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过年

还有两天过年了，今天张帆的事情还是挺多的，要去买年货还是去见王主任。于是，在打完拳后，快速洗漱完吃了早饭，张帆带好钱票，就出门了。

这会正是四合院里的人早起上班的时候，整个四合院大部分人都是在轧钢厂上班，于是都是三三两两的遇到了就一起向单位走去。刚刚出门的张帆，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刚出门的二大爷刘海忠。

“二大爷，这是要上班啊？”张帆打着招呼。

“你是张帆？什么时候回来的？”刘海忠惊讶的说着，这小子不是下乡去了么，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回来过年的？心里寻思着。

“昨天回来的，这不是考上大学了么，正好在四九城，就先回来了，过了年，就准备去学校报到了。”张帆说。

这句话让刘海忠更是惊讶，这次的高考，刘海忠是知道的，无论是街道，还是轧钢厂，都有很多人参加，但是还没有听说谁考上了。“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能考上呢？没听说他读书很好啊？不过以后就是大学生了，毕业了就是干部了。还是打好交道，万一能帮自己呢？”心里想着。

“好，好，考上大学了好。这会快上班了，先不多说了，晚上没事来家里坐坐，二大爷请你喝酒！”刘海忠说着。

“那谢谢二大爷了。”张帆说完，本来准备继续向外走，但是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就又跟刘海忠说道：“二大爷，有这么个事情。我在下乡的时候养了几条狗，这次回来也都带回来了，都关在家里。你是院子里的管理人，跟大家说一下，别去我屋子啊。几条狗，凶的很，我本来就是养来看家护院的。”

“你这话说得，你把狗养在家里，怎么会有人进去，你门口还锁了门，这还能进去，不是要偷东西么，偷东西的小偷，被咬了也活该。”刘海忠说着。

聊完了之后，张帆就跟着刘海忠一同向外面走去。

一路上还看到了很多人，秦淮如，傻柱，一大爷等等，都在准备上班，张帆跟大家都一一打了招呼，也都说明了家里有狗，不要进去之类的话。

至于说张帆要防备谁，当然防的就是棒梗，自己提前说了，家里有狗，到时候如果还出事，那就有的聊了。

走到门口，看到三大爷闫富贵正在浇花。“三大爷，浇花呢？怎么没去上班啊？”张帆说着。

因为闫富贵家跟李婶家住在对门，所以张帆考上大学回来的消息，昨天就听说了，只是还没有见到。

“哎呦，张帆啊，这次要恭喜了。考上大学了！不错不错。”闫富贵一脸的笑容。

两人寒暄了几句，张帆就准备去忙了，眼珠一转。说道：“三大爷，家里有没有大的白纸啊，我准备写点东西，贴在门口。”

闫富贵听到，就说：“张帆啊，要写什么，三大爷给你写。”一边说着，一边回房里拿了一张四方形的白纸，还有毛笔，墨汁之类的。

看到闫富贵的样子，张帆就知道，这是准备要自己点东西，不过也没在乎。

说道：“就帮我写，内有猛犬，禁止入内。八个大字。上面四个，下面四个。写大点，我等下贴门上。对，打上大大的感叹号。”

听到张帆的叙述，闫富贵提笔就写下了几个大字。老师不愧是老师，这毛笔字写的还真不错。

又在闫富贵家里顺了点糨子，就赶紧把这个警示的纸贴回了自己的大门上。白纸黑字，站在二大爷家都能看到，够警醒了。

“这样，在出什么事情，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张帆心里想着。

就向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跟闫富贵说了一嘴：“三大爷，我出去买些年货，等买回来在给你点润笔费啊！”

张帆赶紧向供销社走去，去晚了就啥都没有了。瓜子，糖，罐头，烟，米，面，肉，菜等等等等。张帆把觉得能用的上的，都买了。可惜，供销社的肉已经卖完了，没有办法，张帆就准备化妆一下，去黑市买点。走到黑市的时候，发现没有什么人化妆，就这样交易着，而且，不再是曾经的谨小慎微，还有几个摊位在讨价还价。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胆了。张帆心里想着。

