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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争抢花魁,诗之奇观

飘香楼二层,夜幕瞭梢头,月溪弄俏枝。

柳如是面对昔日姐妹盈盈一礼,缓步来到众书生面前:“如是入楼八载,做着花魁已过五年,承蒙各位才子,恩客宠爱,婢,感激不尽,如今已过芳华,不能在待恩客,蒙妈妈恩准脱离这乐籍之身,今夜仅以此曲致谢恩泽,也敬年华……”

谢幕词说完,柳如是纤手落于古琴之上,一曲肝肠曲悠悠响起。

“岁远去花木,独不知苦辛,晚亭擅风流,移宴向清秋,我心似归去,求得华堂赏,难伴吾君侧……”

琴曲轻悠,她的歌声带着缠绵之意敲动众人的心,每一个字,每一句词,似乎都是从最柔软的地方握住人心,满楼无声,就只有这诗一般的歌声。

曲终舞闭,酒楼上喝彩如雷……

“当日只知如是之舞美,今日才方知如是之曲意啊!如是姑娘这一曲,当是辞楼绝唱!”一名贵公子折扇轻摇感慨道。

“是啊,如是姑娘这一曲真乃绝唱啊!”众人再次发出彩声连连感慨。

“曲之意,悠解我心啊……”曲贤站起打开折扇道:“下面该是今日最重要的‘归良’了吧?”

名妓脱离乐籍,归入良家乃是惯例,名仕、巨富、商贾均可求之,即便是高官、王侯,有时候也不能免俗,一代名妓做妾,昔日千万人追捧的人,如今成了他一人玩物,是何等的有面儿,如果追求更高者……还可以编成一段佳话呢!

所以,今日的飘香楼,那绝对是名流云集,其中不乏一些官员在内。

刚才那摇扇吹捧的贵公子第一个站出来:“小生赖才,乃是都城赖家染坊嫡系,今日愿以千两白银为引,请姑娘入我赖家,我必真心待之……”

此话一出,满楼哗然……

白银千两什么概念?

如果要买地,能买下百亩良田,要是买黄花大闺女……买二百个足够!

而这一起步就这么高的聘礼,足可见柳如是之名,也一下子断了九成人的梦想!

有那么几个刚想开口喊出百两的人,又坐下了,恨不得那喊出价格的人是自己。

“赖公子大气,不过这区区千两对我来说,还是太小意思了,我李某愿意出三千两白银为聘!”一个商贾打扮的胖子站起身喊道。

三千两啊!这可是比上五年前花魁贵了一倍啊!

左边一席位公子站起:“李胖子,你还不配!本人城南米家,我正好缺一房小妾,如果如是姑娘愿意,五千两如何?”

看到那说话的公子,姓李的商贾脸色徒然阴沉无比,因为这家伙比他更有钱!

“米公子,俗物如何与如是姑娘相比?我这有一颗明珠,价值多少就不用我说了,我正妻已故三年,入我张家,名为妾,实为妻。不知如是姑娘意下如何?”

众人齐齐看向那位张姓公子,看清楚相貌,众人都是倒吸凉气,因为此人乃是张氏大家族嫡系子弟!

“姓张的,拼就拼,你带出个发妻已故,让如是姑娘享受正妻待遇,别人还怎么出价?难不成为了纳她进门,就把发妻弄死吧?”姓米的贵公子嚷道。

此话一出,整个飘香楼僵持住了,虽然张公子开出的条件不错,但……被他这么一弄,大家都没得玩了,毕竟米公子说得很对啊。

就在众人冷场不过片刻,左首第一位的曲贤折扇轻轻打开:“胡闹,如是姑娘一代花魁,岂是区区商贾之人就能妄想的?……小生以佳诗一首,白银两千两为聘,诚迎姑娘入我相府!”

他的手高高举起,手中一张宣纸夹在银票当中。

寂静的飘香楼落针可闻。

刚才那几个满脸通红的商贾面面相觑,对他们来说金钱俗物挥手便有,只是这诗篇……却重如山岳!

米家公子与张姓公子脸上风云变幻,他们也没想到,曲贤竟然拿出了诗篇!

曲贤下首的一位书生拱手微笑:“曲兄大才,竟为如是姑娘写诗,真可流传佳话,兄弟们岂敢与你相争,恭喜曲兄!”

“恭喜曲公子!”

“本届都城第一解元纳都城第一花魁,真是文坛佳话也,可流传世人了……”

“恭喜如是姑娘……”

一时之间,整个飘香楼风向全变了,所有人都在祝贺曲贤和柳如是,其中包括前面跳出来出价的那几个商贾,而米公子和张公子也在其列。

曲贤站出来,他们真不敢争……要知道曲贤可是这届的解元公,正儿八经的文坛新秀,据说此人铸青色文基,必中举人!他曲家,还是朝堂主宰,父亲乃是百官之首的丞相,论人才、论地位……人家那都是顶尖的!

且不说这楼中之人,就算整个都城年轻一辈,都是个个服这位曲家新秀。

珠帘后方,几位青楼名妓眼神迷离,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此风姿的翩翩公子,随手千金的豪迈风流,又有谁能抗拒呢?

