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泼天的富贵你接不住啊!
陆远手里举着一个碧绿通透的小瓶子,里面装着黏糊糊的液体。
这液体就是从长蛇的毒腺里提取出来的毒液。
这可是陆远研究蛇毒解药的必用之物。
不研究出蛇毒的解药,那蛇牙锻炼的匕首也就不能放心使用。
蛇毒的成分是十分复杂的,不同蛇毒的毒性也各具特点。
可以简单分为血液毒素、神经毒素以及两者的混合毒素。
陆远凭借脑海中留存的多年义务教育所学到的知识。
加上一些简单的尝试,大抵是能识别出这瓶内装的液体应该是混合毒素的一种。
这蛇毒会在短时间使人麻痹,不久后便会造成呼吸衰竭,使人窒息而死。
而这长蛇的蛇毒还具备一定的腐蚀性。
陆远明白蛇毒为“黄金液体”,也是装了好几瓶子呢。
这不仅是上等毒药,用得好也是上等药材。
这液体里一半以上是水分,最重要的成分是里面的毒性蛋白质。
这毒性蛋白质和鸡蛋清相比,有着很大的相似性。
要想持久保存,可以使其变成蛇毒干粉,几十年都能保持原有毒性。
但是只要破坏了毒性蛋白质,也就使其失去了毒性,比如强酸、强碱等物质可以使蛋白质失去活性。
不过这强酸强碱可不能成为解药,对人体可是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陆远还是要从蛇毒上寻找突破口。
蛇毒不仅可以制作抗蛇毒血清,还可制备抗凝血剂和镇痛剂。
陆远打算好好利用手里的这些蛇毒,只要去除腐蚀性和毒性,取量很少就能制作出很多药材。
这些凝血、镇痛的药早晚都会用得上的。
“侄少爷,省城来人,说着要见你。”一府卫叩门说道。
屋中陆远还在研究着蛇毒呢。
陆远听着府卫说着,也是纳闷。
省城来的?要见我?能会是谁呢?
说起来自己平日里就跟小媳妇儿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省城里面更是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陆远停下手头的活儿,就去前面厅堂会客了。
陆远一来到前厅,只见三人站在那里,穿着官服。
这好端端的官差怎么找上门来了。
陆远没有怠慢对方,先是喊了一句:“来人,备茶。”
三人中有人,听到陆远声音,拱手率先说道:“陆知县,久仰大名,我等是布政使大人派来的官差。”
陆远让对方坐下后,缓缓说道:“所来何事?”
“陆知县,奉布政使大人命,特来告之,请两月后赶往省城汇报泰宁城事务。”
原来此三人已经去了泰宁城县衙,未见到陆知县,打听了县衙内值班的公差也就寻到这赵府来了。
陆远心里盘算着:两个月的时间,时间还蛮充裕的,等赵姨生了孩子再去也不迟的。
陆远客气说道:“既然来到我府中,不如吃顿便饭吧。”
陆远说完也是安排下人去通知厨房,中午有重要宾客到访。
三人见陆远这般,也是忙着陪笑道:“陆大人,何必如此客气,我等也只是传达布政使大人意思。”
陆远起身说着:“应该的,尝尝我府中厨师的手艺。”
三人在府中美美地吃了一顿酒,临走前还被陆远塞了些许银两。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饭桌上,要是不主动说点什么,怎么好意思吃得下人家的那些大鱼大肉呢?
要知道这大鱼大肉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吃得起的。
陆远从他们口中才知道,各省布政使每年都会听取省内各地知县汇报事务,进行赏罚。
每年朝廷也会让各省的布政使进朝面圣汇报事务,这是朝廷的规定。
因此,朝廷对地方各级官员有着极强的统治力度。
陆远自从任泰宁城知县以来,可没在县衙内待过几天。
全靠自己的舅子头苏昌良在处理事务。
“不管这些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陆远这样想到。
何况自己这半年多的时间也为当地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不会是最差知县就好。
陆远回到苏璃烟的房间,看着苏璃烟正忙着拾掇尿介子。
躺在床上的蹦蹦嘴里咿呀哼唧着,小手挥舞着,两只脚更是在尥蹶子呢。
小孩子就是这样子,垫在腚底下的尿介子一旦湿了,浑身不得劲啊。
身上就跟长蛆了似的,动弹個不停儿。
陆远抢着拾掇着,给蹦蹦垫上了晒干后的新尿介子,嘴上还说着:“不是有专门的丫鬟伺候这些嘛,人呢?”
