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山打老虎

虽然就两个人过年，张帆准备的也是格外用心，反正现在有了狗爬犁，去县里买东西也非常方便。

前几天接到了王主任的信，说王主任已经升职了，下次写信要邮寄到区政府了，家里的位置没有变，询问了张帆的近况，问是否需要邮寄什么，随信还邮寄了下半年的房租。

张帆在年前也给王主任和李婶邮寄了信，说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各方面都不错，随信邮寄了一些山货和冻的一些野鸡野兔。

之后，张帆还到供销社买了很多过年需要用到的东西，瓜子，花生，糖果等等，今年不知道县里哪里来的物资，供销社还有些苹果橘子卖，张帆也都买了一些，就回到山上准备过年了。

大年三十，张帆依旧做齐了八个菜，还拿出了一瓶从县里买来的茅台，跟老爷子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喝了一顿。

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张帆早早的起床，打了一趟拳，就套上车去巡山了，很快，在山上简单的跑了一圈，就回到山上。

张帆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野鸡野兔的下山去了知青点。自从前一段的狼群下山事件之后，知青点的氛围一直很沉闷。虽然最后的定性是，两个人无组织无纪律，但是大队长和王建国都负有领导责任，两人虽然没有被处罚什么，但是也被上级部门点名批评了，要求做出检讨。

等张帆到了知青点的时候，看到知青点也贴出了春联，气氛还是挺热闹的，出了知青死亡事件，狼群下山事件，现在知青点只有四个男知青和六个女知青。还有一个女知青跟村里的一个人订了亲，估计年后也就搬出去了。

知青点的人又从十几个人减少到了不足十人，不知道今年的五月份会有几个新知青到来。

“张帆同志过来了，新年好啊！”一个张帆叫不出名字的女知青正在门口，看到张帆打着招呼。

“新年好，新年好！过来看看大家。”张帆把狗爬犁赶进了知青大院，给狗子们卸下了绳子，倒了些水给他们。就拎着带来的礼物到了厨房。

到了厨房门口，就看到几个女知青正在忙碌，摘菜的摘菜，烧菜的烧菜，忙的不亦乐乎。

“各位，新年好啊！给你们加点菜！”张帆打着招呼，并把野鸡野兔递了过去。

“张知青，每次你下山来，我们都有好吃的了。”一个张帆还是叫不出名字的女知青接过东西，说着。

几个人寒暄了一下，张帆就到男生宿舍去了。

四个人在房里打着扑克。

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日子，就是这样的朴实无华。

“张帆过来了，晚上就在这边吃吧，咱们几个喝点！”王建国盯着一脸的纸条说着。

“是的，是的，我过年前就买了瓶酒，昨天都没让喝，说要等你过来再喝。”张援朝在旁边敲着边鼓。

“成，晚上喝点，大家热闹热闹。”张帆想了一下，家里包了很多饺子，在房外冻着，老爷子也不用动什么，煮个饺子也就行了，于是就答应了他们。

几个人就打着牌，一边闲聊着。

“听说张帆同志，家在四九城，不知道住在哪一片？我也来自四九城，住在南锣鼓巷67号院。”一个今年过来的姓钱的知青问着。

“哦，钱知青，那我们很近啊，我家在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张帆回答。

“那是挺近的，你们大院今年也有几个都下乡了，阎家老三阎解放，刘家的老二，老三，刘光福和刘光当都下乡了。”钱知青说着。

“嗯，算算年纪，也是差不多了，这几个在城里都混了几年了，家里估计也是解决不了，等到今年才下乡，也是他们家里努力了，要不早就下乡了。”张帆心里想着，院子里面二大爷刘海忠一辈子直心疼他的大儿子刘光天，又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对两个小儿子非打即骂，举全家之力给老大安排了工作，到了老二，老三，那估计二大爷是不会管的。三大爷阎埠贵一辈子算计，这个年代，算计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算计，这一大家子怎么活的过来啊，但是，这老头算计别人就算了，连自己的几个孩子都算计，估计给家里的老大老二能把工作安排了，也是尽力了，到了老三这里，估计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下乡了。

“都一样，我这不是也在家里拖了两三年么？实在没有办法在拖了，工作又找不到，各种借口都找过了，知青办那边都开始下强制下乡的文件了，只能过来下乡了。”钱知青无奈的说了下。

