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杜家第四个儿子?
道生和道俊傻眼是因为他们没想到阳平王已经这么喜爱昙曜,到了连阖家团圆的春节都要邀请他来的地步。
凤皇傻眼则是因为阳平王不准他带任何道友回家,可是阳平王自己却邀请和尚来府中。果然,一家之主就是有特权。
朝颜倒是惊喜大过惊讶,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昙曜在家中共度除夕。要不是身边人太多,她定会忍不住扑上去。
一圈看下来,唯有南安公主的震惊来得莫名其妙。
几人都已回过神,南安公主仍紧盯着昙曜的脸,更甚至激动地走上前,眼眸含泪地注视着他。
“你...你...你今年多大了?”
南安公主声音哽咽地问昙曜。
众人错愕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凤皇心想,这和尚是长得不错,总不至于娘要给他们找个“后爹”吧?这阳平王也能忍?
只见阳平王背着手和蔼地看着那两人,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凤皇感到浑身一阵恶寒,家门不幸啊,爹修佛修得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昙曜目不转睛地看着人群后方的朝颜,这身打扮应是她本应有的模样,光彩夺目,摄人心魄。
直到耳边响起另一妇人的询问,他才将视线挪开,看着那张与朝颜相似的面庞,他心中了然,此人应是朝颜的娘。
“阿弥陀佛,回王妃,贫僧年方二十二。”
南安公主忽的喜极而泣,又上前几步拉着昙曜左瞧右瞧。
“真好,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你怕是吃了不少苦。”
已经没有词语能形容余下几人的惊讶,南安公主今日着实太奇怪了些。
昙曜从凉州而来,看她的样子,似是早就认识他一样。
阳平王笑呵呵地走上前,“曜师,一路辛苦了,快进屋里歇息,站着说话多累。”
“多谢王爷。”
昙曜对着阳平王又是一礼,才垂下双手跟在阳平王身旁。
南安公主依然止不住自己的泪水,不时拿着手中的帕子擦泪。
“瞧我,一见到你就失礼了,不知你爱吃什么,略微备了些茶点,晚些再一起用膳。”
“多谢王妃款待。”
“说什么谢,就当这是自己家,缺什么短什么,和下人说就是。”
说着话,几人已走进正厅,还不等昙曜落座,南安公主就亲切地拉着昙曜给他介绍。
“来,曜师,让我给你介绍。”
“这位是我家的长子,名唤道生。”南安公主眼含深意的望着昙曜。
昙曜双手合十对道生行礼,“道生施主。”
“叫什么施主,直接叫道生即可。”南安公主不满地说道,“曜师,你就当这几个竖子都是自家人,别施主施主的叫了。”
“这...如何好意思。”
昙曜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向南安公主。
“曜师,你就听我夫人的吧。”阳平王插嘴,“夫人,曜师与道生几人都相识,唯有凤皇未见过。”
南安公主嗔怒地甩了下帕子,“哎呀,瞧我,一见到曜师就激动了,忘记他是随你们一路回来的。”
“来,凤皇。”南安公主对凤皇招招手。
“曜师,这是我的二子,名唤凤皇。”
昙曜其实昨日已见过凤皇,但他不便开口说起此事,故如常般对凤皇行礼。
凤皇则拱起道家行礼的手势,“无量寿福。”
道俊在几人身后不停地给身旁的朝颜递眼神,‘妹妹,你可知这唱的哪一出?’
朝颜摊手,‘我也不知道。’
‘早知要来的人是他,也不用我清早起来沐浴更衣焚香了。’道俊耷拉着脸,瘪着嘴抱怨。
直到晚宴开席,朝颜也没找到机会与昙曜说一句话。
整个下午,南安公主一直‘霸占’着昙曜,将他的生辰八字、喜好、来历等等八卦了个遍。
若是旁人,昙曜早已找了个借口趁机开溜,可她是朝颜的娘,也算是他未来的岳母,他是不敢有半分怠慢的。
“来,曜师,我知你不饮酒,故备下些新茶,你可尝尝是否合意。”阳平王端起酒杯,敬向身旁的昙曜。
昙曜回敬,抿下一口。
“入口清新,好茶。”
“难得啊,老夫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能这么团圆,来,大家都敞开了吃。”
阳平王豪气地扬手,情绪激动之下竟当众落下两滴泪。
当真是酒未醉人,人自醉。
余下的几人五味杂陈,脑瓜子想得都要炸开了,也不明白家中二老为何这般激动。
南安公主帮阳平王揩去眼角的泪水,“老爷,孩子们都在呢,别让他们看笑话。”
阳平王就势握住南安公主的手,“风儿,他们都在身边,我才开心啊,咱俩等了多少年,才等来一家团聚。”
朝颜脑子轰的一下炸开,难以置信的看向上首几人。
什么叫一家团聚?什么叫等了多少年?总不至于昙曜是阳平王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吧?
南安公主见几人都瞪大双眼,一脸吃惊的看向他们,连忙圆道:
“你们爹喝多了,胡说呢。”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喝酒的继续喝酒,吃菜的继续吃菜,只是心思已不复先前的舒缓。
好不容易等到团圆饭落幕,几个小辈急切地聚到府中花园来了番深刻的探讨。
“颜颜,你可知昙曜的来历?”道俊一脚弯曲地踩在亭中石凳,靠着栏杆问坐在石凳上的朝颜。
朝颜摇摇头,“他不过就是安祁山的和尚。”
道生双手抱胸看着池塘,“看爹娘今日的反应,他的身世绝不只是和尚。”
“不可能,他和我说过,他一直跟在师父身边,怎么可能...”朝颜想到什么,接着说道:
“除非爹娘知道昙曜的身世。”
“我看就是,娘对昙曜未免也太亲密了些,还有爹说一家团聚,总不至于昙曜是我们走失的兄长吧?”道俊接话道。
道生和朝颜一人一个眼刀扫向道俊。
“胡说!”
“住嘴!”
道俊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嘴唇。
要是昙曜真是他们的兄长,那朝颜与昙曜岂不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坐在一旁久未说话的凤皇一会看看朝颜,一会看看道俊,可算是摸到了些门路。
“颜颜是不是与那和尚有什么?”
三人的视线立马聚集到凤皇身上,凤皇解释道:
“颜颜看那和尚的眼神颇为奇怪,那和尚也总是偷看颜颜,加上你们刚刚这反应,我看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吧。”
朝颜强装镇定的站起身,打了个哈欠。
“好困,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