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没有
“哦哦你们团那个出道曲很好听的！”
付霆笑道：“反正比bo3的主题曲好听。”
戴尔芽扭头看向沈瓷，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听过没？”
沈瓷：“主题曲？听过啊。”
付霆：“之前蒂凡来我们节目打过歌的。”
戴尔芽：“不是不是，是high V的出道曲，你给她现场来一段吧。”
付霆一愣：“啊？……要不放视频给瓷姐看吧。”
说着工作人员立马拿出平板摆在三人中间。
戴尔芽贴心地把声音放大。
“嘿！这世界谁是谁非，无所谓！”
沈瓷咬紧牙关，忍住没笑出声。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缝，低下头用碎发遮住脸。
“嘿！自有办法应对！到达世界之最！”
沈瓷脸皱成一团，感觉自己快憋出酒窝来了，她的头越埋越深，最后哐一下撞在了桌面上。
两人齐齐看向她：“没事吧？”
沈瓷：“没事，我这听不太清本来想低下去凑近点听。”
戴尔芽立即爽快地把音量调得更高：“你早说嘛。”
“……”
沈瓷抬头看向屏幕，心想说不定这个歌就是需要结合mv才能有最佳的观赏效果——
呃。
突然回忆起了出道前拍的mv，有一种如出一辙的荒谬，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忍心再看第二遍的善意。
戴尔芽一向捧场，推着付霆的胳膊：“快快快killing part来一个来一个！”
沈瓷感觉这嘴角非常难压。
这破歌还有killing part。
不愧是sunshine的团，歌做的就是炸裂。
付霆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在旁边的空地跟着音乐即兴来了一段副歌的动作。
沈瓷实在是要笑出声了，她顺势咳了两声，无意义地用手摸了摸脸颊，企图掩盖嘴角。
好幽默的一段舞蹈，从编舞到表现的双重震撼。
【啊啊啊啊啊啊霆霆好帅啊正塑粉站起来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霆哥】
【啊啊啊啊啊我们家小婷，婷姐可爱死了，我滤镜来了感觉他怎么样都可爱啊啊啊啊】
【珍爱就是一个大震惊，你们还怪溺爱的】
【珍爱姐姐别震惊，咱vip也挺震惊的，溺爱不了一点】
【珍爱姐姐是真敢说啊，我平时说一句high V稠人好多都会被粉丝对号入座追着骂】
【收起你们的优越感吧，小V才刚刚出道，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其他两个团再吹的天花乱坠不还是在和我们小V做直播】
【哎呀粉丝就捂着耳朵向前跑吧，同样出道三天的蒂凡跳舞是个什么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哦】
【不愧是sunshine家的种，这么爱和女团抢赛道呀，比跳舞比不过蒂凡，比唱歌比不过风华，怪不得买通稿宣传是小m9呢，可惜m9有颜你们没有呀】
【纠正，唱歌也比不过蒂凡】
【真求vip吃点好的】
【笑死了每次都是死太阳的男团促成贞子和疯子大团结】
【y1s1，high V出道专销量吊打风华少女了】
【你猜本来在风华少女的宣传资源去谁那了，风少的热度全靠她们自己带的，high V这种锦衣玉食养着的少爷团也配嘲讽风少？】
【疯子别岁月史书了，你家通稿还要怎么少？就是一个靠营销起来的团，唱跳双废连个麦都不敢开，这会就硬气起来了开始嘲讽别家了？】
戴尔芽看着付霆，继续捧场地鼓掌，沈瓷也后知后觉地鼓掌。
“你们团这次的歌反响真好啊，我看见好多地方都在放。”
付霆笑着默默收下赞誉。
这种阿谀奉承的场合沈瓷应付不来，光闭着嘴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干看。
