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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挑断手筋

青柚声音微弱:“姑……姑娘,奴婢……奴婢没事……姑娘被害怕。”

苏令晚摸索着去摸她的手,可刚一碰上,青柚就颤抖一下。

吓得苏令晚再也不敢乱动。

“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她想看得清楚一点,于是低头下去,靠近看向青柚的手臂。

借着头顶微弱的光,当苏令晚看清青柚那血肉模糊的左手腕时,整个人脑子一嗡,半晌说不出话来。

反倒青柚安慰她:“只是被挑断了手筋,姑娘莫怕,奴婢没事。”

苏令晚没出声。

那双紧盯着她手腕的双眼,渐渐模糊起来。

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在一旁的地面上,悄无声息。

苏令晚虽不懂武功,但作为一个普通人,若没了手筋,这只手也算废了。

何况对于一个暗卫来说,被挑断手筋意味着什么?

她突然痛恨自己来。

自从青鸾和青柚跟了她之后,好像永远都在受伤,一次接着一次,前几次幸运地避过,但这一次……

被挑断了手筋的青柚,再也拿不起她的长剑。

再也做不了暗卫。

那是她引以为傲的身份,是她骄傲的存在,可为了她,什么都没了。

大概是疼得太狠了,又或许是坚持了太久,这会儿见苏令晚醒来,青柚再也坚持不住,疼得昏迷了过去。

苏令晚突然想起上次分开之时,白娴姑姑留给她的一瓶伤药。

“不管是刀伤还是毒药,在一个时辰之内服下,都有效。”

苏令晚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但她顾不上想这些,立马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塞进青柚嘴里,强迫她吞了下去。

紧接着,她又拿出帕子,借着头顶微弱的光,给青柚包扎伤口。

包着包着,才发现她身上到处都是伤。

除了被挑断的手筋之外,浑身不下二十几处刀伤,大大小小,鲜血淋漓。

看得苏令晚心痛之余,恨意滔天。

不管是谁,伤了她的青柚,若这次有命活着出去,她定亲手一刀刀将这笔债讨回来。

头顶有块木板,但距离太高,苏令晚根本够不着。

四周也无可以攀登的地方,苏令晚在里面转了一圈,又颓废地坐了下去。

害怕青柚着凉,苏令晚轻轻地将青柚抱在怀里,又脱了衣服盖在她身上。

渐渐地头顶那点微光也暗了下去。

整个地窖充斥在一片黑暗之中。

苏令晚的脑子却愈发冷静起来。

能在云翳这些暗卫手里将青柚打伤,将她们带走的人,武功肯定极高。

而据她所知的几次暗杀中,只有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鬼枭才有这本事。

一想到有可能是鬼枭,苏令晚便满心绝望。

对方抓她来做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

不过是用来威胁霍延正,得到某种利益。

想到这儿,她一个头两个大,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半夜,青柚突然发了热,浑身滚烫不止,嘴里一直念着要喝水。

苏令晚将她放下来,将一旁装地瓜的麻袋使劲地挪到地窖口,然后颤巍巍地踩上去,对着地窖出口大声喊道:“有没有人?有人吗?”

“来人呐!”

“救命呐!”

“快来人!”

“要死人了!”

不管她怎么喊,四周毫无动静。

苏令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跳下麻袋,走到青柚身边,从她身上拿出火折子,转身又爬上麻袋,她点燃火折子,对着地窖口大叫:“再不来人,我就烧死我自己!”

果然,外面有了动静。

很快,头顶的木板被掀开,一个蒙面人走过来,厉声喝道:“叫什么?”

苏令晚一脸平静:“让鬼枭过来!”

对方一怔,“你找他做什么?有事就和我说!”

“你不配!”此刻的苏令晚完全没了惧怕,她想死了就拉倒,省得受这些活罪,“让鬼枭来,不然我就自尽,让他什么也捞不着!”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咣当一声将木板重新扣上,转身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木板被重新打开,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蹲在地窖口,冷冷地注视着她。

苏令晚毫不畏惧地对上他森冷的眼神,用平静的声音讲条件:“我不会跑!”

对方轻挑眉头没说话。

苏令晚接着道:“我的丫鬟被你挑断了手筋,现在起了高热,我需要大夫替她医治。”

鬼枭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她死了与我何干?”

苏令晚看着他,一字一顿:“她若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

鬼枭瞬间不说话了。

苏令晚接着道:“我好好的活着,你才有筹码,我若死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清楚我在霍延正心里的份量,那你也该清楚他的手段。”

鬼枭眼神一沉:“你威胁我?”

“我在和你谈条件,我的丫鬟也是一条人命,我想让她活着。”

鬼枭看着眼前弱小的女子,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被她威胁了。

气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

于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苏令晚心头一喜,脸上却平静得看不出任何异样:“我不想待地窖里……”

“闭嘴!”

鬼枭一头火,他转身吩咐一旁的属下,“将她们弄上来。”

“头儿,这……”

“磨叽什么?快点。”

“是!”

很快梯子放下来,有两人走下来,一人背起青柚一人拽着苏令晚一起出了地窖。

出地窖之后,苏令晚和青柚被带到一个空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好在床上被褥齐全。

她将青柚放在床上,有人送来热水,她想吹凉一杯喂给青柚喝了下去,随后又弄了水,拧干了帕子替青柚擦拭额头和手心。

浑身滚烫的青柚开始说起了胡话。

一会儿叫‘姑娘,快跑。’

一会儿又呢喃地唤着‘云翳……云翳……’

苏令晚一边替她擦拭着一边流泪,这样一直持续到天亮,有人才领着大夫来了。

老大夫仿佛被吓坏了,颤巍巍地伸手替青柚把了脉,也不敢多说什么,开了药方就走了。

药材被送进来,对方丢给她一个炉子和罐子,也不再管她。

苏令晚熬了药,喂青柚喝了下去,又守了她好几个时辰,直到次日下午,青柚才出了汗退了高热。

强撑了许久的苏令晚再也扛不住,一头倒在她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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