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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代名儒的堕落

卢植说的是十字矢,也就是标准手里剑。

庚哥当然可以解释说十字矢的盘旋发射方式,是毕岚和蹇硕折腾出来的,跟他没关系。

可谁都能看出来,他设计的这么个玩意儿,就是应该这么用的。

这会儿推说不知道,未免过假。

竹蜻蜓盘旋为什么能飞天,手里剑盘旋着为什么能飞更远?

这种程度的物理知识,哪里是庚哥这种咸鱼学渣能知道的?

如果把物理比数学的话,他也就会点小学生阶段的加减。

这都不止是乘除,很可能都微积分了。

但他也不能说我是看扶桑漫画学来的吧?

扶桑这会儿大概率还是野人岛,冶铁技术估计都没有,又哪儿来手里剑和动漫?

庚哥装傻充愣的本事向来是一流的。

所以他说:“太傅何不问蹇常侍?”

卢植心里一沉,心说陛下果然有什么秘密想隐瞒于我等么?

然后就听庚哥继续说道:“旋石于水,便是蹇常侍在朕幼时,于上巳之日授于朕的。”

古代上巳节,古人无论贵贱都有春游的习惯,还要去野水边沐浴祈福。

小时候蹇硕在上巳节教过庚哥打水漂,庚哥说他是根据打水漂想到手里剑的。

至于你要问打水漂你干嘛不搞圆片要搞出十字矢现在的形状。

很简单,不是蹇硕说我的铁蒺藜不能破甲么?

没尖尖怎么破甲?

卢喷喷小时候也玩儿过打水漂,他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

蹇硕说射的不够远不能破甲,陛下才画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直至此时,他心头疑虑才尽去。

又仔细想了一回,嘴里开始赞叹:“果然天地万物,无处不存至理也。”

是啊,天地间无处不存在各种只要深究就很牛掰的物理原理。

只可惜你们儒家太喜欢将这些观察带来的思考深入到哲学层面,忽略了对客观规律的探寻和总结。

步子跨太大,以至于把蛋蛋扯没了。

卢喷喷是丝毫没有觉察自家学问有这个毛病,反而教训起庚哥来:

“陛下如此聪慧,怎可怠于研至理,而仅乐思奇技?”

墨经的东西,对儒家也是奇技淫巧,为匠工之学。

庚哥很想撅他一脸。

告诉他以后文明和科技的发展可都是依靠的是你嘴里的奇技,而不是你念叨的至理。

可他有点怕喷不过卢喷喷,关键是嫌弃被他口水洗脸的感觉。

也因此懒得跟他对怼,低眉顺目的答道:“朕知矣。”

然后卢喷喷开始讲解经义。

但今天的课程很好混,因为卢喷喷有点神不守舍。

到抄写书文的阶段庚哥就偷偷溜了。

走过卢喷喷身后的时候,还听他皱着眉头在叨叨:

“何以旋而能致远,何以旋而能致远?”

倒是因为庚哥对井绳的研究巧思出了御力,勾引起他对打水漂这种现象原因的研思之心。

三天后,又到卢喷喷给庚哥讲经义的时间。

这一次庚哥却没有逃课,他拿着个竹蜻蜓去见卢植。

双手一搓,竹蜻蜓飞了起来,得意的向卢喷喷显摆:

“太傅且看,此物无翅亦能飞也!”

他想勾引卢喷喷继续冥思苦想科学道理,他好轻松混过经义课。

却不料卢喷喷吹胡子瞪眼,直接没收他的竹蜻蜓:

“旋而生炁,御炁而飞也!”

这就是他冥思苦想出来自圆其说的道理。

旋转就能产生一种叫做气的东西,驾驭着这种气,所以能飞。

卢喷喷心中通畅因而自鸣得意,盯庚哥盯得格外的紧。

这次的经义课庚哥上得格外的辛苦。

直到卢喷喷听见庚哥似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

“若置木浆于车上,岂非能得飞车乎?”

