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烦恼即菩提

我现在要来讲文殊智是什么，我现在先讲从诸法无行经里面，这是经文里面的最后一段，因为诸法无行经就是文殊菩萨跟佛的对话，跟圆觉经一样，可是圆觉经他是第一位。诸法无行经从头到后都是文殊菩萨跟佛的对话，最后有一段文殊菩萨跟佛的对话里面讲出他的前身是什么， 在无始劫以来有一位比丘叫胜意比丘，在当时候有一位比丘叫喜根比丘，胜意比丘修十二头陀行，在我们佛教里面迦叶尊者修头陀，头陀行就是苦行，他是个苦行僧，然后他具足禁戒，具足禁戒就是所有的戒，他都完全按照这个戒体在走，然后他得了四禅四定，这个是胜意比丘。当时候的喜根比丘不称赞少欲知足细行独处，他善解实相只讲实相，自己当然也有守戒，不坏威仪他说一切法性皆是贪欲性，贪欲性、嗔恚性、愚痴性就是法性，他最后讲一句话心本无贪碍，就是心本来没有贪嗔痴这种障碍，因为实无障碍故。能即得无生法忍，无生法忍就是证本心。有没有看到这两位大比丘，他的主张不太一样，有一天胜意比丘去托钵，托钵的过程里面，托钵到一个家那个家的主人叫居士子，居士子的意思他是居士，叫居士子不是名字叫居士子，经典这么讲叫居士子，他进入居士子的家托钵的时候，他才了解到原来居士子的老师就是喜根比丘，这个时候的胜意比丘就告诉居士子，你的师父说嗔恚无障碍，贪欲无障碍，愚痴无障碍，他说所有一切都无障碍，他是邪见，他是邪行，他不是一个正式的比丘，跟居士子讲他师父，喜根比丘是邪见，他已经堕入邪见，居士子他虽然是在家居士，他已经进入无生法忍的境界，居士子不为所动，他就问胜意比丘，他说胜意比丘那我请问你什么叫做贪嗔痴，胜意比丘马上讲贪嗔痴就是烦恼，然后居士子再问，请问烦恼来自于内还是来自于外，胜意比丘听了以后，他的回答是烦恼不在内也不在外， 居士子说，你既然讲烦恼不在内不在外，我再告诉你烦恼不但不在内不在外，也不在东也不在西也不在南也不在北，它都不在于任何一方，这个称为叫做烦恼无去处烦恼无来处，既然烦恼无来处无去处它称为叫做无生，这句话仔细听胜意比丘自己回答烦恼不在内不在外，既然不在内不在外，居士子就讲说他不在东不在西不在南不在北，他就没有方向来，也没有方向去，既然没有来去称为叫无生，既然已经无生哪有垢跟净呢，对答到这边结束，仔细参这个公案。这是经典不是我编的，胜意比丘回去了以后，他越想越生气，他告诉他的弟子喜根比丘他所教的不是佛法，他就开始诽谤喜根比丘，而他的弟子看到他的师父，托钵回来以后心有郁闷，因为跟一个居士的对话，竟然对话到这样子，他一直认为喜根丘教错了，因为根本不是这样子，你看我十二头陀，你看具足禁戒，我已经修到四禅四定，竟然喜根比丘讲了这番话，结果他的弟子就跟他的师父一起起哄，因为他是胜意比丘的弟子，替他师父不满，喜跟比丘怎么会教这样子。这件事情让喜根比丘知道以后，喜根比丘他就回答一句话，他说此比丘已经起了一个罪，叫做障碍罪报，喜根比丘当下就讲了一首偈语，这个偈语就是诸法无行经后面的话，讲了偈语以后这一部经典进入尾端，最后文殊菩萨告诉佛陀说 ，胜意比丘死了以后，入地狱几十劫，入地狱多少劫以后，以后又当了人身，得到人身以后愚痴了不知道几劫，然后受了这个业报以后，有一天突然之中看到喜根比丘写的偈语，他才开始悟道，悟到最后就成为就是今天我文殊师利菩萨，文殊师利菩萨就是以前的胜意比丘，而他说喜根比丘已经成佛，他也成了一个净土，很多人往生他的净土跟他学习，这个文殊菩萨讲出了这一段，他内心忏悔，好在有喜根比丘留下了这个偈语让他学习，进入到文殊智。