“下来也好，起码不用在家里吃闲饭不，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张帆说着。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有个事情你知道不。那个刘光福，下乡之前就跟一个家里挺有权利的女同学搞上了对象，这次要下乡，那个女同学万分舍不得。刘光福刚刚到了乡下，女同学就追了过去，要结婚，女孩的父母都没有办法，好像运作了几个月，就解决了一个工作名额，把刘广福弄回了四九城，不过条件好像是入赘，以后生的孩子都要跟女方姓，据说刘广福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当场就给岳父岳母磕头，叫了爸妈，之后从女方家拿了几百块钱，就回到四合院，给了刘海忠，说这是家里这么多年的养育费用，以后就别联系了，给刘海忠气的当时就晕倒了。”钱知青，绘声绘色的说着。

“这个其实也能想到，老刘头一辈子对这两儿子非打即骂的，人家老丈人又给解决工作，又陪送了个女儿，就算不让刘广福入赘，估计刘广福也会想办法跟刘海忠脱离关系。”张帆说着。

“做爹的打儿子，不是应该的么，家家不是都这样，在家的时候，我爹也总打我啊，不至于就要脱离父子关系吧。”张援朝在旁边说着。

“哎！”张帆先是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是啊，打儿子却是应该，但是你见过哪个做爹的打儿子是往死里打的，据我所知，刘广福跟他弟弟刘光当就被打到昏迷不下三次，而且昏迷之后也没送去医院，就倒在地上，醒了就自己起来，没醒估计老刘头就会自己处理了。”

“不是吧，这那是爹啊，这怕是仇人吧，那为什么打他们啊?”王建国也来了兴趣，问道。

张帆看了一眼钱知青，看到钱知青好像也不知道，就说道：“为什么？原因多了。顶撞了父母几句，偷吃了几口鸡蛋，老刘头心情不好，等等等等，这不都是原因么？”

“就这点小事就往死里打啊？我是有一次去澡堂洗澡看到了刘广福，一身的伤痕，才知道他经常被打的，但是也不知道就因为这些原因啊。”钱知青啧啧称奇。

“你看着吧，我估计小儿子刘光当，这次下乡应该也就在乡下结婚了，不可能在回四九城的家了。”张帆说着。

“那还真没准！如果是我，我也想跑出来，再也不回去。”钱知青很有同感的说着。

几个人晚上一起吃了一顿饭，喝了一些酒，天南海北的胡吹了一顿。

看到天色已晚，张帆就起身告辞，架上狗爬犁就向山上走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年初二，张帆照例早起打了一趟拳。之后就起锅煮起了饺子，老爷子最近食量不错，张帆特意多煮了一些。

两人吃过早饭，张帆打了个招呼就去巡林了。

看着八条狗子在雪地里奔跑，看着一路的树林不断后退，张帆心中豪气顿生，在山林里大吼一声。空旷的森林里，回声不断传来。

前面的狗子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主子的好心情，也都停下来仰天狂吠。

哈哈哈，看到狗子的样子，张帆哈哈大笑。

很快就到了山顶，张帆四处仔细看了一下，就在空地上开始练习忍术和体术。

刚刚练习了一会，就看到八条狗子围了过来，不安的发出低吼声。

长期的配合，张帆自然知道狗子是什么意思，有野兽向这边靠近，而且是大型野兽，否则狗子只有兴奋的出击，绝对没有这么谨慎的表现。

张帆跳上树顶，向四处观望。只见到东北方向，一只斑斓猛虎正在向这边靠近。

慢慢的靠近，张帆终于看清楚了这头老虎的全貌。这是一头成年的雄性东北虎，体长将近两米，身后一条长长的估计有一米多的尾巴在左右摇摆，一身淡黄色的长毛，不规则的黑色纹路镶嵌其上，浑身上下的肌肉充满的力量，粗略估计，应该不低于四百斤，一个威武的王字镶嵌在额头，更显的威武霸气。

只见这头猛虎，慢慢的向张帆这边靠近。仿佛在寻找时机，一击得胜。

随着老虎的靠近，狗子更显的不安，只见辛巴低声吼了几声之后，其他的狗子渐渐安稳了下来，之后辛巴又发出几声吼叫，就看到几条狗子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全部摆出战斗姿势，直面这头老虎，不断的发出低吼，似是在威胁。

