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家一起完蛋
当唱跳偶像的，不想着提升业务能力，关心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木三阳都无语了。
名声打的倒是高大上，说什么现役大热偶像关于职业的讨论。
早知道搞虚假宣传就干脆一个都别去。
【我刚刚还记得沈瓷说话有点尖锐，这位姐一出来，我承认我之前对沈瓷说话是有点大声】
【再尖锐也没主办方尖锐，逮着蒂凡埋坑】
于是这场景莫名变成了工作人员和木三阳的掰头：“但是对于一个团队来说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不是吗？如果一个团只把眼光放在舞台而不关注其他的地方，注定是走不长远的，蒂凡前期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木三阳不屑地说：“感谢你对蒂凡作为偶像团体的价值肯定，我们确实很注重舞台，没有舞台蒂凡什么也不是，光靠宣传我们坐不稳今天的位置，旁边这两位不也是很好的例子吗？”
【卧槽卧槽！】
【妈啊木三阳真的不要命了，她是不是明天就不在娱乐圈混了啊】
【短短的十分钟惊掉下巴三次】
【蒂凡真的不怕得罪人吗？尤其她还是队长，真就不给其他成员活路了，万一被排挤怎么办？】
所有蒂凡的人都在心里暗暗地想，笑死了，被排挤的难道还少吗？
不管有没有关联的人，都可以随意地给她们使绊子，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蒂凡最近接二连三的危机让所有人在破罐子破摔的边缘。
反正都是倒霉，干脆骂个痛快呗。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戴尔芽僵在座位上，她好像一个路过围观吵架被误伤的无辜可怜群众。
紧接着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木三阳悠悠地开口：
“我说两个提问的工作人员呢，和公司真是一条心，我们为普通观众服务不是给给资本家当马戏团小丑，把小动作在细枝末节的事上用尽了，的确是爱岗敬业的好例子。都这么尴尬地看着沈瓷干什么，我说他俩，谁自己对号入座了吗？”
木三阳勉为其难地留了点最后的体面给旁边的两个艺人。
付霆刚出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冷汗都冒出来了。
戴尔芽暗自松了口气，木三阳到底是含沙射影地讽刺他们这种资本营销团还是真的就如字面意思上所说，指责工作人员针对蒂凡，都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锅到那俩人身上了就对了。
【不是我说，她要是骂旁边俩爱豆还算有点骨气，把普通打工人牵扯进来干嘛啊？当明星难道就很高贵吗？】
【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出来工作人员是普通打工人，话里话外都是贬低蒂凡，明明就是他们自己想这么说，谁家公司安排会教的这么详细？】
【她的话明明就是针对这几天的事骂的公司吧，我听说她现在还在医院啊】
【打工人不是你们资本博弈play的一环好吗？能不能放过普通人】
戴尔芽手都发凉了，笑着打圆场说：“哪有啊，三阳你说话也太不客气咯。”
这人绝对在看直播！真可怕！
果然这种可怕的人就是得忙起来，戴尔芽突然非常理解听过的那些坊间传闻，sunshine执着于让木三阳参加各种没什么意义的行程，把她弄得非常忙的样子，这样她的没什么精力搞事了。
木三阳笑着说：“主办方对我们孩子说话也很不客气嘛，不知道的以为蒂凡和大家有仇呢。”
“……”
好，整段垮掉。
幸好手机突然被其他电话打进来，助理忙不迭走过来把手机拿走。
想也知道是经纪人打过来的。
这回经纪人也没苦口婆心地劝了，只道：“你少说两句吧，影响多不好。”
“同行也好上级也好，他们干的破事我什么时候往外说过，不招惹我什么事都没有。”
