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付闻樱的变化
周六上午,孟家别墅一楼。
茶台前,付闻樱插花,孟怀瑾品茶。
孟怀瑾抬手看了下表,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都十点半了,他们还不下来,看来,”
付闻樱笑着瞥了眼孟怀瑾,并未说话。
二楼卧室,
薛杉杉和孟宴臣躺在一个被窝里,睡得正熟,
毕竟昨天运动量确实太大,
路途奔波+办公室play +卧室play+凌晨往返医院……回家后两人又是情之所至,一番折腾……
床头上,薛杉杉的手机震了一下。
孟宴臣听见声响,醒了过来。
看了下时间,竟睡到这么晚,不由得失笑,看来他是该「节制」一下,
而且免不了要被父母讲两句了,他以前都是八点准时下楼与父母一道吃早餐的。
见薛杉杉依然睡得像个小猪,孟宴臣又躺回枕头上,静静看着她熟睡的脸。
小巧英挺的鼻子,软嫩的嘴巴,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隐隐颤动,仿佛撩拨在他的心尖上。
与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这么美好,
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也不错。
有所感应,薛杉杉也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孟宴臣的双眼,
他深邃的眼眸依然平静淡然,但难掩爱意与温柔,犹如旋涡般将她吸引。
薛杉杉一时心如小鹿乱撞,有些害羞的钻进了孟宴臣的怀里,
为什么他总是这般令她心动。
过了一会儿,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
薛杉杉尴尬的往孟宴臣的怀里拱了拱,似想躲进他的胸膛。
孟宴臣哑然失笑,
老婆好不容易开了情窍,不再煞风景了,
她的肚子竟然还是不给面子,非常的不上道儿。
孟宴臣拍了拍薛杉杉的后背,
“都十点多了,饿了吧?要不要起床吃点东西。”
几点?
薛杉杉诈尸一样坐了起来,也感觉不到饿了,
“十点啦?!”
这可是大婚过后,在公婆家睡的第一个晚上,就睡了个大懒觉?闹钟呢?
礼仪呢,规矩呢……
孟宴臣看着薛杉杉一副毛骨悚然的模样,又搂着薛杉杉躺了回去,十分淡定开口,
“怕什么,就算他们要训话,也是训我,我又不怕他们说。”
见孟宴臣挑着眉头,额头上浮起几道浅浅的细纹,一副放弃治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薛杉杉居然鬼使神差的,觉得他更加迷人了……这是什么情况?
薛杉杉压下想抱着他亲一顿的冲动,从他怀里挣出来,边换衣服边吐槽,
“真是的,我脸皮可没你这么厚。”
听孟宴臣不说话了,薛杉杉扭头瞥了他一眼,
见他有些慵懒的半靠在枕头上,神色淡然,看起来那么矜贵优雅,
可金丝眼镜后的沉静目光又在她胸前缓缓游弋着……什么人嘛!
薛杉杉鼓起嘴巴不乐意了,把换下来的睡衣直接抛向孟宴臣的头上,
“你又乱看什么,还不快点换衣服,再磨蹭就直接吃午饭了!”
“……”老婆的睡衣也好香。
……
另一边,许沁宋焰。
马路上,一辆有些破旧的奥迪A6行驶着。
驾驶位上,宋焰握着方向盘,眉头紧锁,
养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多事情?烦躁!
副驾驶许沁抱着宋知许,神色有些焦虑。
原来刚才,在舅舅舅妈家,许沁再一次为宝宝量了体温,
快三个小时,始终38.5度以上未降下来,还一直拒绝吃奶和喝水,精神萎靡。
作为医生的许沁有了判断,不能再拖,得去医院了。
……
车上,许沁思考着病因,毕竟这两个月以来,知许身体一向很好,可为什么偏偏今天……
犹豫许久,小心翼翼的问道,“宋焰,昨晚你给知许喂过奶后,是不是被子没有盖好……”
宋焰眉头一皱,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那又怎么样?!还要怪他吗!她怎么敢的!
宋焰本想呵斥许沁,但转念一想,还是压下心头的怒火,气泡音沉声开口,
“我有些记不清了,也许是吧,毕竟昨晚太困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许沁顿时眼眶红了,
“宋焰,你怎么对我们这么好……”
宋焰见许沁又开始哭哭啼啼的,烦躁!
……
孟家别墅。
二楼卧室里,薛杉杉火速洗洗弄弄,牵着孟宴臣的袖口下了楼。
付闻樱和孟怀瑾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见到小两口下来,几人互相问候过后,
孟宴臣和薛杉杉在垂向沙发上坐下。
薛杉杉有些歉意的开口,
“爸、妈,今天我们起得太晚了。”
付闻樱优雅笑着,“年轻人偶尔睡睡懒觉,正常。”
说着,又招呼小张端来几道精致的点心,
“就快吃午饭了,你们先垫垫肚子。”
孟宴臣对上孟怀瑾意味深长的眼神,先发制人,
“爸,是昨天半夜,封腾的妹妹做手术,我带杉杉赶去医院,回来得太晚,所以今天才睡过头的。”
孟怀瑾有些吃惊,他以为儿子是纯粹的……想不到竟另有原因,
“封月?她出什么事了?”
孟宴臣将昨晚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孟怀瑾叹息一声,
“封月这孩子我也见过,一点都不娇气,为人处事和善大度,可惜这次她受苦了。”
付闻樱的关注点倒是不同于孟怀瑾,得知儿媳没有献血,满意的点点头,
“我们孟家的儿媳,没有给别人家当血牛的道理。”
付闻樱一向护短,对于外人却是铁血薄情。可刚才这话说出口后,心中竟隐隐觉得不太舒服。
思索片刻,明白这不适感来自何处,
她孟家的儿媳妇不当血牛,可其他人家的孩子,也没有当血牛的道理。
付闻樱沉默半晌,又看向孟宴臣,
“你昨晚找来那几个献血者,有没有亏待他们?”
“放心吧妈,没亏待的。”
“嗯。不止钱方面,其他方面也要注意关怀照顾,不能让人家既流血,又寒心。”
孟宴臣点头应下。一时间觉得,母亲似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