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审问与线索

带着黑衣人与匕首还有飞镖，张帆回到村里跟队里人汇合。

“抓到了？”大毛问道。

“抓到了，跑到后山去了，幸好有狗子们配合，要不又跑了。”张帆回道。

“你就胡说吧，就他的身手，你说这个。”大毛笑笑说道，但是也没有点破什么。

队员们就带着黑衣人快速回到队里。

这是整个局里抓到的第一个武学高手，刑警队也过来一同参加审问，趁着嫌疑人还没有醒，在局领导的特别关注下，这个黑衣人被差点被绑成粽子，多个手铐，多个脚镣，还用了铁链，绳索等等东西，直接把人固定在了凳子上，这间审讯室更是整个局里特意找出来的，严密还安全，房内站了四个公安实时看着，外围也布置了更多的公安警戒。

周队看了一下，就这个级别，比保卫重要人物的级别还要强，但是想到那个从二楼窗口一闪而过的黑影，还有那几枚飞刀，以及大王脖子上的一刀，周队又觉得在怎么严密都不过分。

两个大队就这样，慢慢的等着黑衣人苏醒。

缉毒队，更是满眼仇恨的看着黑衣人，恨不得现在就嘎了他，给大王报仇，但是公安的责任告诉大家，这个人的脑袋里有更多的东西，只有将他绳之以法，大王才能瞑目。

王队带着刑警队的人，周队带着缉毒队的人，两个大队正在开会讨论审讯的步骤。

整个局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张帆有点想要缓解一下气氛，这种气氛不太利于办案。就说道：“两个领导，人这么一直捆着，也不是办法，如果嫌疑人要上厕所，这也不方便啊。”

王队语气不好的说：“你什么意思，就让他这样，随他拉撒。”

张帆说道：“我是说，应该有什么办法能克制这些人的能力，小说上不是也写了么，封住丹田，锁住琵琶骨之类的，不都能让这些人失去能力么？咱们用了这么大的人力来看守，也浪费警力不。”

几人都沉思着，周队打破尴尬：“你说的也对，一直这么看着也不是办法，咱们这边审理结束还要送到看守所，以后还有检察院，法院的审判，还有监狱的看押，这中间要经过很多次嫌疑人更换地方，还有更换看守人。这中间如果出了纰漏，这个人再跑了，也是个麻烦。怎么？小帆，你有办法？”

“我没有办法，不过鲁老爷子应该有办法！”张帆看了一眼正在做着记录的小舞。

“是的，鲁爷爷应该有些办法，上次检查尸体也是鲁爷爷发现这些人的特殊手段的，否则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凶手做的呢？”小舞说着。

听到这个，王队立刻拍板。“小舞，走，我开车带你，咱俩一同去请鲁老过来一趟。”

“王队，你也太急了，这都几点了，咱们能熬夜，也不能半夜把老爷子请过来啊，再说，这个嫌疑人这会还醒不了，我估计还有两三个小时。咱们也歇歇吧。”张帆打着哈欠说着。

从追捕嫌疑人，到抓获，回来开会，张帆看了看表，这会已经凌晨两点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看了看时间，这才意识到这会是什么时候。在张帆哈欠的影响下，整个大队一个一个的接连打起的哈欠。

“好，那会议就到这里，所有人都去休息吧。留下坚守的人，嫌疑人一旦苏醒，就叫我。”王队说着。

大家就各自散去了。

张帆赶紧带着小舞回到章家，因为鲁老爷子也住在这边，还能多休息一会，再说早上去请老爷子也不用小舞亲自去，一个孕妇，要不是抓到这个嫌疑人，早就回家休息了。

“小舞，你现在身子重，赶紧休息，明天不用去队里了，我早上起来去请鲁老，跟大队请假。”回到章家，张帆对小舞说着。

“没事，我身体不错。又不是经常通宵，偶尔晚睡一会，没有问题的。再说，这是咱们队里第一次抓到这种人，我真想跟着看看，多学些东西，以后没准还能遇到。”小舞却不见疲劳的样子，一脸兴奋的说着。

“要不是因为有了身子，我都想跟你一同去抓这个人。让他也知道我的厉害。”小舞继续说着。

“我的姑奶奶，你可好好休息吧。你不休息，我孩子还要休息呢！有你这么当妈的么！”张帆无奈的说着。

最后小舞也是没有办法，在张帆的劝说下，很快就睡着了。

张帆更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也许是因为强大的生物钟，张帆六点就醒了过来，来到一楼，看到爷爷正在院子里打拳。张帆也到了院子里，打了一趟拳，感觉全身舒爽。

