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证据与特务团伙

有了调查方向的张帆，精气神又回来了，一扫之前的颓势，准备继续跟踪，大干一场。

第二天，张帆就赶紧去了废品收购站，一个简单的变身术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妇女。这会，基本家里的主心骨都在上班赚钱，家里没事的也基本都是中年妇女了，所以变身成为一个中年妇女，肯定不会被怀疑。

张帆跟门口的大爷说了几句，准备挑个橱柜，就开始进去寻找，简单走了几圈之后，就来到昨天那个收废品的人，堆放垃圾的地方。

废品收购站因为工人人手的问题，收过来的垃圾并不会当天清理，而是都堆在广场上，工作人员每天按照进度不断的清理，分门别类的放进各种不同的仓库，都是收过来的垃圾，也不怎么担心有人过来偷东西，毕竟这里的安保还是可以的，每天都有人值班。

张帆围绕着昨天的那堆东西前走了两圈，果然发现有翻动的痕迹。看来，真的是被人拿走了。

张帆不动声色的随便挑了些报纸，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张帆打开自己记录的本子，看到自己的一些思路，又把今天的发现写了上去。

东西应该昨天下午就被人买走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就是他们团伙的交流真相。还要观察一下。

现在，张帆的主要思路都放在了盯着院子里的人卖废品，盯着废品收购车，盯着废品收购站。所以，也就没怎么再去观察院子里的人的生活状态。

三天后，老钱找了过来，让张帆过去看看，可以交房子了。

跟着老钱，张帆再次来到了两进的四合院，与前几天又有了很多新的变化，整个院子焕然一新，墙面，地面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粉刷一新。张帆更是开心。

“谢谢钱大爷了，这活干的是真不错。您看，还要补您多少钱？”张帆说着。

“哈哈哈，”老钱先笑了一下说道：“客气了，这边您再补六百块块就够了。包括了后面加的地砖还有家具的钱。”

张帆点出钱递给了老钱：“这一个多月，麻烦了啊，以后有活还找您老。”张帆客气的说着。

“好，有活你就找我，另外，暖气的安装应该也就在这个月了，社区已经挖好了管道，应该很快就会进院子安装了。街道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准备安装你这个院子的时候会通知我，到时候我就再过来，钥匙我还是留一片，等到安装完毕，在把钥匙还给你，你这几天就可以搬过来住了。所以暖气这个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老钱说着。

“那您老费心。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搬过来住。”张帆说着，之后就回到了家里。

张帆盘算了一下，如果现在就搬过去，可能就观察不到下次的废品买卖了，看来要搬过去一部分东西，自己在这边在住一段，等院子里的事情处理完，在彻底搬过去。

暑假已经过了大半了，再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张帆要抓紧时间，争取能在开学之前，把证据固定好，剩下的事情就找公安解决。

如果，自己真的估算错误，那就当做试验了，半个月后，开学之前，彻底搬家，跟这个大院说再见。

张帆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被褥，衣服之类的东西，就带着几条狗子出门了。

再次来到两进四合院，铺好被褥，能住就成了，暂时还没打算在这边生活。

几条狗子放肆的在院子里奔跑，好像哪里都有他们的兴趣点，这里闻闻，那里转转，之后自然就是四处撒尿。

“辛巴！”张帆喊了一声。

一条浑身灰白的狗子就跑到张帆面前，后腿弯曲，就坐下了。

“辛巴，以后就住在这边了，好好管理你的兄弟们，不要乱叫，别吵到周围的邻居。行了，去玩吧。”张帆对辛巴说着。

辛巴聪明的叫了一声，好像真的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辛巴一岁之后，张帆就感觉它可以听懂自己在说什么。而且其他狗子也都非常聪明，从不在家里搞任何破坏。

也许是查克拉梳理的原因，没准这几条狗真的可以成为忍犬。张帆心里乐呵呵的想着。

回到红星四合院，刚进院门，就想起来，以后还要李婶来照顾几条狗子。刚准备跟李婶说一下情况，但是张帆又犹豫了，虽然院子里的事情李婶一家从来不参与，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但是，现在张帆还在怀疑院子里的这些人是一个团伙的，李婶是否也参加了，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张帆有些犹豫，不确定李婶的角色。

就越过前院向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盘算。如果李婶也是这个团伙的，那么把李婶放在身边也没什么，还能更好的观察，没准也能是个突破口。如果李婶跟他们没关系，那是最好的。

