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眼皮子底下的公然挑衅
李牧然少有地在公安局办公大楼的楼顶花园独自待了好一会儿。
他喜欢享受这种不被打扰的宁静。
夏日的风很舒服，李牧然凭栏远望，享受着那份畅爽，脑里却没闲着。
只是一时半会还是没把心中的疑惑理个所以然来。
借着楼顶花园的微光，看了手中的腕表，时间指向晚上七点半。
他开始收拾着藤制桌椅上的茶壶和茶杯，准备下楼。
今晚没有被刘刚安排任务，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决定回家再理一理，明天他打算跟丁武阳再好好约谈一下。
“叮铃铃……”
这时手机响了，李牧然看了一眼，是刘奕帆打来的电话。
“李牧然，你在哪里？赶快回警队，出事了……”电话里，刘奕帆语气急促地说道。
李牧然连忙回道：“我就在楼顶，现在马上下来。”
“好，你快下来，我和刘队10分钟后到。”
刘奕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牧然收起电话，麻利地端起茶壶和茶杯就下了楼。
……
此时路灯已经亮起，天差不多已经全黑了。
下到一楼院子里，李牧然迎面看到刚刚赶过来的大周，便问他：“大周，出什么事了？”
大周也一脸懵：“不知道，刘队只通知我马上集合出发，还要我拿上下午准备好的监控探头一起带过去。”
李牧然：“没让你拿保险柜拆解工具？”
大周点点头：“我特意还问了，刘队说不用。……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牧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怕不是赵婷婷别墅里的保险柜那边出事了吧？
不一会儿，老吴也到了，本来安排在晚上22：00去换班的赵警官和冯警官也到了，他们也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分两队赶紧上车，我们要赶往永乐村。”
刘刚到了，马上大声地吩咐道。
刘刚身后的刘奕帆紧绷着一张脸，看起来非常紧张。
李牧然、刘奕帆、大周上了一辆车，刘刚和老吴、赵警官、冯警官上了另一辆车。
两辆车拉响警报迅速驶离了公安局大院。
……
李牧然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的刘奕帆：“发生了什么事？”
刘奕帆语气沉重地说：“保险柜被盗了。”
“被盗了？怎么会？”李牧然和大周同时惊叫出声。
一惊之下，李牧然的车险些追尾前面的车。
他稳了一下心神，才皱眉问道：“小徐和小郑不是在那里守着吗？保险柜怎么会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盗？”
他完全不能相信发生这样的事。
刘奕帆叹了口气：“他们要是一直待在别墅，肯定就不会有事，贼人技艺再高超也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把保险柜偷走。可问题是……6点钟左右的时候，他们去附近找地方吃饭，离开了大约四十多分钟，回去后就发现保险柜被人打开了，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
“靠！”李牧然怒火中烧，一手拍在方向盘上。
他没想到小徐和小郑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旁边隔着几个房子就是一个小剧组，人家剧组肯定会开伙或者订盒饭的，你跟人家负责盒饭的人说一声，帮忙多弄两份饭能有多难呢？哪里用得着自己出去找吃的？”
李牧然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大周在后面低下头，不敢吭声。
下午小郑找他拿开锁工具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有出去吃个饭的想法，当时却就没有想到要提醒他们：最少要留一个人在房间里。
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出去一小会吃个饭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谁能想到贼人这么大胆子，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出来搞事情，如果值班的是他，他也可能会掉以轻心。
……
两辆警车来到赵婷婷租住的别墅前停下，小徐和小郑已经站在院门口等着他们。
刘刚面色铁青地走下车，那双眼睛简直要吃人。
刘刚一声不吭直往里走，小徐和小郑忙不迭地跟在后面，低声地道歉。
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刘刚突然站住朝他们两人吼道：“你们给我闭嘴，这不是道歉能解决的问题。”
小徐和小郑马上闭嘴不敢再吭声了。
……
赵婷婷的更衣室。
原本保险柜的柜门是关得严严实实的，现在已经完全敞开着，现在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
大周蹲下来仔细研究门锁。
刘刚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小徐和小郑，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郑低着头说道：“我们离开的时间是6点半左右，回来的时候大概是19：20。”
李牧然心中暗自思忖：离开的时间一个小时不到，贼人就得手了？要么是这个人艺高人胆大、运气好，他进屋的时候，两名警察恰好出去了；要么是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等两名警察都出门了就迅速潜入得手。
刘刚：“你们走的时候锁门了吗？”
小郑：“锁了，院门、别墅大门都锁了。”
刘刚：“你们回来后，发现锁被撬了吗？”
小郑：“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院门是开着的，就知道出事了……”
他俩开始认真回忆，试图拼凑些线索。
……
吃完饭，小徐和小郑正不紧不慢走在回村里的路上，2辆车从村里驶出。
村里连接外部道路的虽然也是水泥路，但只有两个车道。
见到有车开过来，小徐和小郑从路中间往边上靠了靠。
太阳已经落山，但天色还亮，小郑看了看表，时间是18：32。
今天是周五，小郑说：“看来，周末来这里度假的人还是不少的。”
第一个车是蓝色雪佛兰，透过半开的车窗玻璃，传出强劲动感的摇滚歌曲，看车内，似乎是2对青年情侣。
第二辆车是一辆白色飞度，四窗紧闭，从外面看不出里面坐了几个人。
“哎呦，好像是本田飞度，这车不贵，但看起来造型挺顺眼的，我喜欢。”小徐望着远远开近的车说道。
“是啊，这款车算是性价比很高的车，月城的路面上很多这种车。”小郑搭话道。
等车开过，小徐回头望了一眼，呵呵笑道：“哟，这车牌也有意思啊，t什么t？呵呵，果然安全第一呀，带两个套套上街……”
小郑回头望的时候，车已经开进了村子。
……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回到赵婷婷的别墅，小郑首先发现了不对。
“怎么……院门好像开了？我们走的时候没锁门吗？”小郑惊呼出声。
小徐也是一愣：“锁了呀，我亲手锁的，当时还跟你确认等下你能不能开锁进去呢！”
他们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脸上都看到惊慌，两人不约而同地疾步向别墅冲去。
……
待走进院门，打开院子里的照明灯，他们更加震惊地发现，连房间大门也是开的。
“完了……”小徐大喊一声就往屋子里面冲，忽然想起什么，一边抽出腰间配备的甩棍，一边压低声音对跟在身后的小郑说：“别墅里进来人了，你先赶紧去把院门关起来，插上门栓，然后守在门口……”
小郑点点头：“好！”说完赶紧返回院门那里，把院门关上。
插上门闩之后，他再次来到别墅一楼大门里侧，摸出自己的甩棍和辣椒喷剂，警戒着。
小徐掏出手电筒，从一楼开始，一间房一间房地推门查看。
其他房间都没有发现异常，但在赵婷婷更衣室，小徐震惊地看到保险柜的门居然被打开了。
他的心紧缩了一下，头皮轰地一声炸了似的……
保险柜子里，现在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