木三阳不是个漏勺的性格，有些东西听听就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要是人扎堆的地方就必然有那么几个畜牲，她也没正义感爆棚到那个程度，看见谁都上去指点一番。
但要是动到她头上，鱼死网破。
被木三阳这一个电话打搅，之后的每一个采访问题问出来，都忍不住让人想起木三阳那句。
“你们就说些这种东西啊？”
这话简直像魔咒一样在主办方工作人员和观众心里回荡。
不管再提什么，似乎都有一种“就这”的掉价感。
这下整个直播的基础直接垮了，结束之后，各大视频网站都出现了针对这次预热很久的大热偶像职业交流直播进行吐槽。
而木三阳和沈瓷的发言也反复出现在标题和封面上。
从【还好吧，你们买不起吗？】到【感情和实力总得有一个吧】，从【这个行业本来就是靠关注度存活】到【有钱都不花，感情一定不深】
当然，最多出现的还是那句【你们就说这些东西吗？有什么意义吗？】
蒂凡又凭一己之力鲨上热搜，虽说不少人都觉得这次直播只是有剧本塑造冲突感的噱头，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开始用“你们就说这些东西吗？”“有什么意义？”刷屏。
而这一次事件，又在不久后引起各种的讨论和研究。
起因是在微博，有一个大V公开喊话，表达自己的观点。
“木三阳这个人的竞争性太强，过于追求意义输赢这种东西，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她很明显就是一个只在乎结果无所谓过程的人。”
“难道结果就真的比过程更重要吗？”
一段十分钟的视频，长篇大论，引经据典，话里话外挑拨艺人和普通人之间的阶级差距，声称木三阳这种顺风顺水有资本的人才有底气追求结果，很多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拥有那些超乎他们生活轨迹之外的际遇，让人潸然泪下，不少人纷纷为他助力，又结合之前蒂凡的逆应援事件，说木三阳是“何不食肉糜”。
其他成员已经继续进行之前的行程，木三阳的身体也到了差不多可以出院的时候。
但她不是很想走。
要不是这种行为占用医疗资源很不道德，她简直想把病房买下来一辈子待这。
当病号什么事都不用管放空脑子的感觉真好啊。
甘霖一回生，二回熟，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开始看手机。
木三阳观察了一阵，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大波动，但还是能看出点细微的差异，比如偶尔皱眉。
木三阳倒是没兴趣问他在看什么，这个她并不好奇，但她看见甘霖在这就莫名的烦。
又不说话，在这干坐着碍眼干什么？
木三阳要下逐客令了。
甘霖瞄她一眼，平时这会她肯定要骂人，现在居然还不吭声，看来耐力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事实上甘霖是来找骂的。
木三阳前一阵子大闹直播摆明了心里憋一肚子火想骂人，刚好狗公司撞枪口上了。
她的手机又被收了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指不定心里又烦着想骂谁。
见她没把火发自己身上，甘霖就干脆转变策略，把手机递过去：“恭喜你，又上热搜了。”
木三阳看都不看一眼，手伸出来等着甘霖把手机呈上去。
这群人吃饱了撑的真能作妖，我明明这几天啥也没干。
刚过两分钟，木三阳就开始打字。
甘霖一愣，提醒：“这是我手机。”
“……”
都回两条了。
木三阳咬咬牙：“忘了。”
甘霖：“没事你用吧，反正这是我搜材料的小号，没什么人管。”
木三阳一听这话，抬眸看他。
甘霖嘴角一抽：“我又说错话了？”
木三阳皱起眉：“0粉丝的小号有什么用？自嗨吗？”
甘霖：“我拿来找学术资料的为什么要粉丝？”
木三阳把手机一递：“把你号退了，我要登我的。”
好了，这下事件朝甘霖掌控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他寻思换个没人管的号让木三阳骂个痛快，稍微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好嘛，原来她老人家是想要全世界都陪她一块不开心。
