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阿图木和蝰蛇

钟良坐着阿图木的车，开到了干净点儿的市中心。

阿图木是位龙国小老板，常年来往阿三国，因而组织才发展他作为基层情报员。他介绍说再往南才是婆罗门、刹帝利和游客住的地方。

刚刚钟良下车的地方是吠舍生活区，有大量的首陀罗。

“草！阿三巡警敢坑老子！”钟良听了生气。

已经知道钟良海龟的身份，阿图木打趣道：“嘿嘿，他一个吠舍可不敢怠慢。可能以为你想品尝一下他们的特色美食吧。”

“阿三像屎一样的东西也叫美食？”钟良一脸嫌弃，“待会儿你可别拿那些东西招待我。”

“不会，不会。我们都宁愿买汉堡披萨，都不吃那个。不是铁胃，谁敢尝他们的手尖上的东西！”阿图木连连摇头，说着给钟良指了指，

“喏，前面红绿灯就有家汉堡王。”

钟良抬头一瞧，还真有家鹰酱的汉堡王。在鹰酱国破落的快餐店，到了这里突然变得高大上。

一座四层的商业楼，汉堡王就占了整个顶层。不仅广告牌打得闪亮耀眼，四面全是透明玻璃橱窗。里面光芒四射，好让上面的人都能坐下来炫耀。

坐着吃汉堡的阿三大多数是带小孩的夫妇。他们穿着明显讲究了不少，戴着眼镜的居多，一看就是阿三当中的知识分子。也有好几个拿长杆的阿三女主播，打扮得花里胡哨，居高临下拿汉堡摆各种poss。

外面路过的阿三无不抬头羡慕。孩子吵闹着指着要吃，阿三家长无奈拖着走，明显兜里没米舍不得。

“吃个汉堡，搞得多稀奇一样！”钟良收回目光，忍不住吐槽。

阿图木笑道：“嘿嘿，文化植入，阿三父母都希望小孩长大了能出国给鹰酱打工。其实那些女主播也便宜......”

想起刚才钟良对婆罗门都没兴趣，阿图木没接着往下说。他敢保证只要钟良一亮护照，一大群阿三女主播会迫不及待爬上钟良的床。

钟良根本没在意阿图木，随意打量起街道两边的环境。

说是高种姓居住区，也没见多高级。高楼建得矮，马路只是双车道，街边随处可见垃圾。不过确实比刚才遍地电线杆、路边摊，人挤人的小破街好很多。

正看着，阿图木突然停了车，说是尿急要去方便方便。

钟良以为他会去商铺借个厕所，没想到这家伙冲到街边绿化带就开尿！

真特么辣眼睛啊，这条街人来人往的好伐？

舒坦后，阿图木回来一脸歉意：“抱歉，实在憋不住了，咱们继续走。”

钟良满脸黑线：“你咋跟阿三一样，不学好。”

“嗨，真不是我想，阿三看我是老外，是不借厕所的。我只能入乡随俗了。街边有人盯着，阿三他们都是找花丛草丛解决问题。喏～你看。”

阿图木一指，果然有阿三朝绿化带靠近，猥猥琐琐，正要作案。

“老子还是太高估了阿三的素质，高种姓也一个鸟样！”

钟良彻底无语，一路早瞧见阿三爱走绿化带，原来是这个原因。

一阵风吹来，绿化带飘来氨水和粪味儿。那个酸爽，没发酵个几十天真酝酿不出来。

“走！”钟良大喊，他是一刻都不想待。

几分钟后，车开到了市中心阿图木家楼下。这是一处比较高档的小区，门口还有保安站岗。

阿图木下了车磨磨叽叽。只见他居然从后备箱搬出轮胎锁，给车轮锁上。

他的破车也不高档，和阿三的警车有得一拼。

这样的做法让钟良感到不理解：“汽车也怕人偷？外面的物业干啥吃的？”

阿图木唉声叹气：“别提了，垃圾物业才不管。他们老板是个婆罗门，得罪不起！”

“去年我回国一趟，回来车就被偷走了。找物业，他们根本不买账。报警也不管用。阿三到处都是一个鸟样，凡事都得自己想办法。”

钟良只能笑笑：“呵呵，其实在鹰酱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上了楼，见到了蝰蛇。

蝰蛇和阿图木差不多都是三十岁左右。身材健硕，面相不如阿图木那样接近阿三，像是龙国西部边疆人。

干这行的也不瞎打听别人来历，钟良只听组织介绍说蝰蛇是原本安排执行刺杀的人员，正儿八经的军队出身。

一见钟良，蝰蛇满脸惭愧：“都怪我打草惊蛇，一次不成让他们有了防备。”

阿图木主动拦责道：“是我的错，侦查情报的时候要是我勇敢出手，任务就不会拖到现在。”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钟良早有心理准备：“先吃饭吧，咱们边吃边合计。”

阿图木便拿出准备好的汉堡和披萨，用微波炉加热后，三人围着桌子吃起来。

怕不合钟良胃口，阿图木解释道：“阿三做生意特别不讲诚信，旧德里几乎没有龙国餐馆。以前贸易开放有过几家，给吃白食的阿三拖垮了。”

“那些阿三！吃完了随便扔只蟑螂就污蔑饭不干净。阿三警察也不保护龙国人的合法权益！”

钟良鄙视地笑了笑：“阿三在鹰酱国可是老老实实得很。毕竟敢吃白食就得吃子弹，哈哈哈！”

“哼！在龙国他们也得老老实实，想吃白食罚款罚死他们！”蝰蛇剑眉一竖，丝毫不掩饰对阿三的鄙夷。

果然都是性情中人，三人熟络了一阵，开始言归正传聊起这次的任务。

阿图木打开手机发给钟良几张照片：“50w偷出的资料是一张硬盘，带了锁，有独特的标记，很难被仿造。他已经被军方抓住，这些都是他保留的照片。”

