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卖掉团鱼换

两姐妹悄咪咪来到牛棚，张大夫照样在拾掇他的那些草药，一些像是刚刚采回来的药草正在被他放在院子里地上晾晒。

“张大夫，看看这个东西你要不要？”高小九将桶子上面的草拿开，示意张大夫来看。

看到一个翻天放着的大团鱼惊奇地看着高小八两姐妹，“这哪来的。”

“我捉到的。”高小八同学毫不谦虚地回道。

“张大夫你要吗”高小九小心地提议。

“你们想要换什么？”张大夫看着小大人样的高小九，前几天还奄奄一息的小丫头现在活蹦乱跳，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的怀疑，医术这么高明了？

“随便你，有什么换什么都可以，只是不是草药。”高小九眼底一抹喜色一闪而过，再看就只是呆萌地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张大夫。哎三十大几的灵魂装纯真可是太考验演技了。

张大夫回屋拿了个小布兜拿了些花花绿绿的票票还有一些钱放在里面，想了想又抓了两块冰糖拿在手里给姐妹俩。

高小九接过布兜看也不看就放到胸前衣服里藏好，又接过两块冰糖分了高小八一块另一块放在上衣口袋里。“谢谢张大夫，这是秘密可不要说出去噢。”

高小八同学很自觉地将团鱼拿出来放在地上，看到靠墙放着一个小盆也不管那是用来装什么的，又给捞了几条鲫鱼放在里面。拎着木桶拉着高小九就跑回家。

她们出了牛棚金老头才从屋里出来，看到地上的大团鱼嘿嘿笑“哟，这两丫头是打哪发的财？”

“我现在有些看不透高家那个九丫头。”张大夫没头没尾地来了句。

“看不透就看不透，她一个乡村小丫头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你就是喜欢瞎操心。”金老头逗着正在努力翻身的大团鱼，动一下缩一下的小短腿还挺可爱。

“山沟沟里要飞出只金凤凰啦”张大夫忍不住感叹一句。

“你个死老张，这些话可不要再说，被人听到一句半句对那丫头不利。”金老头回怼道。

“嘿，你这还真护上了？也不想想你家那小崽子都多大了，这也不相配呀。”张大夫看到金老头劝了句。

“你知道什么？男人大一点没事，况且又没有大多少，才十岁而已，你不知道惦记那小子的姑娘能排几条街，这一点随我。哈哈”金老头得意地大笑出声。

却不想自己其实是老大的年纪才在解决单身光棍的身份。

“小张，辛苦你了，跟着我在这个山窝窝里呆了这么些年。”金老头看着这个小友有些愧疚地道。

“瞎说什么，就是看在梦姐当年帮过我的份上我也不能不管不顾！为了梦姐，你也要撑下去。也幸好是来了这山沟沟你现在才能这么中气十足，否则早就见m克思去了。乌云迟早会散去的，你自己不要丧气。”张大夫看着每天听收音机长声短叹的好友劝慰道。

“瞎扯，老子十六岁参加革命这些年怕过什么？我坚信没有打不退的敌人。”金老头瞪着老张再深的话也不适合当下讲。不理他一个人闷闷地去收拾鱼去了。

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写封信来报个消息，转几道弯得来的信息总是不能全信，但只要那小子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就担心他那好强争锋的性子在这个时期会吃亏。

哎，等着吧，总归是有团聚的一天！

两姐妹拎着年水桶像是后面有人在追一样跑回家，九儿将放在肚子上的小布袋拿出来也没有具体看里有都有些什么就放到高母房间的枕头下面的竹席下面的稻草垫子下面藏好。等晚上再坦白，希望可以得到宽大处理。

两姐妹将晚上要吃的鱼拿出来放到另一个木盆里，剩下的继续用水养着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

照例是高小八先煮饭，小九又背个个背篓去的菜地，摘了些紫红辣椒，葱，茄子豆角，看到边上有个小南瓜黄了就摘了。

靠，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这小身板还是太弱，就这么点菜加个小南瓜让高小九同学差点站不起身，使了吃奶的力将背篓背回家，感受到肩膀火辣辣的痛感，想想这身体要是没得自己来想长到成年估计也难。

