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理想之殇

姜风双眼微眯，并不凌乱，刚才还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只见，他右手紧握，右臂皮肤上又浮现出无数的月牙形鳞片，头顶上空一个血麒麟虚影再次显现出来。

血麒麟刚一出现，便是一口吞下了那颗正朝姜风砸落的火球。

“还我妖丹！”红狐花容失色，正要冲向空中的血麒麟，突然脑中一阵刺痛。

“啊！”红狐一声悲鸣，双爪不自觉地抱向头部。

就在它失神的瞬间，一只闪着金光的拳头猛然砸落在它的胸口，三股巨力几乎同时冲击在它的胸骨上。

“咔嚓！”红狐的胸骨没能防住这三次冲击，登时碎裂开来，剩余的力道如同决堤的洪水，透过形同虚设的胸骨，狠狠地轰击在红狐的心脏之上。

姜风的这一记崩山拳三叠浪，是他眼下能够发出的最强一击，力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一万一千斤，直把红狐打得心脏破裂，倒飞出三丈多远，重重地摔落在山坡上。

红狐口中不停地呕着鲜血，身上的戾气已经消散不见，她望向姜风，眼神淡然，一点儿也不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

“你知道吗？我和白郎情投意合，与世无争，只想在这方区域创建一个理想的世外桃源，让大家可以和平相处，没有战端。后来得一位高人相助，让我俩能够口吐人言。”

“我们羡慕人类有开化的文明和聪慧的头脑，所以想方设法修成人形，而且眼看着我就要成功了，”说到这，她不舍地望了望那片火灵草，“不承想，这个时候你闯了进来，破坏了这里的平静，还杀了我的白郎，真是造化弄人。我现在大限临头，不谈仇怨，能不能求你在我和白郎的墓碑上，按人类的习惯写下几个字？”

姜风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无比震撼。

红狐转头看向旁边早已吓傻的梅花鹿，“小梅，叫人去把白郎的尸首取来，再准备一块漂亮的墓碑。”

见小梅含泪而去，红狐又转向姜风，“这里是我和白郎一生的心血，等我死后，我担心有别的妖兽来欺负它们，你……能不能帮我守护这里一段时间？”

姜风真得被震撼到了，一个妖兽居然能有这样的执念，竟然爱她的族群到这种程度，“我做错了吗？我怎么感觉自己像做了恶人？”

“如果你没有时间，就算了。”红狐见姜风迟迟没有回应，失望地道。

“可以，我有些时间。”姜风实在心有不忍。

“太好了，谢谢。”红狐长嘘一口气，“在我的洞穴里有一块毛皮，上面记录着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可以让兽类开口说话，只是若由兽类施为，风险会很大，我和白郎本来打算修成人形后，再实施这个方法，现在只能由你来进行了。小梅天赋很高，能听懂人言，能不能对它多加培养，你离开后，也好由它担任众兽的首领，带领众兽继续生存下去。”

……

山坡下一个坑穴中，红狐紧紧搂着白狐，“白郎，你安心吧，那个人类已经答应照顾它们。虽然我们没有实现当初的理想，但是我们实现了当初的诺言，‘生同衾，死同穴’，希望来生我们能早些相遇，再续前缘。”说完，生息绝无。

坑穴外，一块漂亮的石碑矗立在一个崭新的坟墓前，上面刀刻着几个大字：白狐红狐夫妻之墓。

墓前，姜风持刀而立，如老僧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