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小九跟八号发飙了

一处清幽僻静的阁楼里。

只见费池渊举止优雅有条不紊地沏着茶，而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但沉稳内敛气度不凡的老人。

“周老，这次多谢你出面，事情才能这么快得以解决。”

在老人面前，向来姿态高调傲慢的男人也显得格外谦逊，因为这个老人不是普通人，而是真正站在龙国权力核心深处的大人物，虽然如今已经退居二线，但是影响力依旧不凡。

费池渊双手将茶杯递给老人，周老接过茶，慢慢地品了一口，随后浅笑道：“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不过明明你自己就可以摆平，结果非要让我去说一嘴，是觉得老人家我在家闲着没事是吧？”

“呵呵……”

费池渊浅促一笑，说：“我自己确实能摆平，但哪有周老您一句话就摆平来得轻松？最近机关里有些人太过躁动，还是得您老人家去给他们敲敲警钟，那些人才知道踏踏实实做事。”

“少来。”

周老放下茶杯，一语戳破费池渊，说：“无非就是你家的那个小妮子非要你尽快把人捞出来，一刻都不准耽搁了，所以你才忙不迭地地跑来堵我的吧，以为我不知道？”

“……”

被戳破心事，费池渊也不尴尬，依旧镇定地给老人倒茶，只见他俊美的脸庞泛着一抹柔和笑意，这是只有想起小丫头时才会有的温柔一面，说：“我也没办法，她当时都哭了，只能依着她了，尽快把她的事给办好。”

“唉……”

听了费池渊的话，老人叹气，说：“小渊啊，我不是说不能有心爱的人，是人都会有感情，但是你对那个丫头实在有些宠得过分了，明明是个理智的人，但一遇到那个丫头的事，立刻就不管不顾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你为人优秀，不管是头脑还是处事，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即便是我这一辈的一些老家伙，都算计不过你，但你知道木桶效应吧？一个人的成就有多高，不在于他的能力有多出众，而在于他的短板对自身的影响有多大，如今谁不知道那个丫头就是你的软肋？难道你要一直将自己的短处暴露在敌人眼前吗？”

“‘暴力机器’的问题，我很遗憾，当初局势混乱，决策者为了用最少的牺牲换取国家边境的安定，通过了‘改造人’计划，而下面执行的人为了最高效地选拔出适合的实验体，干出了很多有违人道的事，这些选拔出来的孩子受尽了痛苦，作为‘暴力机器’为国家的安定做出了杰出贡献，他们是英雄，应该受到褒奖，被国民歌颂赞美才对，但当初急于求成，让他们失去了作为‘人’的归属感，后来随着他们不断成长，破坏力变大，任务中总是会造成我方极大的损害，每次的经济损失人员损失都难以估计，所以才会有那么一些人希望将他们彻底抹除。”

“但我依旧将那群孩子当做英雄来看待，他们的现状是我们当初失责造成的，所以不能他们犯了什么错，就一味地将错误全部施加在他们身上，但现状已经造成，后悔也没用，只能积极考虑对策解决问题，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中去，让他们接纳‘人’，并且愿意真心地去保护‘人’，只有这样从根源解决问题，才能消除矛盾，而不是着眼于眼前，每次暴力机器惹出什么祸事来，你就着急去给他们善后，若是他们不改变，现状永远改变不了，明白吗？”

“……”

费池渊听完了老人的话，眼神微敛，又反问：“周老，我明白你们的初衷是好的，但三号跟七号的事又如何说？他们的家庭就明显不适合让他们回去，但就因为有人‘失职’，没有做好背调，这才让七号的惨剧发生，三号跟七号关系特殊，七号的真相被三号得知，这又是大隐患！有人并不希望他们能融入这个社会，他们想这群孩子全部被抹除！”

提起这事，周老又是唏嘘，说：“小渊啊，人心是最难测的，就好比决策者当初通过的‘改造人’计划，他们也并不希望用不人道的方式实现，但是底下的人为了自己的各种目的，就会阳奉阴违，欺上瞒下，做出很多有违决策者初衷的事，这是古往今来每一个上位者都会遇到的困境，我知道有人想要阻碍暴力机器回归正常社会，那又如何？你要去当侦探，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吗？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现在的身份，动得了吗？”

“……”

“这也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你太过于重视那个丫头了，导致暴力机器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就立刻抛却一切去帮他们解决麻烦，但你是栋梁之才啊，你不该将自己的能力只用在这个地方，还有很多人也需要你的能力去帮助，明白吗？”

“……”

费池渊听了周老的话，眸光闪烁不定。

似乎在认真思考。

但最终，他眼神还是坚定下来，对周老说：“周老，你对我的期望很大，我明白，但是，我之所以会留在这个权力漩涡，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小九，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费局，其他需要帮助的人，我会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在我心中，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比小九重要。”

“你啊……到底为什么会对那个丫头那么执着？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周老依稀记得，费池渊当初明明还有一条更加通达的仕途，但是在得知暴力机器九号的存在后，他却放弃了最快通往权力核心的机会，而是转身去了特别行动局，成为了暴力机器们的负责人。

可见。

那个九号，跟费池渊一定还有一段更深的渊源。

“……”费池渊抿唇不语，周老知道他不想说，也不强求，道：“你既然真的想保护他们，就更不该只看到眼前，你需要快速进入权力核心，只有这样，对方才能忌惮你，从而在对暴力机器们的手段上有所收敛，其实下半年换届，又有一批老家伙们要退居二线了，到时候，我想推举你上去。”

“周老……”

费池渊抬头。

周老却立刻给他警告，说：“那个位子觊觎的人可是不少，虽然有我的推举，但也有无数人盯着，所以之后你的行动也必须有所收敛，不可以再任性妄为。”

费池渊点头，“我明白了，周老……”

谁料。

话音还未落下。

费池渊的下属高程就慌忙跑了进来，“费局！！！”

“什么事忙忙慌慌？”

费池渊皱眉，就准备起身跟高程到外面谈。

却被周老留下，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这……”

高程一愣，看了费池渊一眼。

费池渊看着周老高深莫测的反应，略做思索，又看向高程，淡声道：“就在这儿说。”

高程也不敢再耽搁，汇报道：“刚来的消息，小九跟八号把‘神谴部队’的分部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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