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海岛求生,我把爹系男友勾回家(16)
一周前,大雨滂沱。
虞亮和周若冰一直瑟缩在天然形成的岩石洞中躲避。
洞内空间极小,两人只能蹲在里面。
渴了喝雨水,饿了就吃草,若运气好,海浪还会冲进来几只虾。
但只要能活,这都不算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岩石洞里的第五日由于没有食物,虞亮不得不冒雨外出。
他带回来几颗酸涩的野果,代价就是当夜发起高烧。
周若冰见他可怜,就主动用双手接雨水喂给他。
虞亮身体素质强,昏昏沉沉睡两天,竟硬生生的熬了过来。
虽然他没喝水也不会死,但还是特别感谢周若冰。
毕竟在这种地方,她没有见死不救。
可惜这只是虞亮想太多。
周若冰不希望他死,完全是怕自己独自流浪无法生存。
如今吃喝不愁,她巴不得他死!
深吸口气,她站起来,擦擦不存在的眼泪,“算了亮哥,你不会懂的,咱们回去吧。”
话落,周若冰果断转身往回走。
虞亮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生气,想哄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好不容易在脑海中搜索出一句话,周若冰已经靠在木屋外休息了。
他宠溺一笑,躺在不远处默默守护。
清晨,阳光透过细细密密的树叶,在地面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曲一柠吃完饭就坐在火堆前发呆,闫瑾修开始分配任务。
吕星星和连绒捕猎,秦池和御箐曼摘野果。
沈希和柳如歌捡木柴,宋金韫做菜干咸鱼和肉条,外加制盐。
木屋空间不够,闫瑾修打算再搭建一个。
不然冬天一到,新成员根本熬不过去。
因此他指挥周若冰去左侧的营地拔草,给虞亮讲搭建木屋的要领。
虞亮虽然脑袋不聪明,但依旧认真听着。
等所有步骤都梳理清楚,他立马开始找地方徒手挖坑。
闫瑾修交代完就回木屋找曲一柠。
见她愁眉不展,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温柔询问,“阿柠,你在想什么?”
曲一柠抬眸,站起来轻笑,“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闫瑾修震惊,压低声音,“你想到出去的办法了?扎木筏吗?”
曲一柠摇头,“咱们食物太单一,还没有水源,我准备逛一遍海岛,试试能不能找到。”
她停顿一瞬,补充说,“当初说炸木筏只是借口而已,你不要当真。”
闫瑾修思考片刻,赞同,“好,我陪你。”
“不行!”曲一柠想都没想就柔声拒绝,“营地人多,你不在,我不放心。”
闫瑾修目露不舍,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两人自确定恋爱关系以来就鲜少单独相处,如今一想到要分开,就难受的紧。
曲一柠踮起脚尖吻吻他的下巴,脸颊微红,“等左侧营地的木屋搭建完成我就走,我的能力你知道,不用担心。”
闫瑾修没说话,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小脑袋,对准她的唇,狠狠吻住。
曲一柠没矫情,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情回应。
两人正亲的投入,左侧营地的周若冰正在生气。
都是团队的成员,凭啥她要在这里拔草,而闫瑾修和曲一柠就能偷懒?
她越想越觉得不平衡,直接扔掉手里的杂草,气呼呼冲向右侧营地的木屋。
当看见里面的情景时,周若冰立即柔柔弱弱的摔倒,痛哭流涕,“你们好过分。”
拥吻的两人停止动作,脸色阴沉。
还在营地的宋金韫和虞亮闻声赶来,不明所以。
周若冰见观众来了,开始嘤嘤哭泣,“曲姐闫哥,我们都在干活,你们却偷偷躲起来亲热,这不公平!”
闫瑾修眸中闪过一丝阴鸷,但没说话。
连绒不在,曲一柠就是队长。
他若先开口,就是抢风头。
宋金韫没表态,静静杵在一边看戏。
讲真的,他不认为闫瑾修和曲一柠不干活有啥不对。
毕竟搭建和管理营地真的不轻松。
虞亮还以为是活太累,便憨憨傻傻的安慰,“若冰别哭,一会我帮你拔草。”
周若冰差点气死。
这蠢货完全没关注到重点,真没用!
她强行挤出两滴眼泪,小声抱怨,“亮哥,你人好,被卖掉还帮忙数钱,咱们让曲姐和闫哥使唤的跟孙子似的,凭什么呀!”
虞亮搓搓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干点活就有饭吃,挺值的。
他想替闫瑾修和曲一柠说两句,但一对上周若冰可怜巴巴的眼神,脑袋就逐渐不清醒。
可惜没人给他机会,因为曲一柠动了。
她双臂环胸,优雅的走到虞亮和周若冰面前,高傲勾起略红的唇,“你们对阿修的安排不满意?”
早晨是闫瑾修分配的任务,她只能如此说。
周若冰被虞亮扶起来,微弯着腰,像被人欺负一般,梗着脖子说,“曲姐,我很感激你和闫哥收留我们,但我请你们能平等待人,不要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
曲一柠冷笑,“所以,你是不满意咯?”
周若冰不敢与她对视,嘴唇嗫喏,“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没说不满意。”
曲一柠耐心不足,提高音量,“到底满不满意,赶紧给答案!”
周若冰瞥一眼身旁的虞亮,又望向不远处的宋金韫。
见两人都装聋作哑,她扁扁嘴,委屈兮兮的低喃,“满意。”
曲一柠眼皮轻垂,抬手整理衣袖,“既然满意,你又为何要闹这一出?”
周若冰懊悔不已。
她不该选在这种时候发作,应该等傍晚人都到齐的。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准备重新找机会搞事,“对不起,曲姐,我错了。”
曲一柠挑眉,皮笑肉不笑,“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道理你肯定懂。”
话落,她猛的抬手,扇了周若冰一巴掌。
感觉不过瘾,又提膝,恶狠狠踹过去一脚。
周若冰大叫一声,整个人如风筝般重重砸在地上,还吐出一口血,掉两颗牙。
虞亮原本在扶着她,曲一柠突然动手,他没反应过来,直接被连带摔倒了。
他连忙爬起来,去查看周若冰的情况。
只是还没张嘴安抚,曲一柠就率先一步开口,“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都散了吧。”
她按按酸痛的太阳穴,拉着闫瑾修走进森林。
营地里死一般的沉寂。
宋金韫见没戏看,默默回到火堆前继续煮肉条。
虞亮扶起周若冰,满眼心疼,“若冰,你还好吗?”
周若冰回神,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呜呜呜,好疼,亮哥,刚刚我被打,你为啥不阻止曲一柠啊?”
虞亮拍着她的背,一脸窘迫,“曲姐出手太快,我来不及。”
周若冰一把将人推开,踉踉跄跄的跑回左侧营地,憋憋屈屈的拔草。
虞亮愣怔许久,才恹恹的去挖排水沟。
森林内,曲一柠吃掉一颗大力丸,一双眼睛四处搜寻。
发现合适的树木,她就立马弄断。
闫瑾修见她不需要帮助,便在附近摘木耳,拔野菜。
中午,营地内聚满人。
连绒和宋金韫做饭,其余人坐在旁边聊天。
周若冰浑身痛,除虞亮时不时的安慰外,无一人理会。
她觉得自己被排斥,哭哭啼啼的问,“你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柳如歌正在编树枝床,闻言疑惑,“没有啊!”
周若冰指着红肿的脸,皱眉,“那我被人打成这样,你们没看见吗?”
大家基本都没在营地,于是便将目光同时投向宋金韫。
至于为啥不是虞亮,因为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着周若冰,说的话肯定不可信。
宋金韫不负众望,把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