“拿走硬盘的阿三是北部联邦的一个部落首领，叫布拉胡。他是婆罗门，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具体多少我们不清楚，保守估计在两三千人。”

钟良打开照片瞧了瞧，硬盘上果然有标记，像是复杂的激光水印。而那个婆罗门皮肤白很多，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常见的阿三，更像是西方人。果然阿三被雅利安人统治了几千年，殖民已经深入骨髓。

“布拉胡想一鱼三吃，同时向鹰酱、阿三国和龙国要价，想出售手上的硬盘。他宣称自己没有解密，买家可以随便查验。”

听到这里，钟良眉头一笑：“他还敢向龙国要价？嫌命长了！”

阿图木苦笑道：“现在咱们确实拿他没办法。他的要价今天才传到边疆，估计还没有上报京都。”

蝰蛇不以为然：“根本不可能上报，军区彭司令从来不和阿三谈判。所以军部才会向国安部申请人手，让钟老板过来帮忙抹除。”

钟良默默给军部点了个赞：你们是懂人才的！

既然来了，那就速战速决。于是，钟良问蝰蛇：“你去刺杀过，你来说说那里的武装和防守情况。”

蝰蛇立马拿出纸和笔，先在图上画了个两个圈，点上一些地图常用的标记。

“旧德里北偏南17度，大约一百二十公里处有座亚当斯山脉。山脉外围的哈尔镇就是布拉胡的据点，那里驻扎有布拉胡的军队哈尔军，兵源都是土着民，不好估计具体武装力量。都是杂牌军，放哨的多。”

“通往哈尔镇只有一条国道，这条国道从旧德里向北往东延伸，穿过哈尔镇，同时连接了东部的尼泊尔贸易区。这条国道比较好走，我上次任务失败后就是逃到的尼泊尔。”

“不过布拉胡的住所并不在哈尔镇中心，而是经过经过国道边的工业园区，往北部亚当斯山脉方向。山前有条五公里的天然走廊。走廊后有一个叫鸟布斯的湿地。湿地方圆不到两公里，上面有座中心岛，面积两百米见方。布拉胡在上面建了座庄园。”

“岛上和湿地外的山丘制高点都有枪手24小时把守，保守估计守卫一班有500人左右。那里易守难攻。湿地里有杂草可以躲藏，但里面是蟒蛇的巢穴，而且有沼泽。阿三喜欢养蛇，据观察里面蟒蛇有几十条。”

“所以，水上只有一条浮桥通往岛中心。但岛上还养有本地的猛犬，上次我在半夜趁他们换岗偷偷潜入就是被猛犬发觉。幸运的是他们的枪法很菜，但逃跑不容易。一旦被发现，哈尔镇的武装人员会迅速赶来走廊堵截。”

看了奎蛇画图介绍，钟良眼皮一跳。蝰蛇这哥们儿真他妈勇啊，就这重重包围还能毫发无损跑出来。

对钟良这种喜欢躲在暗处的间谍来说，要他突破千人包围，没有系统帮助绝对做不到。

不过，钟良不会这么硬刚，也没有必要这么硬刚。战士有战士的打法，间谍有间谍的套路。

“布拉胡有什么相好可以到那个岛上去吗？”钟良斟酌后说道。变女人引诱，是他玩的老套路了。

蝰蛇看了看阿图木，外围情报都是阿图木这个情报员在收集。

阿图木如实回答：“布拉胡的妻子是西北相邻喜马尔邦的婆罗门，两人感情不和已经离婚多年。岛上养的情妇倒是有几百个，谁能去那岛上，这个我也不清楚。”

“他经常换！”阿图木咬字很重。

“阿三女人根本没地位！不是婆罗门、刹帝利，连上大学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是吠舍家，也难逃沦为生育工具。”蝰蛇愤恨附和道。

阿图木点头表示赞许：“我奶奶就是首陀罗。她碰到我爷爷，不顾一切离家出走，嫁到龙国才过上了好日子。我奶奶常常告诫我，如果将来有了女儿绝对不能嫁到阿三国，那里是女人的地狱！”

钟良眼皮微沉，阿三国女人地位怎样他才不管。这个婆罗门还真他妈是土皇帝，包养几百个女阿三！

变女人看来是下下之策，怕是走到穷乡僻壤，就是一块招人的肥肉。蜥蜴都不放过的野蛮人，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耐性？！

接着钟良和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和布拉胡关系密切的婆罗门，什么苏兰基、阿布达、和恰马尔，他们各自都是土皇帝，无一例外都非常难接近。

钟良可没有时间耗在阿三国慢慢潜伏，他还有岛国的任务要完成。

“难道就没有什么经常露面的婆罗门，有名气，容易接近？”钟良不兜圈子，直接问。前两个案子都是这样的套路，先选好替死鬼。

阿图木犯了难，他不明白钟良到底有什么计划，总是问一些婆罗门的情报根本对行动没什么帮助。

一个婆罗门都难搞，干嘛要去招惹另一个婆罗门？

他心里嘀咕着，抬眼耐心解释：

“婆罗门光看脸就能辨认，能接什么地气。几千年的等级思想，想改都难。要说阿三国接地气的高层，有一位。他对阿三国发展贡献巨大，不过他不是婆罗门。”

“管他是不是婆罗门，刹帝利也行。你就说阿三国都认识他，对吧？”钟良不想打哑谜。

最后，阿图木忍着耐性说出了名字。

钟良听了恍然大悟：山高皇帝远，这个人没准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