卢喷喷严厉的训斥了庚哥,说他不该弃经义而思淫巧。

然而训斥完之后,卢喷喷自己却明显陷入某种略有所思的专注状态,以至于庚哥溜走了都没发觉。

他自己回去有没有尝试搞个大号的竹蜻蜓,尝试造出能飞的车子,庚哥当然不知道。

毕竟人家是大儒,经义已通,有资格去折腾这些杂艺。

庚哥并没有放过卢喷喷,三天后他让人抬着一个木架走进卢植给他上课的经阁。

那是台木制的电风扇模样的东西,转轴上斜插叶轮,后头的轴上绑着两根绳子。

只用来回拉动两根绳子,叶轮就会开始正转然后反转。

这是他这几天找毕岚那边的木匠做出来的玩意儿。

“太傅之言果然有理!”庚哥笑嘻嘻的朝卢喷喷道:

“以太傅旋而生炁之理,朕得制旋风扇。”

“已奉太后一,此乃赐太傅之物。”

“得此物,暑日亦可微风不息也。”

卢喷喷的精神并不怎么好,大概是这几天研制飞车不怎么顺利。

他挺高兴庚哥的尊亲敬师之心,感叹着陛下的纯孝,嘴里却斥责道:

“怎地便是不习经义,专好淫巧?”

颇受挫折之下,卢喷喷已经警醒自己似乎入了歧途。

他下决心不再思索这些有用没用的,把东西丢给工匠研究,他自己是坚决不过问了。

庚哥见卢喷喷不上当,眼珠子一转道:

“太傅不知,朕非爱其技,而欲知其理也!”

“太傅言旋而生炁之理,朕有所不明,遂试之,故得此物。”

他叫人搬来一只硕大的浴桶,倒满水之后把那台木风扇压进去,然后拉动绳子:

“太傅且观,朕使人置旋桨于水中,继而旋之,却不见炁生。”

“然使桨叶旋转,却见水流,为炁之无形御有形之水乎?”

卢植果然见旋转的叶片上不见气泡产生,却见水流前后涌动。

一时间,他对自己旋而生炁的理解产生了怀疑。

用无形之炁御有形之水的确倒可以解释啦。

但卢植在学问一道上向来是不肯骗自己的。

明明是木旋桨带动水流流动,哪里有什么见鬼的炁?

他已经下决心不再研究这些奇技淫巧了,所以板起脸,刚准备训斥庚哥。

却听见庚哥低声念叨:“若此物恒向而转,岂非可鼓水入渠,或逆水推舟?”

这句话却戳中了卢喷喷的心窝子。

说奇技淫巧,那是因为觉得这些东西无益于民生。

若是有助于改善民生特别是农耕,儒家向来是不惜给人封圣的。

卢喷喷不由又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怎样让这东西一直朝一个方向转?

这东西还可以用在哪些方面?

不行,他得找墨经仔细研究一番。

……

在庚哥满心愉悦的使劲儿拐带卢喷喷上歧途的时候,有些人的不爽却已经濒临爆炸了。

那人叫做董二颖。

他原本其实真没想杀皇甫嵩。

就算曾经想过,见面之后杀心也已经淡了。

可小皇帝这么一抢人,二颖却觉得折损了脸面。

心理作用之下,他开始发现了朝堂诸多对他阳奉阴违之举。

之前意得志满之时,他是不曾觉察到这些的。

而一些背后的议论,也逐渐传入他的耳中。

二颖并不觉得这些状况是一直存在的。

他反而觉得这是因为皇甫嵩之事他被折了脸面,所以才使这些人轻视他。

二颖熊熊的怒火,开始在心里燃烧。

劳资要怎么找回脸面,劳资要怎么再立个威?

二颖于是也陷入了深思。

久思无得,他开始召集自己麾下的文武们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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