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安排
这段时间老太太一直住在老宅秦婉的院子里,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了,老太太也不再不理秦婉了,这让秦婉很高兴。这天老太太正拿着佛珠正在念经,念到一半的时候,老太他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有点困了。而秦婉也走过来了,看到老太太在打哈欠,就坐到老太太边上,劝她去睡觉了,“妈,您要累了,我送您上去休息会儿,,”老太太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不用。”秦婉简装也不再说什么了,而是劝老太太就留在老宅吧,“您就别走了,这里人多,照应多,孙子辈儿讨您开心多好啊。”老太太在老宅住了好一段时间,所以就想着回之前住的地方。
这些年秦婉就一个在老宅住着,虽然管着周家一大堆事儿,但也有空下来的时候,而那些小辈们平常都上学的上学,有工作的工作,基本上都是逢年过节回来,平常都不大乐意住老宅。平常虽然文幸会陪着秦婉,但文幸身体弱,秦婉看文幸的样子,心里就别提多揪心了,因此都是尽可能的让文幸多休息。现在自己的妈妈好不容易肯来住老宅,秦婉当然是高兴的,希望老太太可以在老宅住久一点,或者就别回去了。但老太太却说自己住不习惯,“金窝银窝呀,也抵不住我那个老窝,住惯啦,去哪儿都像做客一样,不去。”老太太在自己的地方住了几十年,住习惯了,所以不太乐意挪地儿。
秦婉知道自己妈在那个地方住习惯了,所以就不愿意换地方,所以提过一次看自己妈拒绝,就不再说什么了。因此秦婉提议让老太太等小辈们回来,吃个团圆饭再走吧,“那就等他们回来见个面,吃个团圆饭再走。”老太太听了就立马答应了,“好好好,那老大和那新媳妇什么时候回来呀?”老太太还是很记挂周生辰和时宜的,因此就问秦婉,周生辰和时宜什么时候回来直吃饭。秦婉说他们周末回来,“周末。”老太太听了就嘱托秦婉,对他们好一地儿,“这回他们回来呀,你可要对他们好点儿啊。”秦婉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虽然周生辰和秦婉聊天,让她不再反对时宜和他的婚事,但是秦婉还是不太想时宜嫁给周生辰的,她始终想让周生辰娶那些对他有帮助的名门贵女。老太太也知道秦婉的想法,也知道秦婉是希望可以帮助周生辰,但老太太知道周生辰不在意这些的,所以就提及了当年的事,“我看你对他们呐,我就想起了当年我对你了,妈太固执了,太主观,非要拆散你和周家老二。我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晚啊,小婉,我希望你不要和妈那样,行吗?”当年老太太知道秦婉和周生行两情相悦,但就是要拆散她和周生行,让她嫁给周生闻,就是为的给周生辰姓周生的机会。
而当年秦婉也不是没有求过她,后面更是和她闹起了脾气,老太太当年也是个倔脾气,所以就一直都没怎么和秦婉接触。哪怕后面秦婉主动向她求和,老太太还是会你没有对她有好脸色,更是因为那件事老太太觉得秦婉对不起周家。当年秦婉觉得自己妈不公平,觉得自己妈妈偏心,为了秦文今的儿子来逼迫她,让她和周生行失之交臂,也恨周生闻,觉得他既然已经放弃了周家,但为什么要回来呢,更甚至就周生辰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时过境迁,秦婉有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在计较了,所以就跟老太太说二十多年的事了,别想了,“妈,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别想了。”
