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收徒之贤夫的未婚妻
盛意看着有些老旧却没有解开迹象的木玄锁,不太信邪,干脆按照印象里的解法解开了木玄锁。
木玄锁可以定制解法,除了制作的工匠,就只有盛意事先知道解法。
待木质的机关层层展开来,她曾经亲笔写下的遗书,还安安静静地待在隔层里。
盛意:……
不是吧,她记得二徒弟挺聪明的啊。
顾信洲当年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聪明伶俐。
就算真的解不开,直接砸啊,好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啊。
盛意一时无言,将机关复原回去,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
好想把遗书偷了。
毕竟她都活了,就不算遗书了。
罢了。
盛意收手,起身时带起桌上的一片落叶,她拍了拍,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连忙在门口安分地等。
“走吧。”女修带着盛意离开。
之后女修给了盛意一些伤药,还提醒她明日考核小心,便离开了。
盛意将灵药收进百宝袋里,赶上最后一波去食堂吃饭,随后便回宿舍换衣裳。
盛意今晚也打算翻墙出去,再不回去那几个徒弟得炸了,要回去报平安才行。
盛意刚回到宿舍,就见慕容瑶已经沐浴完,坐在床边照镜子。
盛意径自略过她去找衣裳,慕容瑶却放下铜镜,目光似有若无地略过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盛意沐浴完之后,换下今天参加考核时穿的脏破的衣衫,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全程她跟慕容瑶没有任何交流,直到盛意把手放在门栓上,慕容瑶才急道:“你又要出去睡?”
盛意点头:“你不是不想我跟你一个宿舍吗?反正待一起大家都不舒服,不如……”
慕容瑶打断:“谁说不舒服了,我现在同意了,你可以跟我一个宿舍,今晚不准再去睡树上了,传出去别人会传闲话的,说我欺负你!”
盛意:……?
看盛意不动,慕容瑶直接下床把盛意推了回去,“都沐浴完了就别出去了,沾了外边的再上床,脏死了!你要睡右边是吧,睡吧!”
盛意眨眨眼睛:“昨天不是还看不起我?”
慕容瑶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翻过身去背对着盛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睡觉吧你,小心明天还是垫底!”
慕容瑶想起昨晚成音虽然把她绑了起来,但还是给她吃了昏睡灵药,以致于慕容瑶即便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不仅神清气爽,还精神满满,是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盛意喂她吃药的本意是担心慕容瑶清醒着会闹事,暴露她独自外出。
谁承想到了慕容瑶这就成了成音太奇葩,两人都吵架了,成音竟然还让慕容瑶睡了个好觉。
盛意笑了笑,等慕容瑶没动静后,在屋里查了助眠香,确定慕容瑶不会半夜醒来发现她离开,这才悄然离去。
此时天幕已经全黑,盛意轻车熟路地翻墙出青剑宗,刚跳上墙头,却见墙外立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是段砚遥。
只见面容昳丽的少年立在灯火阑珊处,一见她出现,面上便出现了明艳的笑容,似月下飞舞的桃花,恣意吸睛。
盛意没时间欣赏徒弟漂亮的美貌,满脑子都在想——
段砚遥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找来的?!
盛意下意识地遮住脸,想着干脆原路返回算了,怎知旁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只鬼,竟然化作实体把她推了下去,盛意还没反应过来就扑了出去。
盛意:!
“师父要去哪?”
像是预感到盛意要掉下来,段砚遥适时张开怀抱接住她,烟雾般的黑气在背后托住盛意,缓冲了她的下落,让段砚遥能稳稳地接住她。
当温暖的身体撞入怀中,段砚遥收紧怀抱,心中竟生出些许餍足。
只是须臾盛意便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段砚遥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还是温声道:“师父买什么东西买这么久,竟是一夜未归?”
盛意想着这里还是青剑宗的地界,于是示意段砚遥先跟她走:“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去。”
段砚遥没说什么,跟着盛意回了闹市。
期间经过树林时,忽然听到灌木丛有响动,盛意定睛一看,毛绒绒的小雪豹顶着满身的叶子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叶子,朝她“喵”地叫了一声。
孟慕本以为凭借自己灵敏的嗅觉,他会是第一个找到岑晚晚的人,谁知她旁边竟然有个段砚遥。
想来也是,四个人里段砚遥最先解除天罚,现在最强的就是他。
段砚遥垂眸,与孟慕视线交叠,嗤了一声。
没想到孟慕这么快就找来了。
畜生的鼻子就是灵敏。
“娇娇也是来找我的吗?”盛意没想到小雪豹也在这,将它抱起来,拍拍它身上的灰尘。
小雪豹倒是没挣扎,乖乖待在她怀里任由她抱。
得亏她出来的时候沐浴了,否则身上还残留着巨狼的气息,被孟慕察觉肯定又是一顿闹。
盛意本打算回到酒楼再跟徒弟们好好说说这这两天去了哪,怎知经过县衙门口的告示墙,忽然看见了自己的画像。
国公府贴的告示,找到画像上的人,赏一万灵石。
盛意:……
段砚遥看出盛意的困惑,笑着解释:“大师兄的未婚妻是梁国国公府的嫡女。”
人不见了就向官府求助,还真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如果盛意没记错,梁国国公府只有一个女儿,那姑娘花名在外,最喜欢流连烟花场所,身边面首就没重样过。
盛意麻了。
一时不知道是自己被悬赏了震撼,还是自己人夫样的大徒弟未婚妻竟然玩得这么花震撼。
……
青剑宗。
顾信洲搁下笔,刚刚忙完。
他下意识地想拿盛意曾经给他的木玄锁,怎知竟落了空,他这才想起今日乾坤峰被人偷袭,顾信洲急着离开,就把木玄锁放在了平时喝茶的石桌上。
待拿到木玄锁后,顾信洲的心才定一些。
然而只看了一眼,顾信洲便知道自己的木玄锁被动过了。
他过目不忘,分明记得木玄锁放下时磨损的一角朝上,眼下却稍微偏移了些。
顾信洲打开木玄锁,果不其然,里面的师尊的遗书多了一道折痕,显然是被人拿起来过。
顾信洲早就解开了木玄锁,只是总是习惯将它原封不动地锁上,来日再慢慢解开。
就好像他第一次拿到木玄锁一样。当时的师尊还没离开,他期待着木玄锁里是钥匙是秘籍,而不是师尊的遗书。
顾信洲不悦,打开灵讯给自己的大师姐和三师弟送去深夜问候。
如果说摆放的位置不同还可以用外人不小心碰到解释,那里面的遗书多了折痕,必定是这两个人搞得鬼。
毕竟师尊的木玄锁是批发来的,三个徒弟的解法都一样,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开锁还不让顾信洲察觉的,就只有这两人。
顾信洲:你们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动我的木玄锁干什么?你们自己没有师尊的遗书吗,非要看我的?
大师姐祝然:人在炼尸,没找你,没看你遗书。
三师弟高欲燃:一大批魔魂复苏了,在忙,没空。
顾信洲:……那是谁动了我的木玄锁?
祝然:你梦游了吧。
高欲燃:已阅,不回。
顾信洲:……
木玄锁肯定是被人打开了。
那不是他们俩,还能是谁?
顾信洲有那么一刻陷入茫然,心中却浮现出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答案。