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父爱
我忐忑不安的坐在车上,两本房产证被我紧紧的拿在手里。这可是八千四百三十二万啊!我晚上做梦都不敢一下子梦这么多钱。
金子义透过车内后视镜,看我发呆不说话的样子,他按动了一下车内的开关,把车内后视镜调节成正好可以跟我对视的角度。
“欣欣,你把房产证收好,以后它就归你保管。”
我抬头,正好从后视镜中看到金子义深邃的双眼。
“嗯”,答应了一声,我赶紧把房产证装进了包里,还好今天背的包够大,回到别墅以后,我要好好地把它们存放起来,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还有,这件事暂时先不要跟琳凡提起。”
金子义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听完金子义的嘱托,我想到琳凡还住在那所小公寓里。以前市中心的小公寓是我梦寐以求都不敢想的住所,而现在,我却摇身一变成价值八千万的豪华别墅里的女主人。
作为同父异母的亲姐妹,我却能拥有如此多的东西,而琳凡却为了生计,不能不去跟她那个所谓的“闺蜜”,创业去卖小面包。
一想到杜维拉那张阴沉沉的脸,金家的状况肯定没那么简单。我先听金子义的指挥吧。作为一个养子,他能得到杜维拉的积分尊重,说明他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子义,咱们一起回一趟郊区别墅吧,我想回去拿一些衣服”我说道。
跟金子义没结婚之前,为了跟杜维拉赌气,我拉着金子义去商场,买了很多名贵的衣服,既然以后要搬进新房子里,索性就把衣服全部带走吧。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面对杜维拉了,我在心里还是偷偷乐了一下。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郊区别墅的门口,寒冬腊月,天黑的特别早。我看到一个熟悉色身影,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地站在别墅门口的大门前。
脸色惨白的刘曼夕裹着凌乱的大衣,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蓬乱着头发,看到不远处的车灯,像疯了一样扑打着车门。
她使劲的掰扯着门把手,可是怎么也打不开。保安亭里正在值班的保安,看到这种场景,拿着电棍赶紧跑上前来,将女人拉开。
透过车窗玻璃,我听到披头散发的刘曼夕在努力的跟保安撕扯着,嘴里不停地咒骂:“初亦欣,你不得好死!我是你表姐,你竟然这样害我。”
保安亭里的另一个保安赶紧按下开关,将大门打开,金子义顺势把车开进了院子里。
随着车子的缓慢停下,金子义把车窗打开,小保安赶紧凑了上来。
“你去告诉门口那个女人,让她尽快把款还上,要不然我就报警处理。”金子义的言语里没有丝毫的感情,说完,他边将车窗关上,一脚油门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库。
从车上下来,我故意把装有房产证的包放在了车里,我怕等会儿杜维拉在家里,那一群女佣再又打什么主意,毕竟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地下车库里,除了金子义之前的那辆蓝色保时捷和宾利之外,还多出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这辆车是金牧安去我家时乘坐的车子,难道金牧安今天也在家里?
我跟在金子义的后面,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了别墅的一楼。
金牧安和杜维拉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见我和金子义从电梯里出来,杜维拉胁肩谄笑地说道:“你们回来啦?吃饭了吗?”
“我们吃过了”金子义回答道。
金牧安身着一件灰色宽松的毛衣,几个月不见,他的鬓上多了很多白发,想来他和爸爸也差不了几岁。多年的商场打拼,像金牧安这样的成功人士,从气质和谈吐上,普通人自然是无法比拟。
年华已过,岁月匆匆,时间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奈何再有钱的人,也逃脱不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到底我和他的身上都是流着相同的血液,看着金牧安疲惫憔悴的模样,再想到那栋富丽堂皇的市中心别墅。不管他们上一辈到底发生了多么不愉快的事情,至少在我们这一辈,作为一个父亲,我能看出,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补偿我。
“爸,我们回来了”
我把身上的羽绒服挂在木质衣架上,走到金牧安的沙发旁边坐下。
金牧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爸”而感动,脸上露出了无比幸福的表情。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温暖的掌心内,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背。
这是我第一次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亲近,一种血浓于水的情感在我们的掌心蔓延开来。
这份天伦之乐大概是花多少金钱都买不来的,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在金牧安在医院见我的第一面之后,就马上去见我的父母,给我安排婚事的主要原因吧。
金子义也坐在了金牧安的旁边,虽说是养子,他在金牧安的身边的状态,更像是一个言听事行的手下,一副俯首听命的架势。
金牧安放在我的手,转身走向一楼的书房,金子义也拉着我的手一起进入了书房。
胡桃木书架上的书被整齐划一的摆放着,纹理通行的实木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脑。金牧安坐在皮椅上,我和金子义也顺势坐在了双人皮质沙发上。
“事情都办好了吗?”和刚才的和蔼可亲相比,此时的金牧安神情严肃,话语里透露着威严。
“办好了”,金子义答道。
金牧安的眼神里看向我,由刚才严肃的表情又逐渐变得柔和。
“欣欣,今天子义带你去把事情办妥了,我就放心了,你妈妈已经走了。爸爸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亏欠,以后,你和子义好好生活,只要你幸福,爸爸就放心了。”
不知是不是被今天突然得到的这比巨大财富砸晕了头,还是刚在客厅,被出乎意料的父爱所打动,听着金牧安着一番亲切的话,我的鼻头竟然有些发酸,眼泪在眼眶里徘徊着,我努力的不让眼裂掉下来,我的心里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刚才我回家时,看见门口有一个疯女人,听保安说,这个女人是来找你的,子义这是怎么回事?”金牧安问答。
“爸,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的。”
金牧安没有继续在跟我们说什么,我和金子义出了书房的门,直接上了二楼,今晚我要把我和金子义所有的衣物都打包,全部带走,以后再也不用和杜维拉相处了,我的内心一阵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