老太太最近也回想了很多事,觉得这些年自己太过伤害秦婉了,不由的哭了起来,秦婉也拿出手绢给李老太太擦着眼泪。老太太跟秦婉说自己后悔了,“妈后悔了。”秦婉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眼含热泪的拍着老太太的手,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老太太去休息了。而秦婉则是派了人叫周生行来,说自己有事找他商量。而秦婉待等的过程中,一边倒着酒,一边唱着戏,而秦婉唱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唱的过程中周生行就来了,周生辰看到秦婉目露温柔,走到秦婉旁边旁边坐下。秦婉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保养得宜,除了眼角有细小的皱纹之外,就没有一丝的褶皱。
而且秦婉还学过唱戏,身上总有那一股气质在。而且秦婉虽然多年不唱了,但一开嗓还是和当年一样。看到唱戏的秦婉,周生行不由的笑了起来,觉得秦婉还是和之前那样。秦婉拿起一杯酒给周生行,周生行看了一眼旁边的酒,和秦婉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而秦婉则是一口一口的喝着。这个时候周生行说他们两个这样喝酒,已经是好几年前了,“记得上次跟你这样喝酒,还是有六七年以前了。”秦婉把杯中的酒,跟周生行说她怕四叔中元节在祠堂太冷清,让他和小仁去那里陪他,“这次中元节亲族们都到这儿来了,我怕四叔太冷清,想让你和小仁过去。”
周家四叔是周家辈分最高的人了,但是最后却一直守着祠堂。第一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周家很多事他也力不从心,第二是因为当年周生行的妻子,佟佳人的姐姐邹然去世,死的突然而秦婉和周生行的事周家很多人都会知道,所以四叔就怀疑是秦婉害死佟氏,还四处说,最后调查得知佟氏就是病死的,和秦婉没有一点关系,而四叔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所以就自请去守祠堂了。而秦婉的意思,周生行是明白的,所以周生行说他大可以和自己说实话的,“我明白,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秦婉说实话伤人心,“实话伤人,不忍心。”虽然秦婉是好心,但周生行也会为周家考虑。
周生行说她早说,自己也早就离开了,“如果你一早就告诉我小辰回来,他二叔是他最大的障碍,那我早就离开了。”虽然周生辰现在已经接管周家了,周生行也退居了,但是家里很多人都在议论,说周生行是绝对不会任由周家交给周生辰的,而且叫这么顺利肯定不简单,而周生仁也遭受了流言蜚语。所以秦婉就想着让周生行和周生仁出去躲躲。秦婉对于周生行的话没有多说,而是倒着酒。周生行看向秦婉问她,难道他做好一辈子都守着周家吗,“秦婉,你真的打算用你一下半辈子,来偿还周生闻吗?”秦婉说上半辈子欠的债,下半辈子的还,“上半辈子欠的债,下半辈子总是要还的,我想讨个安心。”
虽然周生闻为了周生辰娶秦婉,娶了之后让秦婉守活寡,但秦婉和周生行的那件事也是对不起她,所以秦婉想着自己应该补偿。周生行点头说自己明白了,“我明白。”然后告诉秦婉,自己一早就走,“明天一早就走,带着小仁一起走。”然后周生行就劝秦婉不要多喝了伤身,“别喝了,伤身。”说完之后就握了下秦婉的手就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周生行就带着周生仁去祠堂了。周生行在祠堂里点了柱香,拜着祖先。而周生仁在外外面的院子里陪着四叔在下棋。在下棋的过程中,四叔就问周生仁,他的几个哥哥姐姐还好吧,“你几个哥哥姐姐都挺好吧。”周生仁说都挺好的,“都挺好的。”四叔虽然常年在祠堂,但也知道周生辰要结婚的事。
所以就问周生仁,周生辰要结婚的对象是谁,“你大哥要结婚的是哪家的姑娘啊?”周生辰告诉四叔是他没听过的人家,“是你没听过的人家的。”四叔虽然没听过,就说等过年了就可以见到了,“那明年春节在祠堂里就可以见到了。”周生仁说他见到了一定会喜欢的,“四叔公见到了肯定喜欢。”四叔笑着也只是点了点头,很快就到了周末,同时也是中元节,一大早就有人就在各处换上了白色的东西,就连老宅门前路上都放了白色的灯。同时时宜和周生辰就来了老宅。因为知道自己大哥和大嫂要了老宅了,所以文幸很开心。片煸的梅行看了就说她这么开心啊,“这么开心啊。”