永嘉大师证道歌有一句话，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如来的正法轮，你只要毁谤， 无间业你就要承受，这不得了，世间上的事可以毁谤， 毁谤人也有因果，那个因果世间受，诽谤如来证法轮，罪业那么大，他犯了障碍罪业也是他的心，他的心障碍一直认为喜根菩萨讲错，维摩诘经时常引喻一句话，贪嗔痴称为叫做烦恼，维摩诘经最重要的一句话烦恼即菩提，什么叫烦恼即菩提，你要知道烦恼是怎么来的， 喜根比丘讲一切法性皆是贪欲性，贪欲性即是法性，嗔恚性即是法性，愚痴性即是法性，这跟理趣经讲的很雷同，为什么不空和尚不把理趣经给最澄和尚，因为他认为最澄和尚的程度还不够，为什么今天不管你学佛多久，我跟你讲看到这些话你会起到怀疑，贪嗔痴不是三毒最毒的吗？怎么是法性，维摩诘经为什么很多人看不下去，因为他讲烦恼即菩提，怎么会这样子呢？这个才是真正的了义法，了义中的了义法。真心本性，本来无相，他叫毗卢遮那，你找不到， 碰到境就变成本心，本心能随缘随境而显相，随境而显相的当下，当你对相不执着这个称为叫做真心，真心也称为叫本性，两者一个是有显一个没有显，没有显叫做如来藏，有显的话叫本心就这个意思，本心跟清净的自性是同一件事。你只要不执着，本心跟自性差在哪里，自性是常寂光，它什么都没有，可是本心它能现相，现出相的时候，你对相执着才会产生贪嗔痴这个称为叫烦恼性。请问你会产生贪嗔痴，也是从本心出来的。也是从本性产生出来的，没有一个特别存在的贪嗔痴性，贪嗔痴性也是因为你执着才会从本心现出贪嗔痴，所以贪嗔痴的实性也是本性啊。

永嘉大师证道歌的第一句话，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无明实性是佛性，幻化空身是法身，无明的实性是什么？是佛性，佛性就是法性，当你用攀缘心来执着境的时候那叫做烦恼性。当你不执着境的时候，烦恼性当下就变成菩提性那叫如来藏，它的性完全是一不是二， 当下转的当下烦恼就是菩提，因为烦恼没有离开菩提，没有菩提哪有烦恼出来，烦恼性是扭曲菩提性，可它的本性是实性，喜根比丘才会讲贪欲性即是法性，贪嗔痴性即是法性，居士子跟胜意比丘的对话贪嗔痴叫做烦恼，烦恼来自于哪里？胜意比丘自己会讲不在内不在外，他还补充不在东不在北不在西不在南，无所从来无所去，烦恼就是无生，既然无生哪有垢跟净， 把它进入你的本心就称为佛性有没有道理，这个才是真正的了义法，了义中的了义法，理是可以顿悟的，离念的当下就叫做佛，因为圆觉自性本来具足，当下你能住持它这个称为叫做佛。 你已经知道圆觉自性， 你还没有完全的自信到完全具足的当下的中间称为叫菩萨。天天圆觉跟你在一起，终日圆觉未尝圆觉，你所做的全部都世间法的东西这称为叫凡夫。你说我天天做善事，凡夫。善人善事、好人好事代表跟佛法无关， 因为你还没有了生死，不要把一切教下所做的行为当做佛法那还差太多。你看从这方面来看文殊师利菩萨说我受了地狱之苦，我也当过好几劫的愚痴者，所谓的愚痴者就是说我都没有见到真正的佛法，就是因为我诽谤他，好在有善根比丘留下来的偈语，我才能体悟这个偈语，成就今天的文殊师利。