“哈哈……如是姑娘承蒙曲公子看重,真乃如是之福,曲公子请入幕帘,将你的这份心意送到她的手中。”那盛装妇人笑道。

“如是姑娘往日承蒙妈妈关爱,小生日后还有重谢。”曲贤微笑慢慢施礼:“只不过……今日还是少了一些风雅!”

随着曲贤话音落下,他的目光逐渐看向徐缺那里。

随着曲贤目光,众人视线也看向了徐缺那一桌,就连坐在徐缺身边的几位书生也是愣在了当场!

什么情况?此人竟捧着羊蹄在啃?

众人眼睛瞪得老大,嘴角狂抽,有的文人雅士已经傻了,因为刚才‘归良’一幕,他们从未关心过身边之事,如果不是曲公子目光看向那里,他们谁又能想起此人呢!

“哥,这鸡真肥,等会带回去一只,夫人肯定喜欢吃。”小丫头抱着一只烧鸡,一边啃着,一边还不忘告诉徐缺。

……

静,死一般的安静,就连珠帘之后的几位大家也都握住了小嘴。

徐缺啃着羊腿,感觉四周有些不太对劲,因为现在的安静比曲贤豪掷千金时长了很多。

他微微一抬头,瞬间尴尬得要死,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他!

“徐小公子也太无礼了,这可是如是姑娘脱离乐籍的日,你怎能如此……”

还没等那贵公子说完,徐缺举起羊腿打断道:“我之陋习与汝何干,金钱俗物安知名家之心,一群燕雀只会咋咋其扰!”

此话一出,一众书生瞬间坐不住了。

“狂妄小儿,你连童生都不如,还望与我同坐,我们在风花雪月辞别如是姑娘,你却在那海吃胡塞,岂不是辱我等!”曲贤首座之下的那位公子怒道。

“辱你们?你们也配?夸夸其语如同顽童,金银俗物也敢于夹与藏诗,难道这不是在侮辱圣贤?”徐缺话语如同惊雷,目光死死锁定曲贤。

他本大快朵颐慢慢看这大戏唱的哪一出儿,但奈何这些人自己找不自在……他也只能吃个九分饱了!

徐缺所出惊语,是这些文人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他们的目光也不时扫向曲贤。

“牙尖嘴利,童生都未入,说我侮辱圣贤真是可笑,我高举抬手亮出的只是银票。”曲贤背着手快速夹在银票中的诗篇,然后再次举起左手:“而这首诗却在我右手之上!”

看到曲贤的动作,徐缺内心暗笑,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人真是“有趣”!

盛装美妇见状,连忙上前打着圆场:“曲公子不必动怒,您现在可是如是姑娘入幕之宾,还请您掀开珠帘。”

“哼,等会我在收拾你!”曲贤甩下话,便伸手掀开珠帘。

徐缺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就算这曲贤不对付他,他也要让曲贤等人断其文路,毕竟他上楼之时已经打听清楚这些人要玩什么!

众人看着珠帘被掀开,带走花魁……

徐缺目光刚好迎接上柳如是的眼神,这是一双什么眼神?怜悯?凄凉?很复杂……但徐缺知道,这女人绝不简单!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但凡在花间游走的男人都明白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柳如是目光从徐缺脸上移开,转向曲贤盈盈一礼:“承蒙曲公子厚爱,然如是有言在先……还望公子将诗篇写在金纸之上。”

全楼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因为众人都想起如是姑娘离阁时说的那句话了!

她不是拒绝谁,而是对方必须写出流芳百年以上的诗篇打动她!

“好,既然姑娘想试,那在下就为姑娘亮诗!”曲贤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袖口轻舞,一张浅黄色的纸张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实曲贤也未将他手中诗篇写于金纸之上,不是说他不想写,而是第一次写在金纸之后,再写就无法触发金纸的作用了。

别看不起这薄薄的一页浅黄色纸张,它可是能将世人写的诗篇文笔之物传于上苍,以求诸圣评定的东西,而跟金纸相对应的则是金墨,金墨极为珍贵,是文庙专营四宝之一,价格高于等量的黄金。

曲贤摊开金纸,一支狼毫笔潇洒如云地在金纸上挥洒,这一幕看得后方名妓们心里小鹿乱撞,脸上的表情痴痴如醉。

“曲公子真乃吾辈之楷模,下笔有如神助。”

“是啊,要是我有曲公子半分,我们家老爷做梦都能笑醒。”

听着众人的吹捧,徐缺表示很赞同,虽不知道对方诗儿写得如何,就那酷酷的做派,也能打了七分八分!

曲贤潇洒停笔,深出一口气,右手轻轻甩,那笔瞬间落在金纸一侧,然后抬头微笑地看向帘内之人。

淡淡银光慢慢呈现在金纸之上,一句诗便飘在半空。

“美人云垂耳,多才望不及。盘金云体态,挥翰袅纤枝。”

“好诗!”

“快看,银色的!”

“是流芳诗儿!曲公子就是曲公子,出手就是流芳诗儿!”

看着神奇的一幕,徐缺颇为好奇,他不是觉得对方诗写得咋样,就是觉得这东西竟能出现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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