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为爱决斗
卫青和田恬的决斗如期举行。刘彻亲自发来贺电，说为了活跃上林苑的气氛，选拔有能力的军事将领，鼓励民间的尚武精神，特许两人决斗。
田蚡为了给儿子加油，特意把自己的三妻四妾五红颜全带到了上林苑，给他壮声势。
李广意气风发地当起了裁判。
就在李广准备宣布二人开打的时候，卫青出来说话了。
“大汉的将军光会拳脚兵刃如何带兵？”
“那车骑将军的意思是——”李广嘟着嘴道。
“汉军步战天下无敌，我俩不管谁胜，也比不过骁骑将军，要比就在马上分高下。”卫青道。
李广一听，转着脑袋差点笑出来。
“那就依车骑将军，比马战，骑射、对阵，你们先来哪一样？”
“不行，说好的决斗，两人地上见分晓。”田蚡鼓着绿豆眼，跳起来道。
“武安侯稍安勿躁，皇上十分关心骑兵的训练，也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北军的训练成果，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卫青没料到李广会帮自己。
田蚡一听李广搬出了皇上，也只能怏怏地坐回小妾怀里。
两人的决斗正式开始。先是骑射，按点数取胜，然后是马上对战，双方约定，用北军平日训练用的无头枪取代真兵器。
当兵的看主帅打架，大家的兴致都特别高。而且北军从上到下都受够了“娘里娘气”，整天让他们学条例的田恬，所以，个个威武声喊得震天响，盼着卫青把他好好教训一顿。
比赛开始，两人轮番上阵。
卫青的马上功夫明显更胜一筹，而且秦星对卫青的弓做了点小“手脚”。按照系统提供的图纸，对卫青的弓做了人体工学改进，而且加了狙瞄准星。
比赛前，秦星又对卫青的箭做了空气动力试验，把尾羽做了微调，使他的箭更加精准。
就这点不被人觉察的小改进，让卫青轻松赢得了比赛。
田恬虽然有点不服气，但面对结果自己也只能接受。而且裁判李广素来和田蚡不对付，就算他想玩点“人情世故”也无从下手。
第二项，马上对战，靠的是真本事。
卫青的驭马功夫更胜一筹，一出战便是人马合一，再加上在采石场的魔鬼训练，两人刚接招，便在气势上压倒了田恬。
两个回合过后，从小吃肉和自幼吃糠的差距显现出来。两天的力量训练显然抵不过田恬的先天优势。
眼看卫青被田恬压着，只剩下化招避招，完全没有还击的机会。卫青突然一夹马腿，避开了田恬的攻击。
田恬根本不给卫青喘息的机会，调转马头攻了上去。
卫青背起兵器，抖开缰绳，往校场远处奔去。田恬见状，以为卫青要逃，打马追了上去。
卫青时快时慢，始终和田恬保持着两个马身的距离。
就在两人纠缠到校场边上的林子时，卫青突然放慢了速度，与田恬再次接上了手。
田恬求胜心切，根本没观察四周的环境，直接冲进林子和卫青缠斗在一起。
突然，田恬的马一扬马蹄，嘶鸣起来。马的失控让田恬猝不及防，只得花容失色地抱起马脖子。
卫青抓住机会，一棍子把田恬捅下了马。
兵士们赶到时，田恬还在地上叫唤着揉屁股。
卫青在刘娉面前跳下马，一脸得意地给她报喜。
“主子，卫青赢了。”
“你使诈，赢得不光彩。”担架上的田恬一撩头发，叫道。
“我卫青光明磊落，你马失前蹄，输了，怨不得别人。”卫青反驳道。
卫青哪里知道，秦星这会儿正在树林里和秦去病撕吧。
秦星要收回给儿子做的弹弓子，秦去病从没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死活不给。
秦星知道卫青的性格，所以事先并没告诉他，他在林子里“做了安排”，只是让他把田恬引进林子，让他的功夫施展不开。
谁知，秦星事先把秦去病埋伏在林子里，趁田恬不注意，照着他的马屁股射了一弹子。
“分明有人袭击我的马，你才侥幸取胜，不信，把马拉过来验验。”
田恬揉着屁股道。
卫青看着马屁股上的血印，一下子明白过来。
“依我看，这伤口也许是树枝戳的，不能说是有人袭击，愿赌服输，车骑将军驭马有术，有目共睹嘛。”
李广说完裁判词，田蚡直接跳了起来。
“好你个李广，分明有诈，你敢偏袒，我要请皇上裁决。”
“舅舅，一场游戏而已，何必当真。”刘娉道。
“平阳公主也想偏袒自家奴才吗？我田家可不是好欺负的，等我奏明皇太后，请她裁决。”田蚡白了刘娉一眼。
“校场切磋，各有输赢，今日就是个平手，这点小事舅舅都要劳烦母后，未免儿戏了。”刘娉回呛了一句。