现在要进入到理趣经，我要引理趣经的一段话，这是理趣经的精华，理趣经里面文殊菩萨讲，诸法空与无自性相应故，无相与无相性相应故，无愿与无愿性相应故，因光明般若波罗蜜清净故， 我现在先讲然后来解释，此时的文殊菩萨熙然而笑，熙然而笑就是微微的笑，拔出宝剑，挥斩一切如来，这句话很重要，拿出宝剑挥斩一切如来，而说清净般若波罗蜜多相应故，仔细听着，理趣经为什么很难呢，我不知道当时日本的背景，空海和尚竟然对天台大师，他是日本的台密，天台大师的最澄法师竟然说你程度不够不能看理趣经，理趣经我看了以后，两位大祖师的对话也是历史上的事实了，可是我跟你讲诸法无行经跟理趣经，一般的人看不懂，只有文字在念过去，他在讲什么知道吗？他说诸法空， 空，无相 ，无愿称为叫做三昧，这个称为叫三昧，因为第一个空三昧，无相三昧，无愿三昧合称叫做三三昧，我现在先以二乘人跟那菩萨大乘，不同的看法来讲三三昧， 我们时常讲二乘人，其实这个不是贬低， 二乘人他是怎么修法，跟大乘的菩萨修法是不太一样，哪边不一样？因为二乘人的修法是从境界相的世间来修， 大乘佛法的菩萨是直接入本心来修，他本来在因地的修法里面，就有不同的层次了，为什么佛在讲一乘法的时候，妙法莲华经五千罗汉退席，因为他认为佛本来教我们的三昧，跟你现在要讲的三昧竟然有不同， 我们已经证悟阿罗汉，我不要听了以免谤佛，他们就退席，如果从境界相现象界来看空，因为一切都是影像称为叫做空。因为空就是无相，无相不是没有相，是他的相是影相，进入到罗汉的境界，这境界已经很高了， 也无愿，为什么无愿？因为一切都是因缘生因缘灭，这个层次上的差别，这个是从境界相来讲的这叫做三昧，可是理趣经的三昧是文殊菩萨的三昧，是诸佛的三昧，从来现象界里面的空、无相、无愿。当然他知道就不用讲了，一定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不是只到这个程度，进入到空，无自性相应故，无相与无相性相应故，无愿与无愿性相应故，什么叫做与无自性相应故，无相性相应故，无愿性相应故，他不是从现象里面体悟到空，他是从本心里面体悟，从本心的立场来看，本来就是空，这个空叫本空，不是现象界空，这太重要了再听一次，现象界的空这个是可以逻辑上去推演的，因为一切都是因缘所生法没有固定形象，因缘变它就变。我时常讲h2o跟h2o2不一样，多一个因缘多一个o，h2o跟h2o2怎么会相同，不是差一个o而已，一个是水一个是双氧水，差一个因缘，它的作用就不一样了，我们口渴是要喝h2o还是h2o2，h2o因缘所生法，你喝多一个o你会死掉，现象界的空，现象界的无相，现象界的无愿既然一切都是因缘所生法，你要什么愿做什么，本来就按照因缘所生法做好了。现在回归本心，本来就是本空，本来就无相，本来就无愿，无愿叫做本愿。阿弥陀佛所发的愿是发本心愿，所有佛的愿都是发本心愿，所谓的发本心愿的重点，都是众生必成佛，你的本心本来就是佛，药师琉璃光如来、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普贤菩萨所发的愿，因为他们是诸佛如来，发的愿都是本心的本愿，本来就这样子，是他把它讲出来而已，所以称为叫无愿。无愿的意思不是没有愿，是本心的愿，本来众生就成佛，他只是要提醒众生。心佛众生无二无别，不要一直认为你是众生其实你是佛，所以发这个愿是发你的本心愿，也是我的本心愿，这个本心愿的无愿就是本愿一定达成。