之后，就赶紧走进去，买了些肉，蛋，鸡鸭等等供销社没有的紧俏货。

赶紧离开，向家里走去。

走到门口，正遇到每天都在这里盯人的三大爷闫富贵。

还没等他说话，张帆赶紧抓了几把瓜子，还有几个糖块就放塞在了三大爷手里。还边说着“三大爷，早上麻烦你帮忙了。”

闫富贵一边假装推脱着，一边赶紧把东西塞在了口袋里。

回到家里，张帆就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厨房，该挂上的挂上，该放进柜子的放进柜子。

这会，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出去上班了。张帆就赶紧带着几条狗子出去溜达了一圈，解决一下狗子们的生理问题。

回到家里，几条狗子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张帆，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大概是每天都关在房子里，狗子们都很不耐烦，开始投诉了。”张帆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拿了些肉干投喂狗子们，边说着：“都别发脾气，这边人多，房子少，没办法让你们四处乱跑。你们老实在家里呆着，等明年，看看能不能把爷爷的四合院收拾出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随便乱跑了。”还用查克拉给狗子们梳理了一下身体。

在食物，查克拉，语言安慰的三管齐下的手段后，几条狗子终于安静的了下来。三三两两的找地方自己玩去了。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赶紧收拾收拾做了饭，喂饱了自己和几条狗子。

又从上午买的东西里面拿出了两条烟，两瓶酒还有两瓶罐头。又去厨房拿了些山上的木耳，蘑菇等干货。准备好之后，看看也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就向区里走去。

这两年，王主任升职了，在区里上班了，张帆还没有去过，一路就是边打听，边向前走。

到了区政府，被门口的大爷拦了下来，“你是谁？要找谁？什么事？”

大概是长期看到有人过来，也没有什么客气的，就直接问出了问题。

“大爷您好，我是王主任的侄子，刚从乡下过来，找一下王主任。”张帆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根烟过去。

大爷看到还有烟拿，表情也就不太一样了，变的和蔼起来。“成，你等会啊，我去给你叫王主任。”

没几分钟，张帆就看到了大爷带着王主任出来了。

“王姨！”张帆喊着，打着招呼。

看到张帆，王主任加快了几步，走上前：“小帆啊，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走走，跟姨去里面聊，外面冷。”

两人快步向办公室走了进去。“王姨，昨天到的，先回家把房子收拾收拾，这不今天就赶紧过来跟您报到啊。”张帆说着。

“你这孩子，什么报到不报到的。回来了，就赶紧过来找你王姨。看到你的信了，我跟你姨夫都很开心，这几年，你虽然在乡下，但是没有浪费时间，坚持学习，现在考上大学了，以后肯定不错。这个事情，我也通知你刘爷爷了，老爷子说等你回来，要找你去家里看看呢？老爷子去年就退了，现在就每天在家，也没什么事情了。等过了年，我带你过去。”王主任说着。

“好，听王姨安排。”张帆说着。

“你不知道，这次听说你考上大学了，家里最高兴的是你姨夫，说你考上了他们队伍的大学，以后等你大学毕业，他准备亲自带你呢。还说，经过上次你汇报情况，让他们破获了一个大案，以后肯定是个好公安。”王主任一边笑着，一边说着。

张帆也就一一的回答着。慢慢的，张帆也把在乡下的这两年的事情跟王主任说了一下，听到在乡下，张帆认了个爷爷，又知道了这个爷爷对张帆的照顾和教授。王主任感慨万千。

“王姨，爷爷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两套四九城的四合院，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办理下来啊。爷爷走的匆忙，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政策，两套四合院，一套是爷爷打仗国家发的，有证明有地契，房契，另外一套是爷爷买的，地契房契也都有。”张帆问着。