苏璃烟说道:“哥,咱就是苦过来的人,这种事情我自己能做的,用不着别人来伺候,蹦蹦也乖巧些。”
苏璃烟逗着躺在床上乱动的蹦蹦,“是不是啊,我的乖女儿?”
“你啊,对待下人就是好,从来都是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不知怎么说你了。”陆远只是劝说道。
自己媳妇儿什么样子,自己还会不知道吗?
陆远从床上抱起蹦蹦,看着漂亮女儿说道:“是啊,咱蹦蹦哪哪都好,就是能吃了些,长得奶胖奶胖的。”
陆远还要用手轻轻捏捏蹦蹦的脸蛋。
苏璃烟看见后,立马拦着说道:“哥,不要捏蹦蹦的脸颊肉,咱娘说了捏那里,小孩会流口水的。”
陆远应道:“瞧我,瞅咱女儿一开心,把这事给忘记了。”
刚出生的小孩子就是脆弱,脸颊是不能捏的。
甚至头顶都不能摸,更不能按的,据说容易按坏了,小孩子就不能说话了。
所以照顾小孩子也是要格外注意的。
陆远在蹦蹦额头上亲了一口,稀罕得不得了。
被亲后的蹦蹦,粉嫩嫩的小手在自己脑门上抹了又抹。
还时不时斜眼看自己的爹。
这番举动逗得两人也是哈哈一笑。
“这人小鬼大的,啊,才出生多久,就开始嫌弃爹了。”陆远按着蹦蹦的手不让乱动。
继续说道,“你啊你啊,你可真是爹的小棉袄。”
陆远抱着蹦蹦说道:“媳妇儿,过些日子是不是要给蹦蹦过满月了。”
苏璃烟想了想:“哪天算出生呢?”
“当然是生她那天了,总不能是破壳那天吧。”陆远说道。
这事,自然是要按照人的习惯来算。
“这样算来也就不到十天了吧。”苏璃烟想着出生那天是几月几号,然后掰掰手指算着数。
“行!到时候咱就轰轰烈烈摆上大几十桌,把咱的亲戚朋友全部叫来一起热闹热闹。”陆远拍打着怀里的蹦蹦。
蹦蹦这时候都已经睡着了,哪里听得陆远在这啰里啰唆。
小娃娃就是觉多,上一秒还在跟你乐呵呵,下一秒倒头就睡。
陆远小心翼翼地把蹦蹦放在床上,刚放到床上的蹦蹦还踢了几脚,挪挪身子也就老实睡去了。
陆远看着娃娃睡着了,眯眯眼看着媳妇儿说道:“孩子也睡了,我们也睡个午觉吧~”
“讨厌呢,哥。都什么时候,这个点旁人都要睡起来了,现在睡什么觉啊。”苏璃烟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来躲陆远的咸猪蹄子。
陆远可不管这样,就是上前凑齐,去抓媳妇儿。
这些日子,苏璃烟身体恢复得就是快,完全没有了刚生孩子那般模样。
那时候身子骨还是弱的,现在全都好了,就连身材都比之前又苗条了许多,半妖族的身体素质没得说。
苏璃烟现在可皮得很,也玩得开。
陆远倒也喜欢,和媳妇儿在房间里嘻嘻哈哈。
半下午,在床上眯着了的陆远和苏璃烟,还是被蹦蹦咿呀声叫醒过来呢。
陆远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儿,看着正在给自己衣裳系扣子的媳妇儿说道:“这冷不丁的,还有点累哈。”
“说什么呢,哥~”苏璃烟锤了下陆远的肩膀头子。
以陆远现在的体格子,《圣体》已经稳扎稳打地修炼了一半。
不说力拔山兮气盖世,也能单手举个几百斤重的大鼎。
即便是这样,面对功夫日益精进的媳妇儿,多少还是有点吃不消儿的。
只能说苏璃烟大尾巴一甩,蛇尾往陆远脖子上一挂,苏璃烟想要的也越来越多了。
这陆远倒是也能满足她,当初娶了苏璃烟,好在系统送的《圣体》,真是缺啥送啥。
二十岁的年纪,就有着如狼似虎的吸收力,样样远超常人。
苏璃烟系好扣子,就把蹦蹦抱在怀里。
这一两个时辰不吃食儿,肯定是饿了,小孩子吃食儿就是频繁了些。
陆远见媳妇儿又撩起衣服给孩子喂食儿,担心自己媳妇儿受不了,说道:“要不,给蹦蹦找个奶娘咋么样?”