“辛巴，你们到后面看着，看看我怎么收拾这头老虎。”张帆说了一声。

之后就看到几条狗子，快速后退，在张帆后面呈扇形包围着。

随着老虎的靠近，距离大概就只有五十米左右了，张帆也想试验一下这几年的训练成果。

只见张帆几个瞬身快速靠近老虎，老虎看到刚刚还站在远方的食物，几个闪烁就快到了眼前，很是恐惧，发出了一声虎吼。

张帆不去管他这些事情，一拳就向虎头打去，击中之后，张帆立刻撤退，几个后手翻，就拉开了与老虎的距离。

老虎被一拳击倒，过了大概十几秒才晃晃的站了起来，似是被激怒了，起身后的老虎，立刻后退发力，一个扑击，就向张帆冲了过来，巨大的虎口仿佛要一口咬断张帆的脖子。

张帆并不慌，一个瞬身，出现在空中的老虎身侧，又是一拳，击中老虎腹部。老虎从半空中被击落，由于胸腹被击中，一股鲜血从虎口处流出。

连续两拳的力量爆发，张帆对自己的力量，心里大概有了数。体术试验过了，张帆准备试试忍术，不过看到这头老虎现在的状态，也受不了什么忍术了，但是还是尽快结束战斗吧。

张帆双手掐诀，土遁*土牢术！只见一个由几根柱子构成的牢房，迅速从地下升起，将老虎围困在中间。

老虎看到自己被围困了，勉强的再次站起，不断的用虎爪拍打着四周的栏杆。但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四周的栏杆纹丝不动。

张帆找准机会，从身上抽出一根铁签子，运转查克拉遍布在这根签子上，迅速向老虎发射而去，签子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蓝色弧线，准确的扎入了老虎的有眼，直透后脑。随着签子上查克拉的不断破坏，老虎慢慢的趴下身子，之后低吼了几声，很快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张帆走上前，解除了土牢之术，伸手摸了摸这头老虎，虎毛温热，柔软。

张帆的心里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披着虎皮的霸气造型了。

将老虎运上爬犁，赶着几条狗子，张帆一行快速回到了山中小屋。

“爷爷，爷爷，快出来看看，我打到了什么？”张帆进了院子就开始喊着。兴奋自然是非常兴奋，这还是张帆第一次打到老虎。

老爷子听到张帆的叫声，就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爬犁上的老虎，老爷子眉开眼笑。围着老虎转了一圈，又摸了摸老虎的身上。对张帆说道：“小帆啊，不错，你这拳法确实有了一定的成就，不算辱没了师门的威风。”

老爷子这次没有让张帆动手，亲自从房里拿过剔骨刀，开始给老虎剥皮，这么完整的老虎尸体，老爷子怕张帆在剥皮的时候把虎皮破坏了。

这一次的剥皮工作，老爷子格外的细心，前前后后大概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只见一张完整的老虎皮就被老爷子剥了出来。虎头，虎爪，虎尾一个都不少，仅仅从虎皮上就能够看出，这头老虎曾经的威武。

剥皮之后，老爷子又把虎鞭完整的摘除了下来。看到张帆从柴房拿出斧子，准备分割老虎的身子。

“你个败家子，老虎的身子可不能直接砍。要把肉都剃下来，这虎骨也是好东西，制作好了，更是一味难得的药材。”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对张帆说着。

张帆有点尴尬，本来还想帮帮忙，这下好了，忙没帮上，还被训了一顿。

这次张帆是真的见识了老爷子的手法，经过近两个小时的炮制，老爷子将老虎肉全部剃下，并按照关节，将虎骨一节一节的摘除，很有点庖丁解牛的味道。

收拾完了这头老虎，前后大概经历了快四个小时，老爷子也是浑身大汗，头顶冒烟。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张帆赶紧上前扶住老爷子，向房内走去，老爷子喝了一会茶水，擦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才缓缓开口：“小帆啊，这些剔骨，剥皮的手法，我就不教你了，以后用的也少，看着这情况，应该慢慢的就会禁止打猎了，你学会了也没用。炮制皮子的手法，你也会，但是这张老虎皮，还是我亲自炮制，你来弄，我还有点不放心，这张虎皮太完整了。你等一会，带几根虎骨和一些虎肉，我装好了，你给大队长带过去，还有一些给县里公安局的所长送过去，还有县医院的杨大夫，什么都不用说，就说老爷子上山打了一头老虎，老爷子让送过来的。”老爷子吩咐着，之后有絮叨了起来：“虽然咱们是猎户，但是现在成为了巡林员，以前也有过指示，如遇到老虎最好是开枪惊走，尽量不要杀死。如果已经杀死了，尸体要上交。哎！越来越束手束脚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以后看到老虎，就尽量赶走就行了。”老爷子又嘱咐着。

