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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们要退婚

吃过午饭,柳榆照例把猪喂上,家里的鸡在院里溜溜达达,柳榆从柴房顺手抓两把干瘪的黍黍,扬手一洒。

几只鸡们就都围过来啄起食来。

年氏抬眼看了看正在啄食的鸡们,道:“这不多不少还剩六只,赶明儿办酒席,要么全给杀了。”

柳榆顺着年氏的目光也看向院里的几只鸡,一公五母,家里平常吃的鸡蛋全指着这五只母鸡,长生日常吃的鸡蛋羹也是从这儿来。

回身看看长生比之先前丰润一些的脸颊,柳榆有些舍不得。

“要么把公鸡杀了,这母鸡就都留下,左右这时节鸡也好买,缺的部分咱们再买。”

这天寒地冻的也没法抓鸡崽子养,总要等到开春才好捉鸡苗养,便是养了,一时半会的也下不来蛋。

腊月年节,总有人家会卖上一只两只的鸡用来补贴家用,不管是从村里买,还是在草市买,总能买到。

年氏无可无不可,闻言点点头,让他留意下,最好这几日就买回来。

几人正说着家常,安排商量着一些琐事,就见隔壁你河生娘林氏风风火火跑进来,一把扯住柳榆:“快和我去村口看看,方才河生打外头回来,说鲜哥儿他娘在村口哭呢。”

柳榆几人心里一惊,不禁道:“何大用不行了!”

“不是,连生娘不是去沟子岭寻谢家商议婚期吗,人谢家也病倒一个,也想重合八字,鲜哥儿他娘也觉得这日子不吉,这不是去了庙里求签问卦,重合八字吗,想是有结果了。”

林氏说的又快又急,又问年氏要不要也一起去瞧瞧。

“家里还有事儿呢,让阿榆和你一道去吧!”年氏挥挥手,她知林氏是想去看热闹,又怕大喇喇的一人去,让人说嘴是瞧何大用家的笑话。

两人赶到村口的时候,老槐树下已经围许多人,任氏正坐在一个石头上淌眼抹泪,拍着大腿嚎哭。

“我可怜的鲜哥儿,好好的一桩婚事,先前合的八字都好好的,儿孙满堂,大吉大利,怎么转眼就成这般了,呜呜呜………”

接下来,任氏又是一顿嚎哭。

“他婶子,你别光哭啊,你倒是说说你这次去庙里合的八字好不好啊!”

任氏只一个劲的哭,周围听的人都急得不得了,忙催问。

任氏眼睛一横,就要发火,连生娘忙上前安抚:“他婶子,你可莫急,大家伙也都是好意,你家不太平,我那表姑母也只剩一口气,好不好的你倒是给句话啊,万一真是日子有妨碍,咱们早日改了,许大用也就好了呐!”

连生娘满脸的焦急,这边躺下的是夫家的堂弟,那边躺下的是娘家的表姑,哪个她都得小心应对,她真是悔啊,作甚要说这门亲,这但凡死一个,她怕是都要落埋怨。

任氏擦擦眼睛,看一眼面上急切的连生娘,又见面前围这许多人,那眼泪倒是慢慢止住了。

声音虽有些嘶哑,却语调却是清晰,一字一句道:“正是合出的八字不好呢,咱们鲜哥儿的八字单拿出来,那就是旺夫宜子,顺风顺水的命格,这若是和谢家的汉子合在一处,那,那,那就是………”

任氏仿佛有些张不开口,迟疑着看看连生娘,见她催促,方接着道:“合在一起,就十分不好了。”

任氏思虑再三,还是没把何大用说的五谷不丰,六畜不旺这话说出来,在她看来,鲜哥儿总要成亲,便不是谢家,还有别家,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万一被有心人添添减减的传出去,传成她鲜哥儿命格不好,谁家娶了去必会五谷不丰,六畜不旺,长辈横死。

这样的命格,反正她是不敢要,那鲜哥儿以后就完了,在外面晃荡这一上午加一中午,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话说的含糊些。

“这么说,那就是谢家的汉子命格不好了。”

“肯定是啊,鲜哥儿既是旺家宜子的好命格,那定然是被谢家的汉子给拖累的,大用这是替人挡灾了。”

“就是说啊,听说谢家的汉子是个猎户,又有一手打猎的好本事,家里住的青砖大瓦房都是打猎挣来的,这样厚实的家底,手里该沾多少鲜血啊!”

“是呐!听说他们村那处老林子特别多,这深山老林出精怪,万一猎的有那些正要化形的精怪,人家不得找他寻仇呐!”

“…………”

柳榆听的满头黑线,见大哥他们推着板车正过青石桥,忙迎上去。

任氏见众人果然更关心谢家汉子的命格,自己的鲜哥儿被人忽视过去,心里就是一松,面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忙开口阻止大家伙越来越离谱的猜想:“可不敢胡说,常言道,万物有灵,谢家的汉子猎杀山里的生灵也是为了生计,再说,这青天白日的,哪里就是精怪作祟。”

“鲜哥儿他娘,你忘了你家大用是啥时候病倒的,可不是青天白日病倒的,不就是夜里听到动静病倒的。”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分析,说实话,若这事儿的内情自己一无所知,说不定自个也信了。

“鲜哥儿他娘,你倒是说说可合出来吉日了,说不定按照吉日成婚,鲜哥儿他爹就好了呐!”

任氏脸上更加的愁苦,还未张口,眼泪就掉了下来:“一个吉日都无,反正只要同谢家后生的八字一合,就是大凶之像。”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难办了,总不能为一桩婚就不管何大用死活了吧。

连生娘心里也发苦,这桩婚事想来是不成了。

“他婶子,你是怎么想的只管说,大用病的那般重,我表姑和表姑父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必能体谅。”

“总是我们对不住他们,大用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舟子又这般小,家里还得大用继续担着,少不得委屈我的鲜哥儿在家多待一二年,只是对不起谢家了………”

“嫂子,还烦请你速去沟子岭,我们,我们要退婚!”

这话终于出了口,任氏的心里轻松之余,又有些心痛不甘。

谢家的家底厚实,住的青砖大瓦房,谢父谢母又只这么一个孩子,家里的一切还不都是小两口的,原想着鲜哥儿嫁过去,待得一两年生下儿子,站稳脚跟,多少也能帮衬舟子娶亲,如今,全完了!

想到此处,任氏复又心痛的哭起来。

连生娘原本还有些气,但见任氏哭的这般伤心,心里也知这事儿不怨怪她,复又安慰起任氏,只让她放宽心,只要人平安不比啥都强。

围观的人也忙安慰起来,只说鲜哥儿年岁不大,生的又好,谢家既不好,早日断了,说不得何大用也能早点好转。

站在外面的柳榆看着眼前的情景,却没凑过去,只不眨眼盯着身边站着的三哥,原以为三哥听到鲜哥儿退婚会高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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