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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改变总是要来的

刘可可气势汹汹地冲进陈月君办公室。

“陈月君,你什么意思?”

陈月君没想到刘可可这个时候会专程跑一趟北京,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陈月君,你说话,你是什么意思?”刘可可指着陈月君的鼻子,高声叱问。

何平听到声音跟了进来,见到办公室里的状况,忙关上门。

陈月君见办公室的门被何平关上,脸上的神色稍稍松了松,“可可,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想干嘛,你这样做想没想过我在公司的处境。想脱壳是吗?没门!”

“不是,你误会了。”

“你真的误会了,刘总。”何平伸手想去拉刘可可坐下。

刘可可看见何平伸过来的手,一巴掌打开,“你是什么东西,别碰我。”

“可可,过分了,何平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公司的管理人员。”陈月君提高声量说。

“她是你朋友,我呢,我不是你朋友,你最难的时候是我帮了你,你现在这样翻脸不认人?”

“可可,我在电话里说了,这一切都是正常程序,我要找出路,而且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希望你冷静冷静,你不冷静我们怎么继续谈。”

刘可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月君,“我冷静,你们是乙方,我是甲方,我是投资人,你现在跟我谈条件?你清醒一点吧,陈月君。”

“我很清醒,你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找我就是因为我为发展新业务成立新公司,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你根本就是想丢下现在这间公司的烂摊子,另起炉灶,别当我不知道。”

“我成立新公司之前已经正式发函知会你们公司了。而且,我在发函前,提前跟你商量过。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已经找人另外做了评估,评估结果不好,所以你觉得没前途。我还再三说过,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继续投我的新公司,是你自己明确表示不感兴趣的。你现在来兴师问罪,不觉得过分了些吗?”

刘可可指着陈月君,“你跟我玩阳谋是吗?”

陈月君长长地叹了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和语速,“这是我的发展规划,我早就告诉过你的。你现在不理智,我可以等你情绪过去后,我们再好好谈。”

陈月君看了站在刘可可身边的何平一眼。

何平会意,忙给刘可可倒上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刘总,你喝杯茶,是不是赶过来有些累,你订了酒店吗,要不要我帮你订间酒店,中午留在公司吃饭好不好?”

刘可可只是微微转过头,不看何平,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陈月君示意何平先出去。

“我去订个餐,中午一块好好吃一顿。”何平丢下话,转身出去,并关好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刘可可一个人,她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做几次深呼吸后,她看着陈月君,“你想把现在的公司甩给我吗?”

陈月君垂着眼睛,“这公司是我的心血,我不会甩给任何人,这间公司我是不会脱手送给你们的。而且,我们公司好不容易在特效圈站稳脚跟,甩给你们,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只是觉得你们公司对我们的要求太高。这个也是我一直在跟你谈的事。”

“回报率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标准不可能为你家公司改变。”

陈月君手指支撑着额头,略歪着头看刘可可,“可可,你这话说的,像第一天做投资的。回报率、利润率是一条标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谁还找你们公司投资啊,你企业能做到现在这么大,不就是因为你爸头脑灵活吗,怎么到了你这里你就这么刻板。”

刘可可一听,不高兴地说:“你不说你们公司的业绩差到离谱,还怪我刻板!”

陈月君叹了口气说:“我这两年业务差,你知道原因的,我不是一直向你说明过吗?而且你放在我们公司的财务也知道啊,她不可能不向你汇报吧。我们的尾款不好收,每次尾款拖欠时间太长。要不是我之前的底子厚些,都能被这些尾款给拖死。”

“这个行业是你自己坚持要做的,你自己说你会深耕这个行业,既然你要‘深耕’这个行业,难道不知道这个行业的弊端吗,现在受不了拖尾款的时间啦?这不是理由。”

“所以,我才注册新公司开展新业务啊!可可,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刘可可沉默一会儿,说:“年底,你们公司的项目就不在我手上了,如果你要继续这样折腾下去,上次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一定能做的到了。”

陈月君心情复杂地看着刘可可。自己和刘可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行渐远的,是从刘可可第一次质疑自己的财报开始的,还是从刘可可回到公司就已经开始了?陈月君和刘可可之间一直是‘亲兄弟明算账’。包括,最初的那笔投资,也是聂良平拿了北京的一个长期项目给自己做,刘可可看到回报率才追加进来的。聂良平为了避嫌,反而撤出去了。怎么到了刘可可嘴里,成了她帮了自己呢?

陈月君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讲,那就按你们公司的流程走吧,我这里实在没办法,有行业规律要遵守,头五年回报率就这么高,当初已经写得很清楚,我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不管你信或者不信,这都是事实。”

刘可可见陈月君一直不松口,看样子之前得到的消息十有八九不是真的。心里的不满情绪慢慢熄了下去。

…………

何平见陈月君自己回公司,忙跟在陈月君身后走了进来。

“怎么样?”

“没什么,照实说,骗她没有必要。”

“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之前……”

“之前就不要提了,以前的情谊是以前的情谊,涉及到利益分配就不能谈情谊了,丁是丁铆是铆比较好。”陈月君望了一眼一脸关切的何平,“你也是,我们俩之间一定要公是公私是私,一定要分清楚。公司是我的,你没有实股,所以应该争取的你不用客气。我也不会因为你是我的人,我就网开一面,公私不分。”

何平一脸复杂地看着陈月君,这人怎么这样呢,明明是好事,从她嘴里出来,听到耳朵里总有些怪怪的。

“知道了,公是公私是私,我是你的人,屁股永远坐在你身边。”何平小声的向陈月君表白自己的想法。

郁闷了一天的陈月君听到这话心情好了很多。

如果有一天,她和刘可可的利益不纠缠在一块的话,她们应该还能重新成为朋友。以往的亲密就不要想了,有了伤痕,想再回到原来,根本是天方夜谭!