文幸点头说自己大哥大嫂要回来了,“今天大哥大嫂回来。”而梅行说不管过什么节,她都很开心,“不管过什么节,我看这家里就你最开心的。”文幸也直接承认,“是啊,只有过节才能见到所有人,全家上下我和外婆最像,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等着家里人回来。”总某种意义意义上,文幸和老太太确实挺像的,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而文幸因为心脏的原因。而梅行听了却是揉了揉文幸的脑袋,而文幸也立马说不要安慰她,“你可别安慰我,我不需要。今年是我最幸福的一年,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而时宜和周生辰也早早的到了老宅,和他们回来的还有螃蟹。
时宜给螃蟹盒盖上了一层布,说他们待在家里很无聊的,“他们天天在家无聊,偶尔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时宜刚说完就传来文幸的声音,“大嫂。”看到文幸来了,时宜站了起来说了句来啦,然后说起周生辰刚刚还说说文幸和梅行该到了,他们还真的到了,“他刚说你们该的,真的到了。”文幸说周生辰对于时间是有严格的把控的,“大哥对时间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司机可不敢迟到了,弄得他紧张死了。”这点时宜感同身受,周生辰却是对于时间很严格的。然后文幸就看到今天的蜻蜓特别多,“今天好多蜻蜓啊,我小时候还经常来这玩,大嫂,我就给你捉一个。”说着就要去捉蜻蜓。
但是梅行却拉住了她,说今天不能捉,“今天不能抓蜻蜓。”文幸听了就问为什么,“为什么?”但是梅行却没有解释,而文幸说卖关子,“卖什么关子啊。”时宜倒是给温馨解释起来,“都是民间传说,过去人认为蜻蜓和螽斯是鬼魂的化身,所以在今天最好不要住回家,否则会有好朋友做客。”本来有的人听到这个会害怕,但是文幸的关注点却奇奇怪怪的,“螽斯是什么呀?”梅行倒是给文幸解释了,“是蝈蝈,我记得小时候就经常玩。”为文幸听了之后立马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啊,之前对你们前辈有所冒犯,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时宜和梅行看到这样的文幸不由的笑了起来,而周生辰立马出声打断了,“好啦,你们就别逗她了,这些东西跟那些魂魄没有任何的关系。”周生辰一向都是无神论真,觉得这个都是民间传说而已,听了当笑话就好,就是能当真。而梅行则说存在即合理,“存在其合理,要有敬畏心哦。”而周生辰觉得应该要敬畏的是大自然,“应该敬畏的是大自然,并不是那些传说。”时宜看他们就要争论起来了,立马出言打断,“好啦,你俩别争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说着就端起螃蟹盒,就往旁边走去,文幸看到螃蟹盒上盖着布,就问道“大嫂,你干嘛给他盖起来,螃蟹怕晒吗?”
时宜点头,文幸简装就问太阳晒多了会怎么样,“晒多了会怎么样,掉钳子?”时宜刚想给文幸解释,“会……”时宜还没解释,梅行就说了,“会熟。”听到梅行的解释,时宜不由的笑了起来,而周生辰则是一副你没病吧,瞎解释什么的样子。然后四个人就散了,时宜去了周生辰的院子,时宜给螃蟹换完水后,就端到了客厅了。而连穗则是旁边大嫂,时宜不由的说上次来的时候是初夏,现在都初秋了,“走的时候初夏再回来就初秋了。”连穗立马提议时宜多待几天,“这次你们多住几天,上次来各种不方便,都没和大家正正吃顿饭呢。”时宜说吃过啊,“吃过啊。”
连穗说不是这个,“我是说上百号人一起的家宴啊。”时宜听了就说那倒没有一起吃过,“那倒没有,只有上次试菜,有几个年轻人一起吃过。”连穗那个不算,“那不算,这次阵仗大。”时宜记得周生辰对自己说过的家宴上的规矩,在家宴上有一桌专门空着,是给先人用的,那一桌不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