其实张帆的心里，也觉得李婶跟他们没关系，但是为什么跟这群人没有关系，还能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下去。可能是只有一个老太太带个孙子，这些人觉得对他们没有威胁吧。张帆这样想着。

在家里坐了一会，张帆来到前院，找到李婶。

“李婶，我那边的房子收拾好了，下午带你过去看看，等到开学之后，我就去那边住了。那几条狗，还要您帮着照顾，下午带你过去看看，您也认认路。”张帆直接说着。

“成，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就跟你过去看看。”李婶也没问别的，就回去继续忙了。

得，张帆又没事了，本来还准备了些话跟李婶说，这些都不用了，下午再说吧。

下午，张帆带了李婶去装修好的四合院。给李婶介绍了一下房子的大概结构，还有狗子住的地方，还有狗子做饭的地方。

“小帆，真不错，有了这个院子，等你大学毕业了，也好找个媳妇了。”李婶说着。

这脑回路，张帆还没往这个方向想，李婶就已经往这边说了。

“李婶，等我上学了，你带着小虎来这边住吧。我也准备让张丽那两个孩子也来这边住。那边的房子，我就准备租出去了。你照顾起来也方便，省的每天跑来跑去的。”张帆说着。

“不用了，小帆，那边住了这么多年了，挺好的，再说，这一来一回也就十几分钟，近的很，一点都不麻烦。”李婶推辞了。

其实，李婶现在的房子，是街道当时分的安置房，每个月要象征性的交一块钱的房租。也算是国家的福利了。

“行，那就麻烦你了。我是想，我这还有一年多毕业，这院子常年没人住，怕慌了。就像你们过来住，也有点人气。”张帆说着。

“没事，这你不用担心，我不过来住，每天过来照顾狗子们的时候，也顺手把房子都给你收拾收拾，放心，慌不了。再说，你每周不是还回来么？”李婶说着。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到四合院去了。

时光匆匆，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天，按照张帆测算，又到了收废品的过来的日子。张帆就哪里都没去，就在院子里待着，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上午九点多，就看到中院的一个人叫来了收废品的。这次准备卖废品的不是上次那个人，是易忠海的另外一个徒弟，张帆装作没事，准备出去逛逛的样子，从旁边走过，看到这个大妈卖的东西是一些酒瓶子，两床看起来很旧的被子，还有一个布包，打开来给收废品的看，里面是一件很旧的棉袄。

两人又开始讨价还价。

张帆走出院子，找了个角落，变身成为一个中年大妈，随便坐在路边，像在乘凉，之后就开始等着那个收废品的出来。

很快，收废品的就推着车出来了，张帆就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一路上只要有角落，没人看到的地方，就变身成为另外一个人，在继续跟着，怕被这个收废品的发现。

这个收废品的人又收了几家的东西后，车子就满了，之后就去废品收购站交货了。张帆远远看着，记住了他把一车的东西堆放在哪里。

之后，找了个能看到废品收购站情况的地方坐下来观察。

只要有人进去买东西，张帆就变换一个身份，也跟着进去，四处看看。重点就是刚刚卸下的那堆东西是否有人动过。

一直到废品收购站，快要下班的时候，一个穿着还算齐整的妇女，向收购站里面走去。

张帆再次变身，这次变身成为一个小孩子，也进到收购站里面去了。这个妇女也在广场上转了两圈，发现没有人跟着，就向那堆废品走去。

张帆像小孩子四处玩闹一样，在里面跑来跑去，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那个妇女。只见那个妇女在那堆废品里面翻找了一下，之后拿过那两床破棉被，还有那张包着棉袄的布，就向外面走去。

张帆也玩闹的向外面跑去。听到这个妇女跟门口大爷的聊天。

大爷说：“这破棉被，你要他干嘛？”

妇女回答：“我看了一下，里面的棉花还能用，回去弹一下，能做一床被子。”

大爷说：“行，给五毛钱吧。”

妇女付了钱，就离开了。

张帆找了个角落，变身成一个妇女，在后面悄悄的跟着。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看到这个妇女进了一个大杂院。张帆不敢在跟着了。就回家去了。

到了家里，张帆又把今天的情况记录了下来。

通过今天的情况，基本确定了张帆心中的猜想。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的话，那么这些人应该是一个团伙。他们就是通过废品收购这种方式，在向外传递物品或者信息。