之后两人一同吃了早饭。

一边吃饭，张帆一边把昨天的抓捕情况跟爷爷说了一下，并请爷爷跟鲁老爷子说一下，公安这边需要他的帮忙。

“你去抓捕，没被人发现你的能力吧？”爷爷问道。

“没有，我都是偷偷出手的。不过有几个跟我熟悉的队员大概已经有些猜测了。”张帆回答。

“嗯，能保守秘密，尽量保守吧。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是一方面，被人猜忌也影响工作。”爷爷说道。

“我知道的，我一般都推在狗子们身上。”张帆回答。

“嗯，不过很好，这次能抓到这个人，审问看看，到底是一个家族，还是某个宗门，或者只是个偶然得到功法的人。大家也能放心。”爷爷说着。

“你鲁爷爷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打个电话，那个老家伙估计比你们都兴奋。他研究了这些传承的独特手法很多年了，见到人就想试验下他的手段。不过，那老东西肯定有什么手段是藏起来的，谁都不知道。”爷爷继续说着。

过了一会，爷爷就告诉张帆已经联系好了，让张帆去院子里的一栋房子去接人。

“鲁爷爷，这天有点冷，要麻烦你跟我坐这大摩托过去了。”见到鲁老，张帆就说道。

“没事，我可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你不知道么，自古，医武是一道。早些年的医生都是有武术底子在身上的。我练的虽然不行，但是一点风寒还是受的了的。”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利索的坐在张帆的摩托后座。

两人很快来到了大队。

先去找了王队。结果没在办公室，队里人说，去房子里观看审讯了，那个黑衣人醒了一会了。

张帆又带着老爷子来到了那间特别的审讯室。

在审讯室外面，看到了王队。

“王队，我把鲁老请过来了。”张帆说着。

王队看到鲁老，立刻客气的上前与鲁老打着招呼。

“这边审讯还在进行么？如果审讯停了下来，就告诉我，我先给他用些手段。”鲁老说着。

“哎！从他醒来，到现在，什么都不说。这会就停了，你跟小帆一同进去，他身手很好，还能避免个万一。”王队说着。

很快，张帆带着鲁老经过了几道门，进入了审讯室。

再次看到这个黑衣人，张帆也是第一次仔细看这个人的样子。昨天的接触实在晚上，没怎么仔细看这个人。

这名黑衣人看面相有四十多岁，面容方正，一头利索的寸头，整个身材并不是那种肌肉膨胀的雄壮，而是相反有些消瘦，但是张帆能够感受到他的每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这人眼睛大而有神，鼻宽嘴阔。但从外形来看，怎么看都不像个杀人，贩毒的人。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这人的一双手，这双手手指短粗，四指有些齐平的样子，而且上面还有一些陈年的伤痕，看到这里，张帆心里想着，这个人应该把功夫都集中在了这双手上吧。

看到张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者。

这个黑衣人开口了：“是你抓的我？”

“是我！”张帆干脆的回答。

“败了就是败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黑衣人无所谓的说着。

“社会早就不同了，还要杀要挂，什么年代的东西，判刑是法院的事情，我是公安，只负责抓捕犯罪嫌疑人，之后调查清楚你的犯罪过程，确定好人证物证。”张帆坦然的说着。

在张帆与嫌疑犯简单交流的时候，鲁老走上前，用几根手指向黑衣人的脉搏探取。

黑衣人看到这人探查自己的脉搏，就要反手抓住鲁老的手，好在公安方面固定的严格，黑衣人做不到手部的动作。

看到这个，鲁老笑笑：“不要激动！”

探查了一会，鲁老就从随身的箱子里面，拿出一包银针。

又围着黑衣人走了几圈。确定好位置之后，双手飞快出针。在几根银针固定在黑衣人身上之后，鲁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弄的，在每根针上点了点，所有银针好像收到什么命令一样同时开始震动。

“你在干嘛？你在干嘛？我的力量怎么没有了。”鲁老爷子还没有收针，但是黑衣人已经不安的吼叫了起来。

很快，鲁老收回银针。虽然张帆只看到了鲁老出针和收针，但是看到老爷子额头一层浅浅的汗珠，就知道，鲁老费了大力气了。

收回银针，老爷子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再次出手探查向黑衣人的脉搏。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会有人给我报仇的！你居然敢废了我！”黑衣人双眼通红，大声嘶吼。看起来，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要比被公安抓捕还要让他痛苦。

再次探查了脉搏的鲁老，却皱了皱眉，又向黑衣人的右手脉搏探去。

又过了一会，鲁老喃喃的说道：“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一身功夫还挺杂。不仅内里修炼出了一些，双手的硬功夫也不错，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还修炼了一些骨头的功夫。”