从明天开始要锻炼起来，跳跳绳原地跑跑步什么的，为什么不从今天开始？哎!懂得人应该都懂吧。。。。

晚上照例是红薯杂粮饭，两姐妹合伙一起炒了一大碗辣椒鲫鱼，辣椒炒茄子，青炒长豆角，南瓜汤。让人意外的时鲫鱼煎好准备放辣椒前高小八同学铲出了两条放在碗里并说“九妹你身体不好不要吃太多辣椒，一会你吃这两条。”她说得很自然，高小九却听得有些感动。

家人时刻的关怀让高小九的心更贴近，原来早已成为这个家的一分子。高肖云好像离她越来越远，高朝云才是她这一辈子的归属。看着明显馋得不行却不想偷吃的高小八同学，发现她怎么这么可爱。

两姐妹合力将饭菜端到堂屋，等着家里人下工回来一起吃饭。

等大家都坐到桌前看到这一桌菜又是一顿夸奖，小八小九两位同学对视一眼，眼睛都亮晶晶的。

在这个年月只要是肉菜，哪还管什么口味，保管你不剩下。家里人多两姐妹可是做了一大海碗，确保每人至少能分到两条。

一餐饭吃得满意极了，高小九吸着碗里里清汤感觉这是最近吃过的第二好吃的饭菜了。明天再接再厉去外面逛逛，看看老天还会给些什么奖赏，有期待的生活就是美呀。。。。。

吃完饭重头戏来了，高小八不停给小九使眼色让她说，小九示意你先说我补充，小八怕被骂示意小九去说，你说又不会挨打，没事！我相信你，快去！

全家人都发现了两姐妹自以为很隐秘的互动，“你们俩干嘛，今天是闯了什么祸了？”李兰心同志用手敲敲桌面示意她们俩坦白从宽。

“嗯”小九清了下嗓子神秘兮兮地说“六哥，你以前同三哥钓鱼是不是跑了一只大团鱼？有这么大。”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是呀，是呀，你不知道，它都上钩上，没拉住。。。”正准备继续发表至少800字感言的老六被高母又敲了下桌子打断。示意小九说重点。

小九嘿嘿笑两声，又讨好地望着高父高母，“我和八姐钓鱼，你们不知道我八姐今天多厉害，一会就钓了好多鱼，明天还可以再吃一餐。。”

高小八得意地仰着头看向老四老五老六。

嗯哼。。高母又来了一波血脉压制。。。

“我们钓好鱼准备回家，我看到水边草丛里有一只大团鱼在那里吐泡泡，我不敢捉，我八姐一把就捉起来了，我们就回家了。”小九示意我说完了。

“团鱼呢？”老四老五老六异口同声地问。

小九跑到高母房间把放在枕头下的小布袋拿出来，把里面的钱呀票呀什么的全部倒到桌子上。

看到这一小堆的花花绿绿的票票高老四第一个起身将堂屋的门关上。

老六马上去门外守着放风免得被人看到，一瞬间完成默契合作。

小九环顾了全家人的神情，老四有惊奇和担忧，老五一副发财了的样子。老六在门口站岗看不到，老八一幅我们厉害吧,如果有尾巴估计要闪断婹。

“我想着，团鱼看着那么大又没有多少肉，又想着我现在身体好了都是张大夫的帮忙，想着怎么也应该谢谢他一下，又想着爸爸是大队长和他们走得太近影响不好，还是我去比较好就把团鱼送给张大夫了，他不要硬是要用这些票票换，还说不换就不要，我想着也行就把团鱼给他拿了这些票票，如果妈你觉得票太多，我们买了东西再偷偷送给他也可以，毕竟他拿着这么多票也不方便去用是不是？”九儿一边说一边观察高母的神情，如果霹雳掌下来她决定走哪条路线可以最快绕到高父身后。

“有没有被人看到？”高母问道。

“没有”高小八高小九异口同声。

高小九又讨好地望着高父笑笑。

“好了，收起来吧”高父总结发言示意高母收起桌上的钱票。

高小八高小九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