如果要把这个罪名确定，就需要大量的人力了，要查清楚院子里卖废品的人卖出的东西里面的是否有信息或者什么东西。还要查清这个运送废品的人是如何告诉别人，收到东西了。最后要确定，去废品收购站买废品的人，取到东西后是如何传递的。

这，就不是张帆一个人可以弄清楚的了。张帆把所有的材料都总结了一下，准备晚上去一趟王主任家里，跟王主任丈夫把事情说一下。自从上次屠夫的事情发生后，张帆就感觉他不是一般的公安。想到上次跟踪屠夫时候，那几个精干的人，张帆觉得这个事情交给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当晚，张帆跑到李婶家里蹭了顿晚饭，就向王主任家里走去。这次张帆没有带很多东西，就拎了点水果，到别人家总不好空手的。

“王姨，我来看你了！”见到王主任，张帆立刻打起了招呼。

“小帆，你怎么不早点过来。正好在家里吃个饭，你吃了没，我给你热点？”王主任说着。

“不用了，王姨，吃了饭过来的，就是过来坐坐。”张帆说着。

刚刚落座，张帆问道：“王姨，姨夫没在家么？”

“他还要等一会才能回来，每天都很晚，怎么？找你姨夫有事？”王主任给张帆倒了杯茶，就在旁边坐下陪张帆聊起了天。

“有点事情，想问问姨夫的意见。这不是马上就要实习了么，想问问姨夫这个老公安的意见。”张帆说着。

“嗯，那你要跟他好好聊聊。他在这个系统里面做了这么多年了，肯定会对你有些帮助的。”王主任说着，之后两人就聊了些别的。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王主任丈夫就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快，小帆有事要找你。你陪他聊着，我去给你弄饭。”王主任立刻起来说着。

再次落座。王主任丈夫问道：“小帆，好久不见了，听你王姨说，你考上了政法干部学院，以后要当公安，我很是高兴，怎么，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别的办不了，给你出出主意还行。”他热情的说着，上次破获那个山贼团伙的事情，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的荣誉，现在怎么看张帆怎么顺眼。

“姨夫，是这么个事情，您给参谋参谋。”之后张帆就开始说起了院子里的事情，有说了自己的一些怀疑。

王主任丈夫，越听越心惊，在张帆说的差不多了，赶紧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对他们有怀疑的，为什么有怀疑？”

“以前，我也没什么怀疑，觉得大概院子里都这样，家长里短的，谁都有个交好的，再加上那会我也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下乡回来，就开始上大学，每周才回去一次，有时候还回不去，也没发现什么，只知道跟院子里的人相处不来，这次暑假，院子里的棒梗到我家偷东西，被狗咬了。正常人的想法应该是谴责偷盗的人，但是院子里的人都谴责我，说我纵狗咬人。另外，从院子里大爷的角度，棒梗被咬的也不是很严重，我也没打算追究，他们可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息事宁人，做法应该是各打五十大板，对棒梗提出批评教育，对我提出警告，让我管理好狗，以后不要咬到人。这样也是对的。但是院子里的做法却很极端，整个大院好像都团结到了一起，一致的针对我，让我赔钱还要道歉。后面虽然有公安出面，解决了这个事情，但是我回去之后就越想越不对。”张帆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

“院子里的人实在太团结了，好像不用什么互相沟通，就能形成一致的决定。我思考了几天，越来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就开始悄悄调查，还去问了几户在院子里短期住过，很快搬走的人。他们也说了，这个院子里的人三观都不正，而且很排外。”

听到这里，王主任也坐了过来，问道：“怪不得你上次问我租你房子的人的情况呢？后面呢？你又做了什么？”

张帆拿出自己的观察记录本，递给了王主任丈夫：“这上面记录了我的调查记录，和我的推测。”

在王主任丈夫看张帆记录的时候。

王主任说道：“你们那个大院连续好多年都是街道的优秀大院，评选的原因都是很团结，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街道居委会出面调节。现在看来，这太平静，太团结，也不是好事。要么就是有问题，要么就是封建大家长在捂盖子。”说完，王主任摇了摇头。