戴尔芽又扭头cue沈瓷：“蒂凡的新歌也好听。拔除唔～这消失殆尽的根系——再泥断多余的金～～～”
一句破了三个音。
沈瓷咽了咽口水，大概因为是唱的自己团的歌，她这下可笑不出来了。
她僵硬地笑了笑：“哈哈。”
戴尔芽叹了口气：“我们团都半年没出新歌了。”
半年也不久啊。
我们团还唱了一年的出道曲呢。
“high V是不是出道曲都破百万了，有这么大的空白期还能有这个销量真的很厉害了，”戴尔芽总是执着于带不吭声的沈瓷说话，“对吧瓷姐？”
沈瓷的第一印象一向很准，除了她的渣男前男友，她今天第一次看到戴尔芽，就觉得这人说不上讨厌，但更谈不上喜欢。
在进行了半个小时的直播里，沈瓷能感受出来的就是，戴尔芽本性不坏，但似乎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讨好感，而且这种讨好感是趋利的。
按理来说都是大热女团的队长了，应该不至于这样。
“恩，我觉得销量不是一件太需要去在乎的事，它并不代表着歌曲的质量，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其实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不管歌是什么样的，都会有粉丝买账，就算不太喜欢的粉丝，也有可能逼自己多去听几次听到顺耳自己pua自己，然后再跑到别人目前说一些能get我们团的歌的人才是仙品这种话，呃，作为创作者来说，其实这是一件挺可悲的事。”
沈瓷很难得说一大段话，连弹幕都安静了一点。
“因为不会再有人去在意你的歌曲本身了，但我们需要从评价中获得反馈，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像我们团队长，她每一次的新歌制作都会在公司里随机地去找普通的工作人员，问问他们对歌曲的偏好和看法。”
戴尔芽愣住：“我还以为三阳是那种，只要是我写出来的歌肯定好听，然后直接做的人。”
还怪形象的。
“这一方面当然也有，但是我们这个行业本身就是靠关注度存活的，不可能完完全全随着自己的心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到这终于想起来今天的直播主题了】
【虽然但是真的有点尴尬，本来被丫丫炒活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下去了】
【卖弄呗，指不定是事先背的稿呢？毕竟她们团就是如出一辙的没情商，喜欢通过让人下不来台的方式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蒂凡麻木地看着屏幕，要是放在两年前说不定大家已经骂起来了，现在全当没看见似的自动屏蔽掉。
工作人员揶揄：“今天小瓷体验队长体验得很不错嘛，当的很顺溜。”
沈瓷冷笑一下，没搭腔。
她总觉得这话不怀好意。
工作人员继续道：“之前蒂凡在音乐节给粉丝送了礼物和周边，好像以前也经常会送粉丝小东西啊，从音乐节之后，蒂凡就在爱豆里面掀起了一股逆应援的风，造成了很多粉丝的逆应援攀比，对于这个事你们怎么看待呢？”
沈瓷磨了磨牙，这哪是问你们，分明就点蒂凡一个。
戴尔芽：“这个事我不太了解欸。”
你个8G冲浪你能不知道？
付霆：“我对这个事也不怎么关注，逆应援是什么？”
工作人员贴心地回答：“一般来说粉丝支持爱豆叫应援，爱豆反过来给粉丝准备礼物叫逆应援。”
木三阳眼睛一眯，果然蒂凡被当成这场直播的弃子，抛出各种尖锐问题榨干蒂凡的最后一点热度。
不知道的以为明天合约就到期了。
沈瓷：“看法？用眼睛看，这又不是什么很大惊小怪的事。”
“但是你们的逆应援的价值很高欸，每个人都发签名小卡。”
沈瓷：“对我们来说价值不高，就是一张纸片，在上面写点字而已，又不难。”
【她说的过于直白了。。。】
【但是本来就是啊，纸片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炒的那么高】
