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撞见活春宫
走到园子里,远离了喧嚣,荇芙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此时的园子与白日里的喧闹截然不同,显得格外寂静。夜晚的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仿佛是大自然为她送上的慰藉。
偶尔,宴席上传来的欢笑声和交谈声随风飘来,提醒着她喜庆喧闹。
荇芙径直走向不远处已经空无一人的凉亭,打算在那里休息一会儿,等宴会结束大家都准备离场回家时再回到主厅。
此时此刻,整个园子都沉浸在宁静之中,只有微风与虫鸣作伴。
然而,当她正享受这份宁静时,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她微微侧耳倾听,似乎是某种暧昧的呻吟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迅速变得如桃花般绯红。她感到自己的脸在燃烧,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紧张。
今日东宫大喜,竟有人在花园中肆无忌惮地行淫秽之事,实在是大胆至极!
“莫不是哪位宾客如此饥不择食?”她心想着,“竟做出如此有违伦理的事情来!”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一阵恶心和反感。
她转过身子,正准备离开,突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她的肩膀。这一触使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她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难道她被人发现了?
就在她心中忐忑不安时,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不安。
那道声音她再是熟悉不过,是南扬。
“芙儿,是我。”南扬轻声说道,眼中带着笑意。
她猛地回头,视线正对上一身月白锦衣的南扬。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
她轻咳一声,尴尬地解释道:“不是你想...想的那....那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南扬轻轻地笑了笑,伸出手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
看着南扬突然出现在这里,荇芙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东宫有仇吗?”
有仇还来参加他的婚宴?荇芙可不认为南扬会有这么好心。
南扬压低了声音道:“待会再告诉你,咱们先看戏。”
说着,他揽着荇芙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花丛和假山正好挡住了他们,只露出半个脑袋,窥向远处的湖面和凉亭。
此时的荇芙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本只是出来走走,没曾想竟会碰见如此不堪的一幕。
更巧的是,南扬也出现在了这里。
她心中五味杂陈,羞愧地垂下眸子。她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偷窥别人淫秽之事本就是不该,更何况还是被南扬撞见。
此时,她的心跳得像鼓一样,脸上更是热得像火烧一般。
南扬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尴尬和不安,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紧张。
不远处的湖面上,一座四面垂挂着轻纱的凉亭若隐若现。夜风轻轻吹过,轻纱随之起舞,宛如仙境中的帷幔。透过轻纱的缝隙,依稀可见一对身影在亭中缠绵悱恻,交叠在一起。
此刻的凉亭,完全成为了两人私密的天地。
男子紧紧地抱着女子,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仿佛融为一体。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里,衣衫半退,露出迷人的锁骨和香肩。
他们的动作亲密无间,却又带着几分刻意压抑的痕迹。
南扬的视力极好,透过轻纱,他认出了里面的男女。只是,这二人的身份却让他大感意外。
那女子竟然不是别人,而是荇芙的妹妹——荇柔。
她的形象与往日截然不同,温婉娴静和仙气出尘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妩媚妖娆的风情。
而那个紧紧搂着荇柔的男人,竟然也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曾经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七皇子——灵凨。
南扬原以为灵凨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却没想到他只是面上做做样子,背地里依旧放荡不羁,行事肆无忌惮,全无半点收敛。
在自家兄长的园子里,兄长的大婚之日,灵凨竟然背地里与兄长的嫔妃私通款曲,行此等龌龊之事。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南扬眸中泛起一丝鄙夷的神色,冷冷地哼了一声,带着荇芙转身离去。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远离了那轻纱亭子,可以清晰听见主厅的喧闹声时,南扬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荇芙。
他挑了挑眉梢,语气慵懒道:“芙儿,你猜猜看,亭中的两人会是谁呢?”
察觉耳畔的靡靡呻吟声消失不见,荇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皱眉,“偷窥这等事本就不妥,是何人都与我们无关。”
南扬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柔声道:“是吗?那如果那个人是你的妹妹呢?”
闻言,荇芙的双眼立刻瞪得大大的,她惊呼道:“你说那女子是荇柔?那那个男子又是谁?”
“灵凨!”
荇芙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她被迫偷窥的竟是她妹妹与灵凨的苟且之事?
“这怎么可能!”她喃喃道,“她可是东宫的人,太子殿下的嫔妃。”
荇柔怕不是被灵凨下了蛊?要是被人发现,她自己贱命一条无所谓,这可是会连累整个太师府!
荇芙蹙眉,脸上极为明显的不悦之色。
南扬的手抚上她紧紧蹙起的眉,安抚着,“此事莫要声张,你快些回主厅,宴席差不多该结束了。”
荇芙抓住他的手,问道:“那你呢?”
南扬哈哈一笑,道:“我,自然是回家睡觉。”
说着他忍不住凑近了一些,在荇芙耳边低声道:“方才亲眼瞧见一场活春宫,芙儿可是要...”
“登徒子!”
看着荇芙快步离去,南扬低笑几声,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面孔。他伸了伸懒腰,一跃飞上墙头。
两人离去后,两道身影从漆黑的夜幕中缓缓现身。
其中一人淡淡地说道:“那便是南扬,已经许久未见他了,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人身着雪白的直襟长袍,腰间束着一条月白祥纹的宽腰带,其上悬挂着一枚玉质上佳的墨玉。他的衣着雅致,透着一股高贵的气息。
另一人身着藏青色长袍,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笑道:“公子离京多年,如今的南扬依然是一介纨绔。”
那个被称作公子的人冷冷道:“即便是一介纨绔,他背后的靠山可是大得很!父王派我回京,就是瞧瞧京中的变化。”
这人正是庆王的小儿子,灵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