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床头打完床尾和
“怎么样？”
李凡回来，柳雨霏轻声问询。
“那青年身上就有溢散的死气，一定跟死者接触过，而且，是一天之内死亡的人！”
李凡脸色肃然的道。
“什么？”
宋天明脸色一变，习惯思维让他朝着青年走去，想要将青年带回去审问。
虽然还没有相信李凡能看到鬼和死气，可凶杀案不是小事。
哪怕是一丁点怀疑，那也绝对不能忽略！
“哎，你干嘛？”
李凡侧踏一步挡下宋天明，低声道：“你要干嘛？现在带他回去？你有证据吗？”
“不是你说……”
宋天明愣了一下，诧异的道：“这种近距离接触过死者的，问询一下也没什么啊？”
“万一他跟凶手是一伙的呢？”
“万一他就是凶手呢？”
“我只能看到他身上有最近沾染的死气，可看不到他到底是不是凶手，你冒然问询，万一打草惊蛇呢？”
“你把他带走，万一他还有同伙，直接跑了呢？”
“你这队长是怎么当上的？这点常识都不懂？”
李凡一脸严肃的盯着宋天明，低声呵斥道。
宋天明呆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教训过了。
呆呆的看着李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凡说的对啊，万一那些情况发生，那自己过去可就太鲁莽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
宋天明点了点头，诚恳认错。
嘿嘿！
李凡心中一乐，让你老小子总是怀疑你凡哥，这下被我逮到机会骂了吧？
“行了，你就别跟着操心了，你个大老板操哪门子租房的心啊！”
李凡冲着宋天明摆摆手，使了一个眼色。
宋天明也是老刑警，只不过刚才被李凡搞的有些失了方寸。
任谁突然被告知这个世界上有鬼，而且是自己信任的人亲眼见证，那都会恍惚。
不过，接到李凡的眼神，宋天明没有再智商不在线，顺着李凡的话道：“呵，租房子？也就你们这些家伙租房子，我家房子……”
“得了得了！”
李凡不耐烦的摆手，转头看向柳雨霏二人：“雨霏，莉莉，我们去看房子。”
随后小声叮嘱道：“雨霏是我同学，莉莉是我傻妹妹，我就是我，真实资料。”
柳雨霏瞬间领会，轻轻点头。
莉莉也点了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
我是妹妹就算了，为什么是傻妹妹？
李凡没理会莉莉那迷茫的眼神，转身朝着黄毛走去。
柳雨霏拉着莉莉跟上，宋天明则是回到车旁，依靠在车上，静静的看着三人的背影。
“将人打发了？”
黄毛瞥了一眼宋天明，打量了车子一眼，心中啐了一口。
呸！
开奥6车的老板，也就是个小卡斯。
“打发了，兄弟，我们去看房子吧？”
李凡点了点头，一脸期待。
“好！”
黄毛扫了柳雨霏和莉莉一眼。
嗯，一个非常正点，一个呆萌可爱，都是老子的菜啊！
三人跟着黄毛走进小区。
这里是棚户拆迁安置小区，物业不是很完善，李凡几人进去的时候，保安大爷正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其实这种小区是最难管理的，大部分都是拆迁户和打工人。
拆迁户还好说，打工人人流实在是大，根本认不过来。
有可能你刚刚认清了住户都是谁，转头就换了一批。
这也是为什么拆迁安置小区和打工仔租住小区有些混乱的主要原因。
一路拐来拐去，这小区倒是不小，四人走了五六分钟才走到小区最后排的一栋楼下。
李凡眼神微变，旁边巷道里的死气根源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了，三楼，朝阳，绝对合适。”
黄毛指了指楼，当先朝着楼门走去。
李凡朝着柳雨霏二人使了一个眼色。
柳雨霏顿时领悟，而莉莉则是一脸茫然，不过没关系，跟着凡哥和雨霏姐就好。
一个是警校搏击冠军，连警队老刑警都不是对手。
另一个是能跟鬼打交道的超级大腿。
有这两个人在，自己还需要担心什么？
躺平就完了。
进了楼门，李凡目光四处瞟着。
黄毛也不在意，谁看房子不注意一下四周、楼道的环境啊。
“这里是六层的，没有电梯，我们只能走上去了！”
黄毛解释了一下，带头走上楼梯。
李凡瞥了一层一眼，跟着往上走。
死气源头不在一层。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四人刚刚上了二楼，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李凡三人愣了一下，齐齐看向201房门。
“没事，这家人经常这样。”
黄毛眼神微变，摆了摆手，转身朝着房门上踹了一脚：“行了，别打老婆了，人家来看房，要是把人吓走了，让老子收不到房租，老子拆了你们家！”
201房内。
原本的住房被改装成了办公室的样子。
里面摆着一排排电脑，一群各种年纪的男男女女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打电话。
窗边，两名魁梧男子正对着一名女子拳打脚踢。
听到黄毛的呼喊，两名男子神色微变，一人低头瞪着女子：“闭嘴！”
另一人转头冲着门口喊道：“没打没打，就是老娘们瞎嚷嚷。”
等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动静，男子松了一口气。
另一人警告吓住了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房门，一脸艳羡的道：“黄毛这小子可以啊，这个月第三个了吧？”
“嗯，这小子，三万奖金到手了！”
男子点了点头。
地上的女子闻言，眼中浮现一抹痛恨。
而房间中那些打电话的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女子在挨打，尽皆机械麻木的拨打着一个又一个电话。
房门外。
听到里面没动静了，黄毛招呼道：“走吧！”
“这不是家暴吗？怎么不报警？”
柳雨霏没忍住，轻声问询。
黄毛眼神微变，轻笑着解释道：“报什么警啊，都是一家人，吵吵闹闹很正常。”
“雨霏，你是上学上糊涂了，老家人不是说过吗？两口子打架，床头打完床尾和，哪有两口子打架报警的？那不是让自己丢人吗？到时候邻里乡亲的怎么看自己？”
李凡也解释了一下，同时朝着柳雨霏使了一个眼色。
别提警察，这些人对警察、报警之类的话可相当敏感！
柳雨霏听到李凡的解释，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还是经验不足，刚刚毕业没多久，柳雨霏还是有些情况把握不好。
不像李凡，两世为人，上一世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了，一些事情哪怕是没见过，想也能想明白。
看到李凡也在劝柳雨霏，没有任何怀疑，黄毛松了一口气。
招呼了三人一声，继续往上走。
五楼。
一家住户装修成了一个精致的办公室。
一名脸上有疤的魁梧男子坐在老板椅上，盯着面前的电脑。
电脑上有一个个视频窗口，从小区门口到楼下，再到楼道，应有尽有。
不说楼内，就只是楼外，就比小区保安室监控电脑上的齐全。
“黄毛这小子可以啊，一下子带来了三头羊！”
刀疤自语一声，取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老三，去找黄毛，黄毛带来了三头羊，帮衬他一下。”
二楼。
刚刚打完女人的一名男子接到电话，应了一声等电话挂断后，抬头看向同伴：“码的，黄毛那小子带来了三头羊，三万奖金啊，这小子这个月五万了，非得让他请客不可！”
“这必须的！”
同伴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老大让我去帮衬一下，你盯着这里。”
男子叮嘱一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