甘霖非常尊重地把自己的号退了，又把登录界面递过去。
木三阳一边输着账号一边嘀嘀咕咕：“哪还有藏着掖着不爽的，不让别人知道的发火没有意义——操。”
甘霖：“文明点。”
木三阳：“噫吁嚱，谁把我密码换了。”
甘霖：“你没输错？”
“可能吗？”
木三阳直接一个电话打给经纪人。
可惜对方没接。
甘霖：“你要干嘛？”
“让公司把新密码告诉我啊，要不然我就只能手机号改密码了，我懒得折腾。”
甘霖：“你觉得你拿我手机打，你的公司有可能接吗？”
“……”
“另外提醒一下，你手机不在手上，你连验证码都收不了。”
“……”
该死，她现在谁都联系不了。
不管打给哪个成员都会被当成私生或者骚扰电话拒接吧，尤其她们团起码一半人都是从来不接电话等着电话自己挂掉的类型。
木三阳真想把手里这玩意砸了。
但她还没砸，她手一伸把手机还回去了。
甘霖接过，说：“理解，是不是感觉人到三十生命中有一种无力感。”
木三阳微笑：“你在这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
甘霖也微笑着回复：“你下午出院手续谁办。”
“我自己办啊。”
她现在是终于相信经纪人忙的焦头烂额了，拿手机还能算是公事公办，好歹留个座机给她沟通一下外界吧，就算留个土电话都算经纪人多想了一秒了。
“我待会给你弄好，你少折腾了。出院准备去哪，回公司吗？”
“没想。”
开玩笑，她压根就不想走。
不想回宿舍，也不想去工作室，更不想去sunshine的大楼，她怕自己偶遇季峰会克制不住动手。
本来想着今天走了，就找个酒店呆着继续躺，躺到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顺便去逛逛好了。
咦？甘霖是不是有景点规划表来着。
木三阳正想着，甘霖递给她一张卡。
木三阳上下扫一眼，接过卡片。
“我一个美院的朋友在中心城开的陶艺店，你要是实在不知道干嘛可以去那逛逛，哪怕什么也不干，氛围还挺好的。”
木三阳：“安羽歆？”
“又不止他一个人中心美院的，不过开业的时候我和阿毛都去捧了个场，设计什么的都挺好的。”
木三阳看着卡上的地址，不知道在想什么，甘霖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身出门给木三阳办出院手续，办完径直去了自己的科室继续上班。
然而木三阳没能立即出院，她没有能够穿出去的衣服，手机又被收走没办法交易。
木三阳心想，能不能报警啊。
把季峰抓起来。
这不是犯法吗？
直到天黑了大半，经纪人终于出现了。
“哎呦，累死了，你是今天出院对吧，我给你去办手续，咱们回去了。”
木三阳：“这不重要，你先给我买两件能看的衣服，我回去把钱给你。”
经纪人一拍大腿：“呀，忘了你之前的衣服被小白带回去洗了，别现买了我让小白给你从宿舍拿几件。”
说着经纪人出去打了电话。
木三阳的心情也终于轻松了一点，主要是想到了未来一个月的假期。
事实上木三阳想错了，马上就是春节，原本她们也就是要有假期的。
经纪人一脸疑惑地回来了：“我刚刚去前台办手续，你已经把费缴了？你咋交的钱。”
木三阳想，估计也只有甘霖了。
“是啊，我在这就是一个原始人我怎么缴费，赶紧把手机给我。”
问清具体的数额之后，木三阳转账给了甘霖。
甘霖没收，大概是还在工作。
等所有东西收拾好出院，木三阳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在台上晕倒。
木三阳不太能接受自己在外是个娇弱的形象。
然而一出门，她就碰到了几个蹲点的娱记。
经纪人呵斥着蜂拥而至的人群，助理疏散着道路，她们都没想到出院会有这么多人来。
早知道申请俩保镖了。
“木三阳！你对最近网上对你的质疑有什么看法吗！”
“木三阳！赵沐纯的死有什么内情吗？”
原本木三阳只是觉得烦躁，听到这里，直接扭头朝声音来源看过去：“想吃人血馒头就给我滚，少在这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