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温明庭的信件
两个月没见,没想到统统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沁宝公主进门见统统趴在冰桶旁边,迫不及待地就要上手去摸。
“嗷呜。”躺在地上乘凉的统统瞬间爬起来朝着沁宝公主张开嘴,前爪抬起就想要抓。
“等下。”温瑾禾惊地喊出声。
满冬急忙将沁宝公主往后扯,用力过大,差点摔在地上。
温瑾禾站起身在统统的头上拍了一下,“这才多久就不认识人了,记忆力真差。”
统统绕着温瑾禾的手摆头撒娇。
温瑾禾望着被吓了一跳的沁宝公主说道:“你这么久没来,它已经不记得你了,两个月的老虎虽然乳牙刚长出来不久,很难咬伤人,但它们的爪子已经很锋利,轻易能划破人的皮肤。”
沁宝公主走到椅子旁坐下,单手撑着下巴望眼欲穿地说道:“那我在彻王府多久才能和它熟悉?”
温瑾禾示意满秋将奶瓶递给沁宝公主,“多喂几次饭就行了,统统现在年纪小,容易取得信任。”
半个月之后,路夜白从北方南城传来书信。
北方十三城的赈灾已经步入尾声,所有粮食已经发放到位,当地官府听从皇帝的旨意都在积极配合。
同时,一封盖着临月国大皇子私章的信件被人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彻王府。
李管家盯着手上那封泛红的信封,触手好似有些冰凉,像是一直在冰窖里放着才拿出来一样。
来人自称是临月国大皇子温明庭的侍卫,而信是给自家王妃的。
李管家深思后并没有打开信封,也没有交给厉君彻,而是直接送到温瑾禾的手上。
“温明庭。”温瑾禾两根手指夹起信封,粗鲁地撕开信封,一张染红的信纸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深红色的掌印,好似还能闻到一点臭味。
温瑾禾翻开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打开平铺在桌上,寥寥几句问候语看不出什么东西。
翻开背面,深红色的掌印并不是印上去的。
站在一旁的满秋见状不想让温瑾禾沾到脏东西,伸手想要遮住,那个血掌印上面粘着一张手皮。
那是从手掌心上削下来的皮,臭味是腐烂的味道。
温瑾禾盯着手皮小拇指处缺失的那一块,问道:“温星河是不是已经交给临月国的使臣了?”
何石推算,“算时间,应该是已经交了,不过理当还未到京都才是。”
温瑾禾将信纸连着外包装一起放到烛火上点燃,“半路割下来的,看来负责交接的使臣是温明庭的人。”
满冬连忙端水,拿香皂给温瑾禾洗手。
李管家看着温瑾禾镇定自若的表情,早知道里面是这么恶心的东西,他就不应该交到王妃手上。
满秋心中升起警惕之心,“这位临月国大皇子莫不是想为他弟弟报仇,特意送封信来威胁王妃?”
温瑾禾眼神微微下沉,“他们若真的兄友弟恭,就不会让人把温星河的手皮割下来了,温明庭那个人最是恶心,就算是亲弟弟,对他来说也就像是蝼蚁和玩物。”
记忆中关于温明庭的画面可算不上美好, 除了言语的鄙夷,温明庭看温瑾禾的眼神就像是野狼遇上猎物,让人毛骨悚然。
一封贴着手皮的问候信,这算是警告吗?
又有什么深意。
厉君彻从外面回到王府,李管家第一时间将此事汇报上去。
厉君彻刚刚跨过门槛的脚步停住,脸色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黑脸罗刹,开口质问:“送信的人呢?”
李管家:“老奴一路派人跟着,他们歇在都城一家客栈里,三人今天送完信后在街上闲逛一下午,买了不少东西,去的还都是王妃的铺子。”
厉君彻声音低沉地嘱咐道:“派人去把他们杀了,尸体直接扔到乱葬岗。”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办。”晚上动手更加方便,不引人注意。
厉君彻换好衣服走进外厅,温瑾禾和沁宝公主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了。
温瑾禾抬起下巴关心地问:“今天怎么晚了将近半个时辰?”
厉君彻伸手捏住温瑾禾的下巴,手感很好,“近几日东郊大营和西郊大营会一起训练,镇国大将军卫鸣做事比较死板,会晚一些。”
坐在对面的沁宝公主偷瞄两人的亲昵举动只觉得牙酸,住了半个月了,自己还是适应不了。
二哥这个心狠手辣的冷情冰块到底是怎么在二嫂面前装出这副温柔深情的模样的。
厉君彻见温瑾禾把自己给她剥的螃蟹让给沁宝公主,于是又剥了两只,“今天早朝过后父皇把我叫到御书房,说你离宫半个月都没进宫请过一次安,应该是想你,想让你回去。”
沁宝公主一口吃掉碟子里的蟹黄,别人剥好的就是好吃,“父皇那是不习惯我不在他面前晃悠,魏妃怀孕,他哪还有心思在我身上,天气这么热,跑一次皇宫热死了。”
厉君彻见温瑾禾吃掉自己剥掉的两个后还想拿,直接将装螃的盘子往边上放,“螃蟹性凉,你不能多吃,两只足以。”
温瑾禾望着肥硕的蟹腿嘟着嘴摇头,撒欢道:“我不吃蟹黄,就吃蟹肉,凉性不大的。”
厉君彻直接让下人将螃蟹拿下去,沁宝公主想最后留一个,可惜速度不够快,没拿着。
心中忍不住地默默吐槽,你管媳妇就管媳妇,为啥就连我都没得吃!
温瑾禾被气得一脚踩在厉君彻的鞋子上,干脆扭过头不搭理人。
厉君彻看向温瑾禾的眼神中含笑,带着水波般的轻柔温和。
“魏妃差点小产,皇后被罚禁闭长乐宫思过,父皇刻意提到你想必是为了此事。”晚膳吃完后,厉君彻牵着温瑾禾去花园散步,沁宝公主想要跟上来,厉君彻直接丢下这句话就带着温瑾禾离开了。
温瑾禾心中一惊,回过头想要看沁宝公主,被厉君彻强行扭回去,“别看了,她现在可没心情消食。”
温瑾禾眼神中带着一丝丝担忧,“你既然早就知道,刚刚提到魏妃的时候怎么不说?”
厉君彻拿过满秋手上的灯笼,示意其他人不用跟着,“我要是在吃饭的时候说,她还吃得下去么。”
“谋害皇嗣,若是证据确凿,应该不止禁闭?”自从沁宝公主入府那天和她说了皇后对魏妃怀孕的态度,温瑾禾就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