“手续齐全，按照道理追回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也知道，从建国后，这四九城的户籍管理都不是很规范，各种情况都有。加上，这么多大的工厂在这里，很多工人也都安排在各个没人住的房子里。但是你放心，收是肯定能收回来的，就是需要时间，要跟街道沟通，还要跟现在的住户沟通，还有这两套房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要调查。”王主任说着各种情况，张帆也是点头称是。

最后，王主任说道：“这样，现在也快过年了，各个部门都快放假了，等到年后，你把房契地契给我吧，之后你就不用管了，等一切都弄好了，你直接去收房就是了。”

“这太麻烦您了吧？”张帆尴尬的说着，本来只是想问问政策找王主任出出主意，结果，自己啥也不用干了，直接等着收房就成了。

“跟我客气什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做街道工作的，每天都是这些麻烦事。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你自己办，几年都办不完。你还是回去等着吧，该上学就去上学，等办好了我过去告诉你。”王主任说着。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约了年初三去王主任家里吃饭，张帆就准备离开了。

看到这一地的东西，王主任才反应过来：“小帆，东西你拿回去，没必要，家里都有。”

“王姨，都是自己家人，您也别客气，烟和酒是给姨夫的，剩下的就是我自己在山里弄的山货，不是啥好东西，但是就是鲜灵，都是山上的东西，我自己采了之后晒的，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张帆说着。

王主任看了一下，确实就是烟酒和一些山货。也就没说什么了，嘱咐道：“小帆，别的我不多说，年初三来家里吃饭，你如果再带东西，我肯定不让你进门。”

张帆尴尬的挠了挠头，就与王主任告辞，离开。

回家的一路上，边走边想，好像没什么事情急着办了，到了大院门口，才想起来，赶紧敲了敲李婶家门。

“李婶，后天年三十，你家里就你跟孙子，我那里也就我自己，咱们三个一起在我那里过呗！”张帆说着

李婶想了一下，也没推脱，就说道：“行，那后天中午，我就带着孙子过去，你也很久没吃过我手艺了，这次在给你露一手，之后到了晚上，给你包饺子吃。”

“好嘞，我那我就等着了。”张帆说完就回家了

日子过的很快，1978年的大年三十，就在张帆与李婶一家开心的大吃大喝中度过了，之后年初三，又去王主任家里大吃了一餐，这次张帆没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拎了一瓶酒就上门了，跟姨夫一顿饭一人喝了半斤，宾主尽欢。

大年初六，张帆早早的起来，去火车站接人。张丽一家四口今天到。

站在出站口，等了一会，从东北过来的火车就进站了，张帆很快就看到了张丽两口子背着大包小包，还拉扯着两个孩子向外面走来。

“张丽，姐夫，这边！”耳聪目明的张帆首先发现了他们，就大声喊着。

“这四九城，人真多，我们过来的路上看到很多东北的学生考上学了，过来报到呢。”见到张帆，张丽就说了起来。

“走走，咱们先回家，这天太冷了，两个小侄子别冻坏了。”张帆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两个孩子被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之后一人塞了几颗糖。

两个孩子很有礼貌的说了谢谢。

走到站外，几人坐上公交车，就向南锣鼓巷走去了。

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三大爷闫富贵，又在门口巡逻。

“张帆啊，这几个人是？”闫富贵问着。

“这是我们下乡的知青一家，两口子都考上四九城的大学了，这不过来报道么，在我这里住几天。”张帆说着。

这个时候，每个院子都有几个大爷，一方面处理邻里纠纷，一方面要盯着是否有陌生人来到院子，也是严防敌特的一个群众基础。闫富贵住在前院大门口，也就负责了这个看门的事情。

之后，张帆又介绍了几个人认识，寒暄了几句，就赶紧向家里走去。

刚进家门，就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阵阵香气。

“小帆，人接到了吧。我给他们煮了面条，车上也吃不好，赶紧先吃一口。”李婶知道张丽一家今天到，所以也早早的就来了张帆家里。

张帆赶紧给几个人介绍。

“谢谢李婶，这以后两个孩子就麻烦您了！”张丽两口子说着。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也帮了我，我还要带小孙子，比你家老大大两岁，正好让他们几个孩子在一起玩，两个人上下学也有个伴。”李婶说着，之后转身就去厨房端了几碗面出来了。