现在……,陈月君透过百叶窗看了一眼办公区忙碌的员工,收起刚刚的愁思和感伤,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何平知道陈月君在想什么,走到陈月君身边碰了碰她,“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将在营盘在,没事的。”

陈月君噗嗤笑了出来,这个何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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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莉和陈桂祥已经习惯江城、北京两地来回跑的生活,每年放假聂莉和陈桂祥就带着聂南和宝儿(陈亭舟)回江城。

江城家属院重新规划全面改造,陈桂祥和聂莉在家属院的老房子被划进改造范围内。以前租户早早搬离了老房子。

聂莉、陈桂祥带着陈亭舟回老房子,收拾一下,顺便让陈亭舟看看她妈妈,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六岁的陈亭舟留着童花头,肤白如雪,双眸乌黑明亮,已经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啦,可惜她人中位置的伤疤,破坏了她面部完整度。

聂莉牵着陈亭舟的手,昂首阔步在家属院里走着。

以前家属院的邻居们,还是习惯围作一堆闲聊。有几个眼尖的,远远看见聂莉带着个小姑娘走过来,忙向其他几人使了使眼色,纷纷朝聂莉围了过来。

“哎哟,聂老师,好久不见,你好精神呀!”

“哟!这个小姑娘是谁呀!”

聂莉轻轻推了推陈亭舟,“宝儿跟人打招呼!”

陈亭舟看了一圈人,大声说:“大妈、阿姨、姐姐、伯伯好!我是宝儿!奶奶的孙女。”

“啊!还是个北方小姑娘啊,聂老师,你外孙女是北方人呐!”

聂莉摸着陈亭舟的头发,笑着解释,“我们一家子南方人,我们宝儿从小在北京生活,江城话还不会讲,以后慢慢学好啦。”

“几岁了?”

“六岁!”陈亭舟用双手比了一个六。

“哦哟,这么聪明的呐!上小学还是幼儿园呢?”

聂莉正要回答,陈亭舟拉了拉聂莉的手,“我今年上小学,我妈妈说,她是六岁上的小学,所以我也要六岁上小学。”

有一个惯常话多的,指着陈亭舟的嘴,“聂老师,这嘴上怎么有道疤呢!”

聂莉脸立即沉了下来,“受过伤,留了道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陈亭舟将脸贴进聂莉的裙子里,不看问话的人。

其他几个邻居也意识到问话的人不识趣,“干嘛呀,你有事没事啊,人家小姑娘还站在这里呢!”

“是的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就看到那点是吧!”

问话的人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大叫一句,“怎么了问问嘛,不理我好啦!”她叫完,拍拍大腿仓促的离开。

不识趣的人一走,识趣的人也纷纷找借口散开。

等人群散尽,聂莉捏了捏陈亭舟的手,低头朝她勉力笑了笑。

陈亭舟抬起头看着聂莉,“奶奶,我好看吗?”

聂莉捧住陈亭舟的脸,在她脸上、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我家宝儿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姑娘!”

陈亭舟脸上先是愣了愣,马上笑意慢慢漫进她明亮的眼睛里,眼睛弯成两道弯月,“我妈妈也这么说,她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

聂莉有些后悔带着陈亭舟来家属院炫耀,她一时忘了这孩子嘴上那道醒目的疤痕。

陈亭舟拉了拉聂莉的手,“奶奶,我们走吧!”

……

聂莉牵着陈亭舟的手,上楼回老房子。

推开铁制的防盗门,再推开木门,一室的阳光透过阳台的栅栏洒满客厅。

一道道光束带着尘埃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舞动,穿梭在零落摆放着的家具间。

“啊!”陈亭舟喊了一声,搅乱了安静的尘埃,打乱了它们舞动的章法。这孩子冲进有些空的客厅里,在光束中打了个转,打散了光束,乌黑浓密的头发随着她转动,像把伞一样张开、收拢、再张开、再收拢。

聂莉看着阳光中跳动的如同精灵的孩子,笑着问,“宝儿,你干嘛呢?”

陈亭舟转了几个圈停了下来,咯咯地笑着,“我在妈妈的家里跳舞啊!”

“哎哟哟,傻孩子,你妈妈的房间在里面呢,这是客厅!”聂莉伸手去牵陈亭舟。

陈亭舟乖乖地伸手牵住聂莉,用另一只手捂住嘴,故作神秘小声地说:“我知道!”

聂莉牵着陈亭舟,带她参观这个现在有些破旧曾经温暖的家。

……

陈桂祥拎着几个编织袋进来,高声喊着,“莉莉!你们回来了吗?”

聂莉听到声音忙带着陈亭舟从里屋出来。

“爷爷,我们在参观屋子呢!”

聂莉看见陈桂祥手里的编织袋,说:“不用这么多编织袋,没几样东西要带回去的。”

陈桂祥转念一想,点点头。

可不是吗,这房子出租了这么多年,剩下的都是已经搬走租户的东西,哪里还有他们的东西啊!

陈桂祥有些遗憾又有些感慨地对聂莉说:“这个家,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聂莉点点头,“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东西啦,只有一个空壳子。”

陈桂祥默默叠起编织袋,“确实,人不在了,住的房子也就是个房子而已!”

收好东西后,陈桂祥对陈亭舟说:“宝儿,爷爷带你去江堤边走走,好不好,以前你妈妈最喜欢陪我去江堤散步啦!”

陈亭舟用力的点点头,又转过头看聂莉,用大大的眼睛问:“奶奶一块去吧!”

聂莉冲陈亭舟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还要去接南南呢!宝儿,记得提醒爷爷早点回家!”

陈亭舟眼睛里闪烁着光,用力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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