【笑死了蒂凡的小卡到现在最贵的还没超过五百，就是因为卡多根本不稀缺，价都炒不起来】
【卡圈都不是简单追星了，得算投资了，好多人买小卡等升值的】
戴尔芽：“但你们除了周边其他东西也挺贵重的吧？”
沈瓷不以为然：“还好吧，你们买不起吗？”
“……”
【救命她这个语气，打工人破防了，她们团真的飘了，路转黑】
【不是，大姐你们什么阅读理解啊，沈瓷对着戴尔芽说的好不好？戴尔芽的收入会买不起几杯咖啡几块小蛋糕吗？】
【但是蒂凡马上要开的那个毕业演唱会预热，给粉丝送的一人一个带蒂凡标志的金吊坠】
【就两克顶破天两千】
【门票两百】
沈瓷感觉空气有些凉，虽然氛围似乎不太对但她还是继续说：“毕竟我们有一部分收入是从粉丝身上来的，以前没钱确实没办法，现在既然有起色能尽可能回馈给支持我们的人肯定很必要啊，总不能只把感情挂在嘴上吧。”
沈瓷知道这下不管谁接她的话都得非常谨慎了，但她无所谓，她就是故意犯这个贱。
既然主办方针对我们那就只能祸水东引了。
工作人员被迫出来自己当这个恶人：“但是蒂凡这么做，不代表其他团就要效仿对吧？”
“对。”
木三阳直觉不妙，抬手就给小白打了个电话。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小白从旁边围着的人群里站出来，把手机递给沈瓷。
沈瓷不明所以地接过：“喂？”
木三阳：“右边衣领翘起来了，理一下。”
沈瓷低头，果然里面的衬衫衣领有些凌乱。
戴尔芽凑过来：“怎么了吗？”
沈瓷把衣领收拾好，说：“没什么，木三阳。”
戴尔芽立即兴奋起来：“真的？！三阳的电话？”
说着戴尔芽伸手就要拿手机。
沈瓷死死地攥住手机：“你干嘛？！”
“让我和三阳说说话嘛～听说她生病了我还想关心一下，结果我都没有她联系方式。”
木三阳的联系方式难加，她当初在国外出道，公司要求她们注销以前的所有社交账号重新建，木三阳没删，结果就是她的联系账号变得异常的难加，在国外除了助理经纪人和朴雪亦没加任何其他人，虽然朴雪亦最后也删了。
工作联系邮箱，私人交情从来都是木三阳拿着别人的手机号，能不能联系上，主动权都在木三阳手里。
沈瓷：“你没她微信啊。”
“对啊对啊！”
“我有。”
“……”
戴尔芽退而求其次：“那你开公放，开公放总行了吧。”
沈瓷低头问木三阳。
“不用专门问我，我们这一群人都看着。”
“……”
沈瓷早该想到的，这群人一起扎堆了总得看一个谁的热闹。
沈瓷打开公放。
“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嘿，睁眼说瞎话。
沈瓷立马意识到木三阳想干嘛了。
“聊……”戴尔芽回忆了一阵，扭头问付霆，“刚刚说到哪个地方了？”
付霆光顾着听木三阳声音，一愣：“啊？应该是……嗯……哦对，逆应援。”
木三阳继续睁眼说瞎话：“逆应援怎么了？”
沈瓷又开始想笑了，她的标志性兔牙咬住下唇：“就是刚刚工作人员说，蒂凡的逆应援比较贵重，导致圈子里的艺人都开始卷逆应援的金额了。”
木三阳笑道：“感情跟实力总得有一个吧。”
绝杀。
但凡不是蒂凡的队长，说这种话效果都大打折扣。
工作人员：“可花钱多难道就代表感情深吗？”
“有钱都不花，感情一定不深。”
“……”
【好像小仙女要求对象给她们买东西的理由】
【明星的有钱和普通人的有钱能是一个有钱吗？明星赚的本来就多】
【不知道的以为木三阳让你们把全部身家拿出去给对象买东西呢，男的别破防了】
【这直播还有男的看？不都是女粉吗？】
【风华少女的男粉超多的】
【蒂凡又没向粉丝要东西，是蒂凡给，不是蒂凡收，望周知！】
【这种想法好肤浅，但是我好喜欢，可能因为我是珍爱】
这下场面是鸦雀无声到了极点，比沈瓷叨叨那两句还要尴尬。
在场三个团，有钱就花的，有钱不花的，没钱没法花的，齐了。
然而木三阳还没有停止：
“你们就说些这种东西啊？有什么讨论的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