苏璃烟晃了晃自己给蹦蹦喂食儿的家伙什,说道“不用的,哥,你瞅这里多着呢,蹦蹦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别看蹦蹦刚出生十几天,胃口可不小,比起普通小孩喝得可是多许多。
蹦蹦一人可抵得过两三个普通人家的小孩。
好在苏璃烟的体质与普通人家也不一样,跟东汉蔡文姬似的回奶速度可快多了,完全够蹦蹦喝得下来。
“那好吧,我去赵姨那里号号脉,赵姨再有个三十天左右,也就要生了。”陆远穿好衣服说道。
苏璃烟听后,说道:“好的,哥,伱把桌子上的酥饼也都带给赵姨吧。
咱娘上午从城东那家店铺里买的,我记得赵姨是最喜欢吃这家酥饼的。”
陆远拎了一袋子酥饼当着媳妇儿晃了一下,说道:“好嘞!”。
陆远刚才晃的那一下,就是告诉自己的媳妇儿只拿这一袋子。
桌子上还留着一袋子给她呢。
丈母娘给媳妇儿买的,陆远怎么可能都带走呢?
赵巧儿看见陆远手中拎着一包用油纸包扎起来的东西,问道:“心肝宝贝儿,给姨带啥好东西了?”
“这是俺媳妇儿给姨带的一些酥饼,是你最爱吃的吃食儿。”陆远放在桌子上,解着缠绕在油纸上的麻绳。
“还是璃烟会心疼人哩,不像咱心肝儿,姨疼着你,却不知道心疼姨。”赵巧儿故意这般说着。
“哪有的事儿,侄儿一直都惦记着赵姨呢。”陆远说着,还把一块酥饼递到赵巧儿嘴边,一只手托着酥饼免得碎渣渣掉了一地。
赵巧儿慢慢咬了一口酥饼的边边儿,细嚼慢咽着。
陆远看着赵姨这般淑女模样,说道:“姨儿,咱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怎么还跟侄儿见外了呢。”
陆远怎么不知道赵姨平时是什么样子。
大大咧咧的,嗓门也高点。
要不一个女人凭什么能镇住这赵府呢。
赵巧儿听着这话,吧唧又咬了一大口。
嘴里的酥饼都没来得及咽下去,边嚼边说道。
“平日里,咱看璃烟和姐们都斯斯文文的,咱这不想的是你好这口嘛。”
陆远看着一米八九大高个儿的赵姨前后反差,真是给爷整笑了。
“赵姨,咱不给她们比,咱有自己的优势和特点。”陆远说道。
赵巧儿接着说道:“也是,还是咱心肝宝贝儿说得对,懂我。
就咱这大胯骨轴子,说起来,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腚有腚的。
谁见了咱不迷糊?你说是吧?”
陆远听着赵姨的话,也是附和着:“就是就是,天天清汤寡水的,谁还不爱吃点荤腥呢?”
赵巧儿自然听得出心肝宝贝儿在调侃她呢,一手就拧在了陆远的腹部上。
陆远的腹部肌肉都被拧得生疼,求饶道:“姨儿,侄子错了,轻点轻点。”
陆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儿和两位姨儿到底是串通好的,还是都喜欢掐人,怎么都要掐我肚子呢。
玩笑过后,陆远就给赵姨号脉了,腹中娃娃健康得很。
最近,可把赵府的老管家忙活坏了。
一连数日,都站在府中后门张罗着下人忙着各种事情。
“这个,搬到灶房去。”
“那谁谁,把那几十条鱼去鳞刻肚后,腌制着。”
“你小子,搁那偷什么懒,小心我踢你!”
门外正停着三四辆牛车,酒铺老掌柜的也来了。
老掌柜的走到老管家跟前,笑呵呵说道:“老哥哥,铺里所有的酒,这女儿红、果酒、花酒,都在这车上和码在那边墙角儿了,给咱签个单儿吧。”
老管家看了看这些酒罐子,在单据上划拉着,还说道:“掌柜的,不是我说你,你一卖酒的怎么就这么点酒,泼天的富贵你接不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