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夜惊魂
车一路行驶,副驾上坐着那个中年妇女,后位坐的是两个醉鬼。路上,中年妇女一直在试探开车的白晓,包括薪资,职位都问了一遍。白晓也不回答她,故意找借口岔开话题。
到了十字路口,白晓故意放慢车速,发现后车稍微往边上靠了靠,他已经注意那辆车一段时间了,现在那车有些变化,他开始警惕起来。笑着问中年妇女道:“姐姐,您是本地人吗?”
中年妇女道:“我是西陵人。”白晓道:“那可真巧,我也是西陵的,我是纷陵市的,你呢?”中年妇女道:“那不远,我是牧陵的,到纷陵北城也就一小时。”
有了契机,白晓和中年妇女拉起了家常,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中年妇女口里说的鬼屋。
鬼屋,外观可称得上这名字,贴好的瓷砖都退了色,长期没人居住,看起来少了一些人气,与废楼相差不大。
白晓停好车,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所在地,还有些偏僻,百米之内没有一间房屋,不过不远处正在建工业园,虽然已经夜晚,却还能听到机器的轰鸣声。
中年妇女从包里掏出钥匙,白晓特意看了一眼,然后盯着屋子大门,屋子周围杂草丛生,还留有许多树叶,但通往大门的路,却很干净。
白晓跟上中年妇女,只见中年妇女将门打开,顺手就开了灯。中年妇女将钥匙交给白晓,又说了自己的电话,道:“你们可以住下,但走的时候记得将钥匙还我,我就住大槐树附近,到了那里打我电话就好了。”
中年妇女走出门,白晓说要送她,她却拒绝了,口里说着,离大槐树不远,走几步路就好。
成美丽和何景熙进屋,立即瘫坐在沙发上,白晓不一样,他先是伸手摸了摸窗户,发现窗台没有灰尘,又摸了摸沙发,接着检查一下门锁,发现门锁是新的,嘴角不由得轻轻斜了一斜。
白晓跑上二楼,发现只有一个房间能住人,而且房间里一尘不染,高喊道:“两位姐姐,只有一个房间,你们如果不上来,我就先睡下了。”
二人听后,立即站起来,跑上楼,何景熙走到床前,一个大字躺下,成美丽则扶着白晓的肩膀,将白晓往门口推,口里说道:“弟弟,男孩子要懂得谦让,而且楼下沙发软和,你将就将就。”
白晓摇摇头,走出房间,到了沙发前,他顺势躺下,不由得感叹,“哎!早知道旅途如此,我就带两瓶酒了。”
他觉得无聊,锁好门之后,关了灯,躺在沙发上,随意找了一本小说,看了起来。只看了不到五分钟,觉得有些困了,将手机放到胸口,竟然睡了去。
白晓无故惊醒,却不知做了什么梦,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自己不过睡了十分钟,他捏了捏眼角,走到灵位前,点上三炷香,诚心地拜了三拜,道:“初来贵宝地,荷包惨淡,所以迫不得已住进贵宅,还望家主保佑,助我与朋友远离危险。”
突然,白晓感觉到耳边有气息飘过,而且还有“喝”气声,吓了一跳,快速转过身子。成美丽穿着白色睡衣,她右手拿着毛巾,正擦着刚洗的头发,哈哈大笑道:“弟弟,亏你还是世界名校毕业,居然信这个子虚乌有的东西。”
“姐姐,下次你可别穿这么暴露出现在一个精气旺盛的年轻人面前,虽然说我不会流鼻血,但也是人,经受不起这种诱惑,”白晓捏了捏鼻子,不怀好意地看了成美丽的胸一眼,道。
成美丽听后,心里一乐,表现得更加放肆,踮起脚,将头靠在白晓耳边,吹了一口气,道:“怎么?想吃了姐姐啊,在哪里啊?是沙发上还是床上?”
白晓感到无语,下意识地回避成美丽,他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只见窗外站着一个影子。那影子似乎发现了白晓正盯着自己,瞬间消失不见了。成美丽也警惕起来,将毛巾握在手里,道:“弟弟,你别疑神疑鬼的,这么偏僻的地方,晚上不会有人,也不会有鬼。”
“你们要搞暧昧,请离我远点,”何景熙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客厅,她穿着涂鸦海绵宝宝的睡衣,看着倒是也有些可爱。
“这个,我想你是搞错了什么,”白晓马上解释道,可白晓的辩解瞬间激怒了何景熙,她进入房间,重重地将门摔上。
“哎,我不和他搞暧昧,难道和你玩百合啊,或者说你暗恋他,所以吃醋了,”成美丽不依不饶,大吼道。
“姐姐,忘了提醒你了,这间屋子只有一个房间有床,所以…”
白晓话还没说完,成美丽就像幽灵一般跑到房间门口,不停地敲门和拍何景熙的马屁,“美丽的小何女士,请你开开门,我下次不敢了。像小何这般美若天的女孩,一定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所以求求你,行行好,给我…”
“上天真是看得起我,居然给我派了这么两个尤物,”白晓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不过多时,又睡了过去。
午夜,白晓再次惊醒,门外的响声戛然而止,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探出头去瞧了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摇摇头,又回到沙发前,躺在沙发上继续睡觉。
熟睡中,白晓隐隐感觉眼前站着一个人,他醒过来,没有弄出大动静。仔细看去,这人双脚踩地,虽只能透过月光去看这人,但这人身上没有阴冷气息,很明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人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好像是武器,白晓故意动了动身子。那人惊吓一下,用手中的武器打向白晓,白晓快速闪身躲避,沙发顿时被劈了一刀,棉絮顿时漏了出来。白晓心里暗叹,若不是自己躲得快,脑袋可能已经搬家了。
那一瞬间,屋子里飘起了蓝色火焰,白晓感觉到屋子的温度有明显的上升,不一会儿,额头的汗珠就滚落了下来。
白晓心里暗道:“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中年妇女一开始就心怀不轨。不,准确地说,从问那个服务员开始,就为我们布下了一个局。他们故意将我们引到这间偏僻的屋子,实施越货偷窃我们财务的行为。”
紧接着,屋子里出现了三只鬼怪,奇装异服,都戴了面具。一只鬼怪左手端着锅,右手伸向锅里,掏出一根指头放到口里嚼,一只鬼怪双目紧紧地盯着白晓,眼神里透满了恐怖,最后一只鬼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似乎下一刻便要吃人。
还有一只鬼怪,它不动声色地站着白晓身后,白晓转过身去,发现这鬼怪正是中年妇女口中的无脸的女人,她穿着长袍,手里拿着一把大刀。
白晓心里一乐,暗道:“看来他们胆子不够大,只是想吓跑我们,好盗取钱财。”
突然,地上长出一只腐烂得可见骨头的手,手一把抓住无脸女人的脚。无脸女人吓了一跳,顺势将手里的刀斩下,不想正砍在自己的脚上。她大叫一声,将刀拔出来,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脚上喷出来。
“原来只是在装神弄鬼,”白晓开口讥讽道。这一声讥讽激怒了张牙舞爪的鬼怪,他猛地向白晓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满脸溃烂的鬼怪突然出现在白晓面前,他将那扑向白晓的鬼怪甩飞出去,吓得另外两只鬼怪转头便跑,特别是那只拿锅鬼怪,摔得屁滚尿流,连爬带滚的跑出屋子。
门外响起警笛声,白晓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只凭空出现的鬼怪也消失不见了。大约一分钟,六七名警员冲了进来,将受伤的女人带走了。
当然,白晓三人组及车辆,行礼,也都被警察请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