“表姐，弟弟我受伤在先，如今又要受委屈，可枉了我对姐姐一片痴心。”田恬嗲声嗲气地说道。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都傻了眼。田恬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老鼠的儿子不会打洞”，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取笑田蚡是个“假把式”，生了个儿子五行不全。
这些年，田蚡往他澡盆里硬塞裸体女人，他都能跟他们处成闺蜜，互相讨论护肤心得。
就这一句话，田蚡不知盼了多少年。他没想到，迄今为止，长安城里最轰动的“争风吃醋”，居然让儿子变“直”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田蚡兴奋地一把抓起儿子。
“儿子，你终于长大了。”
一旁的刘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这辈子活到今天也算阅人无数，好不容易安下心来，有了个真正的“爱情”，没想到无意之中治愈了个伪娘。
“平阳公主，你我两家门当户对，这门亲上加亲的亲事，你可不要推辞，我回长安就奏请太后赐婚。”
田蚡对刘娉道。
“舅舅开什么玩笑，我一个——”
“我和田恬有约在先，决胜负，娶公主。”
一直在旁边沉思的卫青突然打断了刘娉的话。
“卫青，马战输你，我不服。”
田恬叫道。
“马战你赢了，咱们打个平手。”
卫青道。
“好，有种，咱们再比试。”说完，田恬就要从担架上翻下来。
“等你伤好，郭家庄城墙上见，这回，拳脚刀剑决胜负。”
卫青正色道。
刘娉流泪了。上一次在上林苑，她被押上囚车的时候，都没掉一滴泪。
北军的军医给田恬治了伤，所幸无大碍，二人约定两日后再战。
田恬找回了争气的儿子，一时高兴，带着妻妾红颜在温泉开起了泳装派对。
刘娉回到帐中，对着月空，整夜未眠。外面的侍女都在传，说自己的主子越来越女人了。
卫青找到秦星时，他正和秦去病拉扯。卫青一把夺过秦去病手里的弹弓子，扔进了营区的火堆。
“我要赢得光明正大！”卫青这会儿比什么时候都像个将军。
“兵不厌诈，胜者为王。”秦星反驳道。
“可这不是打仗，”卫青吼道，“我要做个堂堂正正的车骑将军，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不再是个奴隶。”
秦星和秦去病都被卫青的话镇住了。
“是我错了，舅舅！”
秦去病委屈地说道。
“你没错，是舅舅太怂。舅舅从今天起会抬起头来做人，做个真正的大将军。”卫青安慰秦去病道。
卫青的反应，秦星很意外。他突然醒悟，从奴隶到将军，最难的不是机遇，而是挺直腰杆。他也明白了，卫青之所以能成为大司马、大将军，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铁血汉子。
“好，我教你怎么赢他。”
“我要赢得他心服口服。”
“我知道，不过能不能赢，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来吧。”
月空之下，刘娉憧憬着与卫青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场景。远处，郭家庄的城墙上，月光正在卫青的剑刃上闪烁。
秦星将墨家的剑法悉数传授给卫青，还将北辰一刀流的精髓揉进其中。
让秦星没有想到的是，平日木讷的卫青却对武功有着极高的悟性。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不仅记住了所有的招式。到了晨曦破空的时候，他已经能熟练地将招式融会贯通。
只可惜，没经过实战的打磨，在与秦星的对战中，卫青依然没找到感觉。
在二人休息的空，秦星突然想到在“墨者山谷”里和田仲对练。他当时就很奇怪，在“天慧”系统的数据库内，居然找不到类似的功夫记载，这会儿，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些招式都是田仲以墨家善守思想为基础，随心而创的。
“忘了我教你的！”
“什么？”
“全忘了。”
“那不白学了？”
“所有的招式都是为了打赢，只要能打赢对方，你管他什么招式。”秦星跳了起来。“来吧！”
卫青愣了片刻，提起剑，大吼一声，朝秦星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