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有本事就勒死我
灵凨负伤回府的消息如风般传到了临元帝的耳中。
他听闻此事,不禁皱起眉头,厉声问道:“老七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快把颜止禹给朕叫来!”
颜止禹正是临元帝派去保护灵凨前往辽州的大内侍卫副统领。
不多久,合叶引领着颜止禹进入了上书房。
颜止禹拱首,“卑职参见陛下。”
临元帝脸色阴沉,质问道:“老七怎么会受伤?你如实说来。”
颜止禹深吸一口气,将城外遭遇截杀的经过一一道来,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晰明了。最后他低头道:“陛下恕罪,卑职未能尽职保护七殿下。”
听完他的话,临元帝脸色愈发难看,怒火中烧,喝道:“查!给朕彻查此事!竟敢刺杀当朝皇子,简直胆大包天!”
接着,他又关切地问道:“老七伤势如何?大夫怎么说?”
颜止禹答道:“七殿下的后背被划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深,没有伤及肺腑。”
临元帝听到这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吩咐合叶道:“你亲自带着太医院的人去。”
合叶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迅速退下。
本该在安仪宫中养胎的萧妃,也不知是从何处得到消息,她脸色苍白,急匆匆地赶往上书房。
她紧紧地抱住临元帝的胳膊,眼中带着急切与焦虑,“陛下,陛下,您快告诉臣妾,凨儿的伤势如何?”
临元帝扶住她,安慰道:“颜止禹刚说了,老七伤势不重,朕已让合叶带太医去老七府上了。”
萧妃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凨儿好好的怎么会受伤?陛下您一定要派人查清楚。”
临元帝点点头,安抚道:“爱妃放心,朕派了颜止禹查清此事。你还有身孕,可不能老是哭,对皇儿不好”
说着,他揽着萧妃在一旁坐下。
此时的七皇子府,一群人忙进忙出。
合叶带着吴太医到的时候,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吴太医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熟练地替他处理着伤口并敷上了药。
在确认灵凨的情况暂时稳定后,合叶才放下心来,返回宫中向临元帝汇报。
然而,就在合叶离开后不久,灵凨突然睁开了双眸。
枫落疾步走到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殿下,您现在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
灵凨苍白的脸色显露出些许疲惫,他轻咳了一声,声音虚弱道:“本殿无碍,父皇派颜止禹去调查城外的刺客了?”
枫落点点头,眉头紧皱,“殿下。您为何不告知陛下?”
灵凨笑道:“说此事是太子所为?虽然我和母妃近来深得父皇宠爱,但父皇绝不会为了我而动摇太子的地位。”
枫落有些担忧地说道:“可是殿下,您也不必为此伤及自身啊…”
灵凨道:“就是要如此,父皇才会对太子心生怀疑,毕竟我越是被重视,对东宫来说并不是好事。”
确实,灵凨的伤势并非他人所为,而是他自己精心策划的。
一方面是为临元帝慢慢对太子心生不满,另外也是想借此让临元帝和朝臣们看到他此行有多艰难,借机得到他们的支持。
近来,南扬总是如影随形地陪伴在荇芙的身边,凌青连他的面都难得一见。
这一日,凌青一大早就来到了武君侯府,门童见到他都大吃一惊,“青少爷,您今儿这么早啊?”
凌青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不早点来,本少爷怎么能堵到你们家世子?”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门童适时闭上了嘴。
凌青悄悄进入栖兰苑后,接着潜入了南扬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甚至被窝里都没有一丝暖意。
他疑惑地嘟囔着:“难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能啊,我今儿已经起得很早了。南扬怎么可能比我起得还早?这大清早的他能上哪去?”
凌青转身回到桌边,伸手摸了摸,就连桌上的茶壶都是凉的。“难道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正嘟囔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精神抖数,满面春风的南扬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看到凌青坐在桌边,南扬显然有些惊讶,“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青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南扬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他凑近南扬的身子,用力地嗅了嗅。
南扬有些不悦,一把推开凌青,“你以为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
凌青微微眯起眼睛,肯定道:“你身上有女子的脂粉味。”
听到这话,南扬轻挑了一下眉梢,你这鼻子还算有点用,还能闻得出来是脂粉味。
凌青一手按住南扬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质问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嫂子在外面有人了?”
南扬内心暗自腹诽,果然这家伙的脑子和智商依旧不太灵光。
他一把拍开对方的手,“你管得着吗?你在家陪你的娇妻不就好了,大早上找我做什么?”
见南扬没有直接反驳,凌青顿时感到痛心疾首。
他手指颤抖着指向南扬,“嫂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竟然背着她与旁人花前月下不着家。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南扬面对着凌青,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你倒是说说,我是哪种人?”
凌青冷哼,“见异思迁,衣冠情兽,红杏出墙!”
南扬冷笑一声,迈步走近凌青,“你说谁是衣冠情兽,谁红杏出墙?”
“你,南扬!”
南扬狠狠地戳了一下凌青的额头,语气冰冷,“你的脑子要是没什么用处,就趁早拿去喂狗,别浪费了粮食。”
“你!”凌青气愤地瞪着南扬。
“我怎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见异思迁,红杏出墙了?你今儿要是说不清楚,就甭想踏出我侯府的门!”
说罢,南扬直接上前,紧紧地禁锢住凌青的脑袋。
“南扬,你快放开小爷!”凌青大声呼喊着,试图摆脱南扬的控制,“你若不是出去花前月下了,身上怎么会有脂粉味?”
南扬忍不住轻拍了一下凌青的脑门,眉头微皱,“我身上的脂粉味就不能是我未婚妻的?”
闻言,凌青瞪大了眼睛,合着他这是误会了人家南大世子?他道:“你与嫂子尚未成婚,她怎么可能会让你留宿?”
南扬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就说你污蔑我,该如何赔偿我?”
听到这话,凌青瞬间放弃了挣扎,心想你有本事就勒死我。反正我除了这条命,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