“赶紧趁热吃，这几天在火车上也没啥吃的。”李婶热情的给几人推着面。“都多点吃，锅里还有，以后要在这边常住了，没必要客气。”大概是李婶看出了他们的拘谨，李婶赶紧说着。

几个人吃饱之后，张帆就带着他们到了偏房，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格局。看到早就准备好的上下铺，各种柜子，张丽两口子又是千恩万谢的。弄的张帆还有些不好意思。

剩下的时间，就是他们一家四口自己收拾屋子和布置了，李婶忙前忙后的帮着忙。张帆没什么事情，就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准备过几天就去学校报到了。

三月一号，正式开学上课，所以，每一天的事情都很多，到学校报到，收拾宿舍，领学生证，饭卡，领书本，认识班主任等等事情。好在一切学校都准备充分，路上也有人给指引。

张帆就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刚刚开学一个月，张帆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不说班上的同学，这寝室里的同学也太卷了，每天早起读书，白天上课，回到寝室继续读书，关灯之后，还能看到有人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书。

张帆想想前世自己读警校的时候，虽然大家都很努力，但是也没有这么卷啊，后来想到，这第一届高考的录取率据说只有百分之四点多，没一个能考上大学的都是天之骄子，在那黑暗的年代，能够继续读书，坚持理想。都是要靠强大的意志支撑，想想，缺衣少食的年代，还能坚持读书的人能有几个。想到这些，张帆就不得不佩服，虽然自己也是跟着学习，可是跟这群人真的比不了。

幸亏张帆还有读过警校的记忆，在射击，体能，跟踪，反跟踪，现场调查，痕迹学等方面还有些底子，加上常年修炼查克拉，耳聪目明，成绩还能跟上这群卷王，要不早就成绩垫底，要被老师找谈话了。

但是就算有这么多附加能力，张帆的成绩也就是平平，一直只是中间水平，如果没有格斗等科目的优秀，早就泯然众人了。

两年多的警校生活很快过去，到了暑假，终于休息了。张帆拖着疲惫的身子的回到四合院。

刚到家里，就看到张丽两口子在收拾东西，“怎么了，这刚放假，怎么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张帆问道。

“几年没回去了，两个孩子还是要带回去给他们爷爷奶奶看看。暑假时间长，今年我们准备回东北去过两个月。”张丽老公说着。

“也是，几年没回去了。你们什么时候走，也帮我带点东西回去。”张帆说着。

“后天的火车，你赶紧准备，看看要带什么东西，带回去给谁。”张丽说着。

张帆赶紧又向供销社跑去。一边走一边想，好像大队长，所长，杨大夫生活都不错啊，也不缺什么。这给他们带点什么呢？张帆一时很是头疼。

在供销社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就买几块手表吧。这个礼物应该可以，都会喜欢。”张帆想到就做。可惜没有手表票。只能去黑市。

时间已经八十年代了，四九城的市场越来越活跃了，虽然还是不允许黑市交易，但是抓的很是放松，只要不是大宗的粮食，布匹等物资的交易，职能部门也不会管。这会，关于经济的发展方向，领导们也在不断的商量探讨，寻找方向，四九城又是首都，有消息的人有的是，所以，都对黑市这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帆很快，在黑市买了三块手表。就赶紧回家去了，被人看到总归不好，以后还要当公安的，这会政策都没放开，万一被人捅到学校去，一个处分还是跑不掉的。

回到家，又了几封信，就把信件和手表交给了张丽，把三人的地址也交给了她。没过几天就送张丽一家子上了火车。

暑假的日子悠哉游哉，张帆没有去向卷王们看齐看书恶补知识，就在四合院里享受着这个美好的假期。每天锻炼，修炼，遛狗，单纯的日子让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山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