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礼成
身后出来瞧瞧情况的艳林,只来得及叫声“姐姐,小心啊!”
就看到极容易害羞的人,大庭广众之下扑进一陌生男人怀里,双手还拽男人衣襟要贴上去,这,这哎呦,咋这么急色!
被莫奈骗过一次,青芜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出幻觉,再三确认,最后葱指小心翼翼去取幕篱,待看清眼前人模样,未语泪先流,心痛无以复加!
轻握住一缕白发,“是不是因为我!”
一路欢喜期待与人相见,没想到竟看到牵挂的人要娶别人,内心虽确定人心意,脚却迟迟抬不起,倔强站在原地,要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发现了又会怎么样?
可真看到人为自己心伤,又觉自己真是魔怔,怎的舍得去猜忌人对自己的爱!
似狐似猫的眼睛弯起,霎时圣洁不在,昳丽风情涌现,“青主子,不觉得生现在更俊美?”
啊?纤长的睫羽挡住下一滴要掉落的泪珠,视线看不真切,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眸睁大,红唇微张,看着竟是少有的呆傻可爱。
储鸿信没忍住倾身亲上眼尾,吻掉泪珠,“青主子,以后我只是你的生可好?”
眼睛上的温热让青芜回神,窝进人怀里,“我怎好折掉你的羽翼!”嘴上这样说,双手却紧攥人衣襟不撒手!
储鸿信脸颊贴上青芜额头,“青主子身边就是生的归宿,谈何折掉羽翼!再说皇上已允我卸下少国师之位,青主子若不收留,生将无处可去!”
青芜闻言站直身体抬头,之前萧裕嘴脸和态度,像是要好好利用自己弱点一般,“他会这么好心轻易答应,可有让你做什么为难之事?”
之前的酸涩被蜜糖替换,重新把人搂进怀里,“是青主子厉害,让他不得不放弃原先打算,我是他以表诚意的示好!”
青芜不得不承认,萧裕这份示好准确戳自己心尖上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只觉欢喜的人生再无遗憾!从腰间解下玉佩系到人腰上,“说好了,不能再反悔!”
储鸿信,不,以后叫生,生拿起玉佩拇指小心拂过并蒂莲花纹,眼角眉梢充斥着无尽欢欣,对上青芜视线,交托一生,“无悔!”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边的艳林,看到这里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第五块玉佩所属之人!
看到生俊美的侧脸总感觉有点熟悉,一时没想起来,见两人话说的差不多,提醒一句,“姐姐,时辰快到了,是不是让这位姐夫换个衣服准备拜堂?”
两人听到声音转头,才注意到周围男女老少安静非常齐齐瞧着这边,顿时尴尬分开,回想刚刚好像没做什么出格事脸上的热气才下去不少。
青芜揪住生衣袖,急急拉人进宅子,“我们进去再说!”
……
锣鼓喧嚣,新郎们骑着高头大马神采奕奕到了。
生已经换上早准备的婚服和青芜又到门前等候。看到辰渊从马上下来,生上前躬身一礼,“生,拜见辰大哥!”
面对变了张脸的生,辰渊没有太多惊讶,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目光在人发丝上多停留一瞬,有所猜测,心存感激,上前一手托起生胳膊,“辛苦了,以后一家人,无需客气!”
“是!”两人相视一笑。等其他人来到近前各自见完礼,喜婆牵起六根红绸塞进眉开眼笑打量众人的青芜手里,道一句,“恭喜城主,夫郎个个貌比神君!”
还没能从夫郎们身上拔下视线,嘴就无意识应答今天说的最多的话,“好好好,赏!”
喜婆也是头次见这么多俊俏公子齐聚,还是嫁给同一人,真是酸也酸不出来,谁叫人有本事既是城主又是貌比花娇呢!
带着喜气打趣一句,“哎!谢城主,您要看也得先拜堂,洞房想怎么看都行!”
周围人群发出善意的起哄声,几人面上都觉发热。
呃,青芜被打岔,视线终于舍得从自己男人们身上下来,握紧手里红绸,牵六人进大厅。
几人一到大厅,原来喧闹的宾客齐齐闭嘴转头,无不被几人容貌气度所震!
厚着脸皮来的姬珉,眼尖看到除了儿子,其他几人腰间都挂了同样质地的玉佩。
眉头皱了皱,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和秋儿才厚此薄彼亏待儿子?
仔细瞧儿子面色,疏离淡漠的脸上有藏不住的喜意,并没有被区别对待的不甘或嫉恨。
姬珉深深叹口气,自己儿子除了性格不讨喜,那也是天之骄子,傲骨凌霜,现在竟这般委屈求全!
为人父亲只觉痛心,也很后悔自己不仅没帮上忙,还尽拖后腿,之前真是猪油蒙了心!
再说乌格和伤刚好又来的耶律灏,乌格死死按住耶律灏胳膊才没让人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傅睿司察觉这边动静,只瞥了一眼,又瞧满脸喜气的三弟,当初孤注一掷,现在终于如愿以偿,若是当初自己……
呵!刚想了开头便自嘲摇头,就人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想也是白想!更别提会为了自己放弃其他人!若是强求那边那个就是最好的例子!
坐在贵宾席上的百焕清和容质不小心对视上,都看到对方眼里没来得及藏起的心思,各自苦笑,谁也别笑话谁。
不管其他人内心怎么想,青芜转身在礼官的唱喏声中和六人同时拜堂。
这场婚礼,青芜没准备要办多大,但如今身份地位不同,场面不可控制变的声势浩荡。
幸亏后来有容质、百焕清、何舒怀、宁书暠等几人帮忙招呼宾客;
后来连作为亲家人的傅睿司和姬珉都出来帮忙应酬;
最后,几位新郎上场才把一帮宾客招待满意离去。
等一切归于往日安静,青芜已经洗漱好,穿了一件专为成婚夜晚设计的清凉睡裙在妆台前梳头。
辰渊洗去身上沾的酒气出了洗浴间,看到妻主香艳如斯,喉头就是一紧。
青芜听到动静转头,对上夫郎漆黑如墨的眼睛,拉了拉穿比不穿还勾人的衣服,顿时后悔,硬着头皮起身准备换了,就撞上坚硬的胸膛。
辰渊把人抱满怀,低低问一句,“妻主是想要辰渊命吗?”
青芜嗔怪,“呸呸!夫郎怎的也开始说胡话!”随着动作,身上软肉轻颤,蹭的辰渊更难控制,覆上红唇,大掌熟练点火。
“我的娇娇,我们终于成为夫妻!”
“夫郎~”
“乖,叫我渊!”以后夫郎两字不再独属于自己!
“渊~”
“乖,别停!”
“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