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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搞事情,看戏

辩经大会最后一日,赛程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新一年的辩经大会胜出者将在今天产生。

朝颜悠闲的坐在靠椅上吃着花生,看戏般的偷看旁边的北凉王、王后、李氏三人。

北凉王虽面色平静,但不时就偷瞟王后几眼,王后则一脸冷漠,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而李氏跟在自家夫君茂沿身边,动不动就给北凉王递个可怜兮兮的眼神,这女人是真猛啊,王后眼皮下还挑事。

朝颜真心觉得这群人都是演技派,明明昨晚打的不可开交,今日还能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

看着沮渠茂沿,朝颜总觉得他头上绿光能闪瞎人眼,好想送他一套全绿大礼包啊。

想到这,朝颜走到一边叫来暗卫,小声吩咐几句。

初阶组的第一名已经产生,是个其他寺院的小和尚,看起来很是机灵。

朝颜又拿起一旁的花生,这花生是昨晚从王大娘那里装来的,王大娘手艺不减当年,炒的花生依旧很好吃。

朝颜抓起一把塞到旁边的昙曜手中。

昙曜疑惑的看着手中的花生,转头对朝颜说道:“多谢施主好意,但贫僧是今日考官,不便食用。”

没等昙曜反应,朝颜将几颗剥好的花生直接塞进他嘴里,笑着问:“好吃吧?你们寺院王大娘给我的。”

昙曜愣在原地,完全忘记了咀嚼。

中阶组的和尚上场,朝颜看着其中一个圆圆的脑袋,额头皱成一个“川”字,这法空怎么才混到中阶组?

朝颜不自觉的“啧”了一声,然后摇头叹气。

王后心中烦闷,听见朝颜叹气,转头过来问道:“颜颜为何叹气?”

“王后,我不过是见台上二人修为接近,只怕一时难分胜负。”

王后看了看台上二人,是啊,自己与李氏如何不是难分胜负。

“那颜颜觉得,哪一位大师会胜出?”

朝颜不假思索的答道,“自是左边这位。”

朝颜故意停顿了下,凑到王后耳边小声补充。

“我听闻此人是昙曜大师的亲师弟,能得昙曜大师亲自教导,自比其它寺院的人胜率要大一些。”

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朝颜一眼,“颜颜说的有理。”

朝颜坐回位置,王后,但愿你听得懂我的言外之意。

如朝颜所料,最终法空胜出,王后一扫上午的阴霾,难得露出了笑脸。

待高阶组上场时,身旁的昙曜理理衣物,步伐沉稳的走到中央宣读考题。

只见昙曜手持佛珠,站到空地前,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又坐回位置上。

朝颜傻眼了,昙曜说的什么?她刚刚没走神啊。

朝颜悄悄挪动了下身体,凑近昙曜的身边,小声问道:“大师,你刚刚说的什么?题目是什么?”

昙曜看了朝颜一眼,答道:“是梵语,题目是何为苦,何为乐。”

诶,这题目怎么有点耳熟?

朝颜想起来了,几年前她就是用这个题目去折磨法进的,没想到竟成了今日的考题。

“为什么要用梵语读题?”朝颜像个好奇宝宝接着问。

“佛法自西域传来,佛经圣典多为梵文,高阶者,需能听读梵文。”

朝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忽然她瞟到了昙曜手中的佛珠,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佛珠应该是自己送的那串,看佛珠的磨损程度,他怕是日日都带着。

昙曜见朝颜盯着自己的佛珠看,问道:“施主何故一直看着贫僧的佛珠?”

朝颜假笑几声,“哈哈,我就是看这佛珠好看。”

昙曜低头轻笑,这一笑倒是将朝颜给迷住了。

另一边的沮渠素爱看到昙曜与朝颜不时窃窃私语,心中嫉妒的发狂。

“杜朝颜,你给我等着!”

辩经大会结束,朝颜再无理由留宿寺院,拿起行李就回到别院。

道俊趁大会这几日忙了许久,此刻正躺在别院的秋千上小憩,只见朝颜随手将行李递给一边的侍从,坐到石凳上。

道俊忍不住打趣,“哟~你还知道回来呢?我还担心你见了那人压根不回来了呢。”

朝颜撇了道俊一眼,“你倒是轻松,你这几日去哪了?”

“自然是去干正事了。”

“如果不出意外,过两日就有戏看了。”道俊得意的说道。

“我今日倒是准备了一出好戏,三兄想不想看?”朝颜狡黠的笑着。

道俊一下来了兴致,“还等什么,走啊!”

都城西北角的一座府邸,大门金碧辉煌,高约五米,堪比王宫。

两个中年人抬着一个绿色箱子缓慢的走上台阶。

“什么人?”守卫一把拦住。

其中一人拱拱手,“大人,这是我家主子送给侯爷的,让我们务必亲自交给侯爷。”

守卫打量了两人一番,“你家主子是谁?”

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守卫看清后瞬间失色,连忙弯下腰:“两位大人稍等,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不过须臾,守卫已快步从府内走出来,迎接两人进去。

道俊带着朝颜爬上府邸的正屋屋顶,那两名中年人将东西放下,说清缘由就立刻退了出去。

沮渠茂沿命人将箱子打开,里面竟然装了满满一箱绿色蔬菜水果、绿色衣衫、绿色帽子,气的茂沿直接一脚踹翻箱子,破口大骂。

送箱子的两人早已消失不见,沮渠茂沿派人将李氏叫了过来,甩手给了李氏一巴掌。

“淫妇,都是你做的好事!”

李氏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委屈的诉说跟着茂沿的种种委屈,哭过后又拉着茂沿的衣角求饶,好一出“我犯错都是你的问题”的大戏。

“哈哈哈~你怎会想到这样的损招,我看那茂沿脸色都绿了。”道俊笑的前俯后仰。

朝颜拿起面前的酒瓶,往自己杯中倒了满满一杯。

“我可不信茂沿对李氏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是畏惧王权,不敢得罪罢了。”

朝颜抿了一口,接着说道:“如今有人将此事戳破,三兄大可上门去游说他。”

“再等等,等我的戏开场,再去则事倍功半。”

道俊笑着看外面熙熙囔囔的人,这平静的生活可维持不了多久了。

二月底,都城内谣言四起。

先是前几日有一老翁丢了本书到县令门口,书中仅写八个字:“凉王三十年,若三年。”

后临松郡的竹林遭到雷击,有人捡到一块石头,上刻“河西河西,三十年,破带石,乐三年。”

都城中一时众说纷纭,两个指示中都有“三十年”、“三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人说,是三年后将有大灾难。

有人说,就是巧合,哪有什么灾难。

又有人说,怕不是北凉再存在三十年后就要灭亡。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北凉王此刻正头痛的在殿内来回踱步,见国师进来,赶忙拉住国师。

“国师,近几日的异像,您可知是何意啊?”

“是天意,是上天告诫王上要励精图治,勤政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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