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束之高阁——发难
旁边围观的林簌眨了眨眼,有些懵:“什么叫被囚禁了?”
何自云:“字面上的意思。”
神如果过于单纯无害,自然会被人类欺骗蒙蔽,甚至连力量血肉都可能会被贪婪的人类寸寸吞噬,只余下点余气苟延残喘。
真正的神被禁锢高阁,虚假的神却连时间线都玩弄不清,真像个笑话。
不知为何,林簌感觉现在的何自云周身氛围有些奇怪。
似乎对方现在,很,愤怒?
愤怒?
林簌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何自云。
【叮】
【主播何自云、杨静淑、方冉、林簌副本《束之高阁》主线任务进度已达百分之九十五】
全程划水的林簌:“……”
竟然还带她一起吗?
“看来我们猜的方向没错。”
何自云慢悠悠道。
系统提示音响起后,屋内的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杨静淑皱眉,有些不确定道:
“还有最后的百分之五进度,是需要我们去把那个被囚禁的神放出来吗?”
目前为止,好像只有这个答案勉强算是正确的。
何自云面色不变:“应该是,但如果我们猜的没错的话,现在还有一个更令人头疼的事要发生了。”
“还有什么事?”
方冉有些疑惑。
副本到现在为止已经过的差不多了,还会有其他什么事发生吗?
何自云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
“你们好像都忘了那些黑色液体了,假设它们确实是被拐卖女孩们的怨灵,那么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旅馆呢?”
“据我目前得知的线索,黑色液体出现的地点一定会有女孩被拐卖,既然你们昨晚被它们「保护」了,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青年话音刚落,杨静淑几人脸色瞬间变了。
“走!”
杨静淑当机立断,顺便侧头看向何自云:“你早就发现了?”
何自云摇头:“猜测而已,如果昨晚我也被拉进幻境,应该会第一时间发现吧。”
【好奇怪,杨大她们竟然没发现吗?】
【……我也没发现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感觉杨大好像是猜到一点了,但她这个副本看起来不太对劲,好像身体不舒服一样……】
【我也感觉,估计是身体不舒服导致的】
【……那个,有谁能说明一下吗?老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傻啊,如果旅馆曾经也发生过拐卖事件的话,这说明旅馆里有人和那些拐子里应外合啊!】
【我靠!我才明白过来,好恐怖】
【……】
和何自云猜测的没错,几人才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一楼处传来的嘈杂声。
老婆婆有些讨好的声音在其中非常明显:
“楼上那几个女人可漂亮了,皮肤都挺白的,今早还又来个女孩,长得更漂亮,一看就能卖大钱……”
剩下的,就是老婆婆和那些拐子们你来我往的还价声。
一楼是不能走了。
除非她们想动手。
何自云倒是意外的没露出什么表情,他探头看了眼一楼的情况,竟然道:
“不用,跟我走吧。”
几人一愣,愕然看向何自云:“什么意思?”
何自云微笑:“碰见个熟人,可以去打个招呼。”
一句话直接给三人干沉默了。
还有熟人?
——————————
一楼。
虎哥正带着几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堵在门边,看着面前的老婆婆一脸不耐:
“行,到时候卖出去了分你两成利润,这已经够给你脸了,别太贪。”
老婆婆见目的达成,笑成了朵花似的:“好好好,来,我带您上楼去验验货怎么样?”
虎哥叼着烟点头:“走走走,我倒要看看那几个小娘们是不是真有那么漂亮……”
他话还没说完,楼梯边就传来人走动时发出的声响。
虎哥抬头望去,正好看到迎面走下楼梯的白裙女孩。
白裙女孩对着他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甜而柔软:
“虎哥?您怎么在这?”
虎哥懵了几秒,他是真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何自云,整个人都有些震惊:
“你,你不是被林老板买,买去了吗?”
何自云微微歪头:“对啊,林老板让我出来找人呢,没想到竟然碰到您了……”
最后的话何自云没说的很明白,他看着满脸惊疑的虎哥,似乎在等对方自己想明白。
果然,不过短短几分钟,虎哥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竟然带着他那些手下离开旅馆了。
旁边的老婆婆看的目瞪口呆,似乎不舍得自己即将到手的钱飞了,跟着虎哥等人的背影追了出去。
“哎哎哎!你们不要人了?她们真的能卖个好价钱!”
回应她的是虎哥等人的怒骂声。
等到老婆婆一脸晦气的回到旅馆后,前台的桌子边已经围满了几个女人。
杨静淑终于知道那股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她看着面前和幻境中一模一样的桌子,突然开口道:
“这个桌子,在这待了多少年了?”
这句话方冉也不由想到了什么,表情微顿。
老婆婆翻了个白眼,没赚到钱的失望让她有些肉疼,连带着语气都有些不耐烦:
“不知道不知道,我一来它就在这了,谁晓得它待了多久了……”
老婆婆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明显被气的够呛,连个眼神都不愿给几人一眼。
没得到答案的杨静淑沉默了下,下一秒老婆婆就止在原地不能动弹。
杨静淑掐着她的脖子,指骨用力到泛白,语气却依旧冷淡:“我问你它在这多久了。”
林簌被吓得瞪大眼睛,整个人都缩在方冉旁边,小声道:
“她这是怎么了?”
方冉抿着唇摇了摇头。
旁边的何自云倒是见怪不怪,他甚至懒懒的靠在桌子边打了个哈欠,指节曲起在桌子上敲了敲。
“婆婆,所以这个桌子在这多少年了呢?”
呼吸不上的窒息痛苦让老婆婆整个人都开始发颤,她拼命摇头,干瘪如枯树枝的手指不停抓挠着掐在脖子间的手。
杨静淑了然的松开,顺便抽了张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