鲁老说完，又从箱子里拿出那包银针。

看到鲁老的动作和刚刚说的话，黑衣人彻底的慌了，浑身绵软，直接瘫在了审讯椅上。“不要，不要，你们要知道什么，我都说，不要废了我，不要废了我。”黑衣人大声的祈求着。

鲁老再次快速的在黑衣人身上的几处穴道处扎入银针，随意旋转了一下，就慢慢抽出了银针。

这次鲁老好像没用什么力，但是张帆看到这些穴位，好像也不是穴位，而是各个肩膀腿部的关节部位。

第二次施针之后的黑衣人，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好像经历了莫大的痛苦，脸色惨白，喉咙嘶哑。

嘴里喃喃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鲁老笑笑：“为什么，因为你杀了人！好好交代吧，小子，虽然封了你的内力，废了你骨头上的功夫，但是这双手还给你留着，起码比普通人的力量大，也更灵活。”他对黑衣人说着。

之后转身对着张帆说道：“小帆，如果这个人还是拒不交代，你在来找我，咱们把这双手也给他废了。”老爷子傲气的说着。

“好嘞，谢谢老爷子帮忙！”张帆狗腿的说着，并准备送鲁老出门。

两人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黑衣人的吼声：“老东西，你敢废了我，你等着，会有人找你的，会有人给我报仇的。”黑衣人状若疯癫，大声吼叫，加上喉咙的嘶哑，听到这个声音，让人很是惊悚。

鲁老回过头，看着黑衣人，说道：“尽管来，来一个废一个。真以为练点功夫，就没人制得了了！”

之后，两人出门。

这最后的一句话，在张帆心里反复响起，是啊，就是练了点功夫，顶多比普通人力量大些，速度快些，手段多些。但是真遇到手枪，炸弹什么的，一样完蛋。

这会，鲁老给张飞帆的感觉，就像一个隐藏在闹市中的高手，轻易不出手，出手就伤人。

这个鲁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看来回去要跟爷爷打听打听。张帆心里想着。

走到外面。

“鲁老，怎么样了？”王队立刻上前，急切的问道。

“可以了，内力封住了，能力也废了。比普通人也就是双手力量大些，没有什么了？”鲁老说着。

“感谢鲁老，让您受累了，我就让人送您回去。”王队客气的说着。

“小王，我这次帮了你，你是不是也帮帮我？”鲁老一边走着，一边莫名其妙的对王队说着。

“鲁老，您说，有什么能用的上我的。”王队说着。

“不用担心，不会让你违背原则的。这个人审问结束了，告诉我下，我不用知道任何细节，只想知道他的身后是否有什么组织，这个组织的内容告诉我下。如果你觉得为难，你就去跟局里请示一下。”鲁老淡淡的说着。

“鲁老，您先回去歇着，这边有结果了，我就过去跟您亲自汇报。”王队说着。

送走了鲁老，审讯正式开始。

这次审讯由王队带着张帆来进行。

“姓名？”张帆问道。

“许一兵。”黑衣人回答。

“年龄？”张帆。

“42岁。”黑衣人。

“家庭住址？”

“xx胡同xxx号。”

“家庭成员？”

“从小就是孤儿，没有结婚。一个人。”

审讯就在这简单的一问一答之中开始了。

“为什么杀了那三个青年？”张帆问道。

“下面散货的人怀疑这三个人发现了什么，怕公安追查，就让我来灭口。”黑衣人说道。

“作案过程，详细说明一下。”张帆说道。周队就在一旁听着，看着，没有说话。

“知道了这个事情，我就根据那个姓孙的提供的情况跟了这三个人几天，大概掌握了他们的活动规律。通过我的观察，这三个人根本都不知道掉下来的是什么，但是既然收了钱，我还是出手了。第一个应该是在那个人家里，晚上，我潜入了他家，一指就废了他，自后给他注射了大量毒品。之后擦掉自己的痕迹，关好门窗就离开了。第二个在桥洞，那个人好像是回家，我就跟着，在桥洞那里一指废了他，再次注射毒品。第三个是在服装店，一样，先用手指废了他，之后注射毒品。”黑衣人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这就是一件小事，而且他还很自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张帆很是气愤，人命，这是人命。但是，正在审问，张帆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从事贩毒多久了？”张帆问道，凶杀案就结束了，这个人都承认了，而且所有情况，细节与现场一致，下面就是贩毒的事情了。

“贩毒多久，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快一年了。”黑衣人说着。

“哦？贩毒多久，你不知道？”张帆疑惑的问道。

“我就是个杀手，保证贩毒可以顺利进行，贩毒出现任何问题，都是我来出手处理尾巴。我来的时候，那个姓刘的老头就在这里了，我怎么知道贩毒进行了多久。”黑衣人回答着。

“你一共处理了多少人？”张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