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板子
曹休一愣,竟然是这个事泄露了?
心中直呼不应该啊?冒充西山镇曹休之事,除了曹休自己只有两个半人知道。西山镇曹佣是因为曹休才有机会赢取驳倒知县的名头,才获得入国子监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还得需要曹休帮忙运作,才有可能在国子监毕业后获得官员身份。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动力背叛曹休!
还有,就是他现在远在京师,就算背叛自己,也没有办法跑到镇安县泄露自己的秘密。
而第二个知道的也就是在西山镇冒用铁营镇巡检司书吏帮役身份的毛小虎。
可是他是自己从土兵营弓兵手里选出来的,给他可以获得书吏身份的机会。同样,他能和他幼年的邻家女神在一起,也是依靠曹休的力量。同样,他还需要借用曹休的力量才能真的成为书吏帮役,甚至书吏的。
他一样没有理由和动机背叛曹休!
而半个人就是张荆楚,曹休用他做过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他曹休的计划,但是他可能能猜到。所以曹休才派他去京师的。
他虽然是张家人,有可能因为这个事背叛曹休,向张家揭密。可是他远在京师,一样很难将曹休的秘密传达给镇安县中。
不过,这秘密既然已经泄露,那么就证明有人真的背叛了自己。至于是谁,或者说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应该怎么办?
曹休低着头,想到这里,冷笑一下。然后昂首挺胸的往三堂内走去!
三堂之内,知县林威正穿着一身正装官服坐在正中的桌子后面。而他的桌子前并没有站着负责仪仗用刑的皂班衙役,而是站了两个林威从老家带来的亲信随从。
同时,负责押送曹休过来的马快衙役,也在曹休走进三堂后,都离开三堂,到院子外候着。
曹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柔弱女子,心中咯噔一跳,然后拱手行礼说道:“县衙小吏曹休见过知县大老爷。”
林威玩味的笑了笑,对曹休说道:“长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呐?你这县衙书吏当的好好的,我给你了一个刑房经承,两个管年的位置。你不好好的在县衙做事,竟然要去冒充一个乡下的秀才身份。”
“你说,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做出这种事来?”
曹休笑了笑,然后眉头一挑,说道:“大老爷此话何意?小吏听不明白。”
林威呵呵笑了一声,指着地上的柔弱女子说道:“那你可认得地上跪着的女子?曹冯氏,你可认得这人?”
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曹冯氏听到知县大老爷叫自己,颤抖的抬起头,然后又扭头看去,正好和看过来的曹休对视。心中就认出这个自称小吏曹休的人,是前段时间在自己家冒充自己丈夫的人!
不过看曹休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失望、诧异、不解、惋惜的神情,一时间竟说不话来,赶忙将头低下。
曹休也吸了一口气,内心苦笑一下。这曹冯氏一直就怀疑自己不是她的丈夫,只是后来大抵是认命了,才接受的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她现在又来告自己?
曹休只能拱手说道:“启禀大老爷,小吏不认识此人。”
而曹冯氏跪在地上,尽力的将自己缩起来,不敢有任何言语。
知县林威眉头一皱,“啪”的一声,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曹冯氏,我去西山镇办案,是你拦路喊冤,声称县衙刑房经承曹休,谋害你的丈夫西山镇秀才曹休,然后冒充他的身份坑骗与你。”
“现在我将你带到县衙,将县衙刑房经承曹休叫到你的面前。为何你现在不言不语,可是要戏弄本官不成?”
林威此言一出,官威十足,只吓得曹冯氏浑身颤抖,将身子伏的更低,然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大……大老爷,小妇人没看清楚……”
“哼”知县林威冷哼一声,温怒道:“那你就再看他几眼!”
曹冯氏抖动的抬起头,细细的看着曹休。曹休看她如此恐慌,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此时情景,自己于心不忍或忍,又有何意义?
便闭上眼睛,任由曹冯氏看。
曹冯氏终于,忍住惶恐,低声说道:“禀大老爷,就是此人。今年三月份中来到我家,说是我的丈夫。小妇人虽有疑惑,但是一介妇人也无力对抗,只能默默收集他冒充我丈夫的证据。后得他人相助,才知道此人乃是县衙刑房经承。”
“小妇人让他察觉,只能默默忍让,终于等到大老爷驾临西山镇,才得机会将此事告于大老爷面前!”
知县林威点了点头,然后对曹休说道:“曹休,你又有何话可说?”
曹休咧了咧嘴,说道:“大老爷明见,小吏虽是微末小吏,但是在县中也有些薄名。所以县中有些乡下妇人认得小吏也是正常。”
“要是随便一个认识小吏的人就来告小吏,小吏就要解释。那小吏也不用做别的事了,整日在县衙应诉就是。”
林威眉头一皱,轻拍惊堂木,说道:“哪里来的鼓噪之言?县衙只有律令法律,要是有人诬告,县衙只有律令治他,本县也自有处罚。本县堂上问话,你老实回答!”
曹休拱手说道:“启禀大老爷,小吏不认识此人,不知道此人为何有此言语,请大老爷明察!”
林威看了曹休一眼,然后对曹冯氏说道:“曹冯氏,你可有证据?要无证据,就是诬告,本县可要判你杖责之罚了。”
曹冯氏赶紧说道:“小妇人有证据。此人今年三月份到西山镇,镇上之人大半都见过此人,可以证明。而这个时间,刑房经承曹经承应该在张家宗家陪同妻子,可是小妇人得张家仆人之言,曹经承当时送其妻子到张家后,就离开了。”
“要是此人不是在西山镇冒充我的丈夫,那么此人三月份到四月份的时候,又在何处?”
“另外,我的丈夫虽然和此人有七八分相似,可是那物不过三寸,房事也不过刻许。而此人那物雄伟,房事大半个时辰才可。”
“偌他未见过小妇人,小妇人又如何知道?”
曹休心脏咯噔一跳,她又如何知道张家仆人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