看到桌子上的饭好了，王主任丈夫就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张帆的记录。

很快，吃了饭，看完了记录，王主任丈夫又坐了回来，问道：“你现在确定了他们有问题么？我看到你记录上还有很多的猜想，和方向。”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问题肯定是有。第一，每半个月一次卖废品。那里来的那么多废品，我从乡下回来都已经快三年了，还没卖过一次废品，所以，我怀疑。第二，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卖出的废品，到了废品收购站之后，当天就有人买走。按照我对废品收购站的了解，他们收的东西之后的确有很多卖出去的，但是速度很慢。有钱人家会买新的，没钱的人过来买旧货，但是总要挑挑拣拣，不会这么快就成交，而且不会只有他们的东西成交的这么快。所以，这也不对。第三，还是我最开始的怀疑，他们实在太团结了，这很难，就在我们下乡的知青办，或者我们现在的学校，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心思，有些政策或者学校通知的执行，都会出现很多偏差，因为每个人想法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个大院里的人，却出奇的统一，这很不对。”张帆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你在调查和跟踪的过程中，是否会被发现？”王主任丈夫又问出一个问题。

“应该不会，我的跟踪与反跟踪，换装，化妆技术还是不错的。”张帆自信的说着。心里想着，能不行了，每次都是变身成不同的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人，有小孩。

“好，看了你的记录，我也看到了你对后面的一些方向想法，这确实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做的了，东西就放在我这里，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马上开学了，好好学习。在过半年，你就要实习了，到时候我把你要到我们大队来，跟着我练习练习，能少走些弯路。”王主任丈夫说着。

“谢谢姨夫。那半年之后我可就找您报到了。”张帆打蛇上棍，赶紧说道。

之后几人又简单聊了些别的事情，张帆就告辞回去了。

事情已经交给了公安部门，张帆也就不再去想了，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

第二天，张丽一家人回来了。带了很多东北林区的特产，很多的蘑菇，木耳，野鸡，野兔等等山货。张丽老公还悄悄的塞给了张帆一个盒子，张帆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有五十多年的野山参。让张帆惊奇不已。

但是张帆也没有刨根问底，就悄悄的收了起来。一家安顿好了之后，几人一起吃了顿中饭，李婶做的。

几人边吃边聊。“两位，我那边的房子收拾好了，把两个孩子搬到那边去吧，我这几天也准备搬过去了。那边宽敞很多，离这里也不远，孩子上学也不用担心。”张帆说着。

“张帆，这几年真的麻烦你了，要不我们两口子读书都不安心。哪有孩子在身边舒服啊。可是那边是你的新房子，我们过去住，这不合适，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我们就还在这里住吧，你不住这里，也是要租出去的，就租给我们算了。”张丽说着。

“我从下乡就认识你们了，不用跟我客气。另外，那边房子多，两个孩子住过去也没事，这个房子不是不租给你们。是，这个大院里的人，你们两口子对付不了，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张帆笑着说着，还看了一眼李婶。

李婶说道：“小张两口子，张帆搬过去，这两个孩子也搬过去吧。这两年多，我生怕这俩孩子被院子里人带坏了，让小虎带着他们从来不跟院子里的人玩。你们没来的时候，我都不让小虎出门。这个院子里的人，真的奇怪，能不接触，不接触最好。这么多年，我都不跟他们接触。”

听到这些，张丽两口子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简单的事情了，也就同意了，第二天搬家。

两个房子之间离的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加上东西也不多，家具什么的那边都有。也就是些日常用的东西，所以几个人忙碌了一天，终于全部搬完。

当天晚上，就在房子里面搞了一场新房入住聚餐。还是李婶掌勺，张丽帮厨，张帆与张丽老公好好的喝了一场。

张丽家的两个孩子很是开心，这边地方很大，两个孩子孩子也可以各自居住一间屋子，而且还有狗子陪伴，三个孩子，八条狗子，小院子里面立刻充满了生活气息。

后天就要开学了，第二天，张帆悄悄回了一趟红星四合院，走到柴房，用忍术取出了当时埋下去的母亲的遗物，准备带到新房子去。

但是，在张帆取出箱子的时候，觉得地下不对，好像被挖掘过。张帆四处看看，没有人在这边，就施展土遁术，进入了地下，在地下一米五以下，都已经被挖空了。

张帆心里是纳闷，这个是以前就一直存在的，还是这几年新挖的？下乡之前，埋下箱子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可能是那个时候查克拉量太少，没有感觉到，只是用全力把箱子埋到地下五米左右。

看着眼前的地道，张帆准备探查个究竟，可惜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晚上在过来探查一下，带上手电筒。张帆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