声轻咦，黄长安好似看到了宝贝一样冲到了一个烟花摊前，问老板买了一样东西。随后防贼一样的防着秦始皇不让他看到。
“嘿嘿，回头给你看。”
黄长安贱兮兮的笑道。
秦始皇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早已看到了物品的样子，只是并不知晓那两根细细的棍子是什么。
趁着家里还没有喊黄长安吃年夜饭，走进一个带有历史气息的餐厅，在服务员礼貌询问人数的时候，黄长安微笑的比了个耶。
“两人。”
“……”
“请政哥落座。”
黄长安在座位前掸了掸随即弯下腰示意秦始皇落座。
秦始皇笑了笑，化为幻影，缓缓入座。
黄长安坐在秦始皇的对面，和古老的帝王相视而笑。
点完餐，秦始皇好奇的环顾着四周，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客人，在如此吵闹的环境下却没有丝毫的不悦。
看了看，秦始皇开口说道：“曾经在朕小时候便看到大家用膳都是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可朕却始终无法融入他们。”
“朕以为是因为自己质子的身份。可等到朕一统天下，做了那至高帝王，再进膳，周遭却依旧无一人陪朕，所上菜肴还要尽皆查验是否含有剧毒。”
秦始皇温柔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叹息道：“原来百姓的生活竟是如此幸福，是朕一直错过了啊。”
黄长安的眼中渐渐模糊，他不敢想象数年如一日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工作是什么样的。
世人皆羡慕那高墙之内深宫之院的千古一帝，却并不知晓他的内心是如何的凄凉和悲哀。
菜齐，黄长安以茶代酒，举起茶杯起身说道：“政哥，新年快乐！”
秦始皇的眼中充满笑意，无法举起酒杯的他缓缓做出举杯的动作，笑着对黄长安说：“共乐。”
黄长安没有动筷子，但秦始皇看到了桌上的菜肴，有鱼肉，有烤肉。
……
在和父母简单的在城里吃了一次早年夜饭后，黄长安便跟随父亲回到了老家。
二十二年来，每年皆是如此。
看着黄平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想到孤身一人在家里的母亲，每年的年夜饭都吃的很不是滋味。
今年的老家也被愁云覆盖，因为祖母的去世，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了该有的笑容，整个饭桌上也充满了压抑。
……
简单的吃完饭，黄长安便走到院子里。
掏出准备好的仙女棒，问父亲要了火机，向秦始皇炫耀道：“政哥，看好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火焰点燃，仙女棒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在黑夜里犹如星火，照亮少年的笑脸，也照亮了希望的光。
“政哥，好看吗？”
黄长安期待的问道。
秦始皇在沿途中早就已经看到了烟花的模样，但还是顺着黄长安回答道：“好看，朕喜欢这烟花。”
黄长安开心的笑了。
秦始皇看着少年的笑脸，想到之前一路上看到人们脸上或幸福或开心的笑容。
用黄长安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但你们的笑容才是这世间至美之物。”
“远甚这烟花和其他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