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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智斗赤浑,借机留宿

朝颜早已猜到赤浑会搜到寺院来,所以当两个士兵闯入房间时,她没有半分抵抗直接跟着他们来到大殿,身上披着昙曜的外衣。

赤浑见到朝颜,轻蔑的笑一声,转头对昙曜讥讽道:

“大师,你不是说所有人都在这了吗?那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大师的金屋藏娇?”

昙曜低头轻念一声“阿弥陀佛”,神态自若的看向赤浑,朝颜娇滴滴的声音先从台阶下传来。

“我说是谁一早上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赤浑将军啊?你这大早上扰僧人清修,也不怕下辈子投入畜生道?”

赤浑冷“哼”一声,“郡主何时来的寺院,本将竟不知。”

朝颜娇笑着走近昙曜的身旁,“我来寺院当然不能让你知道了,万一你去告状怎么办~”

赤浑不理朝颜,问一旁的属下,“郡主是在何处找到的?”

属下拱拱手,答道:“是在昙曜大师的房内。”

此言一出,后方的僧人立马望向两人,人人皆是目瞪口呆之色,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哦,昙曜大师的房内。”赤浑重复了一遍,“不知郡主为何在昙曜大师的房内呢?还穿着昙曜大师的衣物?”

朝颜看了眼身上的僧服,故作娇羞的说:“当然是我的衣服坏了,才穿大师的衣物了。”

“郡主的衣服是怎么坏的呢?”赤浑追问。

朝颜捂嘴笑了片刻,才不好意思的反问道:“将军,闺中之事,您也想听吗?”

后方的僧人一听这话,眼中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起,连昙曜也瞪大双眼转头看向朝颜。

“哼,郡主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本将昨日就守在寺外,并未见到郡主来寺院。”赤浑心想,就你这点小伎俩也想忽悠我。

朝颜摇摇头,欲语还休的望向赤浑,边叹气边在赤浑面前踱步,故弄玄虚。

待赤浑又要发火时,朝颜才开口。

“将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长公主对昙曜大师虎视眈眈,每每遇到昙曜大师总要动手动脚,就连路边碰见昙曜大师的马车可都要追上几里呢。”

朝颜又叹了口气,接着说:

“唉,我也是心善,恰巧碰到此事,是以每每遇到昙曜大师都要坐上他的马车一起回来,护他周全。”

赤浑嫌弃的瞥了朝颜一眼,“郡主空口白牙,可有人证?”

“前些日子,都城里的人都见到我一路步行回别院,将军去打听打听便知,那日我是从谁的马车上下来的。”

朝颜无所畏惧的看着赤浑,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赤浑被怼的哑口无言,但又实在是别无他法。朝颜是北魏郡主,他不能随意拿人。

他一掌拍在朝颜的肩膀上,手指用力收紧。“好啊,那郡主便好好守着昙曜大师,可别又让长公主有可乘之机。”

朝颜虽背上感到剧烈疼痛,但面色不改半分,嘴角上扬回道:“那是自然。”

见朝颜不好对付,赤浑松手放开朝颜,又对着众人拱拱手。

“各位小师傅,今日本将捉拿要犯多有得罪,抱歉。”

复又面向昙曜,讽刺道:“昙曜大师,但愿本将有机会能喝上你与郡主的喜酒。”

朝颜害羞的挽起昙曜的胳膊,“到时将军可一定要赏脸啊。”

“自然。”

说完,赤浑带着一众将士退出寺院。

他身边的随从回头看了眼得意的朝颜,有些气恼的问道:“将军,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赤浑冷“哼”一声,“不然还能怎么办?这小丫头牙尖嘴利,一点破绽也不露。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机会抓到他们,你派人给我盯紧郡主。”

“是。”

直到看到赤浑下山,朝颜才放开昙曜,摸着肩膀在一旁龇牙咧嘴、喘着粗气。

僧人们见那些人已走,胆大的人便上前八卦道:“昙曜师兄,你真的要和郡主成亲吗?”

昙曜瞪了那人一眼,周边瞬间鸦雀无声。

“各自去修习吧,今日之事已过,莫要再讨论。”

见昙曜发怒,僧人们立刻四处消散,片刻后不见半点踪影。

王大娘纠结的看了朝颜几眼,见昙曜在身旁,她也不好贸然上前。她今日才知朝颜的郡主身份,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朝颜的身份是这般的显赫。

昙曜见朝颜背上的衣物颜色加深,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施主,你没事吧?”

朝颜转头苦笑,有气无力的回道:“他拍我那一下至少用了七成力。”

厢房内。

朝颜背过身将外衣脱下,她背上的纱布已染红了一大片,伤口再次裂开往外流着鲜血。

为了分散注意力,减轻背上的疼痛,朝颜状似若无其事的和昙曜搭话。

“你如今可知,我为何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伤势?”

昙曜专心上药,视线不敢挪动分毫。“赤浑为何要抓你?”

朝颜沉默不语,忽的“嘶~”的叫了声,昙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昙曜又补充道:“你是郡主,地位比他高,他理应不敢抓你才是。”

“如果我做的事情,连王上都要杀我呢?”

昙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从心底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朝颜低笑一声,“大师,知道越少,你越安全。”

昙曜不再言语,默默帮朝颜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完后,朝颜又躺回被子,理所当然的霸占着昙曜的床。

一觉睡醒,屋外天气好的不得了,朝颜只觉得浑身轻松、神清气爽,她打了个哈欠,轻飘飘的喊道:

“大师,我饿了。”

昙曜将视线从手中的佛经移向床上的朝颜,“施主,此时已过饭点。”

朝颜撅起嘴巴,“我不管,我饿了,我要吃馄饨。”

“.....施主,不若贫僧派人送你回城内?”

朝颜看了昙曜一眼,“赤浑的人就在外面,这个戏可得做足了。”

“......”昙曜盯着朝颜看了半晌,认命的起身走去厨房。

见昙曜离开,朝颜一人在房内放肆的乱窜。

一会看看昙曜的书架,果然又是一堆佛经;一会看看昙曜的衣柜,又是一堆颜色暗沉的僧服;再去看看昙曜存钱的地方,豁~不得了,当年的钱袋子换成箱子了。

朝颜百无聊赖的坐到书案前,拿起昙曜方才看的经书。

却见书案一角压着自己刚来时给他的信,朝颜想了想,在信的末尾画上一个笑脸,又放回原处。

等昙曜提着食盒回来时,朝颜正抱膝坐在窗前翻着佛经。

那一刻,昙曜怔怔的站在原地,脚步动弹不得。

朝颜忽略了昙曜的异样,大步上前接过食盒就大快朵颐,这味道应该是王大娘的手艺。

昙曜早已将朝颜在寺院的信息告知道俊,道俊收到信才算放下心来,托人回了信。

“那位公子说,郡主就安心在寺院住下,家中一切都好,届时会派人来接郡主回去。”

朝颜不敢相信的确认,“我三兄真是这么说的?”

传信的人点点头,“是这样说的。”

“哈哈哈,大师,你听见了吧,那我只能再叨扰您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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