所以佛说我不妄语，请问如果发境界愿，境界相的愿，佛如果敢发境界相的愿，佛有时候会妄语，比如一个佛他要成佛说， 我成佛以后大家都没有活到100岁 ，我誓不成佛，佛绝对不会去发这个愿，佛所发的愿一定本心愿，空与无自性相应故，无自性就是自性，自性本来就空，与无相性，因为我们的真心本性本来就无相，真心本性哪有相，我们的真心本性本来就无愿，跟它相应故，光明般若波罗蜜清净故，他本来就是空，无相，无愿这是入如来因地的三三昧，就是今天圆觉经讲的，如来依什么修行而证了圆觉，就是因地依圆觉而证了果觉的圆觉，最后在圆觉经一定会授记，听圆觉的全部都会成佛了，佛有没有妄语，为什么没有？因为众生本成佛，是你不知道而已，才有一句话黄金不需要再重矿，因为它叫做黄金，虚空本来就没有空花，了解不了解这个意思。 这是理趣经是佛讲的话，文殊菩萨听完以后拿起了宝剑，熙然而笑，挥斩一切如来， 什么挥斩一切如来？ 如来有两种如来，一种叫做在缠如来，一种叫做出缠如来，它是同一个如来，你还不懂的时候叫做在缠如来， 什么叫出缠如来？你已经懂得圆觉了。 我会讲如来藏，如果你已经正圆觉了，我就念成叫如来藏（zang），藏就是一个宝藏本来就具备，如果你还不知道这个叫如来藏（cang），如来藏在里面你都还不知道你有宝藏，如来藏，如来藏，如果从声音来发音的话有两个含义，可是它都是如来，你悟的时候叫如来藏，你迷的时候叫如来藏，可是管你如来藏是如来藏，所有宇宙万物的一切都是由它而出，终日圆觉而未尝圆觉这是凡夫，可是你具足圆觉，具足圆觉住持圆觉这个叫做佛。中间那个就是你已经知道有圆觉，可是还没有证到最后这个叫做菩萨。我各位称叫做菩萨道理在此，当菩萨说实在的也不容易，为什么不容易，因为你已经懂得如来的开示，他挥斩一切如来所谓的一切，不管在缠如来出缠如来，如来只是一个专有名词 ，他全部都不执着，叫挥斩一切如来，所谓的染跟净一切都是戏论，非染非静，不生不灭，不来不去所有的一切挥斩，这代表文殊智已经圆满究竟证得了，他已经不再执着于如来不如来了。这个地方文殊菩萨显示他的文殊智，因为他已经回归深观法性，进入不二的状况， 从诸法无行经里面喜根比丘跟胜意比丘两个人的前身然后讲到了文殊智， 回归自性回归本心的当下称为叫文殊智， 已经进入不二一律称为叫文殊智。文殊菩萨不是一个人叫文殊菩萨，文殊是一个智，是一个知，是一个智慧，是真心本性所流露出来的称为叫做文殊智。

圆觉经一开头就是文殊菩萨启动来跟世尊的对话，因为它是太阳出来照到山顶，这个是了义中的了义上上根的人，听到这边应该是可以要开悟了，已经直接入本心了，我们下一次再把佛陀要告诉文殊菩萨，就是告诉我们何为无明，经过这样的讲解无明是什么，无明实性是佛性，无明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无明是众生的觉受，他自己主观的认定叫做无明，无明它是空花，是没有那样东西，是你眼睛有病看到空中有花，把它称为叫做无明。翳眼看空花以为真的有空花，翳眼的意思就是眼中有病，心经才会讲本来就没有无明那回事， 本来就是个空花不需要灭无明。 才会讲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什么叫做无无明，那本来就没有无明这一回事，无明的实性是佛性，既然没有无明，无明是个空花，你何必灭空花，我现在眼睛有病看到很多蚊子那个叫飞蚊症，是你眼睛有病，本来有没有蚊子，你一直告诉医生说请帮我，把我眼睛看到的蚊子灭掉，医生会说不用灭，只要你眼睛好了就没有蚊子了，佛陀说无明不用灭，只要你入实性本来没有无明一样的道理。好这是圆觉经精彩的地方，深入的地方，深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