张帆其实没想那么多，他更多的快乐是武松打虎的胜利感，还有就是十分想知道，老虎肉好吃不好吃，别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结果跟狼肉似的，骚腥味道那么重。

反正老爷子也不让上手，张帆就没去管，老爷子怎么处理老虎的。收拾这个老虎，老爷子费了很长时间，耽误了午饭的时间。张帆赶紧去厨房开始准备饭菜。

已经连续吃了几顿饺子了，张帆中午蒸了米饭，炒了个兔子肉，炒了个白菜，又切了几个咸鸭蛋。一顿午餐就弄完了。

两人美美的吃了一顿，下午，老爷子要继续收拾虎骨和虎皮，张帆没什么事情，就在院子里面打拳，修炼查克拉。

大年初五，这一天，农村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地里还没事情做，但是县城里面却已经开始上班了。

张帆晨练结束，准备了早饭。在准备去巡林之前，被老爷子叫住了：“小凡，外面放了三个包裹，每个里面都是一些虎肉，还有两根虎骨。你分别给大队长，所长和杨大夫送过去，小心些，尽量别让别人看到。另外，到杨大夫那里再拿一些药材。”老爷子说着。

张帆点头答应，从房里拿了一个背篓，把三份虎肉放进了背篓里面，上面还用东西盖了一下，之后就架上他的狗爬犁向山下飞奔而去。

先来到大队长家门口，敲了几下门，大队长媳妇过来开了门，看到是张帆，就说道：“张知青啊，过来是找你叔的吧，快进来。”

“婶子，我就不进去了，有点事情跟大队长说一下，我还要去趟县里，买点东西。”张帆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很快大队长就走了出来，“小帆，啥事？老爷子没事吧？”大队长闻起来还有点紧张。

“没事，老爷子挺好的。”之后，张帆靠近大队长耳边，轻声的说道：“老爷子前两天，在山上打到了大虫，给你带了点东西，用高度白酒泡上就行。”

听到这个，大队长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之后就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哎呦，劳烦老爷子惦记，到时候我跟我爹说，让他上山找老爷子喝酒去。”

张帆快速的从背篓里拿出包裹，递给大队长，又说了几句闲话，张帆就加上爬犁向县里奔去。

有了这个爬犁之后，真是太方便了，到县里也就半个多小时。张帆也不知道是几条狗子吃的好，力气大，还是因为他每天用查克拉给几条狗子梳理身体，总之，这几条狗子力气格外的大，而且格外聪慧，跟张帆的交流都没啥问题。

很快到了县里，张帆又把东西分别送给了所长和杨医生。

给了杨医生东西后，张帆又找杨医生拿了一些药材，这么长时间了，张帆也知道，老爷子要的这些药材就是给张帆泡药浴用的。

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张帆来到供销社，买了几十斤高度白酒，还特意用了些工业券，买了一个铁桶，用来承装白酒。东北作为全国的重工业基地，这些铁制品，虽然一样要用工业券，但是很少有缺货的情况。张帆又买了点水果，就回山上去了。

到了山上，张帆一脸邀功的跟老爷子说：“爷爷，特意买了高度白酒，咱么可以把虎骨泡上。”

看到张帆的样子，老爷子嘴角抽了抽，说道：“不用泡了。家里还有以前泡的，这些骨头，我收好了，以后有需要在泡吧，泡那么多也没用，喝不完。这些酒，就留着咱俩喝吧。”

听到老爷子的话，张帆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没啥用，做那么多干啥捏？还不如不做。哎，头疼。

看到张帆的样子，老爷子嗤笑了一下，抬起腿，给了张帆一脚：“赶紧收拾收拾，做饭去，搞那个样子给谁看。”

“好嘞！”被踹了一脚的张帆，一边跑一边说着。

看到这个样子的张帆，老爷子停了下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1976年的春节，就这样过去了。张帆也在这个世界度过了第二个新年，一年的劳动，锻炼，学习，张帆各方面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又是充实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